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德烈司令官的底氣還是挺足的。因為身邊有像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這樣的訓練有素的衛士。而且這個衛士被自己剛剛任命為波羅的海輕型艦隊保衛股的中校股長,所以說,他身兼兩個職業,對本司令官的忠誠是沒法說的。


    就在剛才在神父號巡洋艦召開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的時候,達瓦內西大校因為頂撞了安德烈司令官,作為安德烈司令官的暗中的保鏢,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當時就站在距離達瓦內西大校不遠的地方,幾次都想伸手將達瓦內西大校的脖子揪住,然後照著他的腦門上,給上一拳。


    這一拳也就如同給前麵說得那個驢子一樣,讓那個驢子充分的領略到什麽是人類的拳頭,什麽是鐵拳的滋味。還好,那個驢子因為肚皮上的脂肪厚實一點,才沒有如同氣球一樣,一拳將其擊破,讓裏麵的湯湯水水都流出來。


    當然了,如果要是達瓦內西大校要是挨上這麽一拳的話,恐怕就仰麵朝天的直接就躺下了,而且是招呼都不帶打的。但是,這一拳需要安德烈司令官做出暗示才行。可是,安德烈司令官一直奉行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亮出保鏢這一張底牌的。


    這就要算達瓦內西大校幸運了。他的腦袋上才可以避免挨上一拳。當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繼續召開的時候,安德烈司令官對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招了招手。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走了過去,附在安德烈司令官的跟前,聽司令官閣下要吩咐什麽。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你給我聽好了,等一會高級軍事擴大會議一結束,就要讓那個達瓦內西大校留下來,我要給他訓訓話。”安德烈司令官壓低聲音說道。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會意的點了點頭。給他訓訓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扣留達瓦內西大校。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離開了會場,就去找廚師長,問他要了一段繩索。揣在口袋裏。然後又問廚師長要擀麵杖。“你要擀麵杖幹什麽?”廚師長問道。“不幹什麽?隻是把它作為一個家夥,萬一有誰敢不老實的話,擀麵杖就可以照著腦袋瓜,來上那麽一下子,這個家夥就會老實的。”


    “那個家夥?”廚師長以為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又要跟他養的驢子過不去了。因為上次,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將驢子的肚子狠揍的一拳之後,好像驢子的腸子就被打得出了問題。從那以後經常鬧肚子。


    而且那天,驢子被一拳打跑之後,朝著指揮艙狂奔。最後竟然一下子跑到了指揮艙,把當時正在在指揮艙的列夫斯基副艦長,給一蹶子撩倒在舵手身邊了。幸好驢子蹄下留情,沒有再踐踏列夫斯基副艦長,而是一路小跑,又跑到了餐廳艙,把那些手拿碗筷在嘭嘭幫的敲著,催促廚師們快點開飯的官兵們,嚇得大驚失色,四處逃散,潰不成軍。


    所幸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廚師長及時的趕到,招呼兩個廚師,用圍捕的方式,將驢子攔截在廚房裏,最後將其一舉拿下。可是驢子那裏是肯服從人類的束縛?在被拿下之前,一舉四個蹄子裏有兩個進了米飯鍋,一個進了涼拌菜的大盤裏,還有一個在爐灶的邊緣,就差一點就要成為燒驢蹄了。


    幸虧在這個時候,廚師長手疾,將驢子的尾巴那麽一揪,就給將這個龐然大物揪了下來了。要不然還不定要惹出多大的漏子呢。所以說,現在,當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說到家夥的時候,廚師長敏感的認為,他又要打驢子的算盤,便將頭搖的如風車。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趕忙對廚師長進行解釋。


    “你別誤會了,我說的家夥是達瓦內西大校,不是你圈養的驢子,你放心,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那頭蠢驢了。如果見,也是在餐桌上,順便問一句,你的那頭驢子,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們改善一下夥食,讓我們來個上有天鵝肉,下有驢肉呀?”


