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少尉普希銀就對司令官口授委任狀的內容道;“我委任普希銀為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第一副司令,兼旗艦瑪利亞皇後號戰列艦的艦長。軍銜是少將。你聽明白了嗎?就按照我說得趕快寫下來!”於是,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就開始在委任狀上,照著忽悠少尉普希銀的意思寫好了。


    寫好之後,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招呼忽悠少尉普希銀,過來看看是不是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忽悠少尉普希銀就湊過腦袋去看的時候,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趁著忽悠少尉普希銀遮擋住自己的機會,迅速掏出腰間的袖珍手槍,頂在忽悠少尉普希銀的腦袋就是一槍。


    袖珍手槍的聲音不大,聽起來跟放屁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忽悠少尉普希銀在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開槍的一霎那,把腦袋偏了一下,結果子彈擦著耳朵掠過。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對麵的牆壁裏了。可是,忽悠少尉普希銀或許是太過於關注那個委任狀上的內容了,沒有發現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已經將袖珍手槍拔出來,並且照著他的腦袋開了一槍。


    忽悠少尉普希銀光是感覺到耳邊嗡的一聲,還以為有蚊子飛過呢。嘴裏嘀咕道;“好家夥,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蚊子?”他說了一句,便又拿起了委任狀,細心的看了起來。這個時候,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再次將槍口對準了忽悠少尉的屁股,扣動了扳機。


    為什麽不照著腦袋和胸脯打呢?這是因為怕引起二賴子艦長的注意,所以說,為了隱蔽起見,也隻能是在二賴子艦長的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忽悠少尉普希銀的屁股上,狠狠的給上一槍了。“哎呀,為什麽這麽疼呀?”忽悠少尉普希銀這會兒感覺到屁股上就像是紮針一樣的刺痛了一下。


    他還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以為被什麽蟲子給咬了一下,或者是被大蚊子給蟄了一下。當他抬起頭,對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說,要他快點蓋章,以表示此委任狀合法有效。但是,忽悠少尉普希金卻看見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槍對著他的腦袋。


    他還看清楚了小手槍是金炳的,金光閃閃,多麽的漂亮呀!但是,這把手槍的主人。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卻得意的望著自己,那種神情好像是在說,你小子如果還想吃子彈的話,盡管開口,剛才給你屁股上送了一顆子彈,難道你沒有感覺到疼嗎?


    怎麽沒有感覺到疼呢?畢竟那是一顆子彈呀,不是像打針一樣,打過針了,可以拔掉針頭,這個就不同了,子彈留在屁股裏麵,雖然臀部上的肌肉多,脂肪也不少,可是還是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在折磨在忽悠少尉普希銀。


    現在,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之所以沒有再開槍,就是因為他還想延長一下折磨忽悠少尉普希銀的痛苦的過程,同時也想拿對方的痛苦來取樂呢。“司令官,你這是為什麽呀?不是我們都事先說好的嗎?你給我任命輕型艦隊第一副司令,同時兼旗艦瑪利亞皇後號戰列艦的少將艦長,你連委任狀都給我寫好了,就差蓋上你的私人圖章了,但是,你現在的舉動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待我呢?”


    這會兒該輪到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說話了;“你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你,請問,本司令官的人身安全遭遇到了歹徒的威脅,我難道連自衛的權力都沒有了嗎?所以說,我還算不錯,平時腰間老是佩戴著尼古拉二世沙皇陛下給我賜予的一把袖珍手槍,到了關鍵的時刻,這把手槍就起作用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剛才,二賴子艦長一直都沒有發現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竟然會掏出一把袖珍手槍來,更沒有發現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已經照著忽悠少尉普希銀這個倒黴的家夥,開了兩槍了。隻不過,一槍打空了,另外一槍射中了忽悠少尉普希銀的屁股上。


    現在,當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舉起手槍對著忽悠少尉普希銀說話的時候,二賴子艦長才發現了事情不妙。他手裏緊緊的握住那把鋒利的匕首,準備再次威脅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司令官,我勸你還是把手槍扔掉的好,不然的話,我手裏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那我們就來試一下,看看你的匕首厲害呢?還是我的手槍厲害?”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冷笑道;“你最好站直不動,好讓我一槍把你斃命!”聽到這個話,二賴子艦長心裏發毛了,敢情是真的要開槍呀?可是那是什麽樣的手槍呀?簡直跟小孩子的玩具手槍差不多嘛。這樣的槍能夠打死人嘛?


    就在二賴子艦長疑惑的時候,隻見忽悠少尉普希銀用手摸他的屁股,一看都是血糊糊的,就大驚失色的叫道;“所噶!(這是小日本說得感歎詞,在這裏用在俄國人身上,表示戲謔意)外江!鮮血跟山泉一樣的湧出來啦!”


