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寧正在建的商鋪街,得到了爺爺與大哥的全力肯定,林家棟說:“桃村現在太需要一條像樣的鋪子街了,桃村現在七百多號人,連個鋪子也沒有,縣城人都知道拉著馬車貨來桃村賣,桃村得有自己的鋪子街才對。”


    林家棟說話時,極有風範,怎麽看怎麽像七品大人。


    村長那兒有個本本,專門記載著新村民的勞工分配與積分。現在新村民住林家、吃林家、穿林家的,幹活不用給工錢,但也要防一些偷奸耍滑的人。有了積分製,哪個人幹的活多,哪個人幹得活少,一目了然。當然體弱老年者除外。這些積分能影響他們將來佃地的數量,還有佃租,以及緩交的租期。不是你想佃多少地就佃給你,佃租也分得細,行情是五成到六成租,但林家最高的隻收五成租,也有四成半的租,最低的是四成租。積分越高者,佃租就越少,更可以緩二年交租。


    這個主意是林小寧與村長兩人一起商議出來的,很見成效。


    小鄭師傅最臉色不好,黃姨娘怎麽這麽難說話!他的抽頭被鄭老扣了八成,三成做家用,五成留給狗兒,給黃姨娘花的錢就少了,可也足夠她花了啊!怎麽就脾氣這麽大呢。


    再看孫氏,心裏的愧疚就更深了,當初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了,竟覺得孫氏長得不能入目,都不願意看。可現在麵對孫氏越來越順眼的臉時,真是覺得當初自己有些混,沒事學什麽有錢人納小妾啊,搞得家裏烏煙瘴氣。那個黃姨娘的老爹,天天學著自家老爺子。成天喝酒吃肉,還去縣城裏打牌,那是賭錢啊。真是作孽。自己老爺子辛苦一輩子,沒享到兒女的福,現在好容易閑下來,輕省一點。黃姨娘老爹就有樣學樣。你能與我家老爺子比嗎,真是頭痛。


    對於黃姨娘他爹,花著女兒的錢,喝酒吃肉賭博。林小寧一點意見沒有,花吧,盡管花。不過是小鄭師傅抽頭的二成,小錢。可不幹活可不行,叫來村長處理。村長笑嗬嗬地說:“早就想處理了,這事好辦,黃老漢本是流民出身,吃穿住都是花林家的,現在不幹活,那就不幹吧,讓他的姨娘女兒養著便是。磚房宅地折錢。付銀子來,這事。走哪都是林家有理。”


    村長與黃老漢一說,黃老漢不應了,道:“憑什麽折銀子,村裏人都沒一個要把磚房與宅地折銀子的,我還是小鄭師傅的老丈人呢,鄭老的親家,這瓷窯都是小鄭師傅與鄭老在鎮著,憑什麽?”


    村長道:“你是小鄭師傅的老丈人,鄭老的親家,那孫氏的爹娘是小鄭師傅的什麽,是鄭老的什麽?你家女兒生得好,小鄭師傅願意花銀子,這事咱們管不著。可林家安置你們,是要幹活到明年開春能種地的時候,讓你們佃來種的,你現在地裏的活不幹,窯裏的活也不幹,你憑什麽吃住林家的,林家可不是你的親家!”


    黃老漢氣哼哼的不理,甩手就走了。


    林小寧一聽聞黃老漢如此不講理,就想找去發飆,村長估計也早就想殺雞儆猴了,說:“小寧不用動氣,等縣令大人上任了,我就去衙門,把他家的宅地契給消了。林家安置流民不是白安置的,就是十年前建桃村衙門安置流民時,也都是要幹活的。哪有現在這麽好的條件,有現成的磚房住,現成的衣服鋪蓋與吃食。”


    等到林家的鋪子街蓋到一半時,縣城的縣令大人上任了。裏正現在在林家麵前什麽也不是,他的婆娘與二個兒媳,看到林小寧像賊似的心虛。村長一早就不管村務,隻管村民勞作的事務。裏正現在管著七百多號人的村務,本是很令人羨慕的一件事,可怎麽看起來倒像村長了,心裏酸酸難受著。新縣令一上任,就急急來通知,生怕錯過了討好司通大人的機會。


    鄭老與方老師傅兩家的戶籍以及消掉黃老漢的宅契之事辦得不順,新上任的蘇大人連麵都沒見著,隻傳話來說:“桃村一向是流民落戶之地,你們又不是流民,為何遷來桃村?桃村何處能如此這般吸引人,莫不是風水寶地?還有,已安置的流民宅契消掉,得要等親自看過了桃村再辦。”


    林小寧很生氣黃老漢如此恬不知恥,消宅契一事又辦得不順,又氣新上任的蘇大人不為民著想,比起知音胡老頭那是差遠了,心裏堵著氣。


    林老爺子與林家棟勸說:不要與胡大人比,胡大人那是與你拜過忘年交的,辦林家的事如同辦自己的事,哪能要求新任大人這也般。況且新任大人舟車勞頓,總得給人休息的時間啊,這事是我們太急了,緩一緩再辦,總有個說理的地方吧。


