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曹植趕往上穀城後,拓跋力微立刻糾結大軍,全力攻打趙雲所鎮守的上穀城,現在的他,滿腔都是無窮的怒火。


    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拓跋力微這一次不但沒有成功的進駐河北,與天下英雄逐鹿,反倒是失去了老巢,兒子被殺,連盛樂王庭都讓人家給一鍋端了,委實是憋氣至極。


    我們的燕王失去理智了。


    因此拓跋力微此刻也算是畢其功於一役,拚命的派兵攻打上穀,自己失去了盛樂王庭,斷然也不能讓趙雲那廝好過。


    這麽丟人的戰績,若是傳揚出去,隻怕拓跋力微今後在諸侯圈也沒得‘混’了。


    八萬索頭部大軍,如同猛虎出籠,黑壓壓的向著上穀城蜂擁而去。


    拓跋力微這一次動了真格的,趙雲自然也不敢等閑視之,他親自持槍,站在城頭,與士兵們同戰前線,共同對付這些人。


    趙雲站在城樓正中,居高臨下,弓槍齊備,上來一個人,他就幹掉一個人,上來一個人,他就幹掉一個人,所謂虎將,莫過如斯,其威勢大大增長己方銳氣,打壓敵方,威力十足!


    拓跋力微站在城下,咬牙切齒的等著在城頭上大展神威的趙雲,恨不能一個狗急跳牆,撲到城樓上咬死他!


    重重的一揚手中馬鞭子,拓跋力微高聲怒吼:“給本王上,滅了趙雲,誰能斬趙雲首級,我封他為盛樂主將!為本王鎮守後方!”


    拓跋力微這話說的不走腦子,他的盛樂王庭都讓夏侯淵挑了場子,還怎麽拿出來封賞眾人?再說了,守護盛樂也不是啥好活,他兒子拓跋沙漠汗不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


    孩子年紀輕輕的,死的多冤啊。


    咚咚咚咚!


    遠處,曹植的反叛軍亦是在先鋒曹彰的率領下。向戰場緩緩的開進,對於拓跋力微來說,這支兵馬的到來無疑是一支強心劑,他們可謂這這場戰爭最佳的盟友。


    可是,事實上,曹植的這支兵馬,卻是能捅穿他心髒的最致命的利器。


    遙遙的看著趙雲在城頭大展神威,率領城中三千守城軍,將上穀城守的固若金湯,滴水不漏。任憑拓跋力微麾下八萬‘精’壯如何進攻,亦是不能越雷池一步,著實強橫。


    看到這一幕,曹植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抬手使勁的‘揉’了一‘揉’。


    “八萬人跟三千人打,居然打成這幅德行?……拓跋力微長得是豬腦子?”


    曹彰在旁邊搖了搖頭,道:“不是拓跋力微長得是豬腦,看這布防,實在是趙雲的兵法戰爭極高。與當年和我們‘交’手,亦是大不相同,更兼他身先士卒,正所謂將有必死之誌。兵方用命拚殺,天下第一高手,委實名不虛傳。”


    曹植輕輕的撇了撇嘴,道:“姓趙的給你了多少錢?讓你這麽替他捧臭腳?……算了。我懶得多說,三哥,衝鋒陷陣。非我長項,看你的了!”


    曹彰聞言點了點頭,將手一揮,直領著麾下的兵馬們衝殺了過去。


    眼看著曹植的兵馬已經抵達,拓跋力微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轉頭對著竇思道:“曹丞相的兵馬已至,任憑趙雲再強,也斷斷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了!等攻破了上穀之後,本王一定要把趙雲切成一片一片的蘸鹽生吃!”


    竇思對於燕王的重口味顯然沒有什麽興趣,他緊緊的盯著曹植迎麵而來的兵馬,皺眉道:“燕王,不對啊,咱們當初跟曹植約好,不是前後夾擊,共同搶城,讓趙雲首尾不能相顧麽?如今他不去上穀城的後麵,來這做什麽?”


    拓跋力微聞言不由得一愣:“他該不是‘迷’路了吧?”


    竇思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而且他們的兵馬並沒有以攻城器械為先,反倒是以‘精’騎先,做出衝鋒之態,這個……”


    說到這裏,竇思的臉‘色’不由得頓時一沉。


    而燕王拓跋力微也大概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一顆剛剛活絡的心也不由得頃刻停滯。手腳冰涼如同死人一般。


    曹植的兵馬來此,不是攻城,而是衝鋒,而趙雲的兵馬都在城內,他們想要衝鋒誰呢?


    很快,以曹彰為首的一眾兵將,以他們的行動,向著拓跋力微做了明確的闡述。


    曹彰縱馬執槍,當先攻入索頭部軍陣,左右橫掃,濺起了一大片的腥風血雨。


    其身後的兵馬也不停滯,緊隨著其衝入陣中,打了索頭部左側的軍陣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索頭部大軍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由於事先沒有做好防備,一柱香的時間不到,拓跋力微的兵馬左翼就被曹彰殺得七零八落。


    中軍沉默了好一陣後,拓跋力微不由得仰天暴怒,高聲嘶吼。


    “曹植,本王跟你勢不兩立!傳令前陣兵馬,不要攻城了,立刻調轉鋒頭,全軍結陣,給本王狠狠打曹植那個狗日的!”


