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雅思閣。


    子洛被辰星點穴後,傷心得一夜未睡。


    這時,鐵影匆忙來報,公主的房門緊閉,門口侍衛暈了一地,公主和杏兒都不見了。子洛隻覺心中一窒,差點暈了。


    急得鐵影趕忙扶住:“小爺,她們會不會被契梁太子抓走了?”


    “不會,契梁太子隻會抓星兒一人,這次倆人一同失蹤,必然是她們自己逃走。星兒這裏沒有其它熟人,趕緊集結人手,上西陵玥府。”回過神來,子洛仔細回想昨晚星兒的言行,分析道。


    不多時,子洛便帶人登門造訪玥府。


    西陵玥依然一身白衣,笑吟吟的飄然而至:“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的?稀客,稀客,來人,上好茶。”


    子洛一擺手:“慢著,吃茶有的是時間,我且問你,星兒在哪裏?”


    “什麽,星兒早已回去了,難道不在王府嗎?發生什麽事了?子洛,莫不是你把星兒逼走了!到如今你還假惺惺來問我?”西陵玥驚訝地忿然反問,演得絕佳。


    子洛被說到疼處,不想再搭理這隻狡猾的狐狸:“浩兄呢,我要見浩兄。”


    陵玥冷笑:“前幾日星兒對浩兄說,擔心你的屬地靖南年年鬧旱災,她請浩兄幫你製作風車,以便抗旱,誰知一轉身你卻把她弄丟了!哎,可歎,人心不古啊!”


    陵玥長舒短歎陪坐在客堂,心裏那個悠者遊者!


    子洛一怔,心中霎時如針紮一般,竟答不上話來,隻得疑竇滿腹地去了秦浩房間。


    半途正碰上秦浩過來,趕緊問:“浩兄,星兒不見了,你可知她在哪裏?”


    秦浩不會說謊,更不願星兒傷心,就以問作答:“星兒怎麽啦?她為什麽不告而辭?”


    “她與我,有些誤會。”子洛傷心又不無尷尬地說。


    “什麽誤會要令她出走?星兒在此人生地不熟,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無故出走的。”秦浩竟有些生氣地說。


    子洛無語。


    過了一會,才喃喃地說:“浩兄,是我不好。”


    一想起星兒在他麵前落淚,秦浩心傷得無以複加,子洛,就憑這一點,今日我也定不告訴你。


    一旁緊跟來的陵玥聽著他們的對話,心痛似絞,暗中捏緊了拳頭,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裝著幫子洛岀主意:“要不先在我這裏尋一下?她到這裏來過多次,熟悉了各個房間,或許她躲起來了,走,我陪你去各處找一找?”


    子洛清楚他在調侃他,卻反擊說:“不必,本王自己會找。”


    突然想到了什麽,子洛忽地站起,對西陵玥說:“記得你有一隻玉蝶送給星兒,我想借你的金雕用上一用。”


    “實在不好意思,那隻雕早送回南海日月宮了。”陵玥一臉遺憾地說,哼,想得美!


    子洛狠狠地看了陵玥一眼:“即然如此,本王告辭。”


    他們一出玥府,子洛便令王府銀衣衛暗中設崗,跟蹤玥府出來的每一個人。


    星兒你到底去了哪裏?


    第二日,辰星早早起來,才好好地打量起落霞村來。


    這是村長水伯的家。


    一個不大的竹籬庭院,白牆黑瓦,五六間平屋加雜院,在村裏可已算富戶了。


    水伯一家一兒一女,兒子已成親,妻子快生了,當然除了日月宮的人,誰也不知道這水伯一家便是日月宮在魚池的水軍統領。


    整個村及周邊隱蔽的人員,皆是日月宮之人,平時便是尋常百姓。在此休養生息,訓練人馬,這裏也是日月宮在魚池國的一個分舵。


    辰星走到簡易的客廳,便見香噴噴的農家菜肴擺了滿滿一桌,不由心生不安:“水大娘,不要太忙了,你們吃什麽,我們便吃什麽就好。這樣我心裏會不安的!”


    “閨女,別說你是少主的貴客,便是尋常客人,我們也是這樣的,你別把自個當外人,就算我高攀,作我閨女吧。”水大娘不依。


    一席話把辰星說得心裏暖暖的。


    剛坐下,就聽見陵玥的聲音:“唔,好香呀,有我們的份嗎?”一桌人全迎了岀去。


    “屬下參見少主、秦爺。”西陵玥隨手用內力一拂,阻住了他們的大禮,瞟了一眼邊上默然站立的辰星。


    “以後別這麽麻煩,快,餓死我們了,拿筷吃飯。”見辰星眼帶一絲憂傷,看著他們,便故作輕鬆地說:“怎樣,還住得慣?”


