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著毛燕兒和苗衣跪在地上,也知道麵前的人是傻妞流雲——淩雲公主,都不敢插話,靜靜地呆在一旁。


    隻有最先醒悟過來“萬民書”用途的苗衣,不禁大呼“你好狠毒!!!”


    “有嗎?”流雲嘴角含笑的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惱怒不已的苗衣,站起身來,指著流雲大吼:“枉你還是內在上師讚歎不已的慧根出眾的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毒!


    既然精通大乘教的佛法,不濟世救人,反而對主子屢加陷害。慈悲為懷的教義,難道你就一點兒都沒有記在心頭嗎?”


    毛燕兒依舊保持跪姿,轉過身來,拉住苗衣的袖子,急呼道:“苗衣!不可胡言!淩雲公主麵前,豈容造次?!”


    然後轉頭對著流雲說:“苗衣年幼無知,出言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那倒不會!”,流雲挑起眉頭,淺笑中帶著一絲陰冷著說,“不過,既然苗衣姑娘有此一問,那老娘就要問問了,你知道不知道‘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是什麽意思啊?!”


    “你!!!”苗衣聽到後麵的這句話,知道自己被人拐著彎兒給罵了,當時就有些把持不住心裏的怒火,想要一展身手,上前去教訓教訓這個在媽媽毛燕兒和她的跪求之下,淺笑嫣然、淡定自如的淩雲公主。


    “你?!你什麽你!一個從小被親生爹娘拋棄的女娃子,自認為被人收養之後,學了點兒功夫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


    哼!實話告訴你,不要以為老娘隻會些插花、看病之類的文雅事情。呶!看看老娘屁股底下的這輛馬車,分量不大,你有能耐的話,過來把它舉起來。那樣的話,老娘也許會考慮考慮,減輕對你們主子的懲罰!”流雲冷冷地說道。


    “你!!!這……這怎麽可能?!”苗衣和眾人都覺得讓一個小女子,即使是個練過武術的小女子,舉起一輛馬車,那也是相當困難的。


    “怎麽……不敢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做不到啊?!”流雲看了看眾人的臉色,從馬車上輕盈地跳了下來,來到了車輪子的旁邊,一挽袖子,兩條膀子一叫力。就開始緩緩地往上翻轉、抬升馬車。


    眾人都傻眼了!隻見平放著的馬車,被流雲從一邊的輪子那裏給豎著舉起來了。也就是說,馬車正常放置的時候。兩隻輪子是橫向平行的,而現在,兩隻輪子是一上一下、豎向平行的。


    等苗衣、毛燕兒的臉上出現了訝然的神色,流雲才把馬車緩緩地放到了地上。拍了拍兩隻手,放下袖子。連喘息都沒有亂。


    (此等神功,是流雲在隱穀怡然村養豬的時候,天天抱著豬上下山練出來的純氣力,根本不會什麽武功招式,此處是專門用來嚇唬這群女流之輩的!參見“第二卷亂世平民妃”《第四章醜女再行彪悍事兒》。)


    這是不是說明,這個淩雲公主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地出現在她們這群人中間。一定是有所憑仗啊?!而且,依仗的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她自己的武功了。換言之,此人可能根本就沒有把苗衣、毛燕兒她們放在眼裏啊!


    苗衣幾個深呼吸。重新調整了心態,拋開了能否舉起馬車的事情,隻詢問,為何流雲會知道她是撿來的孩子?是不是流雲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這是積壓在她心裏十多年了的問題,從她開始有清晰的記憶開始。關於自己的身世之謎就一直是埋藏在她心底的大石頭,每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卻又無法解脫。


    因為她不是沒有問過當初收留她的人,毛燕兒和教她拳腳功夫的師傅,都不知道她的來曆,隻知道她們是從被人放在妓院門口的一個繈褓裏,撿到的她。


    然而,現在這個問題偏偏被昔日的傻妞、現在的淩雲公主給提到了。而且此人還能知道自己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過的自己的名字,那麽,她是不是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苗衣眼巴巴地等著流雲回答她的疑問,不料流雲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口說了些別的話語:“既然苗衣姑娘提到了大乘教,提到了慈悲為懷,那麽,老娘就給你講點兒皮毛吧!也算是開闊視野,莫要再出言招人笑話哈!


    正所謂,世間一切,皆由因果組成。種善因者,得善果。同樣,種惡因的,也必然會自食惡果。


    當然,有些人做了壞事,也許當時並不能看到他有壞的回報,反而會因為壞事而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這並不是說,他就可以從此逍遙了。因為,有句話叫‘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而已。


    但是,像老娘這樣的遇佛燒香、進殿磕頭的善心良民,怎麽會招來重重災劫磨難呢?!”(說到此處,流雲有些氣息不穩,因為她想到了她這次穿越的因由——那就是沒有因由!


    是的,想她一個深居簡出的家庭主婦,竟然會招來別人的嫉恨,還被人花重金、請高手,給送到這樣的時空裏接受磨難,簡直就是沒有天理啊!)


