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大副,你是來我艦艇視察的嗎。


    好嘛,老鼠們,你們的末日來臨了,哈哈,不用多久,轟隆隆的炮聲,將把你們送到大海上去,讓你們去跟魚蝦在一起爭食吧,結果,當二賴子司令官在他的旗艦誠摯號炮艇的指揮艙,準備整理一下將軍的製服,即將在誠摯號炮艇慢慢接近真誠號炮艇的時候,禮炮響起來了。


    “轟隆隆,轟隆隆。”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鋪天蓋地的老鼠從天而降,那些老鼠都是受到驚擾的,在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情況下,就被炮彈給炸上了天,有些老鼠當即就粉身碎骨了,有些幸存的老鼠如蝙蝠一樣的伸開它的四爪兒,接著炮彈轟出來的慣性,朝著誠摯號炮艇來個大遷徙。


    啊,這是多麽好的遷徙呀,不用借助小船,也不用自己徒勞的飛翔,實際上沒有翅膀也根本談不上飛翔,可是,卻完成了如此完美的遷徙,啊,再也不用跟一些頑固的老鼠來爭奪地盤了,可以拓展新的疆土了,而這個疆土便是誠摯號炮艇。


    二賴子司令官根本沒有料到真誠號炮艇會用這樣的禮節來歡迎他這個波羅的海輕型艦隊最高司令官,那個混蛋妥耶夫斯基艦長是安的什麽心,為什麽要發射如此多的老鼠來歡迎本司令呢,這是不是在貶損本司令呢。


    二賴子司令官氣的臉都發白了,因為他雪白的將軍製服上麵已經滴落上了老鼠的血跡,甚至還有的活的老鼠扒著他的中將的肩章,貪婪的吃著用玉米粒做的將軍金豆豆,還有更可氣的,那些從天而降的老鼠,一旦落到了誠摯號炮艇,就迅速占領各個陣地。


    看到老鼠們瘋狂的樣子,誠摯號炮艇的官兵們個個都瞠目結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好嘛,一場隆重的歡迎儀式就瞬間演變成了一場贈送老鼠的儀式,“開炮,命令我們的大炮向著真誠號炮艇發射最有力的炮彈。”這是震怒當中的二賴子司令官發出了一聲呐喊。


    於是,早已按耐不住憤慨的誠摯號炮艇的炮手們,開始讓自己的大炮發出了怒吼,“轟隆隆,轟隆隆。”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一發發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的飛向了真誠號炮艇,起初,真誠號炮艇的官兵都以為誠摯號炮艇是在用炮聲來還禮呢。


    沒有料到,從誠摯號炮艇發射過來的炮彈都是真的,而且是威力無比的,很多的炮彈在甲板上爆炸開來,一些中彈的水兵被炸上了天空,即便是被炸上了天空,有些官兵還保持著在甲板上雙手背在身後,站立筆直的那種姿勢。


    真誠號炮艇原本是用彩旗打扮的非常絢麗多彩的,甲板上被官兵們拖的都可以當鏡子用了,廚房裏熱氣騰騰,廚師們正在揮汗如雨,忙著各種豐盛的菜肴,在前甲板上,有一小隊的管弦樂的成員們,穿著水兵的服裝,在演奏一曲俄羅斯民歌《我的朋友終於來臨了》。


    是的,正如這個管樂隊所演奏的歌曲一樣,好朋友終於來了,不過,人沒有上來,而是用炮彈來作為見麵禮了,在誠摯號炮艇瘋狂的在向真誠號炮艇發射炮彈的時候,管樂隊的隊長很是糾結,這曲子難道還需要演奏完嗎。


    他看到隊員們還在起勁兒的演奏呢,好像根本不拿彈火紛飛的殘酷情景當回事兒,而是繼續演奏他們的樂曲,就在隊長猶豫著是不是要求隊員們停下來的時候,一發炮彈落在了跟前,炮彈爆炸所掀起的氣浪,瞬間就將兩個隊員轟到了天空上。


    被轟到天空上的還有擔任臨時指揮的那個管樂隊的隊長,他即便是在空中,也沒有停下手裏的指揮棒,還在認真的一邊口中默念著曲譜,一邊動作有力的指揮著,不過,他隻能看見被炮彈氣浪所掀到空中的兩名隊員,並且繼續艱難的指揮著他們倆個。


    這兩個被轟到天空上的隊員,一個是吹小號的,一個是吹圓號的,吹奏樂顯然需要的是氣息和丹田的和諧用力和用氣,所以說,借助在炮彈爆炸所掀起的氣浪,小號和圓號的音色變得如此的醇厚和壯麗。


