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潞潞,敖湯……”


    糜潞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邊上的位置,“敖湯怎麽沒回來啊?”她爬起來,一邊開門,一邊嘟囔道,“來了來了,圓圓你真是的,這才幾點啊?”


    陳圓圓笑嘻嘻地站在門外,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問道:“裏麵沒什麽少兒不宜的吧?”


    糜潞打了個哈欠,抱怨道:“敖湯還沒回來呢。”


    “哦。”陳圓圓走了進來,“六點半了,喊你們回家吃早飯。潞潞你平時這個點都起了啊,今天怎麽還沒睡醒?啊,嗬嗬,昨晚玩得太晚?”


    糜潞哼了一聲,她才不回應圓圓這種話題呢,嚷道:“我去洗臉刷牙。”


    陳圓圓在房間裏轉悠著,敖湯開的雙人標間是兩張床,看被子,糜潞顯然睡的是左邊床,但右邊那張床也有著淩亂的跡象,還隱隱殘存著曖昧的氣味,她也不好意思多看,在邊上桌椅坐了,又瞥見左邊床底下什麽東西一動,彎腰看去,竟然是一條藍環章魚!剛要驚叫,她又想起來這是敖湯養的,不由鬆了口氣,好奇地看著那章魚,卻發現章魚也在和她對視,腕足上還抱著一台平板電腦!


    “潞潞,章魚把你們的平板電腦拖走了!”


    她倒是沒有多想,隻當是寵物玩鬧,就像貓咪玩毛線球一般。


    糜潞在洗手間中唔唔回應了幾聲,一會兒走出來道:“就是給它玩的。”


    “哈?”陳圓圓愣了下,敖湯買那麽多手機、平板電腦,難道就是給寵物玩的?那太奇怪了吧!


    “呃……”糜潞一時失言,連忙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敖湯還沒回來呢,要不,我們先去吃早飯。”


    “啊,不等他?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吧。”


    “不用管他,反正不會迷路的。”


    正說著,門開了,敖湯走了進來,哈哈笑道:“我又不叫糜潞,當然不會迷路。”


    糜潞嬌嗔道:“我才不會迷路呢!”又問道,“怎麽才回來啊?不是說要盡量早回來,稍微睡一會的嗎?咦,手裏拿著什麽啊?”


    敖湯手上拿著一個大編織袋,在陳圓圓麵前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關上房門,說道:“昨晚在某地潛水,正好撈到幾樣玩意,潞潞、圓圓,給你們開開眼。”


    糜潞嘟囔道:“我什麽沒見過啊?”


    陳圓圓則好奇地望著編織袋,敖湯以前就說過幾次撈到寶藏的事,有撫仙湖的土匪寶箱,有東海那邊的瓷器金器,難道昨晚又撈到寶藏了?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陳圓圓當然知道國家有關法律,土裏挖的、水裏撈的寶貝,原則上都屬於國家,盜挖盜撈都是犯法的。如果不是敖湯,陳圓圓或許會鄙視盜挖盜撈的人,要是有時心情不爽,說不定還會報警、舉報,但既然是敖湯,那自然另當別論,親近的人哪怕做了些壞事,都能轉換立場去理解,心中會找出很多理由來幫敖湯開脫,畢竟敖湯又不是偷誰搶誰,都是無主之物嘛!


    敖湯一邊伸手入編織袋,一邊說道:“其他東西你們見得多了,可今天有兩件,還真的比較特殊。”


    首先取出來的,是兩個金元寶。


    糜潞哈哈一笑:“不就是金元寶嗎?呃,不對,敖湯你別賣關子啊,有什麽稀奇的玩意趕緊拿出來。”


    陳圓圓則拿過金元寶看了看,掂了掂,有些小小的吃驚:“挺沉的呢。”


    “是十兩型的,應該是清朝時的元寶樣式,大概三百六七十克。”去年撫仙湖拿到土匪寶箱,為了出手那些金條、銀元,敖湯曾上網查過不少金銀古幣的資料,對明清金銀元寶的重量很了解,“按現在金價,一個就要十來萬呢,當古錢幣賣更貴。”


    不過對如今的敖湯來說,兩個元寶幾十萬也不算什麽,他又取出那個鎏金銅佛像:“潞潞你估計下,這個能值多少?值錢的話我帶給申城老李拍掉,不值錢扔掉算了。”


    糜潞望了眼,她家開翡翠珠寶店,雖然以翡翠為主,但自小到大也見識過很多金器,不要說鎏金銅佛,便是純金佛像她都見過幾個。


    “我又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玉器才是我最熟知的,呃,聽說鎏金銅佛像從幾萬到幾千萬的都有,甚至還有上億的,我也說不好。”


    “得,還是帶給老李吧。”敖湯放下佛像,再次伸手去拿,“鏘鏘鏘鏘……寶物終於要出來了!”


    糜潞和陳圓圓瞪大了眼睛,待敖湯雙手抽出,隻見一手一個,赫然是……印章?


    “這是什麽璽印吧?”糜潞拿過一個,看了印文,不由驚呼一聲,“這是南詔國的國璽!”