    她穩了穩情緒,繼續說道:“不過,後來,老娘想開了。所謂,‘天降見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也就是說,這些磨難,也許隻是老天爺的試練與考核呢!老娘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才支撐到現在的。不得不說,也許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哦!


    你看,老娘現在行動自如,要身分有身份,要自由有自由,要錢財有錢財。而你們那位一心想要圖謀天下的主子呢,卻徹底失去了一展如此雄心壯誌的機會!”


    苗衣氣鼓鼓地說:“不要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小瞧我們的主子。他會東山再起的!勢力還是可以再培養的嘛!”


    “嘖、嘖、嘖!”流雲嘖著嘴,讚歎了幾聲,突然好像剛剛記起的樣子,說道:“啊呀!老娘怎麽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實不相瞞,就在你們離開十全城之後不久,三皇子已經帶著詔書來找你們的主子了。知道詔書上寫的是什麽內容嗎?!”流雲眨眨小眼兒,語帶調侃地問道。


    “想說就說,何必賣關子!”苗衣氣呼呼地說道,她此刻已經把五皇子倒黴的源頭,都算在了流雲的身上。


    “啊呀~~~!年紀輕輕地女娃娃。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唻!”,流雲極盡調侃之能,直到看著苗衣要再次發作了。才繼續開口說道:“其實,你們應該早就猜到了的哈!


    東山再起呢,是需要資本的。作為他的重要經濟來源的天香樓,已經在你們跟著老娘離開之前,就已經垮掉了。不然怎麽會有那份‘萬民書’呢!而其他地方的分店。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你們聯係了吧?!”


    這下子,連毛燕兒都跪不住了,站起身來急切地問:“公主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她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個已經做了異國少王妃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能量,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不、不、不!媽媽太看得起老娘了!老娘雖然想做到這件事兒。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想我一個星移國的公主,在華裔王朝人生地不熟,後來又跟沫戎國的少王結親。哪有這麽大的勢力來親手辦這件事兒啊!,對吧?!


    話說回來呢,老娘不親自動手,並不代表著別人不會動手哦!而且,老娘還知道。你們在京城洛城的‘冷蝶園’,現在也被人給看起來了呢!


    看園子的人。可就等著抓丟了王位的五皇子的把柄呢!隻要他回到京城,跟舊日潛藏的手下,啊,對了,裏麵貌似還有幾位朝廷重臣呢哈!哎?說到哪兒了?


    嗯,對了,隻要他跟隱藏在京城的勢力取得聯絡,就等著死路一條吧!暗中勾結權臣,還曾經起義要鬥倒太子,這兩樣一結合起來,傻瓜都知道他意在稱帝啦!


    到時候,想要他死的人,估計得燃放煙花爆竹來慶賀他的自尋死路呢!媽媽和苗衣都是明白人兒,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流雲笑眯眯地問道。


    “詔書的內容是廢除主子的王位?!”苗衣問道。


    與此同時,毛燕兒問的卻是另一件事兒:“前些天的無字書信是公主送的?!”


    問完之後,倆人都驚訝了一下,然後從彼此的眼裏,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二人再次下跪,對著流雲十分懇切地說:“既然公主前不久還幫過主子,還救了我等的性命,求公主再發慈悲,給主子指一條活路!”


    見流雲無動於衷,苗衣急忙伏在地上,行著大禮說:“苗衣無知,多次言語冒犯公主!請公主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如果公主願意幫我們主子指條明路,苗衣願意聽憑公主的處置!”


    毛燕兒也抓緊時間給流雲戴高帽兒:“是啊!都說淩雲公主聰慧過人,謀略無人能及。現在能幫主子的,隻有您了!求求您大發慈悲,幫幫他吧!”


    “哦?!老娘為什麽要幫他呢?他跟別人有什麽不同嗎?”流雲有些玩味兒地問。


    毛燕兒見流雲似乎開始鬆口了,忙趁機給自己的主子拉同情票:“是!誠如之前公主在無字書信中所說的,太子爺和三爺、八爺聯手了。即使他們不聯手,也是各有倚仗的。


    太子爺的母妃雖然已經不是皇後了,但是他的外祖父一家,依然是朝中的實力派。


    而三爺和八爺就更不用說了,外祖父一家軍功卓著,兩位皇子又極有謀略,母妃現在還是後宮的實際掌權者。


    這兩派都是勢力大族,跺跺腳,朝廷都得抖三抖。但是,五爺,主子他……他沒有安身立命的憑仗,外祖父家無權無勢,母妃又亡故了,隻能靠自己。


    雖然主子之前的確給公主帶來了極大的傷害,但是公主如今貴為沫戎國的少王妃,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機緣啊!相信像公主心懷寬廣之人,定然已經看開了!


    既然公主已經幫過主子幾次了,何不再幫他一次呢?!”


    流雲貌似大徹大悟地笑著說:“是啊,是啊!過往的種種也是一番大機緣呢!況且,老娘已經幫過他好幾次了呢!那就再幫一次吧!”


    “真的?!”苗衣和毛燕兒喜出望外地確認道。


    “當然!老娘向來說話算話的!就再幫他一次吧!”流雲貌似開朗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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