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烏蒙用笑容掩飾掉尷尬，琉璃說她把她忘了，貌似還真是這麽一回事。讓小貓找個地方把琉璃安頓好後，她似乎就沒有再過問過這件事，更別提還記得琉璃的主線任務了。
好在也不是沒辦法把話圓過去，她拿出黑色器皿的照片，攤開在琉璃麵前：“先前是因為沒有線索，來找你也沒用。你看看這個圖片上的東西，聽說和被你打碎的壺是一樣的。”
琉璃對烏蒙的說辭持懷疑態度，但還是看了她帶來的圖片。看完後她皺起秀氣的眉毛，眼角的黑色紋路也翹了起來。“的確跟我打碎的那個是一樣的，看沒見過實物，我不能保證裏麵的東西和寄居在我體內的一樣。”
“見到就有辦法識別了嗎？”
“總比沒見到的好。”
琉璃手一揮，將影像化的圖片打散，在烏蒙看來是對自己長時間將她置之不理怨氣未退。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視線不經意的看到琉璃身後，鍾樓裏頭的擺設。空間不算寬敞，幾乎都被巨大的機械零件占據，不過生活起居需要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
“你怎麽就住在艾菲提亞了呢，難道不怕再暴走？”烏蒙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疑問，當初她放棄艾菲提亞的一切離開時也是說為了不破壞這個城市吧。
琉璃臉上掛起一絲冷笑，卻讓人覺得她一貫死氣沉沉的麵容變得鮮活起來。“政治家的話你也信？”
烏蒙不解的轉頭看向遊逸兮，不太明白琉璃話裏的含義。卻見對方低頭輕聲咳嗽幾下，忍住笑意點點頭說：“她想表達的是就算暴走，如今艾菲提亞人那麽多也一定能把她壓製住。”
“是這個意思嗎？”她又看回琉璃，琉璃哼著鼻子，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做出賭氣的摸樣。似乎是覺得不太甘心，才終於再次開口。“沒有一點手腕我能放下包袱嗎？別太小看人了，好歹我十一歲就座上了城主的位置。”
“看樣你當城主也沒多久。”烏蒙上下打量這個嬌俏的聲音，估摸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抱歉，我已經活了三百多年了。以貌取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今天的。”琉璃沒好氣的說。這段日子裏。她卸掉城主的皮囊跟形形色色的玩家相處後的確發現了不少生活的樂趣，性格也比以前開朗多了，當然嘴巴也毒了許多。以前接待玩家時要顧慮城主形象，很多想說的話都不能說，態度也必須高貴和善。
如今高貴依舊，卻沒有了做作的和善。
“也還嫩得很。”區區三百多歲，就連狐三和冰淇淋都比她大上好幾輪，放烏蒙這裏壓根不夠看。
“哦？那是不是再比試一次，看看到底誰比較嫩？艾菲提亞的美學講究對稱，你隻在鍾樓上留一個坑恐怕不太好。”琉璃手中驀地出現一把黑色巨鐮。看塊頭比以前還要大幾分。
“你就那麽確定另一個坑不是你留下的？”
要打架？烏蒙正有此意。上次被中途蹦出來的npc和小貓打斷了，這次她非跟琉璃決出個勝負不可。
眼看千煉和巨鐮就要撞擊在一起。卻在距離不到一寸的位置生生卡住任憑它們的主人怎麽使力，都無法讓武器按她們的意願行動。
“琉璃，你還想繼續隱居在這裏嗎？這標誌性的黑鐮一旦被玩家看到恐怕立刻會把你當評級刷掉吧。”遊逸兮不溫不火的聲音讓琉璃頓了一下，抿起嘴唇。
“烏蒙，你還想跟npc守衛們打一次軟棉花嗎？雖然艾菲提亞允許你進來，可別忘了你還是大紅名，動靜要是太大也會把你判定為危險人物。”
一針見血。一擊致命。烏蒙和琉璃相視一眼，不甘的把武器收了起來。
“好了，這次是為任務來的，不要為小事動幹戈，想活動筋骨外頭有很多沙包。”見到烏蒙有些不滿的鼓著臉，遊逸兮又軟語安慰道。
他的話對烏蒙來說總有種莫名的說服力。烏蒙自己也清楚，那是因為她總是把他和燭九重疊，看到他時眼裏都是燭九的影子。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有時候人心就是奇怪，明明覺得不妥還要一頭紮進去不願意出來。
“你們想知道黑壺的秘密。還是打算得到它的力量？不過後者勸你們不用考慮了，因為黑壺的能力隻有我可以使用。要知道秘密的話也可以，不過前提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琉璃回歸正題的速度比烏蒙快，當她看到烏蒙還埋首自己的心思裏時，不滿的眯起眼睛。