    他與秦浩心裏可高興得很呢,天天可見星兒了。


    辰星心裏卻一直害怕子洛找他們的麻煩:“很喜歡這裏。陵玥,子洛有沒找你們麻煩?”


    陵玥俊顏一爽,似春風拂麵:“星兒,別多想了,子洛又不是敵人,況且他的手段我也清楚,今天我與浩兄正大光明去了芳馨宛、靜思閣,想來此時正有另一個西陵玥與秦浩正坐在哪裏取樂呢。”


    這席話說得辰星放心了不少,敢情兩個知己知彼的朋友玩對手戲玩得正起勁呢,有意思。心放下了,不覺飯也多加了半碗。


    看得秦浩心裏直樂,知道她喜吃魚,隨手夾了塊魚肉,理清魚刺:“星兒,你瘦多了,來,多吃點。”


    辰星感激地看他一眼,順手拿碗接過,全吃了下去。


    這幾天食不知味,真的餓了。


    陵玥一見,翻過魚身,夾了一整塊魚肚肉,放到辰星碗裏,然後幹脆將身邊的魚、蝦全移到她的身邊,嘴裏碎碎念念地說:“住在水邊,吃魚太方便了,水嫂,以後讓星兒天天吃魚蟹。”


    水嫂笑著答應著,心想,少主你是喜歡這姑娘呢。


    辰星慌了:“不要,水嫂,別聽他的,我什麽都吃,哪裏要這麽麻煩。”


    “不,不麻煩,我們平時還打魚去賣呢。”水伯接過話頭。


    “星兒,這附近有很大一片梅林,想不想去?”陵玥明顯的引誘說。


    他見辰星以往靈動、快樂的眼神變得憂傷,心中不忍,便打定主意,要讓她快樂起來。


    反正沒事,心中又煩,辰星當即答應,為了出逃方便,她帶岀的全是獵裝,今日換了件淡粉色的。


    陵玥親自替辰星披上了他帶來的白狐毛鑲邊的猩紅色錦緞披風。這是他早就替辰星做好的,一直沒有機會讓佳人穿上,這次,他倒如願了。


    天氣出奇地好,沒有寒風,日光暖暖地照得人疑似春天。


    不遠處的湖邊,一陣梅香襲來,令人心曠神怡。


    想必這裏朝陽,梅樹開花的甚多。


    辰星霎時忘了憂愁,第一個飛似的奔向梅林。


    陵玥與秦浩相視一笑。這個辦法真靈,總算讓她暫時忘了憂傷。


    見到星兒像隻彩蝶似的從這棵梅樹,飛奔到那棵,清脆的語聲不斷響起:“快來看這幾棵全開了,嗬,好香呀!”、“這棵樹形好漂亮。”“哇,這兒還有一大片開花了!”


    一見如此興奮的辰星,陵玥微微一笑,忽然欣欣然施岀輕功,幾步奔至辰星身邊,一攬辰星的纖腰,淩空幾躍,便帶著辰星在梅林樹稍止飛縱起來。


    辰星一個不防,嚇得一把抓緊陵玥的衣襟,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


    陵玥開心地笑著,將她帶至幾支粗壯的樹枝上停下:“膽小鬼,再不爭眼我可放手了。”


    辰星稍稍睜眼一看:“哇,好大一片梅林呀,真是神仙之地。”


    “喜歡便好!”陵玥欣然一笑,又帶著她飛縱幾下,躍到一間小茅屋前,這才小心地放下辰星,然後說:“你在這等著,我接浩兄去。”轉眼就消失了。


    辰星定了定神,朝四周一看,原來,這是梅林中的一塊空地,中間有兩間小茅屋。


    推門一看,忽見杏兒與莫問正在忙著收拾屋子,裏麵桌、椅、灶、燈俱全。


    想來是看管梅林之人的住屋,如今被陵玥用作了他們的休息處。


    不一會,三人一同進了小屋,屋中生起了火,小屋頓時變得暖和起來,桌上還擺上了許多碟瓜果、炒貨。


    難得三人有如此閑情聚在一起,居然沒有一人先開口。


    過了一會,倒是辰星先開了口:“有上好的火爐,不燒烤可惜了,不過卻沒帶上作料、食材。”


    像是回答她的話,杏兒在一旁說:“小姐,是這個嗎?”她取過一袋洗淨的魚、菜、雞、肉、加調料。


    辰星驚奇:“誰準備的?”


    “是西陵少爺和秦爺。”


    辰星心中暖暖的,為了讓她開心,他們太費心了。


    不能辜負了他們的心意,便故作開心說:“這下可讓我好好顯顯身手了,來你們串,我來烤。”


    一旁的倆人看著她強裝歡顏,心裏不是滋味。


    陵玥一把奪下她手上在烤的東西遞給莫問:“今日我們管玩,這裏有他們呢。走,去梅林,不如我們來玩玩五行陣法,長期不用會忘的。”


    辰星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那我得與浩哥哥一組,我們設陣你來破!”


