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辰星來到蓉城,幫恒王查證、解決了契梁的毒計,又擒回了契梁太子哲寒冰,更重要的是沒有了顏媚姬這個恒王妃,自己便能與星兒有了個美好未來的向望,因此,恒王子洛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也從未有過的輕鬆。


    難得在百忙之中偷一個空閑,子洛一身清爽,拉了辰星便來到城樓下的一處林蔭小道間,那裏綠樹成蔭,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正值春日,鬆翠鳥鳴,在這四麵楚歌的蓉城,倒確實是一處難得的雅境。


    “星兒,真想不到你會親自來蓉城,還為我做了這麽多,謝謝你!”


    子洛看著多日不見的辰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他一向不善言表,隻這一句,也使他俊麵顯出一絲局促,卻始終不肯放開拉著她的纖手,他仔細看著別後的芳容,那精瓷似的麵上,那清澈亮麗的眸中,此刻分明帶上了幾分羞澀,幾分關心。


    那完美精致的五官組合是那麽的令他心醉,另一隻手,身不由己地便伸向她那嫩白精致的臉,好想仔細的撫上一撫,又怕一不小心嚇跑了佳人,果然,他的手尚未觸及,辰星便退了開去,隻是掙不開他的手而已。


    “星兒,你、我之間早已定了名分,何必如此生疏?!”子洛牢牢握住她的手,彼有些無奈地向她柔柔睨過一眼說。


    “喂,我說恒王爺,話不可隨便亂說,我二世為人,什麽時候又定名份了?”


    辰星撇清身份拉開距離說,她的眸中卻並無怒意。


    “你,星兒,你為何如此狠心,難道你忘了我們的過往嗎?你們早的婚約,你都能撇得清嗎?嗯!”


    子洛見她撇清關係,心疼地無以複加,猛的一把將辰星拉緊,盯著她的眼睛,臉越貼越近,一字一句地說著。


    最後那個‘嗯’字尾聲往上拉長,充分表達了他此刻的肯定與不滿。


    如此近的距離,引得辰星嬌容一紅,子洛清晰地甚至看得見辰星耳廓周圍若有若無的絨毛,及漸紅的耳珠,忍不住伸舌輕輕地舔了舔,那溫熱濕潤的感覺立刻引得辰星渾身一緊,手也不由自主的想推開子洛,口中慌亂地說:“子洛,你,不要!”


    兩人相隔太久,辰星盡管心裏始終有他,但兩人的心已有了距離,此情令她緊張,再回不到從前那般親熱,人也僵住,一下繃緊。


    然而,那發燙的耳珠柔軟的感覺仿佛刺激了他的心靈,子洛全然顧不得辰星的推搡,他眸中含著濃濃的情意,深深吮汲一口久違的透心梅香,一口含住了她那紅透了的耳珠,頓時,女子耳珠那燙熱、柔軟的感覺迷惑了他,癡癡的想吮吸的更深,甚至用牙輕輕的嗑咬著。


    辰星腦中轟的一下,兩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幸好有鬆樹抵著,卻想逃又逃不了,心裏開始著惱:“你,幹嘛,快走開,有人來了!”


    子洛非但不走,反而用雙手將她圈在了鬆樹間,整個人頓時近在咫尺。


    子洛身高有一米八幾,高過辰星許多,如今他一低頭,逼得辰星仰側著臉,雙手抓住子洛的雙肩用力往後一推,著急的設法騙他說:“子洛,別鬧了,我有話對你說!”


    子洛終於半信半疑的退開半步,俊美無鑄的臉上,英姿絕倫的五官,在滿頭銀發的襯映下,更顯得非凡絕倫,卻又透岀一絲清冷孤寂。


    辰星已多日未仔細審視他的音容,不知為何,一見他的銀發,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片憐惜與難受。


    纖纖玉手不由自主的輕撫上他的銀發,疑惑的問:“我配給你的藥難道無效?頭發怎不見黑?”


    子洛雙眸含情,貪婪的看著近前星兒瑩潔如玉的嬌容,口中隨心答道:“我不會吃的,這樣子挺好,這樣你才不會忘了我。到哪日你與我成了親,我再吃,可好?”


