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當然不會真那麽做,陸無上也不認為他會那麽做,但兩人卻圍繞這話題一個饒有興趣的出言戲弄,一個孜孜不倦的討好認錯。


    直到離開執法團,快分別時,陳佑才收起戲耍模樣,正色道:“徐青的事情,隻是個意外。並非有心耍你玩。”


    陸無上也變的認真,橫陳佑一眼,道:“讓人怎麽相信啊?難道你要告訴我說,你不僅沒有追求她的意思,她反而在糾纏你?這話鬼都不相信,對不對?


    不過這事情,少爺我大度,不跟你計較。少爺我已經想到報複你的好辦法,遲早把徐青泡上手,送你這王八蛋一頂世界上最發光發亮的綠帽子!”


    陳佑失笑道:“那你加油。可能的話一定幫你製造機會。”


    陸無上冷哼一聲道:“少裝模作樣了。真這麽想?行,現在就給你個迷藥,你回去騙她吃了,成全少爺我的心願如何?”


    陳佑呸的一聲罵咧道:“胡說八道!幫你必須建立在你動機認真的態度,哪是這種下流手段。”


    陸無上嘿嘿笑道:“露餡了吧?我說得手後以性命保證願意負責,你答應嗎?肯定又說什麽,手段下流啊什麽的推辭話。其實啊,你這王八蛋就是不舍得,再找借口。”


    陳佑發覺爭辯多餘,便道:“得!不解釋了。你要真行,盡管把她追求到手,我絕對不會因此有意見。這總成吧?但是,不能用那種下流手段,再怎麽說,跟她有交情吧,哪能……”


    陸無上抬手做停的手勢,道:“打住。你放心,我會光明正大的,行吧?看你那擔心著急的樣……靠!”


    陳佑歎氣道:“這事跟你真說不通。不提了,明天見吧。”


    說罷,兩人各自進入通往來時的暗道,離開執法團大樓。


    陳佑頗為此事無奈的離開暗窯,一路回去。


    不想到門口時,發現門開著,裏頭有許多說話聲響,還有徐青的抽泣聲。


    心裏不禁疑惑,旋即被一個念頭嚇住。莫不是出入暗窯時被人見到,上門告狀吧?


    誰說不是這樣?暗窯老板的一剛去做事的親戚,下午鬧騰時也湊巧在圍觀,見到他去那地方,當即義憤填膺的找上門說了,一路來時,見著誰對誰說,到他家門時,已經成群結隊了。


    陳佑一邊聽著這些熱心人的數落責備痛罵話,一邊感歎眼線法力無邊的力量。


    當人群終於散去。


    徐青果然嘻嘻哈哈的笑了,為自己的表演,也為陳佑那一副知錯要改的模樣。


    陳佑心裏鬱悶,聽她這一笑,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


    笑罷,徐青忽然問他:


    “你去那地方幹嘛?”


    陳佑本想說當然是找女人,卻聽她又道:“可別說是去找女人。我才不信,家裏放著夜瞳你不要會去找那種姿色的才怪。當然,也別說是在那兒做事。”


    陳佑不禁感到頭疼,想了想,還是道:“就是找女人。那女人一直認識,跟我有深厚感情,一直就找她。不過礙於她不幸的命運和職業,實在下不了狠心跟她發展進一步關係,隻能這樣。”


    陳佑隻能這般說,執法團中那人造人的身世,本也是這麽編排。


    徐青笑吟吟著問道:“真的?”


    陳佑道:“追問那麽多幹嘛,注意你幹涉的範圍。”


    徐青揚手將一側椅墊拽將起來,朝陳佑甩將過去,臉色也跟著變了。


    怒容滿麵著道:“你太過份了吧!簡直太羞辱人了,咱倆可就那一回,你還是酒醉糊塗不清醒,怎也沒到你厭倦膩味地步,你長眼睛了嗎?”


    陳佑當然沒被打著,卻對她這話感到不痛快。


    當即正色道:“幫你一回事,明確告訴你,跟你沒那層超友誼關係,我很不喜歡旁人管我的事情。你惹的麻煩夠讓我煩了,你再添亂,這事告吹。”


    本以為徐青還會發作,不想她卻忽然笑了,瞟眼陳佑,自顧好笑,直到他臉上露出莫明其妙的神色時,才調笑道:


    “你真苯。說謊都不會。你根本不是去找女人,既然不是嘛,其它原因我倒的確不該過問。這事就算啦,不過你得注意點影響,這事傳開後,我父母知道你是這德性,更有理由不接納啦。”


    陳佑不由詫異,不知她是否試探,嘴裏不以為然道:“本來就是去找女人,反正你管不著。至於對幫你一事的影響,我會想辦法。”


    徐青更好笑模樣道:“在行家麵前說謊,還想硬撐呢?指點你一招,省得往後被別人識破。


    以你不在乎得罪我的性格,以及口中跟那女人關係如果是真的,聽著我話裏說的她不堪,肯定會替她辯護,對我的中傷會更憤怒。知道自個破綻在哪了吧?”


    陳佑心下頗有些尷尬,又覺得真有點行家麵前班門弄斧的味道。


    便虛心道:“有機會多指點指點。”


    徐青很滿意他態度,長嗯一聲,道:“不用客氣。撒謊的技巧盡管找我就是啦。”


    旋又道:“明天一早就出發去登記,鑒於此事的影響,為防我父親從中作梗,必須迅速出擊。沒問題吧?”