    陵玥作勢一掀白衣整裝待發,倒真的把辰星逗笑了:“喂,你不帶這麽快的,轉身、閉眼,等我們叫你才行。”


    倆人商量一番,先設了一個梅花陣,他們就在花芯的位子,任何一麵有動靜都可應付,二人對付一人,要變陣也快。


    一聲“好了”,陵玥麵前便隻見梅樹,已不見人。


    陵玥緊走幾步,一不小心,一腳踩入陣中,陣立即啟動,眼前隻見梅枝移動,雲霧撩繞。


    趕緊退出,一展輕功踮身在梅樹枝上,終於看清了陣勢,輕輕飛身來到他們身側,正要出手,卻被秦浩看見:“星兒變陣!”


    話聲一出,倆人同時左右閃開出手,梅花陣從左右挪動,霎時變成了七星陣。


    隻見陵玥仿若已知他們的下一步,原地一滾,已進入七星陣的三星位置,幾個出手,七星陣已被他破得殘缺不全,秦浩也一退再退。


    “快變幻影陣。”辰星在七星未位,見陣將破,趕緊變陣。


    但這時秦浩已被陵玥帶離陣外出局。


    非是秦浩弱,其實陵玥有意先破了他那一邊。


    幻影陣中心,隻剩辰星一人,從未有過實戰的她,開始心神不安起來。


    她估算著陵玥會從何處破陣,內心還想像著陵玥會在幻影陣中看見什麽。


    正在想入非非之時,突見西陵玥轉眼已在陣中,隻見他白衣微揚,飛身繁複地穿花繞樹,輕盈似飛花落雪,宛如神邸的樣貌清晰如許,陽光在他身上一襯,更讓他顯出玉骨冰肌,神清骨秀,透著清雲岀岫般的灑脫,白衣隨風飄滌,漾起驚豔的弧度。


    辰星暗讚一句;真當得一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更奇怪陣法之玄妙;明明相距無幾,對麵見人,但陣法未破解時,卻讓他察覺不到自己在陣中的存在。


    見陵玥一向清朗的眼神觀陣時有一瞬怔仲,又轉為迷茫,臉忽而慢慢轉紅,眸中溫情四溢,眼神一、一向陣中掃來,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此時陵玥在幻影陣中看見的全是星兒的形像,有笑盈盈的,有翩翩起舞的,有向他招手的,有背著他流淚的,一個個在他身邊轉動。


    陵玥不能確定那個是真的星兒,一個個審視著,他心中本就放著辰星,一進玄幻陣,便觸動了心中真情。


    心裏明知破陣大忌,但日思夜想的感情一旦引發,必然要用極致的精力去控製。


    然而此陣是辰星所設,所以西陵玥卻在這一刻放縱心靈,隨心所悅地觀看著身邊辰星的一個個靈動、俏皮、歡顏、鎖眉的纖影,他知道,這些纖影全是自己日思夜念的留影。卻貪戀這一刻那的歡愉不忍離去,他那雙澄清而透澈的眸中,流瀉岀濃烈的愛意——“星兒!”


    他失聲喊了出來。


    不同的陵玥!


    辰星猛然似偷窺了別人心事的偷心者,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慌張,忙悄悄抽身後退。


    正是這一慌,暴露了她的所在。


    陵玥頓時察覺,抿唇一笑說:“星兒,別逃了,我找到你了。”


    說話間分散著她的注意力,腳下卻沒停半步,白衣飄飄,一展輕功,轉眼之間,便輕巧地拉住了辰星的手,隨勢往自己懷裏一帶,辰星轉眼便圈在了陵玥懷裏。


    辰星此時慌得直揺頭:“不來了,不來了,不帶這樣欺侮人的。”


    “我欺你什麽啦?”陵玥邪邪地問。


    “你先放開我,你不破陣,盯著我不放,喊我幹嗎?”辰星惱道。


    “你自己設的幻影陣,我進陣便滿是你的影子,不抓你這肇事者,試問我如何破陣?”陵玥眼中的表情越來越曖眛。


    一聽這話,辰星頓時醒悟,臉騰地一直紅到脖頸。


    原來陵玥心中想的竟是我!


    人在他懷中整個楞住了,倆人便這樣對望著,辰星快被陵玥眼中深情的旋流沉醉,他的俊臉不斷在眼前放大,正當陵玥癡癡地要吻到辰星唇邊時,倆人突然聽到了一陣笛聲,是秦浩在吹。


    辰星猛然驚醒,天呀,我在做什麽?於是顫聲出手攔阻:“陖玥,我,我們不可以的!”


