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之上,蜀吳兩軍與袁軍的戰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最新章節訪問:.。


    袁軍占據了諸多優勢,即使是以一抵二,亦是遊刃有餘,結局基本無有懸念。


    特別是由馬超所統領的西涼鐵騎‘精’銳,在敵方的軍陣之中,猶如虎入羊群,左右衝突,在敵軍中撕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西涼鐵騎本就是重甲騎兵,加入河北軍陣後,這些年蒲元在河北又打造諸多‘精’甲,為其武裝,使得其戰力更勝一籌,目前已是成為了袁軍重僅次於無極騎兵的最強驃騎!


    一槍槍,一箭箭,每一次的攻擊都能帶起一場腥風血雨,不說中原內地,即使是放逐世界,這也是一隻足可馳騁歐亞,南北的最強‘精’兵。


    西涼鐵騎的刀劍可以在敵軍身上留下無數的傷痕,可是蜀吳的兵馬,卻隻能在他們的鐵甲上留下淺淺的傷痕,幾乎無關痛癢。


    這樣大的戰力差距,這仗又如何能打的下去?


    很快,蜀吳許多的士卒開始堅持不住,不是紛紛後撤,就是尋機逃出戰場,即使是他們的領頭校尉也阻攔不住。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他們都是普通人,而對方卻都是無堅不摧的怪獸,這仗打著還有什麽意義?


    大局已定!


    東吳軍陣中,太史慈麵對馬家兄弟,身上的傷口在逐漸增多,他的體力已經接近衰竭,更加上‘胸’中中箭,若是換成旁人,或許早就倒地昏‘迷’過去,可他卻依舊在死死的堅持著。


    然即使如此,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氣喘籲籲,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馬休,馬鐵。馬岱三兄弟,太史慈的眼中流出了虎淚。


    不是因為怕死,不是因為失敗,而是因為他沒有完成主公的重托,東吳霸業的一角由於他的失敗而開始崩潰。


    將頭揚起,太史慈悲愴地高聲道:“馬超!世間皆言其勇略過人,乃是當世猛將,今日觀之,其詭詐亦不下於其謀,恨我太史慈為其所算。不複翻身,不然亦定不與其罷休也!”


    太史慈揚天長喝,卻是把馬家三兄弟給‘弄’‘蒙’了。


    馬休轉頭看了看兩位兄弟,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


    馬鐵猶豫道:“好像是被大哥算計因而打了敗仗,所以心中不太服氣吧?”


    “大哥算計他?大哥都被鄧昶敲‘蒙’了,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有功夫算計他?是他自己過來非跟張飛火拚,讓我們撿便宜的好不好!”


    馬岱聞言沉思了一下,恍然道:“莫非大哥是故意被鄧昶敲暈的,為的就是等待這千載難逢的戰機?”


    馬休聞言一驚:“大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英明神武了!”


    馬岱聞言笑笑。道:“大哥也是在成長的嘛!我就說嘛,他怎麽會那麽容易被鄧昶敲暈過去,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啊!”


    三人正說著,便見太史慈已是拚著最後的力氣向著他們衝來。[..tw超多好看小說]手中的戰戟已是血跡斑斑,如同他的戰袍一樣,映‘射’在太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奪目。


    馬家三兄弟的麵‘色’瞬時變得凝重。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心有靈犀,然後紛紛拿出了身後的大弓。將準頭對準那員衝過來的東吳戰將……


    ………………


    ………………


    此時此刻,張飛和馬超亦是在鏖戰,隨著時間的加長,圍在他們身邊的蜀軍將士被袁軍越殺越少,數量變得越來越有限,反觀袁軍的士卒則是越來越多,漸漸演變成了被包圍之勢。


    張飛的心越來越驚,手中的長矛也是逐漸的變得招法散‘亂’,五十回合之後,終於在一個疏忽之下,被馬超一槍刺中右‘胸’,翻身落下馬來。


    “張將軍!”