“什麽條件？”對遊戲任務流程遊逸兮早就駕輕就熟，眼看烏蒙還在走神，一麵不動聲色的提醒她，一麵幫著在npc麵前圓場。任務優劣全憑npc發布任務時的心情，這也是先前他阻止她們打架，不讓關係惡劣下去的原因。
琉璃哼了哼鼻子，抱著胳膊用眼睛刮了烏蒙一眼，才又開口說道：“幫我突破禁製，她知道。”
當烏蒙抬起頭時看到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聯係前後的事，她猜想琉璃說的禁製應該和她無法進入第七層後的世界有關。
一切沒因沒由，她又怎麽知道琉璃為什麽不能穿過傳送門呢？
和遊逸兮簡短交換過意見後，他們兩人都持著一致的態度。必須先讓她先把壺的秘密說出來，否則無法找到問題關鍵，無處著手。
琉璃本也沒想隱瞞什麽，反正她現在不是艾菲提亞的城主了，就算破壞世界也無所謂被規則束縛吧。
“跟我父親，也就是老城主忌憚我的力量，覺得我是怪物。苦於沒人繼承他的位置，又要掩人耳目隱藏女兒是個怪物的消息。便乞求規則之神將我的力量封印在兩個黑壺中，我自己無法靠近黑壺，更談不上將它打破了。所以很早以前就在計劃讓人把壺尋來，故意散步消息，讓那些想討好我的人知道我需要什麽。”
琉璃聳聳肩，其實她也是被逼無奈，她想要的不過是自由罷了。“因為世界規則的關係，我也隻能很隱晦的信息散步出去。你那位朋友倒是挺聰明，居然猜到我要什麽，所以我願意把艾菲提亞送給她做禮物。
紫色晶石是引起我魔力混亂的關鍵，製造出意外的假象。所以暴走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雖然那時候我確實不受控製，還得感謝你及時製止了我。”
琉璃對這個城市雖然沒什麽感情，但畢竟都是她的花費許多心血才有今天的繁榮，就算是沙盤遊戲，玩久了也舍不得打爛吧。
“也就是說，大家都被你利用了？”烏蒙的笑容變得有些奇怪，琉璃和莫邪他們不一樣，是真正的數據。而她居然被一堆數據玩了？
“是交換，我也有給你們好處不是嗎？”琉璃不喜歡利用這個詞語。
“也就是說，另一個裝載著你力量的黑壺在第七層以後的世界？而規則之力把你禁錮在七層以下？”遊逸兮聽得很仔細，他嘴角勾起一抹詭黠的笑容，已經掌握到這個任務的核心點在哪裏了。
“沒錯，你們要麽幫我把黑壺帶來，要麽就幫我突破禁製。”琉璃的要求聽起來很簡單，若不是烏蒙手裏已經拿到了黑壺，真要被她這兩個要求頭疼死。哪有任務隻提要求，不給線索的？
“規則之力有辦法打破嗎？”遊逸兮暗裏給烏蒙遞個眼色後，烏蒙懂了他意思，主動避開了黑壺這一項。
“不打敗我，你們能通過傳送門進入第四層嗎？這就是規則，任何事都必須遵循，且已有的不能改變。比起這個選擇，你還不如直接把黑壺送到我手上來得簡單。”雖然渺茫，至少有點盼頭。
這下烏蒙就沒轍了，她對遊戲談不上多了解，便覺得隻有交出黑壺這一項。但見遊逸兮臉上的笑容，她知道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順著他的意思來就行了。
“烏蒙，你們公會駐地在第幾層？”遊逸兮突然問。
“第十層。”烏蒙愣了一下很快接上，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你們會長有給你契約權限嗎？”
烏蒙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反正墨影是把能開的權限都給她開了。
遊逸兮的笑容更深，轉身麵朝琉璃：“如果你和烏蒙簽訂契約，成為他們公會駐地的npc，那不就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去第七層後的世界了嗎？”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又被困到另一個地方。”琉璃比較小心謹慎，畢竟計劃這麽久邁出這麽大一步，她不想前功盡棄。
“契約是你要認同才會生效的，如果限製你的自由大可拒絕。當然，簽了契約你也是要履行義務的，有些規則可是改不掉的。”
琉璃細細一想確實是這樣，她當城主的時候也簽訂過不少契約，知道契約裏包含硬性條款和自由條款。
“也可以，至少她還不算討厭。”琉璃倒不拖泥帶水，不過為了以防契約也沒用，她覺得有必要多留個心眼。“不過自由條款裏得加一條，如果我還是不能離開第七層那契約作廢。”