    “你的血現在才流出來,說明你的肥肉太多,皮太厚了,要不然的話,我的子彈穿進去,要不了一秒鍾,鮮血就流出來啦。怎麽樣?滋味好不好受呀?如果覺得好受的話,就開口,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再給你來一槍的。”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微笑的說道。


    “不,司令官,我不要了,我疼死啦,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滅亡了呀?如果那樣的話,趕快給我筆和紙,我要寫遺書呢!”忽悠少尉普希銀哭喪著臉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你可以在我剛才給你寫的委任狀的反麵寫下你的遺囑,這樣的話,如果這份東西能夠保留下來,你的後人就不會多備一張紙了。”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譏諷的說道。


    二賴子艦長也被忽悠少尉普希銀那手上的鮮血給嚇住了。他用顫抖的聲音,對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說道;“司令官,請原諒我們的無知和魯莽,我們因為無知,所以才用匕首來脅迫你,我們因為魯莽才不計後果的對你這樣,你一定要高抬貴手,放我們一碼,我們給你燒高香,點鬼火,不,不對,是點香火。饒恕我們吧!”


    “那好,如果讓我放了你們一碼的話,那就馬上放下你手裏的匕首。”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用槍對準二賴子艦長說道。二賴子艦長馬上就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的扔掉了匕首。忽悠少尉普希銀不用司令官發話,馬上扔掉了手裏的繩子。


    “誰叫你扔掉繩索的?給我馬上撿起來!”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對忽悠少尉普希銀厲聲說道。


    “啊,司令官,我不敢呀,前麵我想捆綁你,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已經把你作為我的幹爹來看待了,所以說,幹兒子是不能捆綁幹爹的,對不對呀?”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說道;“我不是說讓你捆綁我,而是讓你把繩索遞給二賴子艦長,由他來捆綁你呢。”


    啊,原來司令官叫我撿起繩索是為了捆綁我呀?如果把我的手腳給捆綁上了,我的屁股上的槍傷怎麽辦呢?不能仍由傷口白白的流血呀!“司令官,你就行行好,別讓二賴子艦長捆綁我吧?如果你不放心,非要捆綁我們的話,就請你先捆綁一個,也就是說把二賴子艦長捆綁上不就得了嗎?因為他對你的威脅是最大的,他好好的沒有傷什麽的,而且剛才還一直拿著鋒利的匕首,準備隨時對你進行宰割呢,所以說,你要捆綁的人就是他!如果你讓我捆綁二賴子艦長的話,我會忍疼幹這個活兒的。”


    好呀,叛徒無賴的本性終於暴露出來了!二賴子艦長滿腔憤怒的用快要噴火的眼睛看著忽悠少尉普希銀,他幾乎要撲過去,用自己的一雙手,用力的鉗住忽悠少尉普希銀那纖細而蒼白的脖子,直到捏斷咽氣為止呢。


    “狗東西,你在說什麽?你就是屁股上挨了那麽一顆子彈,就要變節嗎?就要把自己人出賣給司令官了嗎?在這個時候,你不跟我同呼吸,共命運,還竟然要自告奮勇的用本來捆綁司令官的繩索,來捆綁自己的同盟軍,是可忍,孰不可忍!”二賴子艦長說到激動處,突然想到了一個戲裏麵的一段唱腔。


    “我手持皮鞭將你打呀!哪怕是把你的筋骨抽斷,骨頭抽歪,皮子抽成搓板狀也是好的呀……”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最想唱歌,當然了,高興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說明什麽呢?就是說,人在情緒波動最大,情感最尖銳的時候,都是如此。


    忽悠少尉普希銀見二賴子艦長很激動的樣子,對自己又是痛斥,又是唱歌,不禁很是高興,這說明什麽呢?這說明他忽悠少尉普希銀與二賴子艦長本來就不是一路貨色。這樣也可以讓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好好的看一下,誰究竟是他的敵人,?誰究竟是他的忠誠的部下?


    可是,讓忽悠少尉普希銀失望的是,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壓根兒不管這些,他把剛才企圖劫持自己的兩個家夥,都視為敵人。敢於在自己的生日這一天,對自己下手的人,我也要叫他難過。“忽悠少尉普希銀,你感到奇怪嗎?本司令這樣稱呼你,也算是給你一個麵子了。你來選擇,要麽是讓二賴子艦長捆綁你,要麽是你捆綁二賴子艦長,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來,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是想將眼前的兩個家夥都要繩之以法呢。忽悠少尉普希銀想到自己的屁股上還有槍傷,便忍住劇痛,就拿起繩索,朝著二賴子艦長撲了過去。二賴子艦長也不是好欺負的,好嘛,想來個窩裏鬥是不是?來吧,讓我們看看,到底誰能夠鬥過誰?


