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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嚐試去和我父親溝通。”


    凱爾薩斯走到老巨魔的身前,出口說道。


    清冷的淩晨,卡爾瑪在這跪了一夜,那早已經有些迷糊的腦袋聽到這個聲音,就像炸彈爆炸一樣,瞬間把他弄醒了。


    “殿下!”


    他驚喜莫名的抬起頭,眼睛濕潤的看著凱爾薩斯,幹燥的嘴唇有些發抖。


    這一刻,太多的驚喜,從絕望中逆轉,讓這個巨魔有些收不住心底的震撼和感動,一時間不知說什麽是好。


    “但是!”


    凱爾薩斯接著說道:


    “你除了要履行之前你說過的那些條件之外,你還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他把兩隻手指放在卡爾瑪的麵前,證明了巨魔需要付出更多的東西。


    “一、所有的巨魔由我們直接統治,允許高等精靈進入祖阿曼並且控製它,內容包括文化和教育。”


    這是高等精靈的底線,合情合理,卡爾瑪也早就做好了這點的準備,所以他沒有對這個要求提出反對,默認了之後,凱爾薩斯繼續第二點。


    “二、現存的所有巨魔士兵組織暫時解散,凡是中階以上的,不能呆在一起,都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


    這是為了徹底防止巨魔叛亂的措施,沒有了組織,並且對每一個有威脅的職業者加以控製和限製,可以說,巨魔就算有不軌之心,也很難成功。而且高等精靈士兵要是占據了祖阿曼,那麽一定會派有一定經驗的士兵去控製。而這些士兵,凱爾薩斯敢肯定幾乎都是高級職業者。


    因為成年就高級,所以這些高級職業者在高等精靈中所占的比例是所有等級最高的。凱爾薩斯要求中階以上巨魔受控製,是非常謹慎的行為。他相信,現存的巨魔當中,這些巨魔的數量不會很多,控製起來不會很難。


    當然,這是對巨魔非常不利的情況。但是卡爾瑪現在別無選擇,也隻好迅速同意了。


    他個人認為,比起同族全部死亡,其它任何東西都可以放棄。


    “很好。”


    老巨魔的態度比想象中更好,這讓凱爾薩斯鬆了一口氣。其實這些要求看似過分,卻是不可缺少的。也隻有這個老巨魔答應了這個要求,他才能嚐試去跟自己的父親勸說。


    凱爾薩斯雖然和自己的父親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那是個種族至上的人,就和他的導師一樣。


    本身就是幾千年的仇恨,要是不做到這麽徹底的條件,那麽,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會允許這個商量的餘地。但是凱爾薩斯認為,現在的情況屠盡巨魔並非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萬事留個餘地,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嚐試一下另外一條道路。巨魔到今天的地步,就是因為沒有選擇更開放的態度麵對其它的種族。高等精靈未來被聯盟拋棄,也難免有些封閉和種族至上的原因存在。


    “那麽,起來,跟我走吧!”


    凱爾薩斯讓卡爾瑪起來,對他說道。


    老巨魔晃晃悠悠的起來,用木杖拄著地,明顯長時間的跪拜讓他現在的腳無法自由行動。


    “去哪?”


    他問。


    “去見我的父親...”


    凱爾薩斯回答:


    “這事我一個人不可以做到的。”


    “成與不成,還要看你的表現!”


    他揮了揮手,頓時身邊有一個士兵鞠躬前去準備了。


    “叮......”


    “你接到了任務【巨魔的希望】”


    係統提示音響起,凱爾薩斯又順利觸發了一個任務。


    他暗中歎著氣,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是不是對的。高等精靈和巨魔相互仇恨了那麽多年,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呢?


    搖頭,不敢多想。凱爾薩斯帶著老巨魔向前走去,那裏是一個封閉的小樹林。


    林間有塊小空地,當凱爾薩斯走到那裏的時候,幾個法師正在地上劃著法陣,然後放入了幾個奧術水晶。


    “殿下...”


    他們弄好一切之後,朝著凱爾薩斯鞠躬離開,同時,作為保護者的希爾瓦娜斯來到了凱爾薩斯的身邊。


    她睜著冰冷的眼睛冷冷注視著老巨魔,被下屬早早的叫起,但此刻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雜亂,金色的頭發整整齊齊的披散在背後,帶著股特有的清香。


    【為什麽有點熟悉?】


    和她站在一起的凱爾薩斯有些疑惑的嗅了嗅這個味道,不明所以。


    這個動作讓希爾瓦娜斯有些慌張,特意換了鮮花沐浴,也戴上了完全不同的香料。但就算如此,凱爾薩斯還是察覺到了奇怪嗎?


    當她身為凱爾薩拉的時候,身上同樣帶著不同的香味,那是為了防止別人識別出她姓別的掩飾。但是,一個人的體香,就算再怎麽掩藏,還是會被熟悉的人察覺的。


    “殿下,我來開啟吧。”


    為了不然凱爾薩斯繼續歡迎,希爾瓦娜斯對他說了一句,然後前去啟動法陣了。


    她是遊俠,但也是一個法師,作為臨近傳奇的職業者,希爾瓦娜斯已經不局限於一個職業者了。當然,熟悉的弓箭依舊會是她最厲害的武器。


    法陣發著藍色的光芒,漸漸開啟了。


    金色的光輝隨之在空中聚集、凝結。


    早已熟知流程的凱爾薩斯緊張起來,阿納斯塔裏安國王的虛擬影像很快就會出現,隨之出來的,還有可能是他接到這個通知不快的冰冷辱罵。


    這是一個漫長的對話,一個決定巨魔命運的對話。


    當天亮之後,陽光透過霧氣灑在身上,這個對話才終於到達了尾聲。


    “叮......”


    “你完成了任務【巨魔的希望】,獲得經驗值8000!”


    最終,凱爾薩斯他們還是勝利了,依靠著他與老巨魔的極力爭取,他獲得了勝利。


    一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勝利的勝利。


    “......”


    從樹林出來,身上的陽光愈加溫暖,有幾條法力遊龍調皮的從他們的身邊遊進樹林,凱爾薩斯沉默著,看著自己身邊一臉蒼白的老巨魔問道:


    “再問一次,你真的做得到嗎?”


    “......當然...”


    老巨魔有些嘶啞的回答,他青色的臉色依舊是詭異蒼白色彩,就算是陽光照過去,也沒給他一點紅潤。


    就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樣冰冷。


    “我別無選擇...”


    他看著凱爾薩斯,眼睛裏麵是後者無法理解的堅持,然後老巨魔朝凱爾薩斯鞠躬,深深而又虔誠的鞠著,說道:


    “等我來迎接你吧,領主大人...”


    是的...凱爾薩斯即將成為他們新的領主...


    這是卡爾瑪目前為止,得到的最想要的東西。或許,也隻有凱爾薩斯,才是最適合領導他們的人。


    然而,這或許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至少站在一旁的希爾瓦娜斯臉上,隻有一片比卡爾瑪更加冰冷的氣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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