    看著張飛中槍,馬超不由得一愣,收手不戰,目光複雜的看著張飛。


    張飛身邊,僅剩下的幾名蜀軍護衛紛紛奔馳而上,將地上的張飛救下,圍成一團,紛紛護持在其周圍,而旁邊的袁軍則是大量圍上,用一個更大的圈將他們全部包圍,各個眼睛血紅,似是有一種想將他們生吞的氣勢。


    袁軍陣中,一名將領高聲喝道:“張飛已經不行了,爾等休要負隅頑抗,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再廝殺下去,你們誰都活不了!”


    張飛的護衛們充耳不聞,隻是緊緊地圍繞著張飛,而圈內的張飛,‘胸’口的鮮血如同泉水噴湧,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灘觸目驚心的痕跡。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仗打到這種程度,袁軍的士氣已經達到了最頂點,而不論是蜀軍還是吳軍士氣則是都達到了最低,他們許多人都已經是無心戀戰,放棄廝殺,紛紛丟棄兵器,抱頭歸降。


    唯有保護張飛的那些‘侍’衛還在負隅頑抗,麵對周烏壓壓的袁軍,一名‘侍’衛低聲問道:“張將軍……現在該怎麽辦?”


    “唉~!”張飛歎了口氣,坐在地上捂著右‘胸’……怎麽辦?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己方的兵馬不是被打散了就是投降了,周圍都是袁軍的兵馬包圍,身邊的可用之兵所剩無幾,這可如何是好?


    傷口的疼痛和心中的焦急令張飛心如死灰。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現在他身邊的這些護衛僅僅不到二十人,而且大都是身上掛彩,雖然是慨然赴死,但麵上亦是不乏絕望之‘色’。


    用丈八蛇矛撐起身體,張飛緩緩地站起身來,四下看了一圈眾人,低聲道:“你們都去投降吧!沒有必要陪俺送死。”


    那些護衛一聽,不由得紛紛搖頭,矗立不動。


    “將軍要死,我們也陪著將軍死!”


    “對,我們誓死不降!”


    “沒錯。我們自打從軍就一直跟著張將軍,我們也要像將軍一樣,堂堂正正的死,像個男人!”


    “…………”


    張飛用丈八蛇矛強自支撐起了身體。點頭道:“說得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死,我們也要死的像點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眾人都能看到張飛‘胸’前的窟窿眼裏如同泉眼一樣,鮮血不斷的向外流動,那種痛苦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張飛異常堅強,咬緊牙關,硬是一聲未吭,他走出護衛的包圍圈,冷眼看著周圍漫無邊際的袁軍。冷笑一聲,仰頭說道:“馬超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袁軍陣營中一陣‘騷’動,少時分開一條通路,馬超駕馬緩緩走出。


    馬超看了看麵前的張飛,又看了看他身邊那些視死如歸的‘侍’衛,長歎口氣,道:“我馬超這輩子沒跟敵人說過軟話,但不得不說,張飛。你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對手!”


    張飛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擊,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勝之不武,夫複何言!”


    馬超聞言沒有說話。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張飛和吳軍‘交’手已屬強弩之末,自己次來純粹是撿了個便宜,但這並非他之初衷,問題出在哪裏。他也不甚清楚。


    良久之後,馬超方才開口道:“張飛,不管怎麽說。你我現在勝負已分,你是不是該說說你該如何是好?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投降,二是死路,如果你考慮投降的我,我可以用‘性’命在主公麵前為你力保……”


    不等他把話說完,張飛厲聲喝道:“放屁,讓俺向袁尚小兒投降,你別做夢了!”


    說著話,他雙臂一揮,將手中長矛抬起,遙遙指著馬超的鼻子,說道:“馬超,自我認識你以來,你我‘交’手比拚也不下數次了,但都沒有結果,今天,你敢不敢與我做個徹底的決鬥?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馬超知道張飛的個‘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向袁尚投降的,他看著是失血過多而臉‘色’煞白的張飛,目光下移,又看看他‘胸’口的傷,鮮血正順著傷口在黑‘色’的鎧甲上直流,好大一灘。


    “張飛,勝負已然明了,你現在跟我動手純粹找死。”


    張飛揮矛打斷他的話,冷笑道:“馬超,你少假惺惺,俺現在隻問你敢不敢跟我一決生死!”