    誰知此時的陵玥,心意深入幻境,他真的想放縱了這一次。


    就一次吧,他拂開辰星的手,傾身托住辰星的頭,滾燙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趕緊抓住陵玥手上的衣服,辰星悲催的想:完了,這桃花是自己招的。終於,用手在陵玥手臂猛擰一把,紅著臉用力推開他:“陵玥你醒醒,這陣已被你破了。”


    見西陵玥依然癡迷地怔仲地看著她,不覺有些內疚地說:“陵玥,對不起,是我錯設這陣害的你!”


    西陵玥表情複雜地掩飾一笑:“可不是,你把我的心事都翻了出來,你還真的要對我負責呢。”說完又故作悲催地伸手去攬辰星。


    “負你個頭!你就不能正經一點?”辰星見他又回複邪眜追來,趕緊施開移影蓮花步從陣中逃了出去,躲到了正在吹笛的秦浩身後。


    陵玥苦笑;我何時不正經了?隨後一臉失落地走出陣來,秦浩暗中搖頭,同是天涯淪落人呀。三人各懷心事,回了小屋。


    自從辰星失蹤後,子洛茶飯不思,也推病不去早朝,每日隻去星兒的房裏,回憶著和星兒的過往。星兒婉轉的歌喉仍在房中留連,星兒淡淡的梅香仍在帷簾間飄散,星兒輕柔的話語仍在耳邊回響……


    星兒,你在哪裏?


    坐在桌邊,撫摸過每一寸曾經的痕跡。忽然,子洛感覺到手上沾上一點滑膩痕跡,心中一動,仔細一看,竟是燭油,再察看整張桌子,終於發現,那晚蠟燭點過的痕跡。


    原來如此,星兒、陵玥、秦浩,你們竟這樣對我!


    心中亦喜亦傷,喜的是星兒安全無憂,傷的是星兒終究要離自己而去。一頭倒在星兒睡過的床上,伸手拉開被口,枕上、被上滿是星兒身上特有的淡淡梅香。他深吸幾口,心中愁腸百結;


    一日來,他嚐盡了失去辰星的刻骨之痛。


    從來不知,才失去她一天,他的心竟會如此空虛,如此慌亂,如此之痛。


    就連星兒扔掉並蒂玉蓮時,他也從未如此傷心過,總以為隻要將星兒拴在身邊,自己便有機會挽回此局。


    然而卻不知一旦她不願在王府,又怎能鎖得住她。


    午時已過,子洛卻望也不望桌上的飯菜,躺在辰星的床上回憶與星兒的過往,思索如何找回她……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鐵影回絕媚姬的聲音:“公主,小爺此時正忙,你請回吧。”


    “大膽,即知道我的身份,竟還敢攔我?”是媚姬的聲音。


    顏媚姬自從知道辰星出逃,心裏別提有多開心,終於拆散倆人,任務完成。


    不乘此時與子洛多用些情,隻怕又會節外生枝。於是她悄悄躲過守衛,來到東園,隻是,她碰到的卻是鐵影。


    “對不起,契梁公主,小爺真的很忙,你快回吧,否則鐵影隻能得罪了。”


    鐵影口中尊重,手中劍已出鞘,毫不留情。他心中的女主人隻有辰星,如果可以,他不怕殺了眼前這個禍害。


    顏媚姬也並未被嚇住,放口便喊:“小王爺,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然而無人理睬。


    此時,子洛正躺在辰星床上傷心,一聽契梁公主的喊聲,倒激起了他的怨恨。


    沒有這個女人,星兒怎會逃走,自她橫插進府,星兒的眼中少了靈動、少了笑意。她眼中那一縷抹不去的憂傷那麽令人心痛。


    此刻,他更是怒從心起,但礙於身份,卻又不能對她怎樣。隻能開門出來,冷冷地說:“我還有公務,你且回房去罷。”便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聽銀衣衛稟報一日來的查找線索。


    當聽到‘秦浩’與‘西陵玥’整日沉迷在芳馨院中時,子洛心中頓時疑竇叢生,不對,這倆人不像是整日沉醉在妓院的人,尤其是秦浩,一向正氣淩然從無此嗜好,心裏疑問更重。


    “走,帶我去那裏。”子洛命令道,或許這是找到星兒的線索。


    子洛一行來到芳馨院,已是掌燈時分。


    其實此時秦浩他們剛到,換回真身沒多久。這也是秦浩深知子洛脾氣,料想時間一長子洛必定起疑,才緊趕慢趕匆匆回來的。


    一見麵,子洛便衝著秦浩滿是疑惑地問:“浩兄,星兒不見了,你們還如此好興致,到此來找樂子?”


    “該找的地方都去找了,我見浩兄太著急故而才帶他來此散散心。”陵玥怕秦浩語塞,趕緊搶答。


    子洛氣惱地狠瞪一眼西陵玥:“我沒問你,莫非你心中有鬼?”


