“你說什麽?”他怪的問。


    “司馬大人派你來,就是不像讓我鄧艾獨大吧。”鄧艾說。


    他沒說話。這意思很像是默認。


    鄧艾磕了磕煙袋:“西北軍是司馬家族的老底子,從老爺子司馬脀那代就開始經營,司馬家能有今天,全仗這西北軍。現在司馬大人總掌眾事,要留在京城,西北軍他沒法直接管了,可即使這樣,他也不可能讓我一個外人獨掌。這麽做,合情合理。”


    “但我有我的打算。咱們要聯手,實現幾代人未竟的滅蜀宏願。”鍾會堅決的說。


    “不聯手,就是最好的聯手。”鄧艾說道:“咱們鬧的越凶,上麵就越放心。越放心,我能做的事就越多。所以,就是那四個字吧。”


    鄧艾站起來又重複了一遍:


    “二士爭功。”


    “二士……滅蜀……”鍾會低聲自語了一下,舀起桌子上的一個紙團,狠命的揉了揉,猛地往軍帳裏掛著的地圖上砸去,正好砸在蜀漢皇城成都的位置上。


    鍾昂賈揚這時走了進來。


    兩人臉上都帶著點懼色,麵麵相覷,卻又都不敢說話。最後還是鍾昂先開口:“二哥,我……”


    “這裏沒什麽二哥。”鍾會低著頭說。


    “將軍。”鍾昂馬上改口:“我軍推進之際,遇到蜀軍的猛烈抵抗,未能按將軍交待的時間完成攻擊目標,還請將軍責罰。”


    “請將軍責罰。”賈揚附聲說道。


    鍾會一改往常的笑了下:“沒完成任務就要責罰,那我的部隊裏還有人打仗嗎?”


    鍾昂賈揚聽了都是一楞。鍾會帶兵一向甚嚴,這次怎麽忽地如此寬大?


    鍾會續道:“這玉正平帶兵,和他前任們都完全不同。諸葛亮是一生唯謹慎,沒十二分的把握決不出兵。薑維師承諸葛,也是一樣。到玉正平這卻倒了個個兒,整個蜀軍部隊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敢打、敢衝、敢用、敢硬拚。魏軍缺乏對這種風格蜀軍的戰鬥經驗,一時失利也很正常。別說你們了,我來時也差點吃了個虧。”


    鍾會的主力部隊本計劃是昨天晚上到的,可在路過格山一帶的時侯卻遭到的蜀軍的阻截。大軍剛到格山,隻聽一陣亂轟轟炮響,山上滾石、巨木、火藥罐玩命價招呼下來。副將心說不好,難道這裏埋伏了蜀軍主力?鍾會卻作出判斷說這裏不可能伏有大部隊,立令一支輕騎從後麵包抄。


    輕騎到的時侯隻發現了一片殘跡。從殘跡來看鍾會的判斷不錯,不是大部隊,最多隻有二三百人而已。但這二三百人卻帶有許多兵器,且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後立馬撤離。


    鍾會大軍再進,卻又遇到了幾股同樣的蜀軍部隊,作戰情形每次卻又都有不同。但綜合看來目的就是一個:梯次配置,分段截擊,延緩鍾會進軍的鋒芒。


    鍾會笑道老鄧頭說的果然不假,這玉正平確是不可小覷,他的用兵簡直個有點從心所欲的意思了。不過他仍然有辦法,命令部隊不要理會阻截,能打則打,不能打則繞,決不在一個地方耽擱時間,今天早上,便已到了預定地點。


    “分頭去準備吧。”鍾會向鍾昂賈揚下令道:“按原計劃,該怎麽打還怎麽打,不能被他們帶亂了節奏。”


    陽平關外硝煙四起之時,梓橦的一樁府第之內,兩個人卻正意定神閑。


    這府第乃是此地的安定王行宮。奪嫡,的確是個高危性技術型行當,自劉瑤有此打算的那天起,他的起居就開始愈發樸素。太子的行宮、別的王爺的行宮都是富麗堂皇,他的行宮卻如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僅夠安排自己和從人住下而已。


    他和潘英正在室內下著棋。


    圍棋,是一門曆史悠久的棋類藝術。圍棋起源於中國古代,推測起源時間為大約公元前6世紀。是一種策略性兩人棋類遊戲,使用格狀棋盤及黑白二色棋子進行對弈。中國古時有“弈”、“碁”、“手談”等多種稱謂,是中國古代知識階層修身養性的一項必修課目,屬於琴棋書畫四藝之一。圍棋流行於亞太,覆蓋世界範圍,是一種非常流行的棋類遊戲。圍棋在很大程度上反應了中國傳統思想文化的精髓,是在中國發展最廣的藝術,是中國的國粹。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遊戲之一。


    “哈,你輸了!”劉瑤衝潘英笑道,笑完後手一動,把潘英的大象移出了棋盤。


    “呀,你的老鼠幾時過來的?”潘英在誇張的喊了一聲,然後笑道:“不算不算,退一步


    退一步。”


    “不行,棋落生根,有若用兵,焉有悔退之理?”劉瑤堅持不讓。


    兩人正在爭執之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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