    陳圓圓拿了另一個,驚歎道:“真的呢,這是玉璽吧?雖然隻是南詔國的,但玉璽確實是難得一見。呃,敖湯,這可不像什麽金銀器物,是真正的文物!”


    代表著國家的權柄,玉璽當然是文物,而且是重要文物。別看中國曆史悠久、王朝眾多,但除了最近的明清兩朝之外,真正流傳下來的玉璽並不多,考古發掘也很少發現璽印,每一次發現都會轟動一時。像天南這邊,1956年出土過一個“滇王之印”,小小一枚金印證明了古滇國的存在,佐證了《史記》的可信,對天南乃至中國的古代曆史都具有重要的發現意義。


    “這種具有重要曆史意義的文物,不好賣的吧?”糜潞說著,倒不是賣不掉,關鍵是有關部門會不會找上門來?當然,她是知道敖湯不怕有關部門的,但也沒必要招惹麻煩,總不能亂殺一氣吧?


    敖湯笑道:“反正我也不缺拍賣品,這兩個璽印暫時留著好了,將來嫌它礙眼了,就捐給國家。可惜都是什麽皇帝之璽,要是皇後之璽,就專門留給潞潞你用了。”


    糜潞似笑非笑道:“敖湯你想著要我做皇後啊?”


    敖湯愣了愣,察覺到糜潞的眼光如同小飛刀般颼颼射來,心想我沒說錯什麽話啊?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有了皇後,是不是該有貴妃啊、妃嬪啊?唉,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陳圓圓抿嘴而笑,幫敖湯解圍道:“趕緊回家吃早飯了,我爸媽等著呢。”


    “哦哦,那趕緊去,別讓叔叔阿姨久等。”敖湯幹笑幾聲,又將東西裝回編織袋,也不準備放在酒店,扔汽車後備箱中更安全――因為他會把藍癸扔汽車中,敖湯走到床邊,把小章魚也抓了起來。


    吃早飯時,陳婷婷也來了,作為翠竹樓的副總,她事務繁忙,不過敖湯將成為翠竹樓重要的供魚商,她特意抽出兩天時間幫敖湯張羅水庫的事。


    “婷婷來了,早飯吃過沒?我給你盛去。”圓圓媽熱情歡迎侄女的到來。


    “三叔、三嬸,我吃過了,你們慢慢吃。”陳婷婷在旁邊坐了,現在也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和正在吃飯的眾人閑聊起來。


    等吃完飯,陳婷婷從包裏拿出一台筆記本,打開道:“敖湯,水庫的事我這邊收集了十一個,有三個是決定出租的,其他八個隻要開價合適,應該也能轉租下來。這裏有文檔資料,還有一些照片,你可以看一下。”


    不僅敖湯想承包水庫,翠竹樓也有這方麵的打算,作為一家主打魚菜的大型連鎖餐飲企業,在尋找合適供魚商的同時,也一直沒有放棄自有水庫的努力。可惜以前在撫仙湖那邊承包的一個優質水庫,因為祖承嗣的關係,動輒就迎來水利、環保方麵的檢查。翠竹樓紮根紅塔,自然也有官場的關係,但撫仙湖比較特殊,是省市兩級重點關注的,別人舉著保護撫仙湖周邊水質的大旗,翠竹樓隻能徒呼奈何,畢竟養魚總會有汙染的,除非是天生天養,可那就不劃算了。這十一個目標水庫,翠竹樓自己也會拿下幾個,換了其他湖泊河流附近,就算祖承嗣再來搔擾,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祖承嗣他爸也隻是一個排名靠後的副市長。


    敖湯看了,有星雲湖、通海湖、明湖周邊的,也有河流周邊的,大小不一,不過都是小型水庫。


    “沒有中型水庫嗎?”


    陳婷婷搖了搖頭:“要是往年,中型水庫也不是不可能,但現在天南連年大旱,今年雖然常有莫名其妙的降雨,但總的來說,形勢仍然嚴峻。”


    其實把飲用水源之外的水庫承包出去,也並不會讓旱情更嚴重,有些水庫還肩負灌溉的任務,但即便租給養殖者,對灌溉的影響也不大。可老百姓難免要說了,“明明旱災這麽重,到處缺水,還把這麽大的水庫租給私人老板養魚,這是胡來啊!”既然會有這種非議,那對政斧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現在各地經濟上來了,承包水庫的那點錢也並不是非要不可的。


    敖湯看著一個個水庫的介紹,上麵圖文並茂,直觀明了。他指著一個位於通海湖附近的水庫道:“就那個吧。”


    小型水庫的標準從10萬立方米到1000萬立方米,這個水庫足有800萬立方,在這十一個水庫中是最大的。對敖湯來說,水庫越大,養的魚越多,自然就越好。


    陳婷婷很是意外,因為這個水庫也有明顯的缺點,上麵的介紹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重汙染!隻適合養一些耐汙能力極強的魚,或者比如養小龍蝦,但敖湯的黃金鱸可不是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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