烏蒙用笑容掩飾掉尷尬，琉璃說她把她忘了，貌似還真是這麽一回事。讓小貓找個地方把琉璃安頓好後，她似乎就沒有再過問過這件事，更別提還記得琉璃的主線任務了。
好在也不是沒辦法把話圓過去，她拿出黑色器皿的照片，攤開在琉璃麵前：“先前是因為沒有線索，來找你也沒用。你看看這個圖片上的東西，聽說和被你打碎的壺是一樣的。”
琉璃對烏蒙的說辭持懷疑態度，但還是看了她帶來的圖片。看完後她皺起秀氣的眉毛，眼角的黑色紋路也翹了起來。“的確跟我打碎的那個是一樣的，看沒見過實物，我不能保證裏麵的東西和寄居在我體內的一樣。”
“見到就有辦法識別了嗎？”
“總比沒見到的好。”
琉璃手一揮，將影像化的圖片打散，在烏蒙看來是對自己長時間將她置之不理怨氣未退。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視線不經意的看到琉璃身後，鍾樓裏頭的擺設。空間不算寬敞，幾乎都被巨大的機械零件占據，不過生活起居需要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
“你怎麽就住在艾菲提亞了呢，難道不怕再暴走？”烏蒙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疑問，當初她放棄艾菲提亞的一切離開時也是說為了不破壞這個城市吧。
琉璃臉上掛起一絲冷笑，卻讓人覺得她一貫死氣沉沉的麵容變得鮮活起來。“政治家的話你也信？”
烏蒙不解的轉頭看向遊逸兮，不太明白琉璃話裏的含義。卻見對方低頭輕聲咳嗽幾下，忍住笑意點點頭說：“她想表達的是就算暴走，如今艾菲提亞人那麽多也一定能把她壓製住。”
“是這個意思嗎？”她又看回琉璃，琉璃哼著鼻子，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做出賭氣的摸樣。似乎是覺得不太甘心，才終於再次開口。“沒有一點手腕我能放下包袱嗎？別太小看人了，好歹我十一歲就座上了城主的位置。”
“看樣你當城主也沒多久。”烏蒙上下打量這個嬌俏的聲音，估摸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抱歉，我已經活了三百多年了。以貌取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今天的。”琉璃沒好氣的說。這段日子裏。她卸掉城主的皮囊跟形形色色的玩家相處後的確發現了不少生活的樂趣，性格也比以前開朗多了，當然嘴巴也毒了許多。以前接待玩家時要顧慮城主形象，很多想說的話都不能說，態度也必須高貴和善。
如今高貴依舊，卻沒有了做作的和善。
“也還嫩得很。”區區三百多歲，就連狐三和冰淇淋都比她大上好幾輪，放烏蒙這裏壓根不夠看。
“哦？那是不是再比試一次，看看到底誰比較嫩？艾菲提亞的美學講究對稱，你隻在鍾樓上留一個坑恐怕不太好。”琉璃手中驀地出現一把黑色巨鐮。看塊頭比以前還要大幾分。
“你就那麽確定另一個坑不是你留下的？”
要打架？烏蒙正有此意。上次被中途蹦出來的npc和小貓打斷了，這次她非跟琉璃決出個勝負不可。
眼看千煉和巨鐮就要撞擊在一起。卻在距離不到一寸的位置生生卡住任憑它們的主人怎麽使力，都無法讓武器按她們的意願行動。
“琉璃，你還想繼續隱居在這裏嗎？這標誌性的黑鐮一旦被玩家看到恐怕立刻會把你當評級刷掉吧。”遊逸兮不溫不火的聲音讓琉璃頓了一下，抿起嘴唇。
“烏蒙，你還想跟npc守衛們打一次軟棉花嗎？雖然艾菲提亞允許你進來，可別忘了你還是大紅名，動靜要是太大也會把你判定為危險人物。”
一針見血。一擊致命。烏蒙和琉璃相視一眼，不甘的把武器收了起來。
“好了，這次是為任務來的，不要為小事動幹戈，想活動筋骨外頭有很多沙包。”見到烏蒙有些不滿的鼓著臉，遊逸兮又軟語安慰道。
他的話對烏蒙來說總有種莫名的說服力。烏蒙自己也清楚，那是因為她總是把他和燭九重疊，看到他時眼裏都是燭九的影子。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有時候人心就是奇怪，明明覺得不妥還要一頭紮進去不願意出來。
“你們想知道黑壺的秘密。還是打算得到它的力量？不過後者勸你們不用考慮了，因為黑壺的能力隻有我可以使用。要知道秘密的話也可以，不過前提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琉璃回歸正題的速度比烏蒙快，當她看到烏蒙還埋首自己的心思裏時，不滿的眯起眼睛。