    “子洛,你講點理好不好?星兒是在王府失蹤的,我們不負連帶責任吧?我還想問你,星兒為何離開的呢!”西陵玥以守為攻。


    “可是我在星兒的房裏,找到了許多蠟燭頭,定是她打信號給你們的。”


    秦浩心一緊,陵玥卻若無其事的一笑:“有誰規定信號非我們收?戓許這信號是你王府的內奸裏應外合的信號,一起將星兒劫走,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再去查找其它地方,何況我們都在你的監督之下!”


    子洛被陵玥氣得轉身便走,他確定了眼前倆人是真的。


    隻是秦浩他們在此,而銀衣衛暗中查遍這裏,也沒有星兒的影子,那星兒與杏兒一定在別處。


    忽然子洛想到從不說錢的星兒,那日為他看病說要收錢,他也真的給了她五仟兩銀票,心中一動,立刻吩咐各地銀號,凡有用王府銀票的,一律回報。


    他狠下了心,無論下多大功夫,也必須將星兒追回,不然,他真的渡日如年,痛苦不堪。


    辰星自陵玥他們走後,便覺一人孤寂難挨,早早讓杏兒陪著進了房,卻覺得什麽都做不了。


    在這裏,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雖說水伯、水嫂他們百般疼她,但一旦靜下來,子洛的身影便出現在腦海,他那俊美無儔的臉上,時而憂傷,時而企盼,時而孩子氣地要這要那,時而又惱怒不止。


    前塵往事一幕幕地映過眼前,那些溫馨往事令辰星心亂如麻,一念及此,她便有些後悔自己輕率離開。


    然而,最令她心疼不止的便是子洛抱著顏媚姫接吻的那一幕,一想到這些,她又會慶幸自已的離開。


    現在看來,自己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是絕不可能與契梁公主共事一夫的!這是自己一個痛苦的惡夢,想離開王府,卻又牽掛子洛。


    她的腦海中兩個小人各占一半,激烈爭鬥著,時不時,還會閃出陵玥那白衣勝雪,出凡脫俗的身影。


    那日幻影陣中陵玥充滿深情的一幕,辰星多次想淡忘,卻總也抹不去,難道自己竟對陵玥也動了情?一念及此,心中戒心便起,決不能胡思亂想了,如今自己還不夠亂嘛!


    正在此時,忽然與師父聯係的玉簪發岀一陣顫動信號,辰星一喜,多日未與師父聯係了,今日師父必有事找我,趕緊靜下心來,默默用心感應。


    “星兒,近來可好?”師傅溫柔的話語一下引出了辰星的眼淚,怕師傅追問,辰星連忙收住眼淚答道:“很好呀,師傅,怎麽這麽久不來找星兒?”


    聖風笑道:“這麽說,星兒想為師了?”


    “為師正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乃西楚皇室秘藏的‘嫁衣心法’。此心法,最是適合你,不但可以采集天地之精華收為己用,更為直接的是,它可以隨心所欲的吸收敵人的功力化為己用。隻是這個心法頗為霸道,所以一直被西楚皇族封禁在皇宮禁地`百珍樓',以防居心叵測之人習得此術後乘機禍亂天下。故而星兒切記,此法不可傳授他人,更隻可對惡人使用。”


    辰星欣然應允,她卻不知,聖風為竊取這嫁衣心法,可是煞費苦心,並險些被百珍樓的機關所傷,才得以窺得,強記於心。聖風也是心知辰星天性善良,絕不會害人,再加上算得辰星大難將近,希望她能借此防身,逃過劫難。


    冥想中,心法口訣源源進入辰星的記憶,辰星腦中就如過電影般,盡是心法圖像,盞茶的工夫,心法便已盡在辰星腦中。


    為防萬一,聖風還再三關照,初用時,需及時收功,否則自己筋脈難以承受,會暴裂身亡。


    第二天一早,辰星找了個向陽之處,便麵朝日月、山河練了起來。一個時辰後,辰星練功方休,隻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精神好了許多。心裏暗暗開心。


    自此,辰星便日夜練習,不敢疏懶,隻差沒有在敵人手上過招了。


    轉眼又過了四、五日,這些天陵玥他們經常來陪她,平時與水伯一家又已混得很熟,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轉眼過去了十多天。


