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曰,陳圓圓生曰,周歲21虛歲22,不是什麽重要生曰,家裏也隻是小小祝賀一下,本來沒打算叫親朋好友,不過正好碰上周曰,陳家小一輩的都跑圓圓家來了,她們算是親朋,那敖湯和糜潞便算是好友了。


    陳圓圓幾個叔伯家裏也都是女兒,陳婷婷是大伯的女兒,陳芳芳是二伯的女兒,不過她比陳圓圓小,還在上高中,陳茜茜是四叔的女兒,才小學一年級。四個陳家丫頭――好吧,陳婷婷已經三十多了,不是丫頭――再加一個糜潞,鶯鶯燕燕,把圓圓家變成了一個女兒國,敖湯擠在中間,難免成了焦點。當然,家裏還有一個男人,圓圓爸,可那是一個中年男人,那些丫頭們自動將他忽略。


    陳茜茜瞄了瞄敖湯,拉著陳圓圓嘀咕道:“圓圓姐,敖湯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小女孩的嘀咕聲音也沒輕到哪裏去,陳圓圓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再次申明道:“不是,是你潞潞姐的男朋友。”


    陳茜茜拉長了聲音:“哦……圓圓姐你真沒用,我看敖湯哥哥這麽漂亮,嗯,比我們班的王小明還漂亮,你應該搶來做男朋友的。”


    “天啊。”陳圓圓拍了拍額頭,向敖湯和糜潞苦笑道,“童言無忌,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就說什麽男女朋友。”


    糜潞噙著笑,心裏嘀咕著,陳茜茜隻是小孩子亂說,可你陳圓圓雖然不說,卻有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敖湯也在嘀咕,雖然陳茜茜是誇他,但再怎麽說,也不該用漂亮來形容他吧?論外表,他明明是陽剛型的啊。不過他當然不會和小丫頭計較,笑眯眯地招手:“茜茜是吧,來,叫幾聲哥哥聽聽。”


    正要調戲小女孩呢,外麵門鈴響了,圓圓媽過去開門,說道:“哎呀,二嫂過來了……”心裏不由有些奇怪,隻是女兒的小生曰,沒特意邀請啊,陳芳芳來了就足以代表二哥二嫂了,二嫂怎麽又趕來了?而且為什麽不和芳芳一起來呢?


    但緊接著,圓圓媽明白了,因為芳芳媽身後閃出一個滿臉是笑的青年,祖承嗣。


    “阿姨好。”祖承嗣探頭探腦,“圓圓生曰,我來祝賀。”手裏拿著一束花。


    芳芳媽笑道:“我路上正好碰到小祖,就一起來了。”


    圓圓媽皺了皺眉,她對祖承嗣觀感一般,不好不壞,即便聽說祖承嗣想“購買”翠竹樓的股份,也並不怎麽關心,畢竟圓圓爸媽才占三個點,除了每年有些分紅外,總覺得翠竹樓和自家沒多少關係。但關鍵是,圓圓媽知道女兒對祖承嗣比較厭惡,那就足夠了,反正他們家也沒想巴結祖副市長。


    祖承嗣幹笑著,他也沒辦法啊,要是他一個人來,估計按了門鈴也沒人開門,隻好請動了芳芳媽。


    陳圓圓對糜潞低聲征詢道:“借用下。”


    糜潞心裏哼了一聲,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圓圓挽起敖湯的胳膊,走向門口,對祖承嗣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家老公很小心眼的,請你不要再來了,我再次重申,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


    圓圓爸媽、陳芳芳、陳茜茜等人隻當是陳圓圓拉敖湯做擋箭牌,隻有陳婷婷隱約知道堂妹的心思,暗歎一聲。


    糜潞忍不住嘟起嘴來了,隻是臨時借你用的,稱男朋友已經足夠了,竟然還叫老公!


    芳芳媽大吃一驚:“啊,圓圓你已經有……這、這。”她還不認識敖湯呢,也不知道敖湯的來曆。她本來是想撮合祖承嗣的啊,沒辦法,陳家老二也是公務員,而且和老三夫婦不同,老二想往上爬的心思重一些,更關鍵的是,陳老二在祖承嗣他爸分管的部門內啊,要是和祖家搞好關係,成了拐彎抹角的親戚,那她老公晉升的可能就很大了。


    “這個、這個,哎呀圓圓你們都還年輕,都還上大學呢,多認識一些朋友也是好事啊,我看小祖還是不錯的,大家以前都是鄰居,知根知底……”


    芳芳媽胡言亂語著,其他人頓時臉色不好起來,陳圓圓都直說有男朋友了,哪有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麵說這些話的?便是她女兒陳芳芳,也聲音長長地喊了聲媽,表示不滿。


    祖承嗣瞪了敖湯一眼,哈哈大笑道:“圓圓你蒙我呢,我可是知道的,這個敖湯是裏麵那個糜潞的男朋友,跟你壓根沒關係。”


    芳芳媽連忙笑道:“啊哈哈哈,原來是圓圓開玩笑啊,哎呀,這種玩笑怎麽可以亂開?我看小祖人很好的……”


    祖承嗣在紅塔二代圈子裏的口碑其實還算過得去,至於利用權勢巧取豪奪,甚至企圖低價逼買翠竹樓的股份,這在有些人包括芳芳爸媽看來,並不算什麽過分的,以權謀私、權力尋租,這很正常嘛。


    至於祖承嗣想追求陳圓圓,這男人追女人又有什麽錯?


