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扶著魏曼站了起來,魏曼一把推開,又回手給了刺玫衛隊長一個耳光,罵道:“沒用的東西。”一股邪火難奈,想想剛剛的事,又心有餘悸。


    而此時,玉正平率著山坡小隊,已衝到了樹妖前麵。山坡小隊的戰士們極為興奮,剛剛發生的事,就好像作夢一般,自己跟著玉正平,就好像在逛自家後院一樣,人山人海的戰場,楞是沒碰得一個人,一路都是在各種縫隙中穿過,雖然有不少友軍在幫著打圍,但如是神妙,也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戰士們更是振奮,已到了目標點,一個個熱血沸騰,舞著兵器撲向樹妖。樹妖旁有一群牛頭人護衛隊,急忙來防護,三個身材高大的牛頭人,舉著巨大鐵杵,口中呀呀作號,向玉正平砸來,玉正平右手運勁,一劍將他劈了,繼而一拉,紅光一閃,又將另兩個削死。


    山坡小隊隨之而上,力戰牛頭人。獸族的牛頭人和人族的戰斧兵一樣,同屬重步兵序列,戰力遠在山坡小隊之上,都擅使絕技“牛頭-杵落”,威力驚人,本來是毫無可戰,但當下山坡小隊一來血性燃起,一來有玉正平強大將力補正,甫一交鋒,竟然便全占上風。這一占上風,信心大起,手上又猛了幾分,戰不幾度,竟將這些牛頭人盡數滅了。


    護衛的牛頭人被滅,毫無近戰能力的樹妖便成了任宰羔羊,不一會兒被這些雙眼通紅的戰士斬盡殺絕。


    魏曼又怒又恨,卻也無法,攻城主力被滅,霹靂炮又被毀,這仗是沒法子打了。欲待退卻,又心有不甘。


    便在此時,魏軍陣地一陣轟鳴,原來是蜀兵的工作小隊已經建好工事,高高的城塞之上,兩步巨弩火炮已經支起,開始向魏軍本陣轟打。龐會此時已騎虎奔回,恨恨的歎了口氣,道:“魏軍師,勢頭不好,咱們先撤吧,回去問問老祖宗,看她老人家有沒有什麽好法子。”魏曼心雖不甘,卻也隻得如此,點了點頭。


    魏軍落惶而去,蜀軍追殺一陣,也自撤回。玉正平打個口哨,將“追雪逐鹿”喚來,翻身上去,馬兒雙翅一展,飛到關上。看著終於歸來的玉正平,三軍欣喜,諸將也是高興十分,圍住了玉正平問東問西。


    玉正平把事情大略說了,眾人聽知他已經官複原職,還加封了太尉,更是歡聲雷動,曾憲鐸和辛月拿了詔書,早跑去找劉瑤拿回大將軍印信了。


    馬陵看著玉正平,心裏一寬,隻覺他終於又回複了昔日的神彩。他最早見玉正平時,就是木門道上伏擊徐質那一戰。那時侯的玉正平,雖然還年輕,略帶些稚嫩,但衝勁兒十足,讓人一見就振奮,很容易被他的鬥誌感染。但自打幾年前他為救馬依雲從安定回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雖說成熟了不少,但那股子精氣神似乎已經沒了,用兵之道雖然越來越爐火純青,但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眼下好了,這一見之下,馬陵便覺昔日那個逐鹿天下的玉正平又回來了,目光堅定,鬥誌旺盛,不但又有了少年時的鬥誌,還更多了些滄桑和穩重。


    柯算不由自主的對比自己和玉正平來。玉正平比他大十歲,又是大將軍,還曾是他的老師,本來兩人不在一個世界,完全沒什麽可比性,但因詩詩的緣故,他潛意識裏生起了這種比較的念頭,更有甚者,簡直當成了一個假想敵。


    他像是在分析軍情似的分析自己和玉正平,比較了好一會兒,最終在腦中形成了如下一份資料。


    第一,他比自己長的帥。自已長相蠻普通的,一張娃娃臉,還略帶些嬰兒肥,雖然說不上醜,但也說不上俊,特沒個性的一張臉,任誰看一眼也留不下什麽印象。相比之下,滿腮大胡子的曾憲鐸、瘦的跟麻杆似的辛月反而還好記些。


    而玉正平則是最標準意義上的長壯有姿貌,高大英俊,既眉清目秀,又棱角分明,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軍人的豪烈,這種矛盾體的完美結合,讓他本來就很突出的帥氣顯的更加獨特,柯算想來想去,這條上是沒的比了。


    第二,他比自己有本事。這簡直是無疑的。他貴為大將軍、太尉,三軍統帥,人中龍鳳,天下頂尖的人物,自己則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小軍官,比自己官階大的一大把,比自己本事高的更是一大把。他在高高的辦公堂裏指點江山的時侯,自己正在打掃衛生。他在中軍大帳裏運籌帷幄的時侯,自已正在執行一個又一個的小任務,差距太大了。雖然還有自己比他年輕十歲這條可以聊作安慰,但十年後自己能有這般成就嗎?柯算很是存疑。


    比來比去,柯算隻覺越比越心涼,瞥見詩詩和玉正平說話時那崇拜的眼神,心一下子更涼了。心一涼,熱脹冷縮,掉到了肚子裏,他急忙跳了跳,把心髒跳回原位。


    玉正平本人對於這種短暫的喧鬧並不反感,不但不反感,還很是喜歡。正如他矛盾完美結合的長相一樣,他的性格本身也是矛盾的結合體。他同時喜歡最喧囂的熱鬧和最冷清的安靜。一方麵,他可以一個人在天牢裏呆上十天不出來,而且在腦子裏不住的想各種東西,自得其樂。另一方麵,他又非常喜歡和許多人在一起,不用做什麽事,單是看著那份熱鬧就很高興。


    眾人忙著問東問西,聽玉正平講各種趣聞,這種久違的場麵讓大家感到很舒適。而霍恩和馬陵卻很快把話題轉到了重點上,向玉正平講了有關燕一城的事。


    本來,王異是最大的問題,隨著玉正平的回來,這個問題自然有了解決的辦法,眼下的重點反倒換作了燕一城。燕一城智勇足備,又恰好是鬼穀宿老,三皇甫的師父兼養父,這樣一來,“天羅地王,一馬三皇”裏,四個被他克製,剩下天羅地王,王武是防守型的,進攻時用不大上,好死不死,羅真又在這當口受了傷。


    這樣一來,便沒有足夠能力的將軍可以去對付他了,總不成玉正平親自去。玉正平親去自然是可以勝他,但一來無人指揮大軍,二來鍾會、鄧艾這般的主帥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是不能去的。然而換了別人,又無人有足夠把握對付燕一城的“宿老-明月秋江”。


    聽完二人的分析,玉正平點了點頭,道:“此事我已聽老五說了。放心罷,一個足以對付他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頓了一下,又道:“不,或許已經一個人跑前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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