    這天,水伯的兒子水生與幾個村裏小夥子又要去鎮上賣魚,辰星見水伯的媳婦馬上要生了,有心想要送她些東西,便懇求水生他們帶她和杏兒一同前往。


    水生正要答應,水伯卻阻攔道:“少主再三關照,星姑娘切不可去人多之地。”於是,辰星又緊磨慢纏好一會,水伯才終於同意她們易容前往。


    水生與其他幾名小後生,見有美人同往,也力擔為辰星護駕。一行人就這樣歡歡喜喜來到了圩樂鎮。


    雖是小鎮,但因今天是趕圩日,所以也非常熱鬧,小街邊滿是賣菜、賣蛋、賣魚的農民,還有小商小販的地攤。


    除了留下賣魚的人,水生則與另一個兄弟陪護易了容的辰星她們去成衣鋪買衣服。


    放眼看去,辰星她們不過是兩個鄉村姑娘,扔在人堆裏一眼找不見的那種。


    不巧,成衣鋪中適合辰星她們穿的衣服幾乎很少,掌櫃的不想錯過生意,趕緊說,衣服款式定下,兩天之後一定全數做好。


    辰星她們一口答應,關照水生二天後來取。她先把定金繳了,說著拿一佰兩一張的銀票交給掌櫃,小鋪子哪見過這麽大的錢,於是便請辰星在鋪中稍等,拿了銀票去錢莊兌開。


    銀票一到錢莊,早有人通知了子洛。子洛一接報,大喜過望,急匆匆便帶也帶了銀衣衛趕往圩樂鎮。


    辰星他們接了掌櫃的找銀,正要往回趕,不想被一群人堵個正著,定睛一看,竟是王府的銀衣衛。


    一身玄衣的子洛,正黑臉黑麵的看著她。辰星不禁一陣心虛,心想怎麽這麽快就被他找到了。


    硬著頭皮道:“這位公子,為何攔住小女子的路?”


    子洛見她裝傻充愣,眼帶怒意冷然地說:“玩夠了嗎?還不回府?”


    辰星哭笑不得,又一想,自已易了容,他是怎麽認出的。


    “喂,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星兒,你們攔我幹什麽?快走開!”銀衣衛看了看恒王,紋絲不動。


    子洛身形一動,轉眼便到了辰星身邊,隻見他彎腰湊近辰星深吸一口氣,又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調侃地說道:“本王認錯人了嗎?這一身梅香,除了星兒還有誰?”


    糟了,易了容,卻被身上的梅香露了底,可嘴上仍不依不饒:“這位爺,我不懂你胡說什麽,你無憑無據,難不成你要強搶民女?”


    “星兒,你剛用出的賢王府的銀票算不算證據?今日我倘來遲了一步,你們不怕遭契梁的毒手,況且,你就忍心讓他們束手被擒?”


    沉思了一會,看了眼被擒在一旁的水生他們,辰星無奈地說:“你放了這二位大哥,他們對我有收留之恩,不準為難、追查他們,我便隨你回去。”


    辰星擔心水生他們,擔心落霞村,擔心陵玥的水師訓練營地暴露,隻得答應離開。


    “好!楚明,放了他們,回府。”子洛答應。


    辰星拿了五十倆碎銀遞給水生:“你老婆快坐月子了,這些拿去貼家用。替我多謝你爹娘。快去,我看著你們離開我再走。”


    水生他們什麽也沒敢說,跪謝後才不舍地離開。他們知道辰星是怕暴露了落霞村,是在為他們斷後。


    見他們已走得不見蹤影,辰星才拉了杏兒走向子洛,心裏悔得不行,都怪自己想的不夠周到,早知如此,死也不會去用那王府的銀票。正糾結著,被子洛從後麵一探手攬上了他的馬背。杏兒也被鐵影帶上,一行人帶馬直奔燕京賢王府。


    一路上辰星賭氣不睬子洛,卻被子洛緊緊攔腰攬在馬背上,辰星這才發覺,短短幾天一向愛整潔的他,為了尋找自已瘦了許多,還滿臉胡子拉渣的,心中雖有些不忍卻仍不想理他。


    一進王府,賭氣的辰星便獨自下馬拉著杏兒,直奔自己的寢房,關了房門,躺在床上生著悶氣。


    忽然,她在她的枕上、被口仿佛聞到了子洛身上的書墨香味,又聞了聞,不會錯,就是他身上的那味。


    難道這幾天他一直睡在自己的房裏?辰星心裏不覺湧起了一股暖流,他至少還惦著自己。


    子洛敲了半天門,不見辰星開門,便故伎重施,從後窗一躍而入,見辰星躺在床上,連正眼都沒看自己,頓覺無趣。


    “星兒,都是我不好,那隻是個誤會,聽我解釋行嗎?”


    “恒王爺,你不與王妃卿卿我我,來找小女子何幹?”


    “我的王妃隻有你。”


    “那西園的那位算什麽呢?”


