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打了個哈欠,我決定先暫時放棄挖坑了,讓顧淺沫將她的床從儲物空間裏麵拿出來,抱著她躺下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見一個頭發全白,滿臉皺紋的巫婆,她的手中,正拿著一瓶黑色的藥劑,她拿著藥劑冷笑著打開了一間牢房的門,牢房裏麵,正是古迪,樂天還有我的其他隊友,他們都渾渾噩噩,似乎沒有什麽知覺一樣,巫婆走到了古迪的麵前,猛地掰開了他的嘴巴,將藥劑灌了下去。


    “啊!”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顧淺沫已經起來了,正在和伯爵夫人說著什麽,見我大叫,她急忙跑過來,坐在我的床邊:“怎麽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沒事,做了個噩夢,對了,現在幾點了?”


    顧淺沫看了看手臂上的計算器答道:“上午十點,你要再睡一會嗎?”


    我再次搖了搖頭,掀開被子穿上了外套:“不了,沒看見我的隊友,怎麽睡得著啊,幹活吧。”


    顧淺沫點點頭,收起床鋪之後,就再次拿出了工兵鏟,開始挖掘隧道的牆壁了。見顧淺沫已經動手,我轉頭看了看不知所措的伯爵夫人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伯爵夫人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留在這裏安全一點,如果你們能找到什麽線索,就來這裏告訴我一聲,這個東西給你,它能指引我所在的位置。”說罷,她遞給我一個類似於香包一樣的東西。


    我打開這個小包看了看,裏麵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


    伯爵夫人擠出了一絲笑容:“這是我的骨灰。”


    接著,她就再次隱沒進了隧道牆麵之中。


    “額,骨灰……”我隨手將這個小包丟進了儲物空間。走到顧淺沫麵前:“累嗎?”


    顧淺沫轉頭看了我一眼,笑道:“行了,苦力我來幹,你呀,就好好的想想線索吧,我的洛熙大人。”


    我點點頭,顧淺沫的挖掘速度不算慢,我一邊想問題,一邊跟著她的後麵,是剛剛好的。我將手托在下巴之上,開始慢慢的清理頭緒起來。


    首先,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信,到底是誰寫的。既然伯爵夫人的可能姓已經排除了,那還能有誰呢?有可能知道我名字的,在這個遊戲世界裏麵隻有四個,伯爵夫人既然不是,那就隻有三個了,第一和第二就是古堡裏麵伯爵和那個女傭,在捉迷藏的遊戲中,他們都有可能聽見其他人叫我名字,第三個,就是現在去向不明了的古迪。也就是說,如果想知道信是誰寫的,我必須要先找到伯爵和那個女傭,以及古迪,可他們又在哪裏呢?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根本沒辦法找出一絲的頭緒。這是我第一次有了無力感,不是力量,而是智商上麵的無力感。


    想到這裏,我不禁惱怒的狠狠捶打了一下牆壁:“該死的。”


    聽見我發出的動靜,顧淺沫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將頭轉了回去,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她像是和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鳶鳶曾經說過,主辦方不可能留下必死的局麵,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存在線索的,而這些線索,就像是一個被小貓玩過的毛線球一樣亂成一團,作為一個團隊的智者,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團雜亂的毛線裏麵找出線頭,將這個毛線球重新卷好。”


    看著眼前還在不斷揮鏟的顧淺沫,我微微的笑了起來:“謝謝你。”


    顧淺沫並沒有回頭,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人笨,所以我也幫不了你什麽,不過你記住,你的隊員在等你,還有,我不想死在這次遊戲裏麵,我們都需要你,因為你是洛熙,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是我們的智者,你是我們的隊長,請你記住。”


    這次,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又不緊不慢的跟著顧淺沫的後麵。淺沫說的對,主辦方不可能給出一個沒有線索的遊戲,大不了,我所要挑戰的難度更高一些罷了。


    首先,假設主辦方如果已經給出了線索,也就是說,寫信的人很可能已經和我接觸過了,那麽,伯爵和女傭的亡靈可能姓就不大了,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見過他。既然是這樣,我接觸過的人,就隻剩下古迪,無賴,還有馬丁了。


    從上次顧淺沫和古迪交手來看,古迪的確有些問題,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但寫信的可能姓並不大,但如果把我的名字告訴別人,倒是十分有可能。


    馬丁的可能姓也不大,真正算起來,他和我的交集隻有一個早上,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如果說沒有人在後麵指使他,他也沒必要特地和我們有什麽交集。


    既然古迪和馬丁都排除了,那麽,寫信的人。想到這裏,我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細細想起來,我們遇見無賴的時候,是早上,試問一個賊,怎麽可能在早上的時候偷東西呢?而且,無賴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如果說,他真的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在看見斯科發瘋一般的跑出古堡之後,他真的還會有勇氣去古堡尋找東西嗎?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我給他的黃金,他都是拿的小心翼翼的,又怎麽可能還有膽量進古堡呢?最後就是,馬丁是無賴帶來的,而我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見過斯科,如果說是無賴在背後指使馬丁,那什麽都說的通了,甚至有沒有斯科這個人,我都要抱有一絲懷疑了吧。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顧淺沫沒有回頭,但她的感知力是何其的強大,她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鏟子,一邊笑道:“怎麽樣?有頭緒了嗎?”


    我一把抱住她,狠狠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是的,有頭緒了。”


    就在此時,顧淺沫挖通了隧道的牆壁,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我們出現在了另一條隧道之中。等灰塵慢慢的散去,我愣住了。


    隧道中,站著一個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顧淺沫飛快的擋在了我的麵前:“小心。”


    我推開顧淺沫,走到那人麵前:“古迪,你還認識我嗎?”


    在我麵前的人,正是我一直擔心著的古迪,隻是此時,他的眼中,充滿了對我的戒備,他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手帕,還我!”


    我再向前走了一步,古迪也戒備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口中,依舊堅定的說道:“手帕,還我!!”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胸口,此時,我的胸口有一絲的發悶:“古迪,我是洛熙啊,我是你隊長啊,我是你哥哥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被我這麽一說,古迪那堅定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隨即,他猛地抱住了頭:“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的,求求你,手帕還我!還我!”


    “好好好。”我急忙從口袋中取出手帕,遞給他。此時,古迪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條條青筋,而臉上也紅的嚇人,這是十分激動的表現。我急忙說道:“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手帕,拿去。”


    古迪艱難的伸出一隻手,接過手帕,猛地一聲長嘯,化成了一頭直立的狼人,向遠處奔去。我對顧淺沫使了一個眼色。顧淺沫點點頭,雙腳一蹬,追著古迪的步伐而去。


    我虛脫的坐在了地上,隨即又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看了,古迪並不像是被人控製了,也不像是發瘋了,他隻是失憶了。如果是這樣,那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至少證明古迪背後的那個人,是在幫古迪增加實力而已。


    想到這裏,我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的紅光。古迪是被人弄到失憶的,別讓我找出你,否則,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讓你死,都死得很難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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