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把奧科曼叫來問問。不就得了嗎。”侯德寶提議道。


    “我們沒有資格叫他。除非是我們領導。比如說領事鮑羅廷或者是一等秘巴柳莎。還有第一武官安德烈。他們叫奧科曼都行。唯獨我們不行。”嶽章依說道。


    “為什麽你們叫就不行呢。”


    “這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付紫曉說道;“就像你隨便叫你們的領導行嗎。”


    “當然不行了。不過。我們現在急需要奧科曼來。當麵問問他。有沒有辦法叫他來呢。”侯德寶說道。


    “剛才說過了。我們沒有叫他的資格。”嶽章依說道。


    怎麽辦呢。侯德寶撓頭了。對了。遇到問題。怎麽樣呢。想。想。想。這是爹媽小時經常給他說得一句話。顯然在這個時候起了點作用。突然。侯德寶想到用賄賂的辦法。對呀。剛才為什麽不想到這個辦法呢。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誰能對錢不親近呢。誰不見錢喜逐顏開呢。我就不信。有了白花花的銀子。眼前的兩個秘小姐就不動心。於是。侯德寶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五十兩的銀子。不由分說。給嶽章依還有付紫曉各塞了一個。然後對她們倆說道;“就算是麻煩你們了。這點心意請收下吧。”


    果然。白花花的銀兩一亮出來。兩個秘小姐的態度就有了變化。雖然銀子少了點。但是這畢竟是在進入俄國領事館參加工作以來的第一筆接受辦事人員的好處費。所以。兩個見習秘還是在心裏覺得比較舒坦的。


    怎麽樣才能把武官奧科曼叫來呢。兩個見習秘動起了腦筋。事情就是這樣。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經過開動腦筋。這麽一想呀。嶽章依就想到一個好辦法。就說一等秘巴柳莎跟領導私通。無疑當中被加班的嶽章依和付紫曉發現了。為了能夠維護純真的愛情。兩個見習秘就把這個秘密通告了武官奧科曼。


    這樣做豈不是一舉三得嗎。既可以叫來奧科曼。又能夠個三角戀愛的好戲。還能夠博得奧科曼的一個人情。啊。真是太妙了呀。付紫曉覺得這個辦法真夠絕的。於是舉雙手讚成。然後。兩個見習秘就讓侯德寶在辦公室等著。她們去叫奧科曼。


    奧科曼正在宿舍裏洗澡呢。他本來打算今晚上要把身子洗得幹幹淨淨的。然後去糾纏一等秘巴柳莎。如果巴柳莎不上鉤的話。他就準備請巴柳莎在一家名叫不倒翁的酒店吃飯。利用吃飯的時候。將一等秘巴柳莎灌醉。然後帶到自己的宿舍裏。來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


    為什麽叫做天翻地覆慨而慷呢。你想想。一等秘巴柳莎多肥呀。估計跟頭年輕的小象的體重差不多了。這樣的大塊頭。若是跟她一起情竇初開的話。豈不就是要風雨大作嗎。既然是風雨大作。難道就不能天翻地覆慨而慷嗎。


    奧科曼對自己的計劃的周密而洋洋得意。一邊哼著俄羅斯小曲兒《田野裏的喀秋莎》。一邊在起勁兒的用毛巾搓背呢。奧科曼喜歡用一塊白毛巾搓背。每次都搓得脊背發紅發紫才肯罷休。而且。那塊搓背的白毛巾因為從來不洗。所以白色變成了黑色。


    當一對見習秘悄悄的扒在奧科曼的宿舍的窗前。往裏麵張望的時候。在昏黃的燈下。一個渾身長滿黃毛的人。正在用一條發黑的毛巾。在起勁兒的搓背呢。一邊搓背。一邊在放聲高歌;“正當梨花開遍了田野。我在宿舍正在快樂的洗澡。一會兒要去拜訪巴柳莎。也不知道她現在幹啥兒……”


    兩個見習秘哪裏見過老外洗澡的場麵。一時間她們的臉羞得通紅。本來她們要打退堂鼓呢。可是兜裏還揣著五十兩白銀。而且給她們白銀的那個侯德寶。這會兒還眼巴巴的坐在辦公室等待著。等她們把武官奧科曼叫來呢。


    “你來叫吧。”嶽章依讓付紫曉招呼奧科曼。可是付紫曉卻將嶽章依推到前麵去。她說道;“還是你叫吧。我見不到一身毛的家夥。因為我小時候被狗咬過。一見到像狗呀。猴子呀什麽的動物。隻要是身上長毛的家夥。我都要起雞皮疙瘩呢。”


    “你呀。真是少見多怪了。人長毛也怕。誰不長毛呢。頭發不是毛嗎。我真是叫你給愁煞了。”嶽章依一邊責怪著付紫曉。一邊就大大方方的敲了敲門。對裏麵正在洗澡的奧科曼大聲的喊道;“奧科曼先生。奧科曼先生。你出來一下。我們有急事找你呢。”