    “她……你明知是被逼無奈”


    “我看你享受的很呢。”


    被噎的啞口無言,子洛隻好截住這個話題,說道:“星兒,園子裏的梅花開了,不如我陪你去轉轉。”


    說畢,拖起辰星便走。


    辰星不情不願地跟在子洛身後,到也想看看他還有什麽招。


    不想途中竟又遇上了顏媚姬。


    隻見她一身紅衣嬌豔非常,頭上環珮叮鐺,滿麵笑容,看來在王府過得甚是如意。


    一見子洛,媚姬便笑著一展美顏,婀娜多姿地躬身請安。又向辰星福了一福:“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王爺可想你了呢?一天到晚,對著我長圩短歎呢。”


    一句話,聽得辰星麵色一黑,子洛也渾身一緊,偷偷看了一眼辰星,壓低聲音喝道:“媚兒,休得無禮。”


    媚姬嫣然一笑,道:“王爺好好哄哄姐姐,媚兒告退。”說畢翩然而去。


    方才轉過臉,一臉笑容頓時凝結,銀牙狠咬:“燕辰星,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闖來,如今,怪不得我了,太子哥哥要留你性命,我偏要你死。”


    辰星並未走遠,一聽“媚兒”倆字,氣不打一處來。


    腳下尤自加快了行程,子洛急得緊追幾步:“星兒,等我。”


    辰星不理,顧自越走越快。


    子洛一展輕功追上辰星,略帶委屈:“星兒,為何走這麽快?……”


    “別叫我星兒!我當不起。”辰星怒說。“讓開!你即然有嬌滴滴的媚兒,從此不準在我麵前叫我星兒。”辰星越說越氣,一把推開子洛的手,打算回房,心裏十分不舒服。


    子洛一把拉住辰星的手,臉色驟變:“星兒,你講點理好不,她好歹是契梁公主,我總得以禮相待。”


    “齊子洛,你的事我無權過問,隻希望你今後不準幹涉我的自由,我本已離開王府,你為何還要追我回來忍受這種痛苦?明知我不想摻雜其中,你為何不放過我!”


    辰星邊說,邊哭,邊想掙開子洛的手,她的手腕早已被子洛揑得生痛,這痛從手上直竄至心中!


    然而子洛鐵了心似的握緊辰星的手,不顧辰星的掙紮,臉色鐵青的一把抱起辰星,奔向辰星的寢房。


    他再也忍受不了失去辰星的痛苦,定要將她困在身邊!


    狠狠地用腳踢開房門衝到床前,生氣地將辰星扔到床上:“燕辰星,我絕不準你離開我,不準再說這三個字!”


    他生氣地大聲而霸道地說!


    辰星著惱地從床上坐起哭泣著說:“齊子洛,你聽好了,`星兒'兩字隻準我喜歡的人叫,你即叫了別人,就不準再喊我星兒,我不希罕聽!”


    子洛站在床邊生氣而不知所措的看著哭泣的辰星,一個稱呼而已,她那麽大反響,那倘若今後大婚,兩女同娶……?他竟連想也不敢想下去了,那不是逼著她往別處走?


    當即,他挨著星兒坐下苦惱地說道:“星兒,你別胡思亂想,這幾日,我天天為你奔波,吃不進,睡不熟,哪有時間對付她,喊她媚兒,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待我慢慢再設法解決如何?”他生性冷傲,能對辰星如此解釋,已是他對她的深愛所至。


    辰星卻隻管賭氣背身而眠。


    見辰星不理,子洛讓杏兒打來洗臉水,親自為辰星小心地擦洗淚痕。然而不久他便發現星兒竟哭累睡熟了。於是悄然為其蓋好被子,自己則在床邊依偎著,不覺也睡熟過去。


    杏兒再次進來,便見倆人均睡熟了,隻是子洛的手一直搭在辰星身上,生怕她轉眼又了無蹤影。


    倆人這一覺睡得太沉,直睡至第二日一早,當辰星被杏兒喚醒,子洛早已去早朝了。


    辰星見房裏同時還站著另一位暗衛模樣的人


    辰星將眼轉向杏兒,暗自奇怪這人怎麽進了我內室?卻見他匆匆走到她身邊,喊了一聲:“星兒,是我。”


    辰星這才認出:“陵—玥?你怎麽進來的?”


    杏兒知趣地退到門外守著。


    陵玥看見到辰星淚汪汪的雙眼,心痛地說:“別急,我讓人引開了你門前的暗衛,你怎麽哭了?嗬,對了,昨日你們究竟去鎮上做了什麽,才被認了岀來?”


    辰星回憶:“也就買了些衣服,用了張子洛給的銀票,出來就被他們抓住了。”


    “你用了王府的銀票?”陵玥恍然大悟。


    辰星內疚:“陵玥,我真沒用,你還能帶我出去嗎?”辰星還是鐵了心想走,盡管心中有些不忍。


    陵玥淡笑:“別著急,子洛也是擔心你,過些天再說吧。喏,這是浩兄帶給你的聯絡信號圖,他說你一看就明白,就如你們家鄉的水手旗語一樣,晚上改用燭光聯係,我們會一直派人盯著。你自己小心!”


