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日本代表團登上吉野號觀戰


    讀者大概沒有忘記給慈禧太後祝壽的那個日本代表團吧。因為下麵的情節有牽扯,所以說,在這裏還是要轉過頭來交代一下。那個日本代表團便是日本伊藤博文首相此次派往大清帝國參加慈禧太後六十大壽慶典活動的,其組成成員是外相陸輿宗光,陸軍中將乃木陸軍中將乃木西典,川上操六陸軍中將和海軍中將東鄉平八郎。另外一個是作為秘書前往的外務少丞柳元前光。


    這個日本代表團在中國並沒有受到光緒皇帝還有慈禧太後的熱情接待。反而因為北洋水師遭到日本聯合艦隊的突襲,被大清帝國冷遇。甚至仇視。所以這個代表團在中國猶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一樣。灰溜溜的馬上乘坐專門接送他們的日本兵艦長崎號返回日本。


    在途經黃海海麵的時候,正是中日海戰打得是難解難分的時候。日本代表團的主要成員都是日本海陸軍高級將領組成,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不顧日本聯合艦隊旗艦遭到北洋水師的炮擊,並且命中,艦艇遭到部分程度的損害的情況,執意要登上旗艦吉野號巡洋艦,來親眼看看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尹東佑亭大將的英明的指揮。


    但是,日本代表團的成員登上了吉野號旗艦就有點懊喪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司令官尹東佑亭大將的狼狽樣兒,下巴包紮著白紗布,上麵還有殷紅的血跡滲出來。不僅如此,尹東佑亭司令官身上的海軍大將呢將服上,也是滴落有斑斑血跡,還玷汙了上麵的菊花大勳章。


    這個菊花大勳章可是非同小可,它是睦仁天皇陛下親自為尹東佑亭海軍大將授予的。是日本海陸軍的最高榮譽。可是,現在這個海軍大將在生命都難以保全的情況下,也就無暇顧忌這個榮譽了。不僅如此,旗艦的餐廳艙和後甲板炮台都被炮火擊中,無法使用了。


    所以,旗艦上的所有官兵,隻能是在露天或者在各自的戰鬥崗位上,隨便吃點東西果腹了。日本代表團的成員沒有想到旗艦吉野號巡洋艦竟然損失那麽厲害。而且,他們也沒有想到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聯合艦隊司令官尹東佑亭大將也會受傷。受傷的部位還是下巴,一塊彈片穿過尹東佑亭大將的下頜骨,讓他不能說話。


    麵對這樣的情形,日本代表團的成員都難免會產生頹喪情緒。這給日本代表團成員的心裏帶來了一定的陰影。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們還是趾高氣昂的麵目出現在大清帝國,麵對著這個古老而文明的國家,表現出不可一世的神情。


    因為日本代表團的成員都心裏明白,要不了多久,大日本帝國就要對這個國家發動侵略性的戰爭了。這裏的人民將要被大日本帝國崛起的武力所奴役。所以說,他們作為日本代表團的成員,選擇慈禧太後過六十大壽時間,訪問大清帝國,無非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原本帶著惺惺相惜的虛偽麵目去給慈禧太後祝壽,實際上卻是掩蓋著日本侵略中國前奏的一個步驟,其真實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把大清帝國的從皇帝到國民都當成一群傻瓜來看待。現在,當這個日本代表團的成員帶著無比振奮的心情,登上日本聯合艦隊的旗艦吉野號,準備觀賞日本聯合艦隊是如何偷襲大清帝國的無敵艦隊北洋水師的,並擊敗北洋水師艦隊的時候,卻麵臨如此讓人失望的情形。這不能不對他們是一個打擊。


    “這個尹東佑亭司令官,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還怎麽指揮我們神勇的艦隊跟敵人作戰?”提出質疑的是川上操六陸軍中將,隨後東鄉平八郎也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有自知之明,應該撤換司令官,不是還有副司令小泉井一中將嗎?他現在哪裏呢?”


    橫路參謀長馬上對日本代表團的成員陪著笑臉,趕忙解釋道;“諸位將軍們,尹東佑亭司令官是輕傷不下火線,堅持在第一線指揮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作戰。我們的聯合艦隊副司令小泉井一海軍中將,現在鬆島號巡洋艦兼任艦長,此前剛剛代替尹東佑亭司令官指揮與北洋水師的艦隊進行作戰。”


    “為什麽現在不繼續指揮呢?”乃木西典陸軍中將問道。


    “因為我們發現,小泉井一海軍中將有與敵人旗艦定遠號進行私下談判的嫌疑,所以尹東佑亭司令官就改變了主意,果斷的收回了讓小泉井一中將代行行使聯合艦隊司令官的指揮權。同時也就收回了小泉井一艦長所在的鬆島號巡洋艦的代理旗艦的權利。”


    “跟敵人談判怎麽能由一個海軍中將主持呢?”外相陸輿宗光也提出質疑道;“是誰給他的權利呢?與敵人談判,是跟那個敵人談判?即便是談判?也不應該由你們聯合艦隊進行呀?難道是睦仁天皇陛下授權給小泉井一海軍中將的嗎?或者是尹騰博文首相授權給小泉井一海軍中將的呢?”


