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率一支部隊剛到遊關以西的山間,因為急了些,山看起來又不是太險,就沒有派出偵察兵仔細偵察,哪曾想鍾昂的鋼爪營恰恰就埋伏在了這裏。


    有時侯事情就是這麽寸,天天帶手機不一定有電話來,半天不帶,一個重要電話可能就那時侯來。


    鋼爪營以逸待勞早已埋伏多時,巨大體力優勢之下,王武的親衛都有些頂不住。兩下對拚這部親衛折了一半,剩下的也是憑著僅存的一點體力在戰鬥。而王武本人也因血戰多時受了重傷,胸前一個可怕的傷口,裏麵不住的流著血。


    鍾昂默道:“二哥,你的平蜀鴻願,看樣子今天就能打開局麵了!”他將手中利爪前指:“王武,受死吧!”


    他在馬上一點,身子騰空而出,往王武方向飛來。王武速度本來就遠不及他快,重傷之下更是難躲,拿長錘想要去擋,然而還是慢了些,鍾昂一爪打在他錘上,長錘轉了幾個圈飛了出去,鍾昂一腳再起,王武被轟飛,撞到後麵的大樹,樹卟嚓一聲便被撞斷。


    鍾昂悠然的往前走著,利爪一分,要徹底解決這個已沒有了武器的“蜀國第一盾”。


    天羅地王一馬三皇這乾風諸將,羅真馬陵最號勇猛,皇甫伯尚最號穩重,皇甫仲淩最號神箭,而王武則是最號防禦。眼下蜀軍以防守為主,雙方是魏攻蜀防狀態,所以他強大的防禦在當下戰局裏顯的更為重要,解決了王武,魏軍接下來的進攻要輕鬆許多。


    鍾昂右爪一舉,便要上前施以最後一擊。


    王武站了起來。


    鍾昂吃了一驚。他感到剛剛已是氣若遊絲的對方,突然好像整個活過來了一樣,簡直不像是已經體力透支之人,而像一個生力軍。鍾昂不敢大意,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落在他左方的王武長錘,心道卻不可讓他再拿武器,這沒了牙的老虎,再厲害也無妨。更何況他已受傷,現下想來不過回光返照而已。


    然而他竟錯了。


    王武壓根兒沒想去拿兵器。


    王武低著頭,心宮沸騰起來。沸騰之下,將氣像煙霧一樣的散發了出來。他雙拳緊握,雙臂傷破的甲胄處露出來他那結實的肌肉。肌肉愈發鼓了,王武怒吼一聲,渾身肌肉竟不可思議的增大了一圈,他的戰甲被整個撐破,隻有血跡和殘片掛在身體上。


    王武戰技:“爆裂鋼體”


    這是蜀將中最強的防禦招式,與羅真馬陵的攻擊戰技正好相對。此技鍾昂早就見過,深知他的厲害,巔峰狀態下的王武用出此技之時他是壓根抗不過的。


    然而現在?


    “這怎麽可能?”鍾昂心道。這種戰技雖是威力極強,但也大耗心力,所以將軍平時都是使用普通招式,關鍵時侯才會使用這種招式。現下王武已是瀕臨體力極限,哪來的將力再發動他的這最強戰技?


    鍾昂轉念一想:“許是詐……”。他知道王武素來厚重,不以詭計著稱。但他們都是玉正平的兵,跟著素以狡猾多詐的玉正平久了,近墨者黑,這時有可能也是詐敵。如此一想,鍾昂放下心來,提爪便攻,要破去他這個虛張聲勢。


    但他很快發現他想錯了。


    他鋼爪淩空一打,打在了王武身上,王武不躲不避,隻用身體去硬抗。“當~”的一聲,鍾昂利爪被重重的反彈了回來。


    “竟是真的?這怎麽可能!”鍾昂大驚失色。王武此時也已複攻上,他也不去拿兵器,隻用一雙鐵拳攻來。左拳,右拳,拳拳生風,鍾昂雖握利爪亦是不敢正攖其鋒。


    “為什麽!”鍾昂一麵靠著躲閃和他打一麵問道:“你的將力明明應該枯竭了才對。”


    王武又揮一拳,鍾昂躲過,一拳打在石上,粉碎。他轉回,複起一拳,道:“你是不會明白的。”


    王武堪堪而攻,複道:“你不會明白,因為你還不是個父親。你不會明白父親的意義所在。我可以戰死,但絕不會後退,我不能讓我的兒子以他的父親為恥,就是死,我也要讓我的誌兒知道,他有一個英雄的父親,他的父親是在戰場上奮戰到最後一刻的!”


    “當”“咣”~拳頭和鋼爪相碰的聲音絕於耳,體力早已透支的王武,卻仍是拳拳盡全力,帶著渾厚的將氣威猛的擊向鍾昂。


    看著逆境拚殺的主將,王武親衛們也被鼓舞了。


    他們中有些是父親,對王武剛才的話感同身受。有些還不是,但想了想有一天應該也得是吧,所以也感同身受了。最主要的,這是一群共同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們彼此的情緒深刻的影響著彼此,尤其是身為指揮官的王武。王武將魂,即他們軍魂。


    “惱了!”一名王武親衛怒道,把衣服一扒,咬著牙衝上前去。對麵魏兵大驚,道:“難……難道你也會爆烈鋼體?啊~~”王武親衛一刀剁翻了他,道:“不會!”那魏兵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靠,不會你脫什麽!”


    親衛們的戰意盡皆沸騰了起來,體力明明已近乎耗盡,卻又因意誌而重新活了起來。他們皆赤膊上陣,就好像生力軍一樣的衝向了魏兵。


    “可惡……”鍾昂看著重新奮發的蜀軍,心知這仗已是難打。雖有些不願,卻也隻得下令退去。退前他回望王武道:“你錯了,我懂你的心情。你為父子之情,我為的是兄弟之情。今天機會沒了,等著吧,我一定要親手斬了你,為我二哥的鴻願殺出條血路。”


    羅真疾馳在入天水城的小路上。


    他到此地隻有一個目的:夏侯芷。


    幾天前,他在一個偶然的軍報裏得知了一個信息:此時的夏侯芷,已經和他父親夏侯玄以及所有親屬,坐著囚車,正在來天水的路上。


    夏侯玄的案子終於結了。在關了他月餘並已五日未進水米後,魏國二千石曹專門召開了規模浩大的聽證會,並向與會的司馬家成員公布了多段鐵龍山的視頻片段。公布後尚書問夏侯玄有沒有什麽要陳述的,迷迷糊糊的夏侯玄以為是有人送水舔了舔嘴唇,尚書說那好既然沒什麽要說的了就結案罷。最後大家一致得出結論夏侯玄叛國罪成立,大逆,誅九族。司馬昭親筆批示,壓赴天水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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