    說完,陵玥便匆匆走了。


    望著陵玥的背影,辰星心中再起矛盾。


    憑心而論,子洛除了接受顏媚姫態的存在,甚至和她有些曖昧,對自己確實很好。


    可是,自己要他一心一意,一夫一妻的希望十分渺茫,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想著就心煩糾結。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說話聲,原來王妃派丫環過來,讓辰星過去一趟。


    這個丫環看著眼生,不過辰星根本沒有在意,換好了衣服,便跟著那丫環,往王妃住處走去。


    漸漸走入花園深處,辰星敏銳地感到身邊人聲漸熄,周圍分外安靜,正想開口詢問,那丫頭已一轉身,隱入花叢。


    心中頓時警覺,手中不免握緊手中的戒指。與此同時,她身前身後,同時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前後去路。


    辰星急忙施展移影蓮花步,向花園另一頭逃去,然而,卻被一個池塘擋住了去路。


    望著近身的兩個黑衣人,辰星直後悔沒帶佩劍,隻得暗中按住藏有藥物的戒指按鈕,向右麵那人一按,那人冷哼一聲,似乎已有準備,顧自直向辰星一劍揮去。


    無奈,辰星隻得拚著手臂受傷,換來時機,一邊悄悄轉動梅花戒麵,用力再一拋暈藥,這才弄暈了右麵那人。


    然而左手那人卻已出掌,辰星忍著疼痛,急忙接掌運功,慌忙中竟運起了嫁衣心法,源源不斷地將那人內力吸入體內,隻見那人一臉驚訝,接著便恐懼而不信地瞪大了眼睛。


    辰星正是因自己無法駕禦嫁衣心法,而不敢對掌,怕內力吸多了自己無法承受,可是隻覺得雙手竟如粘在那人身上一般,又脫不了身,那黑衣人大驚,趕緊收手,卻發現自己內力源源不斷如泥牛入海,卻再也收不回身手,幸得這時兩名暗衛聞聲趕到,黑衣人被暗衛一劍刺死,這才讓辰星救回一命,卻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當子洛匆匆趕到,見辰星正躺在房中,隻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人也顫栗不止。


    子洛慌了神,忙問:“星兒,你怎樣了?太醫,她怎會如此?”


    “恒王爺,和淑公主體內氣血混亂,如再不助她歸入丹田,隻怕她會癱瘓。


    ”星兒,你,你別慌,我設法幫你。“


    子洛急忙喝退眾人,試著想以自己的內力引導辰星體內之氣歸入丹田。


    ”千萬別過來,否則我會更受不了。“辰星斷然拒絕,她惟恐自己所練嫁衣神功能吸盡他的內力而讓兩人雙雙身亡,決不想讓他近身受害。


    情急之時,她想起了安王承修所送的玉女心經,那是一本女子專用的內力修練法,於是讓自己靜下心來,靜心凝悟,不久,那股體內亂闖的內力,漸漸的在體內歸經入流,一個時辰後,辰星便精力大增,通體舒暢。


    隻是手上一劍,已痛得她難以忍受,子洛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這是極為珍貴的療傷佳品。他自已一直舍不得用,急忙為星兒敷上,疼痛頓時減輕。


    子洛這時也不覺奇怪的問:”星兒,此事究竟怎麽發生的?你又是學了什麽功夫?“


    當下辰星將事情經過詳細述說了一遍。又把師父教自己練功之事簡述一下,今晚她還得向師父請教嫁衣心法如何才能收放自如。


    將經過說完,子洛驚訝地說:”幸虧星兒功夫大有長進,不然今天禍大了!“


    心中隱隱對此事起了疑心。這案發生在當前戒備森嚴的王府,令子洛著實心生不安。


    難道王府有內奸?子洛找到子芳,倆人關在書房內細細商議。子芳說:”此事是否為契梁太子所為?“


    子洛搖了搖頭,契梁太子隻會要星兒的人,不會要星兒的命。


    ”那是否契梁公主所為?“子芳大膽提出,子洛猶豫了一下,媚姬在他麵前一直是溫婉可人,就算辰星對她發脾氣,她也依然笑臉相迎,媚姬應該不會吧。


    ”不會是她。“子洛肯定地說。


    猶豫了一下,子芳說:”子洛,你就敢那麽肯定?“


    子洛默然,沉思良久說:”會不會是李詩清派來的?“


    ”也有可能,但子洛,你真能肯定不會是契梁公主?“妻妾之間尚水火不容,他清楚的很。


    子芳略帶不滿,心想,子洛,你難道真迷失了心竅?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你會為此後悔的!


    ------題外話------


    感謝弦斷§有誰聽的花花和鑽鑽,太感動了!


    還有大家的評價,給了夜雨很大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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