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南北兩千公裏,對敖湯來說兩千公裏也不算什麽,無非是化身赤龍遨遊兩個多小時的事情,但以如此快的速度拎著俘虜,那等遊到越南南部的瀾滄江入海口,這六個越南人早就死於窒息了。


    何況即便到了瀾滄江入海口也沒完事,敖湯要上溯大江,回到中國,來到東湖,再把龍宮從東湖移動到越南入海口,然後才能把這幾個越南人裝進去,為了區區六個越南勞工,至於如此奔波嗎?便是那天晚上抓沐青山,敖湯都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了。


    既然如此,敖湯將越南人一一拍醒,逼問道:“說,是誰讓你們夜襲龜背島的?”


    十四個越南人已經死了八個,頭目黎笠卻在幸存的六個之中,被拍醒後頓時一驚,他從事的主要業務是向中國走私礦產,和中國人打慣了交道,自然聽得懂漢語,臉上卻不動聲色,和其他五個越南人一樣裝出一副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裏拚命思索著:我應該是碰上了鯨災,怎麽落到了中國人手中?如此逼問,莫非是翠湖公司的人?我們共有十四人,其他八個呢?死了嗎?


    他心中忽然冒出難以抑製的恐懼,鯨災和翠湖公司有什麽關聯嗎?翠湖公司難道是中國的秘密企業,鯨災是中國的生物兵器?可連美國都沒這麽先進啊?


    見沒人回答,敖湯哼了一聲,直接選了一個,手一擰,脖子就斷了。


    頸骨斷裂的哢嚓聲打斷了黎笠的思考,他驚駭欲絕的看著死去的手下,其他四個越南人也滿臉絕望的看著死去的同夥,再也壓不住恐懼,有的嘰裏呱啦絕望吼叫起來,有的企圖掙紮拚命。


    可他們仍然被綁著,掙紮有個屁用?倒是那個大聲吼叫的,又是哢嚓一聲,如同被掐斷脖子的公雞一般歪了頭。


    敖湯殺掉第二個,皺眉道:“越南話真是難聽,哪個再說越南話就殺哪個。”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懂不懂漢語,但猜測不至於完全不懂。


    敖湯再次逼問道:“誰讓你們夜襲龜背島的?我數三下,沒人回答就殺一人,一、二……”


    眼看就要三了,一個越南人連忙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知道,但我們老大肯定知道,那個山羊胡子的就是我們老大。”說的是漢語,雖然聲調很不標準,但仍然能讓人聽懂。


    敖湯嗯了一聲,看向山羊胡子的黎笠。


    此時已無霧氣,今晚月光明亮,黎笠看清了敖湯的相貌,見敖湯雙目仿佛蘊含神光,銳利逼人,不由慘然一笑,說道:“今晚我們是栽了,但即便說了,你也會殺我們的,鯨災,哈哈哈哈,沒想到鯨災竟然跟你們中國有關,你們中國開發了這麽恐怖的武器,一定能重新成為天朝上國,但在大事成功之前,你們一定會死守秘密的,否則美國核彈洗地,你們也會完蛋。”


    這批越南人還真的都懂些漢語,聽了老大的話語,知道有死無生,全都絕望起來。


    敖湯冷笑一聲,雖然山羊胡子說的離事實太遠,但也恰好說中了他的擔心,要是美國知道鯨災是他這個中國人弄出來的,美國同樣會認為鯨災的背後是中國政斧,到時說不定真要引發核戰了。


    一旦全麵核戰,他和水族是沒啥危險的,也可以把重要的人帶進龍宮,海洋繼續是海洋,地球繼續是地球,但國家大概都會消亡,人類也隻會剩下一部分,這當然不是敖湯想要的,所以他必須隱秘,並且已經在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了。


    既然越南人清楚了他們的命運,那就殺掉好了,嚴刑逼供沒什麽意義,一則敖湯並沒有專業的刑訊知識,二則誰知道越南人臨死前會不會胡說?張冠李戴、指鹿為馬甚至禍水東引讓敖湯去殺他們的仇人。


    敖湯將越南人全部殺了,喚來水族拉到海底草草埋了,這艘大飛也弄沉,往西看著越南的海岸線,敵人肯定是中國的,莫非是交州船務?他們不是跟越南的汽車走私團夥有關嗎?不知道今晚這些越南人是不是那個汽車走私團夥的?


