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江改道,越南特大洪災,這一新聞牽動了千家萬戶,他們關注著新聞動向,或是悲天憫人,或是幸災樂禍。


    糜潞正在觀看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由於越南官方對新聞的封鎖,央視記者並不能親臨一線去采訪,不過就像越南人中有很多美國朋友,希望美國的普世價值能拯救越南,也有部分人充當著中國人民的好朋友,簡而言之,便是越南人中的五美分和五毛,當然後者遠比前者少,不過後者更加堅定,北望王師又一年,何曰天朝複交州?


    且說中國的越南朋友們就有身在和平的,自拍了視頻後輾轉傳給了央視,由此讓13億中國人民看到了越南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當然,13億人關注此事的能有1.3億就不錯了,或許1300萬都沒有,130萬總是有的。


    新聞上,央視記者悲天憫人,充分展現了人道主義情艸,糜潞看了說道:“你說會捐款嗎?”


    旁邊自然是陳圓圓,相比糜潞的沒心沒肺,陳圓圓倒是頗有同情心的,奈何敖湯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她也隻能看著,不管如何,淹越南總比淹中國好。


    “不一定,如果是以前肯定會發動的,不過這幾年大家都不怎麽信任捐款了,說實話我也不信任,何況還是給外國捐,尤其這個外國還霸占著我們南海的島礁,捐款給他們,豈不是資敵?不過雖然很可能不會發動民眾捐款,但政斧層麵說不定會。”


    糜潞笑道:“要是發動捐款,看在是敖湯掀風作浪的份上我捐個五百,要是不發動,我可不會主動捐錢,五百塊呢,我們可以在學校食堂裏吃好多的。”


    陳圓圓不由一笑,又忍不住擔憂道:“敖湯行雲布雨解救旱災,那是有功德的,能增長他力量的,可這次大發洪水,越南人怕是要有幾十上百萬的傷亡,會不會有損功德?”


    糜潞一愣,趕緊搖頭道:“應該不會吧,不,肯定不會。”


    到底會不會,其實敖湯事先也不知道,畢竟天意昭昭,功德與否不以敖湯的意誌為轉移,但等事情做下,他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不會。


    至於為什麽不會?那就隻能猜測了,敖湯想著曆史上各種凶殘之事,舉例而言,西班牙征服美洲,雖然那時神仙妖怪應該已經離世,但功德還是一樣的,那麽西班牙的侵略軍窮凶極惡、喪盡天良的將美洲原本的居民屠殺掉絕大部分,會不會有損功德?


    事情得一分為二看,甚至一分為三看,站在印第安人的立場上,這自然是罪孽滔天之事。


    站在西班牙人的立場上,這是豐功偉業,讓西班牙強盛,讓美洲成為西方文明的重要部分,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至於站在第三方比如現在的中國人看來……好吧,第三方的態度從來都不重要。


    功德功德,西班牙野蠻人的暴行有功於西班牙國,有德於整個西方文明,至於美洲原住民?消亡的國家、消亡的文明,誰在乎?即便有罪於美洲原住民文明,區區小罪也會被西方文明反饋回來的大功德抵消掉。


    即便是現在西方文明盛行普世價值,但要是讓他們有一個重來的機會,他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屠殺美洲原住民,如果失去美洲,那現在的西方文明就連狗屎都不如了。


    所以,必須屠殺,就像西方十字架神的教義中寫的:


    “你們以為我來,是叫地上太平嗎?我告訴你們,不是,乃是叫人紛爭。我來是要把火丟在地上,我來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


    侵略和屠殺本來就是西方文明的根本教義,秉承著古時十字架神的神諭,隻要讓西方文明傳遍世界,那麽屠殺異教徒就不是罪,而是功德,是大功德。


    什麽是普世價值?讓全世界所有的價值觀都統一到西方價值觀體係內,這才是普世價值。至於不合普世價值的,那其國家和人民就要受到製裁,歸根到底,是要消亡其他文明。


    若是如此,功德便是依存於國家和文明的,隻要越南衰亡有利於中國,有利於中華文明,那敖湯就能得到大功德。


    敖湯徹底摧毀了和平水電站,越南附近數省的電力為之中斷,他這才回返龍宮,在龍宮人族再次的震驚中鑽入了正殿,繼續艸控著水係輿圖,滾滾洪流不斷向前。


    和平、越池、河內,這三個城市是三角形分布,雖然不是等邊三角形,但也差不太多。越池到河內是70多公裏,和平到河內同樣70多公裏,不過敖湯走的是水路,當然不能直走。


    倒不是說洪水不能直衝70公裏,可敖湯還想著去越池,會合元江幹流和元江另一支流呢,說是會合,便是吞並,以大吞小,有主之江吞無主之江。


    瀾滄江在李仙江的河道內繼續向前,這次不是向東,而是向北,不過這一段的地勢並不是北高南低,敖湯裹脅著滔天洪水順流而下,不過一小時便已經進逼越池。


    越池是越南富壽省的省會,總共也才33萬平方公裏的越南劃分成58個省加上5個直轄市,所謂的省沒有中國的市大,所謂的省會和中國的鄉鎮差不多大。當然,越池這個名字同樣是借用中國古地名。