    “再耐心等待吧,因為現在還沒有得到安德烈司令官的命令。如果他一聲令下,我保管現在就磨刀霍霍向驢子。但是安德烈司令官並沒有要吃驢肉的意思,我也不好對司令官閣下提出這個問題。”廚師長囉囉嗦嗦的說道。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哪裏有閑工夫聽廚師長嘮叨,便帶上擀麵杖就匆匆的趕往開會的地點,也就是洗澡艙。那裏經過了一番改裝,既可以洗澡,又能夠開一個中型的會議。不過,對於將洗澡艙改變成兩用的場所,讓廣大的官兵心裏不是很痛快。


    本來,官兵們誰要是想洗澡,就很隨意的進洗澡艙衝個澡。現在不行了,因為裏麵正在召開波羅的海輕型艦隊高級軍事擴大會議呢。如果你闖進去的話,保不準腦袋就就吃一擀麵杖呢。手持擀麵杖把門的正是波羅的海輕型艦隊保衛股中校股長卡拉斯基。


    不知道的官兵還輕蔑的稱呼卡拉斯基為中士,知道的態度就很恭敬了。畢竟人家是管保衛的,權力還是大大的,如果你不老實撞到卡拉斯基股長的擀麵杖上,那隻能說明你的消息閉塞,不知道人家現在已經將中士的帽子丟到大海裏了,現在是以中校股長的身份出現在洗澡艙兼會議室的門口的。


    所以說,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從廚房拿到了擀麵杖之後,就作為自己的唯一的武器。單等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結束之後,來對付達瓦內西大校。因為考慮到達瓦內西大校手裏有槍,所以說,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便決定在安德烈司令官單獨召見達瓦內西大校的時候動手。


    那麽現在就要考慮拿下達瓦內西大校的細節。不能在製服他的時候,受到對方的槍擊。所以說要考慮到如何下了他的槍,而不被對方懷疑或者是反抗。對此,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開始琢磨,是在達瓦內西大校上廁所的時候,對他進行突襲。


    而且在達瓦內西大校方便的時候,也正是他鬆懈警惕的時候,這個時候下手,將他的手槍奪過來是一個最好的時機。怎麽樣才能讓達瓦內西大校上廁所呢?那就不斷的給他灌水,隻有這樣膀胱才不堪忍受漸漸膨脹的尿液,而逼迫主人去廁所。


    除了上述這個廁所突襲的方案,還有一個方案便是事先躲藏在安德烈司令官召見達瓦內西大校的艙室裏,最好是比較隱蔽的地方,比如說窗簾後麵呀,或者是穿衣鏡裏麵,就是那種有穿衣鏡的衣櫃裏麵。


    高級軍事擴大會議快要結束了。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開始提著水壺,開始頻繁的給與會軍官們倒茶水。當來到達瓦內西大校的跟前時候,他有意的給達瓦內西大校給了一個大茶杯。


    達瓦內西大校並不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他大概是也渴了,所以說,連想也沒有多想,便端起大茶杯,咕嚕咕嚕的一氣將大茶杯裏的茶水喝了個底朝上。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感到很是高興。啊,良好的開端,成功的一半。


    行了,這個達瓦內西大校正在朝著我事先設計好的方案發展呢。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又將達瓦內西大校跟前的大茶杯倒滿了茶水。達瓦內西大校對於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過於的殷勤,表示了謝意。他朝著中士點點頭。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也勉強帶著陰謀的笑,對達瓦內西大校點點頭,意思是能夠為你這樣的長官服務,那是我的榮幸,也是我所應該做到的。達瓦內西大校果然在高級軍事擴大會議結束的時候,第一個起身去廁所。


    在去廁所的時候,他發現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尾隨著自己,覺得有點納悶。這個中士到底想幹什麽?聯想到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假惺惺的給自己不斷的倒茶水,達瓦內西大校的心裏,升起了一團疑雲。


    難道說,這個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想暗算我嗎?不能吧?我又不是他的仇人,為何要對我暗算呢?想到這裏,達瓦內西大校有點納悶的想道。就在達瓦內西大校進入廁所的時候,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也緊跟在尾隨進來了。


    達瓦內西大校開始警覺起來,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為了消除對方的警惕性,就對他說道;“達瓦內西大校,安德烈司令官讓我來通知你,他想召見你。”達瓦內西大校感到有點詫異,都什麽時候了,還召見我,心裏雖然有疑問,但是表麵上不露聲色的問道;“司令官閣下要召見我?什麽時候?”


    “就現在。等你上完廁所後就跟我來吧。”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微笑的說道。但是,達瓦內西大校可以感覺到他的臉上的笑是擠出來的。好像是一管牙膏已經沒有了,硬是想從裏麵擠出一點牙膏一樣的不自然。


    “那好,你在外麵等我,我馬上就好。”達瓦內西大校本想把廁所艙門關上,想利用自己上廁所的機會,悄悄的把腰間的手槍的保險打開。可是,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卻一手推著廁所的艙門,笑著說道;“達瓦內西大校,我也正好內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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