    陳佑對此沒有異議。


    次日一早,便隨徐青到達婚姻注冊登記處。


    負責辦理他們事情的人很年輕,也是徐青的朋友。兩人順利完成注冊登記後,聽從她朋友建議,又由陳佑在紅國進行一次注冊等級的申請發送。


    如此一來,就是紫國方麵徐青父親有法子清除兩人注冊記錄,卻也奈何不得紅國籍貫的陳佑。


    徐青對此事的順利辦妥感到十分滿意,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多翻道謝。


    陳佑看看她臉上的笑容,再抬頭看看天上的陽光,開口道:“比陽光還燦爛。”


    徐青聞言撲哧笑出聲,拽著他胳膊,依靠著道:“那是,這事一成。未來一片光明。”


    旋又道:“現在就去見見我母親吧?”


    不待陳佑答應,迎麵路上稀疏人群中,奔出個衣著華麗,一頭長發飛揚,那張白皙美麗如畫的麵龐,仿若通話裏的精靈。


    一對明亮的大眼睛裏,寫滿驚慌,彷徨和無助。


    她拚命的奔過人群,不時朝後匆匆一看,迅速接近兩人。


    準確說,迅速接近陳佑時,又回頭後顧。


    陳佑一直在想,黑白旗的人會以什麽方式接近自己,現在知道了,結果仍舊是老套的橋段。


    在那女人回頭的瞬間,陳佑已經計算出,以她奔跑的速度。


    陳佑有些惡作劇的想,倘若他躲開,這戲會怎麽演下去?當然,他不會躲開,那不符合一個好女色男人的做法。


    當那女人要撞上時,陳佑的身體猛然橫移半米,堪堪與之錯肩而過。


    陳佑愕然,便聽身旁的徐青冷哼道:“可惜唷,沒占著便宜。”


    當然是她把陳佑硬生拉開的。


    陳佑有些哭笑不得,又覺得有趣,看看那女人的戲會怎樣演下去。


    那女人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甚至沒有給予陳佑一個特別的眼神和關注。自顧朝前飛奔,女人跑過的路後麵,幾個男人這時才叫嚷的追趕過來。


    那女人前麵的道路,橫出幾個人,擋住去路。女人驚惶失措的停下腳步,想要掉頭,發現後麵的人也已經圍攏近了。


    徐青這時鬆開挽著陳佑的手,淡淡然道:“好啦,作為一個守護者,你當然該行使職責,救助弱小嘛。”


    陳佑不理會她,自顧脫下外套,準備上前。


    這戲,還是得演下去的。


    “住手!在……”陳佑說這話時,聽見一頭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同時也在喝著住手。


    還來不及讓他詫異回頭去看,再一邊,橫空飛近過來一個身影。陳佑沒時間看清那人模樣,身形急動,撲向圍著那女人的幾個大漢。


    這戲得演下去,可不能被其它英勇的人改寫劇本,落後片刻,他隻剩下湊熱鬧的份。


    一時間,三條人影撲近那幾個大漢。就見拳腳翻飛,幾乎眨眼功夫,陳佑放到四個,那最先動的人影也擊倒四個,動最慢的那個,也擊倒兩個。


    陳佑有些詫異,朝最先動手的男人看去。


    麵目十分俊秀的男人,身材不高,月末一米七。身材也不壯,反倒顯得銷售,穿很普通的衣服。


    幾個大漢都倒下後,他沒朝那女人看一眼,也沒看陳佑和第三個出手者。旁若無事的轉身,走到一個麵容很普通的女人身邊,挽上那女人的手,在旁觀者的注目中就那麽走了。


    的確走了,間中他和伴侶都不曾回頭。身影雙雙消沒在街道盡頭。


    陳佑和旁人一般,這時才收回視線,腦海中冒出無數疑問。那男人的身後的確很高,可是,這番來去,卻很莫明其妙。


    第三個動手的也是個男人,已經在衝那女人說話了。


    衣著光鮮,身後數步處停放著一架價值昂貴的飛車,是他的。這人身手雖然不凡,但在陳佑眼裏,隻是很高明的搏擊技巧,跟古內功不沾邊,離開的那個卻不同,是個古內功修行者。


    “這位小姐,你不必害怕。我家裏在本地很有些人麵,你雖我回去,保證那些找你麻煩的人絕不敢再來。有任何事,自信都能替你解決……”


    陳佑聽著那人的話,心想,這也太急了吧。


    旋又覺得自個慢了,便走近過去,開口道:“打擾一下。我是守護者機構紫國三團三十三隊的成員,這是我的證件。這位小姐,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去守護機構,我們會義務提供幫助保護。”


    那先開口男人這時擋在陳佑和那女人之間,語氣不善的道:“別管閑事,該去哪去哪!你們這些守護者最卑鄙無恥,紫國有警務人員,論不到你們插手這些事情,聽懂了嗎!”


    陳佑當然聽懂了,但怎麽能這麽撤退?不由暗道,這黑白旗的安排真可笑,橫空裏插出兩個意外,徒給人添煩不是?


    正自想著,要開口時。就聽那人又驚叫道:“原來是你啊!那個欺騙小徐妹子感情,害她墮胎,還想甩她的混帳王八蛋……”


    這一叫,街上的人全都目光異樣的,齊刷刷盯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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