    “不好!你成心要我看著你內疚?你……”辰星看著子洛勾唇欲笑不笑,分明是要看她著急的樣子,不由氣倒:“好,好,好!你愛吃不吃,關我何事?以後娶不到嬌妻可別怪我!”


    “休得胡說,除了你,我再不會娶別的女子,到時隻要你別怨我就好。”子洛癡癡地看著她說,手也同時撫上了她的香肩。


    辰星頓時無語,想了想,輕歎一聲說:“子洛,如今我自已尚不知命有幾天,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隻怕近日契梁便會有所動靜,我也不放心臨江城浩哥哥他們,想早日回去了。”


    不知為何,哲寒冰被擒時所說的話,使辰星隱隱有一種不安,卻不知會發生什麽?


    “星兒,別擔心,其實這幾年我與安王也召兵買馬屯積了不少實力,那二十萬兵馬可說均是精兵良將,倘若陵玥能借兵十萬,便能與安王內外合擊,吃了契梁三分之一兵力,如他們能及時趕來,定能解了蓉城之圍,若計劃得當,或許還能一舉殲滅契梁大部分實力,如此,和平才有希望。”


    子洛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不僅是想讓辰星安心,而是有些計劃他必須讓辰星清楚。


    “但願如此,子洛,我們快回城樓吧,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處理呢。”辰星說,心裏明白如今不是談情說愛的佳時。


    子洛並不答話,反而笑著一伸手,從自己懷中取出一串晶瑩碧綠的珠子親手戴到辰星瑩白的玉手上說:“好不容易與你相見,有什麽事有這重要?來,這是一串難得的碧香木珠,是我自己雕鑿的,送你戴上,它能助漲你的功力,護你身體健康!”


    辰星早就聽人說起過這碧香木的神奇、珍希。知它是一種罕見的樹化木,這會親眼所見才知絕非誇大,它似木非木,似玉非玉,戴在手上不但晶瑩碧透,還有淡而好聞的藥香飄來。心裏即喜愛,又覺太珍貴了,正想從手上退下珠練,子洛卻一把連手握住說:“星兒,這是我送你的遲到的生日禮物,你若再不收,我可真生氣了。”


    “那好,多謝了!”辰星水靈靈的眼珠兒一轉,又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碧香珠爽快地說。


    子洛這才滿意地笑著柔聲說道:“隻要你滿意便好,記著,別再摘下。”


    辰星不敢抬頭對上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隻覺得被子洛那柔情的眸光纏得渾身皆不自在,一顆心也沒來由的跳個不停,正沒轍呢,耳邊又響起了他那好聽的聲音:“星兒,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一生一世,別離開我!可好?”


    他看著辰星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那裏麵除了羞澀、吃驚、還有一絲複雜的無奈。


    “怎麽,我兩本早該成親的,如今卻反而成了陌路不成?星兒,你,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子洛有些傷心、一絲失望浮上心頭,忽而他雙手握緊辰星的雙手,強打精神問出了口。


    辰星晶亮的眼睛對著子洛,他那深遂的俊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中從歡愉到失望又現出痛苦,那英挺的眉深皺,辰星從子洛握得她發疼的雙手中傳感到他的心有多疼,隻得深深歎息一聲道:“子洛,沒有你,我怎會巴巴的冒險來蓉城?隻是這形勢迫人,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這話立刻使子洛眸中浮現出欣喜的異彩:“這便好,星兒我會等,我決不會另娶她人,就是,即便你此生不願嫁我,我也決不再另娶女子為妻!因為我的妻隻能是你燕辰星!”子洛將話打上了死扣。


    這讓辰星大吃一驚,心裏隱藏深處的一絲痛,隨之霎時擴大的無以複加:“子洛,你怎能這樣?!你這樣將讓我如何自處?”


    子洛的狠話,在辰星心中似投入了千圈漣漪,清澈的眸中凝起了氤氳的淚,她腳一軟,又被子洛一拉,心中五味翻騰,便再也控製不住,倒在子洛懷中身不由己地抽泣起來:“子洛,我如今無法回答你,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你何苦這樣傻?”