    “不,都不是,據我所知,睦仁天皇陛下和伊藤博文首相都沒有授權給我們聯合艦隊,與敵人進行談判的權利。”橫路參謀長對外相陸輿宗光說道;“談判的事情,該有外相您或者是像天皇陛下和尹騰博文首相賦予你們這樣的代表團予特權,才能與敵人進行正式的談判和接觸,否則就意味著叛變或者是私通敵人。”


    “你們要認真對待這個事情,要想辦法查清小泉井一海軍中將的行為是不是涉嫌與敵人談判?”外相陸輿宗光是一個對什麽事情都格外的認真的人。他對日本聯合艦隊竟然會發生一個海軍中將與敵人擅自談判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事態就很嚴重了。


    一個海軍中將都有權利隨時跟敵人保持外交上的接觸與談判,那麽還要他這個外相幹什麽?外相陸輿宗光憤然的想到。真是什麽事情都這樣的糟糕!一切都亂了套。回到日本,他一定要跟伊藤博文首相對這件事情好好的探討一下,有必要修訂日本憲法,甚至有必要向大日本海陸軍元帥的睦仁天皇陛下提出來。


    “請你們到休息艙去吧,我們為了你們的安全,特意將你們的休息艙放到了第二層。那裏絕對安全,”橫路參謀長對外相陸輿宗光說道。“畢竟現在海戰還沒有結束。敵人的炮火太猛烈了,特別是前麵的那艘北洋水師的旗艦定遠號巡洋艦,是大噸位的重型鐵甲戰艦,火炮係統非常強大。”


    “啊,北洋水師的旗艦定遠號是不是以前曾經訪問過我們日本的那艘巨型裝甲巡洋艦?”外務少氶柳元前光問道。“是的,正是那艘定遠艦。”橫路參謀長說道;“所以說,我們要對你們的人身安全負責,不能讓你們出一點事情。如果你們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就不好跟上麵交代了。畢竟你們訪問中國都沒有出一點事情。”


    “我們的安全就不必你多慮了。”川上操六陸軍中將一向為人比較驕橫。他對參謀長橫路海軍中將說;“能夠讓我們多看看你們是怎麽指揮海戰的,是怎麽擊敗北洋水師艦隊的,或者是如何把眼前的敵艦定遠號這樣的大家夥,給一舉擊沉,這是我們迫切想看到的事情。”


    “海戰不同於陸軍作戰,不確定的因素有很多。不能想當然啊!”海軍中將東鄉平八郎很內行的說,他曾經指揮過一艘戰列艦,在南洋海麵上,跟一艘英國的戰艦發生過摩擦。差點打起來了。那次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四周都是霧色蒼茫,加上艦艇上的通訊設備很陳舊,沒有及時識別對方的艦艇,結果險些相互進行炮擊。


    “相反,我倒是以為在這大海上作戰,一切都顯得如此簡單,並沒有什麽神秘之處。”川上操六陸軍中將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在日本陸軍中所處的位置很特別,是管理日本陸軍的情報部門的官員,而且,情報的收集和管理工作,往往還超越於海軍,所以,他對於一個跟自己官階和軍銜都持平的海軍中將,就不是很在意。


    乃木西典陸軍中將也很討厭川上操六陸軍中將的為人。在這裏,他頗帶譏諷的說道;“有句話,說得很好呀,飽漢不知餓漢饑。如果川上操六將軍有機會來指揮一艘軍艦的話,不知道會怎麽樣?恐怕最先遇到的問題就是怎麽樣擺平氣候給你帶來的麻煩了。比如說軍艦怎樣能在大風大浪當中,不發生顛覆?”


    川上操六陸軍中將聽出了乃木西典陸軍中將的譏諷之語,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啊,如果是乃不西典將軍指揮軍艦的話,會不會重蹈覆轍,如你與俄國人作戰那樣,雖然勝利了,可是你的將士死得太多太多了。這可是付出慘重的代價才換來的勝利呀,如果你要是指揮軍艦的話,萬不可再與俄國人的軍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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