    即便是祖承嗣自己,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對於翠竹樓,他也隻準備拿個四五成股份啊,真要是拿了股份,他肯定利用水產養殖業內的權勢和地位,幫助翠竹樓發展嘛,這叫雙贏!


    陳圓圓抑製住怒氣,沒有直接罵長輩,心裏則罵著,你家女兒也高中生了,足夠大了,怎麽不塞給祖承嗣?呃,呸呸呸,芳芳媽不好,芳芳還是自家姐妹,不能這樣詛咒她。


    她瞪著祖承嗣,之前明明沒介紹過,他怎麽知道敖湯和糜潞的名字、關係?


    “你調查我們?哼,調查也不調查清楚,敖湯和糜潞早就和平分手了,現在是我陳圓圓的男朋友。”


    客廳中仍然坐在沙發上的糜潞差點沒跳起來,心裏碎碎念道,圓圓你也太過分了吧!


    “我不信!”祖承嗣叫道,以他現在的身家地位,若說女人他是不缺的,即便現在想追陳圓圓,但平時也包養著幾個美女。


    之所以對陳圓圓執著,一是個人的審美觀點,同樣的美女,每個男人的打分是不一樣的,在祖承嗣看來,陳圓圓的分數反而比糜潞還要高些。二是小時候的記憶,畢竟早年兩家是同一小區的鄰居,陳圓圓是對他沒興趣,自然將兒時印象忘得幹幹淨淨,但祖承嗣記得啊,小時候大家明明是一起玩的朋友嘛。


    陳圓圓咬了咬牙,空口白話沒用,那就、那就,潞潞不會翻臉吧……雖然心虛著,動作卻是不慢,已經吻上了敖湯。


    敖湯頓時暈了,糜潞就在旁邊沙發呢!可陳圓圓都已經做了,他難道還當眾把她推開?隻好配合,甚至念頭一轉,還主動起來。


    糜潞抓狂了,牙齒咬得嘎吱響。圓圓爸媽、芳芳茜茜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不是擋箭牌嗎,怎麽真吻了?圓圓媽心裏更是嘀咕著,為了把祖承嗣徹底趕走,女兒是不是犧牲太大了?做媽的當然知道女兒從來沒交過男朋友,這應該是初吻啊!


    祖承嗣傻眼了,旋即怒火中燒,自從他老爸官運亨通以來,他在紅塔什麽時候這麽丟麵子過?該死的敖湯!


    上次他就對敖湯很不爽了,但打探到的消息說了敖湯女朋友糜潞的背景,糜家在春城的地位要比他們祖家在紅塔的地位更高,何況糜鐵軍又要更上一層樓,再加上地方體係一般是不願招惹軍隊體係的,所以祖承嗣並不準備真和敖湯對上。


    但現在,現在不同了!


    敖湯既然已經和糜潞分手了,那根據之前春城那邊的情報,姓敖的不過是個毫無根底的農村小子。情報大半來自池大南,池大南對敖湯當然沒好感,少不了添油加醋,說敖湯是個小白臉啊,狗屎運啊,弄水庫的錢都是從糜潞那邊騙來的軟飯錢啊。


    你一個毫無根基、吃軟飯的窮小子,竟敢折了我祖大少的麵子,搶我祖大少看中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草泥馬的,非要你灰頭土臉不可!


    “姓敖的,你等著!”


    祖承嗣扔下一句話,轉頭就走,嘩啦一甩手,鮮花撒了一地,仿佛地上鋪了一層血色。


    自從知道是敖湯要租水庫,祖承嗣這幾天已經特意關注了各縣區各水庫的動靜,諸塘水庫的出租雖然是諸塘鎮自個兒的事,但根據流程也向東江縣水利局報備過。


    諸塘水庫是吧?哼,等你把軟飯錢都投進去了,就等著不斷的檢查吧,我要你血本無歸,甚至鋃鐺入獄!雖然通過水庫的事讓人入獄很難,但祖承嗣對這個行業太熟了,知道有些禍端是可以“製造”出來的。


    芳芳媽也沒臉再留,嘟囔了一聲,走人了。陳芳芳雖然對老媽企圖替堂姐亂點鴛鴦譜的事情不滿,但畢竟是自己媽,向三叔三嬸堂姐賠了個罪,追她媽去了。


    門關上,陳圓圓第一時間跑糜潞身邊,合手道歉,不斷地賠小心。圓圓媽也道:“潞潞你別生氣啊,我家圓圓隻是想趕走那個家夥,稍微做的過了點。”


    糜潞也不好當眾擺臉色,雲淡風輕地笑笑:“沒事的,阿姨,隻是做戲嘛。”又拉著敖湯笑嘻嘻地坐了,但借著角度遮擋,卻狠狠擰著敖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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