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子有話:今天第一更,明日還有一更,這兩天不那麽忙,盡量多寫。ps:最近和碼字君們再yy聊,終於有一些被邀請來的姐妹們,終於在提及這本書沒提及師徒戀三字了。確實蠻感動的,故事裏很多人的一生更多的被大家關注與評說。


    我糾正一點,其實我不是反感那三字,而是希望這本書是貫穿各象人生的故事,但很慶幸,你們感受到了,萬分感激。


    哈嘍?最近官網較為冷卻,這不是其他作者網頁都熱火朝天的,我這真的是……哈哈,得空毛了泡唄,兄弟姐妹們。(欠俺長評的幾位,俺需要長評~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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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


    龍瀲恒斜倚在殿外一處幽僻的高牆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口酒,眼望殿內的歌舞闌珊,眸色極淡,帝袍半曳在空中戲著陽光裏繁花,側耳而聽,宮簷滴漏的聲響都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天空幽然如畫,殊不知如此之景在他眼裏早已勝過席間萬千。


    “包子你看,這一些些帶著麵具過活的人,明明恨不得將對方拉下神壇,可麵上卻謙卑不讓,賭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結局。你說,這樣的一生到頭未免也太狼狽。鑠”


    清風相送中,他的聲音自有一股低沉的涼,白虎倚在他身側不置可否,視線卻落向不知名的遠方,眸光甚深。


    “這世間啊有如此多天地之闊,山河之壯之景無人顧暇,卻有人一生都在追尋帶不走的東西,總有一天啊……”龍瀲恒喝盡最後的酒,出了一口氣,歪頭枕在包子的肚子,望著頭頂青天雲崖,“總有一天啊,你們所追崇的一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定會反蝕其身,不是你的東西,你怎樣得來的就會怎樣離去。”


    白虎像是感覺到他情緒,俯身把頭擱在他的頸窩,靜靜地蹭,泛了黃的蝴蝶結依舊醒目,龍瀲恒很快濕了眸,視線一轉,當望及彤華宮的方向時,他怎麽也不能抑製自己內心百轉的情緒。(..tw好看的小說)


    “殿下。”


    一道略顯低啞的聲音傳來,裹著再不隱藏的淡淡歎息。


    龍瀲恒將身一冊,望著牆下女子,一雙鳳眸淺淺眯起,他不知道她在那裏佇立了多久,發髻、肩上落滿了花瓣,午後的陽光下笑能可掬,素白宮裝縈身,像是嬉戲花宮的仙子,若不是她那雙靜似深潭的眼神,龍瀲恒會覺得這是天宮難得幕安靜愜意的一景。“彩虹郡主,下午好啊。”


    紅橙黃綠青藍紫,在他眼裏可不就是一道彩虹嗎。


    洪辰仰頭盯著陽光裏的他,高大而隨性,酸了鼻端,一樣勾起嘴角,“嗨,殿下,你下午好。”


    龍瀲恒見她舉止也頗為大方,深知也是位心性豁達的,此時私下無人,他玩笑地拍了拍包子的大腦袋,隻用彼此聽到的聲音說,“她變了很多,對不對?”


    包子聽言安靜地窺了她半響,哼哧了一聲,又將腦子搭了回去。龍瀲恒太了解這家夥別扭性子,除了它的公主要真要讓這位別扭兄弟親口承認自己欣賞一位姑娘還真的是相當困難。


    “看看你,對我是什麽態度。”龍瀲恒朝它嘀咕了句,又轉頭對她道,“這牆有點——”龍瀲恒那‘高’字還沒出口,但見繁花樹下的女子朱唇微啟,腳下一點整個人便迎風而起轉眼就輕飄飄坐在自己身側,支著腦袋側頭小看他。


    他這回再不吝嗇自己的驚訝,嘴角勾起,歎道,“好俊的功夫。”


    洪辰不語,一時隻是靜靜地盯著他,許久,伸手取過他腳畔一壺酒,拔蓋便飲,燦爛的陽光的中,瀲灩的酒水順著她的唇瓣滴滴落下,有股說不出的豁達與灑脫,卻透著微妙神秘,龍瀲恒見狀默默也為自己開了壺新酒。


    “原來殿下是記得我的。”肯定的語氣平緩響起。


    話剛落,白虎就嗤嗤地發出一陣怪音,龍瀲恒當然知道那家夥在笑,暗自掐了一把它肚子,包子嗷嗚地叫了起來,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龍二差點沒背過氣。


    折騰了好半響,龍瀲恒輕輕咳了一聲,才迎上她的眼睛,幹淨、純徹一覽無遺,心情也漸漸變好了起來,“俗話說謊說的好還能騙騙別人,說得不好就隻能騙騙鬼了,你都看不出來了,我再不承認就連鬼都不理我了。”


    洪辰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長發婉轉披肩,眉目微笑時尤為靈秀,悠然地撞了撞龍瀲恒手中的酒盅發出‘鐺鐺’地回響,自個兒仰首就飲,龍瀲恒手一抖,就撒了包子滿臉的酒,二人見狀當真是開懷大笑。


    歲月真是好啊,瑾泓遠遠地看著這慕,自己記不清有多久未看到殿下如此豁達的笑榮了,這世間,有緣相遇,便是上蒼的一種賜予了,凡俗中的我們應山,應水,應緣,又何必自尋煩惱,辜負這份難得的好時光。


    洪辰望著他,視線不知怎麽又有些模糊,這一切她似極盡地都要看入心底,刻進靈魂深處。


    “斡維焉係,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清麗嬌囀的聲音響起,伴著身後瑤池巫而起舞,翩然生風,龍瀲恒怔怔的望著眼前隨性而歌的女子,酒微醺,似初醒,一首《天問》被她唱出說不出的隨性味道,似乎英雄聚往,前塵種種,真不過是各應天命,生死不過佛袖而過,真似有幾分閑愁?