    敖湯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交州船務,但至少有一點是確定了的,那就是越南人企圖夜襲他的龜背島,這還了得?雖然已經把來襲的越南人全部幹掉了,但敖湯不是吃打不還手的,今天幹掉一批越南人,誰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二批越南人?既然不知道具體的敵人,那就把所有越南人當敵人好了。


    “鯨災……”敖湯沉吟了一下,要用“鯨災”對付越南嗎?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越南的海域都在南海,這邊象郡灣也算是南海的一部分,鯨災出現在南海,難免會驚動中國海軍,他雖然不怕中國海軍,但萬一某次正在攻擊越南商船時碰到中國海軍,萬一中國海軍本著國際主義、人道主義的精神,為了救越南人而向水族們發動攻擊,那水族們是該還擊呢還是不還擊?


    “不用鯨災,那就……”敖湯忽然眼睛一亮,元江入海口在越南北部,瀾滄江入海口在越南南部,之前還為南北兩千公裏的距離而頭疼,但或許能試一試。


    敖湯一路遊回象郡,開車回到五象城的酒店,糜潞三人已經睡下了。四人開了兩個套間,房卡都拿了兩張,敖湯直接走到糜潞三人的房間刷卡開門。


    正常來說出門在外即便是住高端酒店也該掛上防盜鏈,國內高端酒店失竊或者發生更惡劣案件的新聞也時有發生,不過糜潞三人身邊有小章魚三條,此時正在套間的外麵趴著,安全自然沒問題。


    三人之中魚芷薇睡得最警醒,聽到開門聲便醒了過來,看著外間亮起來的燈光,便知道肯定是敖湯進來了,心想他要幹嗎,該不會是想……敖湯沒有刻意的放低聲音,嗯哼一聲走進了內間,糜潞和陳圓圓也驚醒了,糜潞揉揉眼睛,嘟囔道:“敖湯你回來了,抱抱……呃,咦?敖湯你進來幹嗎?”蘇醒過來的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一聲,趕緊把被子拉嚴實一點――不是給她自己,而是給陳圓圓和魚芷薇。


    敖湯不由無語,在家睡是可以肆無忌憚的,便是裸睡都正常,但出門在外,即便是高端酒店,衛生也未必是百分百可信的,所以糜潞三人都穿著睡衣呢,你說你穿著睡衣還特意拉被子幹嗎?


    被子之中,陳圓圓和魚芷薇竊笑起來,糜潞微微發窘,瞪著眼睛咋呼道:“敖湯你幹嗎?半夜三更偷偷溜進來,是想非禮嗎?”


    敖湯笑道:“我非禮的話你會大聲喊救命嗎?”


    “去死!”


    敖湯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了,說起今晚之事,聽到消滅了一批越南人,陳圓圓和魚芷薇略有些不忍,但想想也能接受,那是來夜襲龜背島的越南匪徒,死有餘辜。而糜潞則簡單多了,嗯嗯點頭:“殺得好,可惜我不能像你一樣在水裏遨遊,否則一定幫你一起殺。”


    陳圓圓掀開了被子,下床走到桌旁,插了電水壺,泡了四杯茶,端給敖湯一杯,又笑著去拉扯糜潞和魚芷薇的被子。


    糜潞喝著茶,問道:“那敖湯你想幹嗎呢?”又有些奇怪,敖湯就算想報複越南人,完全可以自己幹啊,不用連夜鬧醒她們一起商量的。


    敖湯一笑,看向魚芷薇,問道:“芷薇,咱……咳咳,伯父那邊瀾滄江改道的假想項目做的怎麽樣?”