    不過,吹圓號的那個隊員因為落在了誠摯號炮艇的煙囪裏麵,所以說,從煙囪裏麵最後傳出了一聲的休止符之後,就悄無聲息了,大概這名演奏圓號的隊員,在即將墜落到了誠摯號炮艇的煙囪的時候,已經預感到自己所遭遇的不測了,所以說,隻能是遺憾的吹了一聲休止符,以示自己的演奏被迫提前結束了。


    誠摯號炮艇一頓發射炮彈,把本來就滿目瘡痍的真誠號炮艇炸成了一片火海,在倒塌的指揮艙的一角,露出了蓬頭垢麵的妥耶夫斯基艦長的驚恐不安的臉,他在朝天望去,看看是否還有新的炮彈落下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炮擊,簡直是把妥耶夫斯基上校給炸蒙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誠摯號炮艇要對真誠號炮艇采取這樣的毀滅性的炮擊,難道是二賴子司令官的一種陰謀嗎,妥耶夫斯基艦長在大腦裏梳理了一遍二賴子司令官在送達真誠號炮艇艦長的電報上,展示了如果真誠號炮艇回歸到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建製來,好處多多,簡直是讓人不得不受到很大的誘惑。


    比如說,回歸的真誠號炮艇的艦長官升二級,如果像妥耶夫斯基上校這樣的話,官升兩級,也就是可以買入到少將的行列當中,這無疑對妥耶夫斯基上校的吸引力最大了,啊,終於可以在有生之年可以穿上將軍呢了。


    所以說,當二賴子司令官再次將電文送達到妥耶夫斯基上校的手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滿口答應了,不但是全盤接受歸建的條件,還表現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來,接受妥耶夫斯基艦長提出了一個讓二賴子司令官後麵遭受老鼠困擾的建議。


    這個建議就是希望波羅的海輕型艦隊司令官二賴子中將,能夠在百忙當中,抽出一點時間,來真誠號炮艇上視察一下全體官兵,可是這次的視察,卻成了真誠號炮艇和誠摯號炮艇官兵們,心頭上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和恐懼。


    看來都是老鼠惹的禍呀,所以說,二賴子司令官從惱羞成怒當中趨於平靜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哎呀,剛才是太氣憤了,所以才有了過激的行動,那就是用炮轟,把真誠號炮艇發射過來的老鼠,當成了對本司令的一種侮辱,所以才有了一通對真誠號炮艇的狂轟濫炸。


    等到炮彈都打的炮長跑到指揮艙,對二賴子司令官說道;“報告二賴子司令官,誠摯號炮艇上的彈藥已經不多了,請指示,還要不要繼續對真誠號炮艇進行炮擊呢。”二賴子司令官用望遠鏡望了望處在一片火海濃煙當中的真誠號炮艇,說道;“停止炮擊,趕快派人過去登上真誠號炮艇,看看情況如何。”


    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自告奮勇,帶領幾個官兵,乘坐小船向冒著濃煙的真誠號炮艇劃去了,最後他們登上了真誠號炮艇,眼前的一幕讓大副柳巴科夫中校慘不忍睹,隻見滿甲板都是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炸飛的炮台殘片,一根斷成三截的炮筒,橫在前甲板上了。


    高高的桅杆也被炸斷了,倒在被炸塌的指揮艙的頂棚上,到處都在冒著濃煙,到處都可以聽到傷員的呼號聲和**聲,根據在甲板上的傷亡的官兵的大概統計,死傷人數大約有幾十個,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看到的。


    正當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唏噓不已的時候,有一個聲音高叫起來;“救命。”大副柳巴科夫中校馬上讓隨行的幾個官兵趕快循聲朝著喊救命的地方跑過去,在指揮艙的一處廢墟當中,他們看到了一雙眼睛,如同在山洞裏看到的蝙蝠的眼睛一樣。


    “你是誰。”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問道。


    “我是妥耶夫斯基艦長。”


    啊,弄了半天,原來這個妥耶夫斯基上校還活著呀,“你還活著嗎。”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問道;“你哪裏受了傷,能夠自己從廢墟出來嗎。”妥耶夫斯基艦長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如果能夠出來的話,就不會喊救命了,不過,你是誰呀。”


    “我是誠摯號炮艇的大副,我叫柳巴科夫,軍銜是中校。”


    “啊,你是代表二賴子司令官來到我們真誠號炮艇上視察的嗎。”


    “不,是觀察一下你們真誠號炮艇在遭受了炮轟之後的一些真實情況。”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說道;“你現在還剩下多少官兵呢。”妥耶夫斯基艦長說道;“大副,你能不能先救我出來,我再詳細跟你說呀,你瞧,我呆在這個黑暗的地方,聞著難聞的金屬燃燒過的味道,還有遇難者的屍體的血腥味道,都快要窒息了,所以說,你的快點把我救出來,並且趕快給我喝點水,我都快要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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