    “星兒,別擔心,一切有我,無論何時,我決不讓你再受到傷害!”子洛一手抱著辰星,另一手輕輕安撫著辰星,是自己將她再次帶入了險境,心內痛的無以複加。


    聽到子洛的話,溫暖漸漸包容了辰星,她急忙抹去了充溢的淚水,強扯出一份笑意說:“你放心,我還沒有這麽不堪,你不必太牽掛了。”


    她雙手扶住他的雙臂,微一用力,想脫離他的懷抱,卻總仍未如願,與子洛近在咫尺,辰星難得的凝望著他那雙深逐而濃情的眼眸,她能感應到深處那濃烈的深情,仿似能將她從此沉淪其中,再也掙脫不開,芳心一顫,趕忙迥避,顧左而言它的說:“出來久了,回吧。”


    子洛卻似看醉了一般一動不動,他實在舍不得兩人難得的真心相見,更何況如今的星兒早已不是他想見便能見的了,因此更是珍惜。


    憑心而論,他恨不得此刻便將佳人攬入懷中,一吐衷腸,卻又生怕嚇走了她,正猶豫間,忽然,天空中一隻黑鷹盤旋而下,直落在不遠處暗衛鐵影的手上,不多時,鐵影便趕了過來,猶豫著喊了聲:“爺,有信。”


    子洛接信一看,眉頭不覺鎖緊。


    “發生什麽事了?”辰星從未看見子洛如此沉重氣惱,知道定是發生了意外,而且還可能與自己有關。


    “禦風樓總管葉楓語緊急傳訊,太子妃李詩清勾結契梁,假借救皇上之名,逼你就範嫁與契梁,如今包圍了燕京分舵,及臨江城淩宵宮臨時住處。不過,我已讓楓語以禦少天之名讓禦風樓全力配合淩霄宮,如今他已趕來臨江城途中。”


    辰星雖並不覺意外,卻對李詩清這位太子妃越加看輕,試問一個為了一已之私可勾結敵國的人,還有什麽不可出賣的?心裏自此便更生出了輔助安王之心。


    “淩霄宮隻要有預警,我想問題不大,各個分舵早已設了暗道以防萬一,隻是浩哥哥如今身在明處,有些麻煩,我得與他身邊的銀羽聯係,讓他們早作準備。”


    辰星邊說,邊立即與子洛趕回城樓議事。


    議事廳中,子洛將近日探子打探來的消息一一歸納後,這才發現契梁軍中昨日來了一位大人物,難怪軍中守備比前又嚴加了許多,子洛估計是契梁的帝君哲明吾來了軍中。


    目的不外乎是會會魚池皇帝,更關注的當然是換回他所鍾愛的太子,或許還想一舉吞並了魚池國。


    仔細落實、布控好了一切交換人質的人手,子洛走進了辰星的臨時住處,也就他住所的隔壁房中。


    望著正怔坐在床邊的辰星,他急切地問道:“星兒,臨江城浩兄他們怎麽樣了?”誰知一連問了幾聲都不見回,急得他急走到床邊將手搭在她肩上搖了搖又著急的問道:“星兒,發生什麽事了?”


    “啊?你說什麽?”辰星陷入自我思索中,根本不知子洛說了什麽。


    子洛擔心地又問了一遍。


    “嗬,子洛,浩哥哥那邊暫時有嚴將軍頂著,情況尚不怎麽糟,況且淩霄宮的人馬正好也在臨江城周邊待命,如今我卻在想著另一件事,……”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見房外有金劍鐵影守著,這才示意恒王一起來到桌前坐下,毫不猶豫地直說道:“子洛,李詩清會趁機向淩霄宮出手,你還需防她向你父母、兄長開刀。此次萬一真要決戰,必然凶險,我想等皇上換回時幹脆向他提出太子易位,你說該有多少勝算?”


    子洛有些吃驚的看著麵前的絕色女子,她淡然而略帶詢問的口氣,仿佛將這種要喪命的,決定國運的大事,當作談論天氣好壞似的尋常!