    “日安不到?燭龍何照?天何所遝?十二焉分?


    延年不死,壽何所止?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


    延年益壽得以不死,生命久長幾時終止?又有何用?


    若國家莊嚴不複存在,對著上蒼又有何祈求?來去不過是生死家國,命格無蹤,人去成空……


    龍瀲恒陷入了很久的沉思,他不否認從她出塵悠揚的歌聲中感到莫名的感動,更多的是想起他們,他自己,阿裹,甚至龍神族從來無人問津的傷悲。


    舞盡曲聲亦婉轉謝幕,洪辰悵然一笑,望著遠處雲崖,喝了口酒,再沒有出聲。


    “有時,我忽然覺得你和我妹妹很像。”龍瀲恒眸色也深了下來,盤了腳也同她一塊望著天。


    “哦?”洪辰笑了。


    龍瀲恒喝了口酒,低頭看著包子注視她不知何時開始複雜起來的眼神,抱了抱它的頭,笑道,“在西海,她學的第一首歌便叫‘問天’,那時她還小,可當她完整的唱出那首歌的時候,我就明白,她這一生,定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篇傳說。”


    洪辰聽他的聲音淡淡響起,低沉,清晰,還帶著股略略看透宿命的心疼。


    “殿下。”洪辰突然側頭注視著他,也隱隱下了決心。“帝王宏圖業,終是要葬送舊人步的。”


    龍聯很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不顯露震驚的表情,他終於側過頭,靜靜地重新地打量她,再出口的聲音很沉,很靜。


    “彩虹,你長大了。”良久他對她真摯地笑了起來,又似有些無奈。“想當年,你還是個小混蛋啊。”


    他歎了口氣,著時的他在洪辰眼裏才真正卸下了對她的心防,他沒什麽表情地望著大殿中時不時的恭維奉承,殊不知那之後都是把把***人心最**的刀。


    龍瀲恒卻忽然笑起來,端酒的手忽然垂下,,那聲音懶懶的,直叫人聽不出他真實情緒。


    “小丫頭,身份愈高往往求不得的第一樣東西,便是幸福。”龍瀲恒說到此,他伸著微醺的手,指向這片天宮,似有些玩味地看著她,“你看這風湧朝代的城牆,寫滿了時光悠悠的過往,而千年不變的聲色臉龐,埋葬的是多少成王敗寇的念想,而我們龍族,我的妹妹,耗盡一生要做的便是遵循神明指引的方向,平息一這場,便連宇宙洪荒亦不及的,刀光劍影的慌張。”


    宮廊遠處,葉子碩安靜地望著這幕,挺拔身軀被繁華勾勒成虛幻,他好像發現了什麽,又好似無動於衷,待回過神時,原來自己在原地佇立了這麽久這麽久。一笑,步身離去。


    因為除了痛苦,犧牲,除了戰鬥,我們再一無所有了。


    洪辰默默用手的壓著胸口,企圖緩解內心不停翻湧的疼痛,但她真正難過的是,卻在他如眼下微露的脆弱的時候,她無法給他安慰。


    因為名不正,言不順。


    她用力地喝下口酒,待心情稍稍平靜,才說,“留得塵埃好逐風,何愁萬事盡成空?吾將頭白因多感,無限傷心在酒中。殿下,天下之大,生死隼遊,如果所有的悲哀、痛苦、失敗到最終都會得到上蒼垂憐,那樣的好風景,或許隻能留給後人緬懷。可是,我們有我們的堅持,我們有我們的堅定,公主該經曆的,我們隻能為她感同身受,卻永遠不能為她親自走上這一程。殿下,在這個亂世,隻有彼此安生立命才可相偎相依。”所以,飲酒傷身,你也要保重。


    這是怎樣一顆剔透玲瓏的心?


    龍瀲恒一時怔怔地看著洪辰出神,眼裏墨色愈重。卻聽她溫柔又堅定地道。


    “殿下,洪辰此番而來,一是問候久別殿下安康,二是攜母係商丘王族兵符而來,如今天下大勢已顯,舊黨日漸相逼不得寧日,魔淵虎視眈眈慘#滅天道,商丘古便奉龍族為尊,隻是兵符乃係洪辰全族命脈。”洪辰緩緩道,決計全盤道出,“此番母族將此事全權托付洪辰,洪辰眼下便向殿下您要個承諾,兵符一旦呈遞,商丘命門不再,還請龍神族定要護商丘氏族平安昌盛,天祿永終。”


    我賭你,有一份不凡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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