    糜潞和陳圓圓對視一眼,一個嘟了嘟嘴,一個撇了撇嘴,顯然都對敖湯差點喊出口的“咱爸”有些意見,不過也懶得理會,靜靜聽魚芷薇說話。


    瀾滄江這樣的萬裏大江要想改道,牽連實在太大,涉及到氣候、農業、林業、漁業、地質、水文、水利、航運、汙染、國防、民族……十幾個大類幾十甚至上百個細類,即便中國政斧“預知”瀾滄江要改道,恐怕也要抽調近半的院士組成項目組研究個幾年才能盡可能的減輕損失、化害為利,魚文謙雖然是水利方麵的教授專家,但僅憑一人之力去做這個空想項目,確實力有未逮。


    “……我爸單純從水利的角度做了一個框架,認為會造成災難姓的後果,要讓瀾滄江從天南省境內改道,拐入桂寧省,無論是從桂寧省象郡市出海,還是更進一步跑到廣南省出海,洶湧洪流奔騰而過,摧毀沿途一切,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至少也是千億級,考慮到救災、重建安置、新江河治理,靡費萬億,可以說一旦改道,對中國經濟將是一次極其沉重的打擊。”


    “不過在陣痛之後,從長遠來看,將瀾滄江徹底變成中國的內河,便如同多了一條長江或者黃河一般,對西南區域的發展將產生極大的促進作用,即便不說別的,光是那巨大的水資源和水電資源,便足以彌補之前的千億萬億了。”


    “隻是,之前的陣痛可不止是經濟損失啊,畢竟沒有人會相信瀾滄江會忽然改道,不會有‘杞人憂天’式的防備,不會想到撤離,江河一旦改道,洪水滔天而來,隻怕會造成數十萬人甚至上百萬人的傷亡。”


    古代的黃河改道奪淮入海便是巨大的災難,曆來水火無情,如果說黃河改道過於遙遠,那麽20世紀的例子如花園口決堤,造成的損失是極其慘重的,即便到了21世紀,政斧的危機應對和救災能力大幅提升,麵對特大洪災仍然難以萬全。


    魚芷薇憂心道:“敖湯,這個事情實在不能輕舉妄動啊。”


    敖湯點頭道:“我不會不顧本國同胞的生命安全強行改道的。”


    糜潞敏銳的注意到了兩點,一是生命安全而不是財產安全,也就是說如果敖湯能在確保本國同胞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會不介意強行改道,哪怕給國家和人民造成巨大的財產損失,畢竟從長遠來看,財產損失是可以彌補的;而第二點,則是本國同胞,也就是說敖湯不介意在瀾滄江改道的過程中禍害外國人。


    那麽敖湯大半夜的鬧醒她們談瀾滄江改道是為了什麽?糜潞眼睛一亮,話語脫口而出:“敖湯你要在越南改道!”


    敖湯哈哈大笑:“知我者潞潞也。”


    沒錯,在本國改道會造成難以承受的災難,那就先在越南試驗一下改道。


    瀾滄江是國際姓大江,起源中國,流經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越南,前後六個國家,出了中國後被冠以“湄公河”的偽稱,而最後四個國家自說自話的成立了所謂的“湄公河委員會”,邀請真正的上遊國家中國和相對的上遊國家緬甸進行對話,商量湄公河的開發和協調。


    每每想到這個湄公河委員會,敖湯就滿肚子不爽,真要是以國際河流的觀點來協商,那麽整個流域六個國家應該共同成為委員會成員,那才是平等友好的協商,現在後麵四國自成一體,所謂的邀請前麵兩國對話,實質上是排斥上遊的兩國,總是說什麽“你們上遊不能修水電站影響我們啊”、“你們上遊工廠太多了,汙染我們啊”,唧唧歪歪的。


    國際河流就是麻煩,不止瀾滄江這邊,還有雅魯藏布江,下遊的印度也同樣唧唧歪歪。而他們的唧唧歪歪,同樣給了美曰等敵對國家煽風點火的機會,比如曰本吧,從去年開始的鯨災已經讓他們經濟負增長了,可為了牽製中國,仍然到處掀風作浪,還跑到“湄公河委員會”插一腳,號稱要重點援助湄公河流域,將在今後三年內對他們提供74億美元的援助,涉及到57個項目,曰本人又不是善人,所謂的援助說到底是在這一區域進行經濟和政治滲透,從而協助美國圍堵中國,遏製中國的發展。


    正是因為這些國家的唧唧歪歪,敖湯才有江河改道的想法,等改道了,幹脆不流到你們國家了,那大家也懶得煩心吵鬧了,像什麽“湄公河委員會”也沒存在的必要了,甚至於“湄公河”這個偽稱也沒必要存在了,瀾滄江多好聽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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