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在這個時候給阿玲一個交代,就在阿東即將狀告我的時候。阿東給阿玲本就不太光彩的人生中又抹了一筆黑,這讓我對阿東的排斥上升到了和周曉偉同等的地位。三天的時間足夠我安排許多事情,包括通知老韓部署抓人。老韓很高興我拿到了再一次讓阿東蹲進牢房的證據,但我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果果也是販毒人員。


    用老韓的話說,果果也是受害人。在受到警隊多年的熏陶之後,老韓養成了客觀看待問題的習慣,這讓我很敬佩,同時也很無奈。


    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我便去赴約。在這之前山炮打來電話,要我們幾個老戰友出來坐坐,我心想行吧,出來坐就出來坐,我問瓜子在不在,山炮含糊的說,瓜子很忙。


    看來瓜子不合群,還是被幾個臭味相投的老戰友給踢出了這個朋友圈,我建議說還是把瓜子叫出來,不管有多忙,晚上總是有一個吃飯的時間的。


    幸好我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百度酒吧的時候,瓜子明顯對我充滿了感激。但我不會接受他的感激,我隻是做了朋友應該做的事,至於以後怎麽相處,還得看他自己。我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我比較討厭山炮和大炮兩門大炮湊在一起想轟誰就轟誰,但多年的戰友的感情我不能說扔就扔,那樣顯得我不仁不義,雖然我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違背了我的原則,但是我覺得我不應該做第一個拋棄朋友的人。


    百度酒吧酒吧的麵積有四百多平米,不大但也不是很局促,橘黃色的燈光下三三兩兩的男女互相擁抱在一起,彼此不知道呢喃著什麽情話,不知道是情侶還是陌生的一對男女在吧台側麵的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互相擁抱激吻著,彼此撫摸著對方最**的部位,仿佛要將對方吃進肚子裏。


    酒吧雖然不大,但卻有一個微型的舞台,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舞台上站著一個女子,正在深情的唱著阿桑的《溫柔的慈悲》。都說已經逝去的歌手唱歌都很好聽,阿桑也算是其中一個,可惜英年早逝,病魔早早的奪去了她的生命,讓我不得不惋惜一位富有特色的璀璨星星殞落。


    當她也在門口稍微亮一點的燈光下看到我的時候,我隱約的看到她的眼神慌亂的躲避著我。在幽暗的環境下我的腦海裏與她唱著的那首歌形成了共鳴,嘴裏忍不住隨著曲調哼哼了出來。


    糖糖。


    這個唱歌的女子就是糖糖。我沒想到會在酒吧裏看到她,更沒想到她會唱歌,而且唱得那麽好聽。在這個時候我對她的負麵看法被她的歌聲衝淡了許多,雖然不知道她與哪一個男人到這裏來,至少不是跟我一起來的。


    山炮豪爽的點了一些酒,不少酒都是外來貨,很貴,酒吧的東西本來就不便宜,加之調酒師精心調製出來的酒水,價格更加不菲。


    “隨便喝,今天我請客。”山炮又是一句豪爽的言辭扔在了我的麵前,大炮跟著端起酒:“來來來,我們四人幹了這杯!”


    酒吧裏的環境不是很吵,但我卻不是很喜歡,我喜歡更加安靜的地方,比如圖書館和公園。那樣的地方才能讓我的大腦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而不是在酒精當中浪費生命,我明知道山炮找我是有所圖,但我還是要把朋友的關係維持下去。


    糖糖在見到我們坐下來的時候,溫柔的慈悲也被唱完了,她謝幕,快速的回到了她的位置,我看到她和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坐在一起,她剛坐下來的時候,男人就把他的手放到了糖糖的腿上。


    不得不說糖糖的腿很性感,修長的大腿筆直得如同鉛筆,讓男人無限遐想,尤其是在這種燈光不是很明亮的環境下,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感覺更讓男人無法自拔。糖糖在坐下來的瞬間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回之以微笑。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打算去追究糖糖耍了我的那一段。


    山炮在和我們聊了一會部隊的事情之後便開始東扯西扯,最後終於扯到了我不想聽但不得不聽的主題。


    “老齊,聽說你最近豔福不淺呐。”山炮的話裏帶著一股酸味。


    我含笑說:“什麽叫豔福不淺呢?”


    山炮捅了一下大炮,兩門大門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就不擦槍走火呢。我看見了山炮捅了大炮那一下,我心裏暗笑。


    “老齊,悅悅和你關係挺好的吧?”大炮問我。


    “還行,你們也認識悅悅嗎?”


    大炮說:“也不算認識,隻是在生意上有點接觸,這女人不簡單呐,患了癌症居然沒死,而且還康複了,神奇的是她居然開了一家酒店,老齊,我可聽說這家酒店是專門為你開的!”


    我依然是含笑,端起酒:“來,喝一口!


    ”


    四個人把酒喝了下來,話題突然中斷了,山炮搓著手,說:“老齊,我就直說了吧,咱們都是戰友,關係那麽鐵,你跟悅悅的關係不簡單,我們的意思呢想認識認識這位悅悅。你給介紹介紹?”


    “你們不是說有過接觸嗎?怎麽還要我介紹啊?還有哦,她那酒店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開起來的,反正不是為我開的,你們可不要瞎說啊,瓜子,想什麽呢,幹一個!”


    我和瓜子單獨幹了一個,沒帶上山炮和大炮。


    山炮說:“老齊,我這人心直口快,我可聽說悅悅以前可是幹哪個的,咱們什麽關係呀,是不是,你不能一人吃獨食啊!”


    我頓時明白了。


    我拿起酒,山炮和大炮一見立即也端起酒,而我則和瓜子說:“瓜子,好事成雙,再幹一個!”


    山炮和大炮二人尷尬的端著酒,半天才互相對碰一下幹了。


    “吃不吃獨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悅悅現在剛做完手術,你們既然打聽到了她的過去,那肯定是有人和她有過接觸,我想你們所說的接觸也是那方麵的接觸是不是,很抱歉,我替悅悅作個主,她不做那個了。”


    山炮和大炮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老齊,不夠意思了吧?”山炮開始有些不耐煩。


    大炮在一旁勸:“山炮,別這樣,大家還是兄弟。”


    我正要說話,突然見糖糖走了過來,手裏麵端著酒,到我們麵前就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位置本來就不大,我和瓜子坐在一起,她再擠進來坐在我旁邊,頓時把我和瓜子擠到了一起,而她則緊緊的貼著我,端著酒說:“齊哥,我敬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別往心裏去。”


    “以前什麽事我都忘了。”我拿起酒喝了。


    糖糖放下她的空杯子,又拿起我剛倒上的酒杯說:“不管你記得不記得,我還是要敬你,這是敬你的大度。”糖糖又喝了。


    我看著她把我杯子裏的酒喝了,笑著問:“你不怕我放迷丨藥嗎?”


    “我相信你。”糖糖說完,起身就回到了她的位置,那個男人帶有敵意的看了看我們,沒有說什麽。


    山炮坐不住了,說:“老齊,這回你可別不認賬了,這妹子又是誰啊?”


    “是個小姐。”我淡淡的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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