    最後林老爺子又道:“好歹林家也有個司通大人呢,也是七品官呢。”


    八日後,一輛馬車停在了桃村牌坊下。


    馬車上跳下一個年輕的公子,四麵環視著。


    桃村牌坊用的是青磚建成,牌坊石匾上刻桃村二字,龍飛鳳舞。下麵是一個小廣場,也是青磚鋪地,約2000多平米。廣場入口處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桃村村規。這個村規才刻不久,因為林家買的上好大理石塊建墳,剩下好幾塊,村長不舍得丟棄,那大理石塊可是頂頂上好的,花了不少銀子啊,放在那兒落灰太浪費,就討來刻上村規。用了磚泥立起來,竟很像那麽一回事。


    廣場周邊種了花草,圈內有十幾個石桌與配套的石凳,可供人休息。


    年輕公子走到廣場中心,那裏有個圓形小花壇,上麵鋪著白瓷片,裏麵有一顆大樹與花草和低矮灌木。年輕公子輕笑了一下,道:“還真是風水寶地!”


    再一路看去,讓馬車駛向學堂方向。村民好奇的看著這輛馬車上的年輕公子,趕車的是個中年漢子,年輕公子側坐在馬車外,不進簾內,一直在東張西望。


    馬車在學堂前停住,學堂雖是土坯房,兩大間靠著不遠。但周邊用青磚圍了矮圍牆。年輕公子從大門進去,裏麵也同樣是花草樹木,有青磚地,有草地、有沙地,沙地裏還立著一些鐵杠杠,還有鵝卵石小道。


    今天是休沐日,隻有一個看門的老漢。老漢正在打理沙地,抬眼看著年輕公子,也沒多問,又低頭繼續。


    年輕公子問:“老人家,這裏是學堂?”


    “是。”老漢回答。


    “老人家,這沙地與鐵杠是做什麽的?”


    “給娃娃們爬著玩,掉下來摔到沙地裏,不會傷著。”


    “那這個石頭小道呢?”


    “光著腳踩著玩的,說是對身體好。”


    “有意思,年輕公子笑道,老人家,聽說還有女學堂?”


    “是,在那邊,就是那個青磚房,也有圍牆的那間。”老漢子說。


    女學堂院裏沒有那麽多名堂,就是分了許多間,不同的門口掛著木牌子,寫著,女紅,廚藝,識字,算術等等……


    年輕公子又讓馬車在村裏轉了一圈,看到幾座大宅子,一排排青磚房,一口口井,一塊塊田地……


    然後,又駛向在建的商鋪街。


    林小寧在與村長商議著商鋪外要不要鋪瓷片,依她的性子,喜歡青磚鋪子,裏麵鋪瓷片就行。可村長覺得鋪子外麵也貼上瓷片更漂亮。村長固執地說,讓家棟與林老爺子也提提想法,最好把王剛王勇也叫來看看他們怎麽想。


    正爭論不休,年輕公子過來,打量著商鋪街。


    林小寧與村長看向年輕公子。村裏人多,也有不少生臉,可這馬車與這身裝扮的公子,非富則貴,怎麽來了桃村了?平日買磚與瓷片的人家都是管家或下人來的。因為林小寧將千金紡的鋪子從側院開了個小門,用了一間房放了磚、茅坑物件、泥土及各種瓷片的樣品,看樣訂貨就好,派了村長大兒馬少華打理訂貨事宜。


    村長上前問:“這位公子,來桃村可是要買磚與瓷片?”


    年輕公子搖頭道:“我是來找人的。”


    “哦”,村長說,“你找哪家啊,我都知道,我叫人帶你去。對了,這位公子是見過世麵的,你來幫著看看,這商鋪街是在外牆貼上瓷片好,還是不貼的好,我就覺得貼上瓷片亮堂,一整條街,又白又亮堂的,多喜人。可她說青磚漂亮,隻在鋪子裏麵貼上瓷片地板與腰牆就行,公子來說說你怎麽看。”


    年輕公子看著身邊的瓷片問:“就這種瓷片?”


    村長說:“是啊,就這種瓷片,來來來,公子,你再看看,這間是貼好了地板與腰牆的鋪子,”村長熱情的把年輕公子拉到一間鋪子裏,“公子你看,就這是鋪好的樣子,你說,要是外牆也鋪上,那鋪子一條街全是這種青白色的,多漂亮氣派,公子你說是不是。”


    林小寧看著村長如此堅持與固執,連個外人都拉著不放,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想在外牆鋪瓷片是因為青磚經得起舊,瓷片在外牆,風吹雨淋,時日長了就灰了,反而不如青磚有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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