    對方指名點姓的叫自己,馬超沒有選擇,翻身下馬,提槍向著張飛走去。


    身後一名校尉忙道:“馬將軍,現在沒有必要和張飛對陣,我們一陣‘亂’箭就可……”


    “無需多言!”馬超冷冷地打斷道。


    那校尉無奈,隻得低聲囑咐一句:“將軍小心!”


    來到場地中央,張飛也是邁步而出,兩人互相對望著,突聽張飛“哈哈”大笑兩聲,揮矛對著馬超就是一刺!


    馬超身子一轉,輕輕滴避開,卻見張飛長矛一掃,一記橫掃千軍使出。


    馬超將長槍一豎,立時擋住張飛的長矛,但卻隻守不攻,沒有了下文。


    張飛雙眸‘射’出駭人的光芒,怒聲道:“馬超!俺不用你手下留情!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在張飛咄咄‘逼’人的攻勢下,馬超隻能全力迎敵,與張飛戰在一處。


    轉瞬之間,二人已打了二十餘個回合,卻依舊是僵持之局,不分勝負。


    正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袁軍之中,幾名武藝高強的副將和校尉,已是看出馬超有好幾次可以置張飛於死地的機會,卻都手下留情,未曾取其‘性’命。


    馬超心中明白,張飛與自己一戰,是報了必死的決心,隻是讓他出手殺了他,不知為何,自己就是於心不忍……


    馬超這輩子殺人無數,可麵對這個人生勁敵的時候,卻偏偏手下留情。


    這,或許就是一種淡淡的惺惺相惜。


    張飛當然也能感覺出來馬超在讓著他,他廝殺一生,在戰場之上叱吒風雲,即使是當年麵對天下第一的呂布,也未曾受過憐憫,而此時此刻,自己卻落到受勁敵的同情,張飛的心如同針紮,難以承受。


    他咬了咬牙關,猛然出手連攻馬超數招:“馬超,別再虛情假意了,俺用不著你手下留情!”說話之間,他招數越加‘激’進,反將馬超連續‘逼’退數步。


    眼見張飛如此‘逼’,馬超心中不由惱怒,閃開最後一招後猛然向前一躥,接著手抖動,舞出一個槍‘花’直刺張飛的‘胸’口。


    這一招極為簡單,沒有任何調轉古怪,沒有任何風馳電掣,隻是簡單的一招,一個普通的士卒都不難躲避。


    但張飛卻是沒有,但見他挪開丈八蛇矛,用著自己的身體,直接向前迎上了馬車的長槍,隻聽“噗嗤”一聲巨響,整個長槍破體而入,從張飛的前‘胸’紮入,又從他的後背探出。


    鮮血濺‘射’了馬超一臉,他萬萬不曾想到張飛居然不躲不擋,直麵其鋒芒,想回招時,已然是來不及了。


    “張飛!”


    馬超的身形頓時僵硬,看著被自己叉在槍身上的張飛,一時間進不能進,退不能退,似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當啷!”


    張飛的手一鬆,將矛仍在了地上,瞪眼看著馬超,突然間,嘴角‘露’出了一絲釋然的微笑。


    前,不能滅袁賊為大哥奪取天下。


    後,不能殺孫權為二哥報仇雪恨。


    桃園之誓,他張飛縱然努力,卻也是未能對得起兩位兄長,死,對於他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解脫。


    人,如何與天鬥啊?


    看著張飛的眼眸逐漸‘迷’離,身軀軟塌塌在自己的長槍上,馬超的眼中不知為何,卻是有些濕潤,心裏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麽,說不出來的難受。


    太史慈……張飛……都被擊敗了,主公的任務他都完成了,可是為什麽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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