    “父王、母妃我已關照楓語留意,我哥他們不是吃素的,這倒不用擔心。而是你,就沒有考慮你說了的後果?星兒我不許你去冒險。”子洛一口反對,他知道這有多凶險,要求撤換太子,豈是兒戲。


    “我知道,可我反複思考,這事我提正合適。皇上或許會聽我的提議,或許我會成階下囚,但絕不會讓我死!因為我在皇室眼中還有利用階值。”


    “星兒,別去冒這個險?這事由我來設法。”要知道事關皇權,不知不覺間便會讓人送了性命,更何況如今她還要麵對契梁的巨大壓力。


    “已經欺侮到頭上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更何況她已不準備給我們留活路了!再不去掉她的權益,遲早會死在她手,這樣下去,隻怕更要禍害天下!”


    說到這裏,辰星連一絲猶豫都沒了:“子洛,你明知世子承軒不適合坐皇位的,但你更不適合提這件事,這會讓皇上誤會你有野心,因此唯有我提最合適。”


    子洛自打星兒說出心中有他那句話後,打心眼裏感到一片溫馨。是呀,能在如鐵桶似的包圍圈中冒死前來的舍她其誰!


    手隨心動,輕撫著她的香肩,不由擔憂又含情地關照:“星兒,此事風險太大,我們還需好生籌謀,我希望你萬事與我商量後再行動,答應我好嗎?”


    辰星看著擔心而深情的子洛,鄭重的點頭承諾:“好,確實許多事情需小心對付。”


    這天,他們從對契梁用兵的之道,討論到雙方人質交換的場地布局。


    從哲寒冰一旦回契梁後,對蓉城設防的了解與危險,到立即設法改變蓉城防守。更對不同的隱患一、一作了分析、破解。


    轉眼已是傍晚掌燈時分,下人早已催過幾次,飯菜熱了又涼,而兩人卻均未覺得饑餓,子洛自與辰星長談後,心中暗暗震驚辰星的布局、謀略,同時也由哀地佩服西陵玥、秦浩,放手讓辰星的曆練。


    如今的她,絕非尋常將師可比,她即具備了尋常將師並不多見的智慧,更有幾千年文明的底涵與淩霄宮舉世罕見的武器作後盾,不由感歎道:“星兒,如今我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了!”


    辰星調皮的一笑:“子洛,廢話什麽,我肚子早餓了。快,弄些吃的來!”


    她的語氣是那樣的隨意,頓時讓子洛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星兒在王府的情景,心中一暖,笑意漸在臉上泛開:“好,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吃吧。”


    菜不多,卻都是辰星喜歡的清淡新鮮菜肴,顯然是子洛特意關照。


    在鐵桶似的圍城裏,這些菜毎一隻都來之不易,即使是子洛單獨交待,也是十分稀罕的,辰星夾起一筷碧綠喜人的青菜苗,奇怪的問:“子洛,蓉城被圍多日,你竟為難下人,弄到了這些新鮮小菜,實在太張揚了!其實我什麽苦都能吃,別這樣。”


    子洛輕挑了下英氣的眉,笑看著辰星說道:“星兒,非是給你特份,這種菜苗,守城的將士也時能吃到,這還多虧浩兄常與我談起的用兵之道,這些菜全是守城將士臨時開荒種的。不信?你且到窗前來看,那土坡、路邊皆是士兵們分頭種的小菜。”


    邊說,子洛邊將辰星拉至窗前往城內觀望,隻見由近及遠,路邊、坡上,各種菜苗皆已一片蔥綠,喜得辰星驚歎:“想不到浩哥哥竟把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傳到了古代!”


    子洛在辰星身後扶住她的香肩,留戀地深吸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這才柔聲催道:“飯菜快涼了,去吃飯吧。”


    回到桌邊,辰星就著青菜、豆苗難得吃的香甜,微一抬頭,訝然子洛居然除了為她夾菜,便是癡癡的看著她吃,不覺茫然嗔問道:“喂,我臉上長花了?不吃飯呆看什麽?”


    “有多久未見到你了,如今看著你吃飯,竟也成了一種難得滿足的奢望!”子洛癡戀地說,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


    辰星刹那間筷子一頓,不敢看向他的深情目光;繼而又底頭猛吃幾口,以掩飾自己的一抹尷尬,臉微微泛紅地掩飾著趕緊又給他夾上幾筷豆苗說:“別發呆了,飯菜都涼了。”


    子洛這才笑著端起了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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