    越池並不具備攔截洪峰的可能,一個小時前已經開始了大疏散,110平方公裏的越池市擁有26萬人口,有車的早就逃掉了,沒車的也不怕,差不多是10x10公裏的大小,隻要走出10公裏便安全了,一小時雖然走不到10公裏,但江流的匯合點在越池東邊,匯合之後會繼續往東去,所以正常情況下,隻會把越池東半部淹掉。對於逃難的人群來說,走出5公裏便初步脫離危險了。


    不過大難臨頭,總少不了燒殺擄掠,一些暴力分子非但不走,反而借機在城市中搶劫,洪水算個鳥,總不至於全部淹掉,到時俺們爬高樓便是。


    敖湯在水係輿圖上看著逃難中的越南人,他不是特意為了殺戮越南人來的,他的目的隻是改道,但改道過程中撞上的越南人,那也不會手下留情,隻能算他們倒黴。至於越池的這群,既然往西逃了,不在洪峰的前方了,敖湯也懶得讓洪水向西。


    對他來說,隻要完成了改道,整個越南的經濟就會崩潰,越南人即便活著也蹦躂不了了。


    洪峰一頭撞入越池東,立刻迎上了另兩股江河:元江幹流及另一條支流盤龍江,或許後者稱不上江,全長隻有253公裏,所以又叫盤龍河。


    合流的瞬間,敖湯再次感受到了斥力,微不足道的元江斥力,以及更加微不足道的盤龍河斥力,真要細察還有更多,幹流下有一級支流,一級支流下有二級支流,一層層下去還有更多的細小支流。


    若是古時,哪怕再細小再低級的支流都該有龍王,便如他最初隻是區區井龍王,但現在隻能便宜他。


    敖湯再次宣告:“以瀾滄江龍王之名宣告,元江為我瀾滄江支流!”


    聲音消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無回應,敖湯愣了愣,元江很牛?明明沒有龍王竟然還敢不從?


    那先換一個。


    “以瀾滄江龍王之名宣告,盤龍河為我瀾滄江支流。”


    微乎其微的排斥力瞬間消散,敖湯看著他的水係輿圖上伸出兩條主線及若幹條支線,一條主線是盤龍河幹流,另一條主線是盤龍河最大支流,支線當然是更多的細小支流。敖湯的目光迅速望到了天南省文城市的一個縣,那裏是盤龍河的發源地。


    整體盤龍河如今已經是他瀾滄江的支流了,又被奪去一條支流,元江仿佛在咆哮,敖湯哈哈一笑,不過是無主之物,即便剩下些微氣息又能怎樣?


    欺負的就是你!


    “以瀾滄江龍王之名宣告,元江為我瀾滄江支流!”敖湯再次侵奪,旋即傻眼,“靠,怎麽還沒反應?反了天了,不識抬舉啊。”


    他沉下心來思索,元江這條大江難道有什麽特殊的嗎?為什麽李仙江和盤龍河能輕而易舉的收納,唯有元江……敖湯若有所悟,莫非是入海的緣故?


    李仙江、盤龍河都隻是支流,雖然它們匯入元江後,會跟隨元江一起入海,但如果放到古代龍王尚在時,從匯合點到入海的那一段肯定是元江龍王獨享的,李仙江龍王和盤龍河龍王都沒有入海的權力。


    這就是階級了。


    凡人有階級,神仙也有階級,天庭不就是階級嗎?龍王之中當然也有階級。


    作為支流,李仙江龍王和盤龍河龍王都隻是元江龍王的屬下,當然不能直接入海朝拜南海龍王,這就像現在官場,你一個市長越過省裏直接向中央匯報,那叫越級匯報,是官場大忌。


    對於權力較低的支流來說,與其依附於沒了龍王的元江,不如依附於有龍王的瀾滄江,反正李仙江和盤龍河都已經和瀾滄江合流了,改換門庭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對於權力本來就和瀾滄江同級的元江,自然沒有那麽容易。


    不過敖湯也不急,如果他沒料錯的話,一路向東,直到入海,瀾滄江幹流直接占據掉元江的入海口,那時元江便等於失去了入海口,江海隔絕,自然隻能認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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