    什麽急事呀。難道讓人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的功夫都不給嗎。奧科曼本來不想搭理。但是他停止了歌喉。仔細一琢磨。嘿。剛才分明叫喚我的是一個女人聲音呀。我何不出門呢。於是。奧科曼也顧不上穿衣服。就打開了門。見兩個見習秘正站在門口。卻生生的朝後躲呢。


    躲什麽勁兒呀。你說躲什麽勁兒。你一塊發黑的毛巾當在那個褲襠裏。以為就能夠阻擋住私處嗎。況且。你麵對著的是兩個剛進領事館沒有幾天的黃毛丫頭。你就積點德吧。還不趕快把你的大半個長毛的身子。隱蔽在門裏。隻是把個腦袋。頂多把你露著胸毛的半個胸膛漏出來就行了。要不嚇著兩個見習秘呢。


    “你們找我有什麽急事呢。”奧科曼吹了一下嘴邊的濕漉漉的胡須。問道。


    “你快去吧。不得了了。一等秘巴柳莎和我們的領事鮑羅廷搞上了。”嶽章依麵露焦急的神情。對如同在山裏碰到野人一般的奧科曼說道。奧科曼一聽就急了。連手裏那塊捂住私處的發黑的毛巾都給掉在地上了;“什麽。我的巴柳莎跟領導私通了嗎。不。絕對沒有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在撒謊。”


    奧科曼發黑的毛巾掉在地上的時候。也是嚇著付紫曉撒腿奔逃的時候。在黑夜裏。付紫曉抱頭鼠竄的腳步聲。簡直跟打竹板一樣的清脆悅耳。好在嶽章依沒有逃竄。她本來也想跟在付紫曉一起逃跑呢。卻被奧科曼一把拽住了胳膊。想跑都跑不脫了。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保持一顆鎮靜的心。否則的話。你就會喪失自我的。本著這個原則。嶽章依沒有亂了分寸。她也做好了防範措施。一旦眼前這個渾身沒有退化幹淨的老外。要是欺辱自己的話。就要向他的七寸。毫不猶豫的發起突襲。


    蛇有七寸。人也有七寸。所謂人的七寸就是私處。一個女人家要是憑借力氣的話。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大塊頭的渾身長滿黃毛的老外呢。所以說。為了防身。為了讓對方就範。就必須向對方的七寸發起迅猛的攻擊。非這樣不足以保護自己。


    還好。奧科曼算是比較專一的人。他的心依然在一等秘巴柳莎的身上。他的心在等待。他絕對不會容忍一個男人。侵占巴柳莎那堆肥肉。哪怕是領導也不行。因而。現在奧科曼還對一等秘巴柳莎被領事鮑羅廷一廂情願呢。在這樣的狀態下。如果別人想覬覦他的巴柳莎。無疑於給自己找了一個難對付的情敵。


    “你說得可是當真。”奧科曼用力的捏住嶽章依的胳膊。好像要等待她哪怕說半個謊字。就有可能把她的胳膊如掰黃瓜一樣的掰斷呢。“當真。”嶽章依堅定不移的回答道。“你是聽說的。還是眼見的。”奧科曼的眼睛裏噴出的是憤怒的火焰兒。原來他的眼睛就因為洗澡洗的紅彤彤的的。現在似乎要噴火了。


    “我是親眼所見。不僅我見了。就連我的同事付紫曉也見了。”


    “哪個是付紫曉。”


    “就是剛剛逃跑的那個女子。”


    “她為什麽要逃跑呢。”


    “還不是被你嚇得呀。”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還是談談我的巴柳莎吧。”奧科曼已經把一等秘巴柳莎當成了他的私有財產了。所以動不動就說是他的巴柳莎。多滑稽呀。“你見他們在胡搞的時候。是誰在上麵。誰在下麵。”奧科曼打算要問出個細節來才行呢。


    “我沒有清楚。反正感覺下麵好像是一堆五花肉攤在那裏呢。”


    “怎麽。連你也敢嘲笑我的巴柳莎嗎。”奧科曼捏緊了嶽章依的胳膊。把嶽章依疼得眉頭馬上皺起來了。“啊。我的胳膊快要斷了。”嶽章依呻吟道。“小姐。這還算是輕的呢。要是你敢捉弄我的話。我會把你掰成兩截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真的是到了。不過天色已黑。辦公室燈光暗淡。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親自去不就什麽都弄明白了嗎。難道說。我向你通風報信。反而會遭到你的如此待遇嗎。”嶽章依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吧。我不難為你了。快去。把我的手槍拿來。”奧科曼放開了嶽章依。卻朝她指手畫腳了。仿佛他自己是司令官一樣。要在戰場上。指揮部下一樣。“武官。我不知道你的手槍放在哪裏。”嶽章依說道。“可是。我要跟領事決鬥呢。我非要親手殺了他不可。”奧科曼此刻越來越情緒激動了。


    “武官。你冷靜點。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跟我們的領導決鬥。更不能殺他呀。”嶽章依朝他喊道;“再說。你連褲子都沒有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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