“什麽條件？”對遊戲任務流程遊逸兮早就駕輕就熟，眼看烏蒙還在走神，一麵不動聲色的提醒她，一麵幫著在npc麵前圓場。任務優劣全憑npc發布任務時的心情，這也是先前他阻止她們打架，不讓關係惡劣下去的原因。
琉璃哼了哼鼻子，抱著胳膊用眼睛刮了烏蒙一眼，才又開口說道：“幫我突破禁製，她知道。”
當烏蒙抬起頭時看到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聯係前後的事，她猜想琉璃說的禁製應該和她無法進入第七層後的世界有關。
一切沒因沒由，她又怎麽知道琉璃為什麽不能穿過傳送門呢？
和遊逸兮簡短交換過意見後，他們兩人都持著一致的態度。必須先讓她先把壺的秘密說出來，否則無法找到問題關鍵，無處著手。
琉璃本也沒想隱瞞什麽，反正她現在不是艾菲提亞的城主了，就算破壞世界也無所謂被規則束縛吧。
“跟我父親，也就是老城主忌憚我的力量，覺得我是怪物。苦於沒人繼承他的位置，又要掩人耳目隱藏女兒是個怪物的消息。便乞求規則之神將我的力量封印在兩個黑壺中，我自己無法靠近黑壺，更談不上將它打破了。所以很早以前就在計劃讓人把壺尋來，故意散步消息，讓那些想討好我的人知道我需要什麽。”
琉璃聳聳肩，其實她也是被逼無奈，她想要的不過是自由罷了。“因為世界規則的關係，我也隻能很隱晦的信息散步出去。你那位朋友倒是挺聰明，居然猜到我要什麽，所以我願意把艾菲提亞送給她做禮物。
紫色晶石是引起我魔力混亂的關鍵，製造出意外的假象。所以暴走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雖然那時候我確實不受控製，還得感謝你及時製止了我。”
琉璃對這個城市雖然沒什麽感情，但畢竟都是她的花費許多心血才有今天的繁榮，就算是沙盤遊戲，玩久了也舍不得打爛吧。
“也就是說，大家都被你利用了？”烏蒙的笑容變得有些奇怪，琉璃和莫邪他們不一樣，是真正的數據。而她居然被一堆數據玩了？
“是交換，我也有給你們好處不是嗎？”琉璃不喜歡利用這個詞語。
“也就是說，另一個裝載著你力量的黑壺在第七層以後的世界？而規則之力把你禁錮在七層以下？”遊逸兮聽得很仔細，他嘴角勾起一抹詭黠的笑容，已經掌握到這個任務的核心點在哪裏了。
“沒錯，你們要麽幫我把黑壺帶來，要麽就幫我突破禁製。”琉璃的要求聽起來很簡單，若不是烏蒙手裏已經拿到了黑壺，真要被她這兩個要求頭疼死。哪有任務隻提要求，不給線索的？
“規則之力有辦法打破嗎？”遊逸兮暗裏給烏蒙遞個眼色後，烏蒙懂了他意思，主動避開了黑壺這一項。
“不打敗我，你們能通過傳送門進入第四層嗎？這就是規則，任何事都必須遵循，且已有的不能改變。比起這個選擇，你還不如直接把黑壺送到我手上來得簡單。”雖然渺茫，至少有點盼頭。
這下烏蒙就沒轍了，她對遊戲談不上多了解，便覺得隻有交出黑壺這一項。但見遊逸兮臉上的笑容，她知道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順著他的意思來就行了。
“烏蒙，你們公會駐地在第幾層？”遊逸兮突然問。
“第十層。”烏蒙愣了一下很快接上，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你們會長有給你契約權限嗎？”
烏蒙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反正墨影是把能開的權限都給她開了。
遊逸兮的笑容更深，轉身麵朝琉璃：“如果你和烏蒙簽訂契約，成為他們公會駐地的npc，那不就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去第七層後的世界了嗎？”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又被困到另一個地方。”琉璃比較小心謹慎，畢竟計劃這麽久邁出這麽大一步，她不想前功盡棄。
“契約是你要認同才會生效的，如果限製你的自由大可拒絕。當然，簽了契約你也是要履行義務的，有些規則可是改不掉的。”
琉璃細細一想確實是這樣，她當城主的時候也簽訂過不少契約，知道契約裏包含硬性條款和自由條款。
“也可以，至少她還不算討厭。”琉璃倒不拖泥帶水，不過為了以防契約也沒用，她覺得有必要多留個心眼。“不過自由條款裏得加一條，如果我還是不能離開第七層那契約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