    拓跋力微的將令一出,索頭部便不再向著上穀的方向增設兵馬,而是集中全部力量,開始迎擊以曹氏宗族為首的兵馬攻勢。


    趙雲身邊,上穀太守劉遠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道:“大都督,我們現在怎麽辦?”


    趙雲聞言很是淡定:“率軍出城!”


    “啊?”劉遠聞言差點沒一個蹌踉跪在地上,他呆呆的瞅著趙雲,低聲道:“拓跋力微好不容易不攻城了,咱們反倒是出去跟他打,豈非找死?”


    趙雲聞言,笑了笑道:“主公曾經教過我們一個戰術,叫做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此乃十六字真言,爾等務需牢記!”


    劉遠眨了眨眼道:“可是,主公的這十六字真言,似乎沒有一個字能用在現在的情況上啊?”


    趙雲聞言怒了:“你少廢話,這裏你說了算我說了算!現在不出擊幫著曹植夾攻,萬一等拓跋力微把曹植打跑了回頭全力攻打我們,這城池一樣是守不住!現在這種情況,不成掎角之勢夾攻,更待何時?立刻點兵,出城!”


    趙雲一怒,劉遠自然就不敢跟他掰扯了,三千兵馬,擇選‘精’騎,由趙雲率領,出城廝殺。


    如此一來,拓跋力微麵對的,就是兩路成犄角之勢的兵馬夾擊。


    兩方的兵馬雖然沒有拓跋力微多,但是勝在領頭者,曹氏那邊有夏侯惇,曹仁等名宿坐鎮,更兼曹彰勇武非常!而趙雲幹仗更是不要命,兩方夾擊,竟然是大占上風,反而將有兵馬優勢的拓跋力微打的頭痛不已。


    然而這個時候,東麵遼東白狼山方向,一支約有五萬人的‘精’甲正在急速的向著上穀的方向行駛而來。


    這支兵馬不是別人,正是由袁尚親自去遼東征調,從田豫手中取來的遼東‘精’銳!


    曹氏一支兵馬,趙雲一支兵馬,夏侯淵一支兵馬,三路兵馬的任務已經達成,下一步,就是由袁尚親自領兵,給拓跋力微致命的一擊。


    對於這場戰爭,袁尚從來都不想拖延的太久,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速戰速決,一戰決勝負!


    遙遙的看著遠方‘混’‘亂’的戰場,袁尚一抬手,命令三軍止步,然後遙望前方,大致看清楚了戰場的形式之後,不由得啞然。


    “拓跋力微吃錯‘藥’了,這麽多兵馬居然把仗打成這樣,這不是擺明了要輸嗎?”


    田豫在旁邊‘摸’了‘摸’胡須,笑道:“此乃天意滅索頭部,拓跋力微也是無之奈何,大將軍,要不要立刻發兵?”


    袁尚微微一笑,道:“先不著急,老朋友相見,總得打個招呼,撐一撐場麵。”


    說罷,便見袁尚一揮手,揚聲道:“架‘床’子弩,設霹靂投石台。”


    這種遠程發‘射’的‘床’子弩和霹靂車,乃是近年來馬鈞新研究的利器,由田豫在遼東大興製造,袁尚此番調兵,特意借用了各五百台,用以戰事。


    待架好了‘床’弩和霹靂車之後,袁尚眯了眯眼,遙望場中形勢,接著將鞭子一揮,高聲道:“拉弦子放炮!”


    “嗖嗖嗖嗖嗖嗖!”


    “轟隆!”


    “轟隆!”


    “轟隆!”


    犀利的‘床’弩箭伴隨著投石車,卷起鋪天蓋地的漫天烏雲,向著敵軍陣中轟然砸去,頓時便見戰場間弩箭和石塊四濺,無數人被‘波’及,場麵頓時一片大‘亂’。


    拓跋力微的‘精’神頭這才被袁尚一方吸引過去,他轉頭看去,高聲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地龍翻身了?”


    趙雲此刻亦是在場中廝殺,一塊飛來的石頭險些沒砸到他腦袋上,先是驚懼的迅速閃避,待回過神來後,子龍將軍不由得破口大罵。


    “姓袁的!敵友不分你是不是虎!沒看到我也在敵陣中廝殺嗎?瞎撇什麽破石塊子!誤傷了本督,把你宰了都不夠給我抵命!”


    袁尚卻是沒管那一套,投石配合‘床’弩的一番攻擊之後,拓跋力微的軍陣中立刻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胡兵死傷大片,威力著實驚人。


    袁尚嘖嘖的抿了抿嘴,樂道:“這麽好的東西,如今才用上,實在是暴斂天物啊,馬鈞也真是的,早點把這些東西‘弄’好,還用得著老子東征西討這麽費勁,早十年有這玩意,別說一統漢室江山,估計老子我都打到美利堅合眾國了……小的們,繼續,拉鎖子放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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