    二賴子艦長也向忽悠少尉普希銀撲了過去,一時間,兩個曾經的同盟軍和合作者,開始廝打起來了。而且打得是你死我活,昏天黑地的。在一旁的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最喜歡看對手在自相殘殺了。就好像在看蟋蟀鬥架,或者是看鬥雞,反正都是同類,鬥得激烈處,讓旁觀者興奮和消遣罷了。


    當二賴子艦長和忽悠少尉普希銀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該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出馬了。他現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用繩索將已經有氣無力的二賴子艦長和忽悠少尉普希銀,跟捆綁一個動物一樣的捆綁的結結實實的。


    這樣一來,司令官的威脅就徹底解除了。可以鬆口氣了。可是,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剛要長籲一口氣的時候,這個時候,從外麵又悄然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滿嘴帶著濃厚的酒味,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一眼看上去,這個家夥不是二賴子艦長帶到瑪利亞皇後號戰列艦上的那個酒鬼嗎?


    “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庫圖佐夫中校來向你報到來了。”來人醉醺醺的站都站不太穩當,用一隻手朝著司令官敬禮,卻舉在了耳朵的位置。看起來頗為滑稽。“我知道你,你是跟二賴子艦長一起來的吧?當時你和忽悠少尉普希銀都喝得不省人事,現在你的酒醒了嗎?”


    “我已經醒了。司令官閣下。”


    “很好,現在我命令你,把這兩個家夥給我看押起來,等海戰結束之後,就移送軍事法庭。”


    “司令官閣下,他們冒犯您了嗎?”庫圖佐夫中校說道。


    “不僅冒犯而且他們倆還鬥膽劫持我,幸虧我手裏有槍,化解了一場危急,若不然的話,你來肯定是見不到本司令了。”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用眼睛瞟了瓢那兩個被他捆綁成粽子一樣的家夥,對庫圖佐夫中校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司令官你放心,我會堅決執行你的命令的。”


    “你的軍銜不是我已經給你調到了大校了嗎?”


    “什麽時候調的?”


    “前不久的時候。而且我還任命你為神父號巡洋艦的艦長呢。回頭,我會給你補發一份委任狀的。現在,你已經是海軍大校,並且還是神父號巡洋艦的艦長了。庫圖佐夫艦長,你要好好的幹才行,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明白嗎?”


    “明白了,司令官閣下。”


    “好吧,這兩個家夥我先交給你了,我要去指揮艙了。回頭我會讓大副來接替你。你得很小心對付他們才對,因為這兩個家夥是極其危險的家夥,他們的當官癮很重呢。好了,我要走了,這把匕首就留給你好了,你的配槍在身上嗎?”


    庫圖佐夫艦長摸摸口袋,搖搖頭說道;“司令官閣下,我沒有帶配槍。”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對庫圖佐夫艦長說道;“沒有配槍,就用好這把匕首好了。回頭我讓大副給你配備一把手槍。作為一個大校艦長,沒有手槍怎麽行呢?”


    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說完,就拉開貴賓艙門走了。剩下的庫圖佐夫艦長,這才有時間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二賴子艦長和忽悠少尉普希銀。對他們的遭遇表示了同情,也對他們企圖劫持輕型艦隊司令官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表示了憤慨。


    “二賴子艦長,我問你,你不是要來給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送生日禮物的嗎?為什麽要跟忽悠少尉普希銀聯手企圖劫持司令官呢?”庫圖佐夫艦長說道。二賴子艦長說道;“庫圖佐夫艦長,我們不過是想得到我們想得到的東西而已,我們並不是想加害於司令官,如果我們加害他的話,你肯定是見不到司令官了。”


    忽悠少尉普希銀也說道;“庫圖佐夫艦長,你要站對立場,如果你甘心為庫圖裏亞什海軍中將賣命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如果你想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的話,我們不妨好好的商議一下。我敢保證,憑著你的條件,撈個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參謀長兼旗艦瑪利亞皇後號戰列艦的第二副艦長,當然了,你的軍銜嘛,我可以給你調到準將,怎麽樣?”


    庫圖佐夫艦長感到可笑,就憑你們倆個,就敢在這裏給我誇下海口,憑什麽呀?你不就是一個忽悠少尉嗎?這又不是變戲法,別吹牛說大話了。“你們倆個剛才喝酒了嗎?”庫圖佐夫艦長用惺忪的眼睛,看著二賴子艦長和忽悠少尉普希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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