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怎麽會這樣。”


    李秀寧木訥呆滯的愣在了原地,她望著杜偉新那死不瞑目的人頭喃喃失聲著,驀地,她鳳目一凝,眸子裏煞氣流轉,她豁然轉過頭,憤恨的盯著江小凡,恨聲道:“是你!是你殺了他們對不對!!”


    江小凡淡漠的注視著李秀寧的眼睛,他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我,是你殺的他們。”


    說著,他便踱步走到杜偉新的屍體旁,指著他那空蕩蕩的左肩,淡漠開口道:“這是你砍下來的。”


    接著,他又一一的將地上那其餘的四具黑甲精騎的屍體指了個遍,他轉過身凝望著李秀寧的眸子,邪邪一笑道:“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是被你殺的。”


    頓了頓,他又指著自己補充了一句:“而我!隻是一個看客而已。”


    “不可能!!”又驚又怒的李秀寧直接駁斥道:“他們不可能是我殺的!是你!一定是你!!”


    “哼哼,這些黑甲精騎到底是被誰殺的,你心裏清楚,何必要賴在我頭的頭上,而且……”江小凡指著李秀寧腳邊旁那把帶血的佩刀,字字誅心道:“而且,那把殺人的凶器,現在就在你的腳下,它可是剛才從你手中掉下去的。”


    李秀寧的目光順著江小凡所指的方向望去,一把血跡斑駁的佩刀落入了她的視野裏,頓時,她的瞳孔猛地一陣收拾,之前她殺人的那些記憶片段,如同潮水般直接淹沒了她的腦海。


    她就這麽失神的望著腳邊旁的那把血跡斑駁的佩刀,久久不語,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裏一陣沉默。


    良久後,她忽然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仿佛失了魂一般,蒼白的俏臉變得木訥呆滯,他喃喃失聲自語道:“我殺了杜將軍……我殺了來營救我的騎士……”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李秀寧突然站了起來,她情緒失控的衝到了江小凡麵前,一把抓住了江小凡的衣領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我身上施了什麽妖術!不然我不會殺他們的!絕不會!!”


    啪!


    江小凡一下拍開了李秀寧的手,他一把抓住李秀寧胸前的羅衫,冷笑著寒聲道:“幾個下人而已,你開始就受不了了?這些隻是開胃菜罷了,下次會死在你手上的,說不定還會有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兄弟姐妹……”


    “不要說了!!”看著江小凡那冷笑嘲弄的眼神,一股不安和恐慌突然襲上了李秀寧的心頭,她堵住耳朵,猛烈地搖起了頭,近乎求饒般的開口道:“不要再說了!……不要……”


    “哼哼!”江小凡冷笑了一聲,他直接悍然發動了幻覺艸控,一抹妖異的紫芒突兀的在他眸子裏閃現而出,在這紫芒的照耀下,李秀寧那驚慌不安的美眸再次變得木訥呆滯了起來。


    “你現在去把屋裏的屍體清理一下,然後給我乖乖的站在一邊,不許說話,不說亂動,當個木頭人。”江小凡注視著李秀寧的眼睛,語氣淡淡的下著命令道。


    “是。”


    李秀寧仿佛失了魂般,呆滯的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開始清理起了屋內的屍體。不多時,五具屍體便被李秀寧挨個拖了出去,隻是地上那一灘灘血跡,由於沒有清水,短時間內卻難以清理,整個房間裏仍舊充斥著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


    “暫時也隻有這樣了,等會再想辦法找點水來,清理這些血跡。”


    江小凡輕蹙著眉頭四處打量了一眼後,便轉身快步的走出了小荒屋,一個縱躍騰挪來到了綰綰棲身的大樹下。


    “事情處理完了,現在你可以進去安心的療傷了。”


    江小凡笑著對綰綰開口道,接著,他便背起了綰綰,向小荒屋走了過去。


    剛一踏進房門,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綰綰緊蹙這眉頭,皺著瓊鼻,神色頗為厭惡道:“好重的血腥味,你剛才到底殺了多少人?”


    “我可沒殺人。”江小凡便指著呆若木雞的站立在木板床一旁的李秀寧,道:“人都是她殺的。”


    綰綰聞言望向了呆若木雞的李秀寧,她疑惑問道:“這個女人是誰?你的侍女?”


    驟然聽到綰綰說李秀寧是他的侍女,江小凡先是一陣愕然,但很快他笑了笑道:“你這般說倒也貼切,你說的沒錯,她就是我的侍女。”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後,江小凡便將背上的綰綰放在了木板床上,他開口道:“你先療傷吧,沒人會來打擾你,我去取些水回來,將這個小荒屋清理一下,這般住著,也怪不舒服的。”


    說完,江小凡便轉身向屋外走了去。


    盤坐在木床上的綰綰看著江小凡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禁微微一翹:“這個男人還真有趣,對師妃暄那種仙女喊打喊殺,對我這種妖女倒是頗為關懷,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想著想著,她不禁搖頭輕笑了起來。


    直到江小凡的身影徹底從房間裏消失後,她這才默默的收回了目光,接著,她微微翻開了胸前的衣領,從裏麵掏出了一顆褐色藥丸。


    “也不知道,師尊給我的這顆丹藥對於右臂經脈上的傷有沒有效果。”


    綰綰打量著手中的褐色藥丸,這顆藥丸是她出山前,她的師尊陰後祝玉妍(糾錯)特別為她準備的,按她師尊所說,出門在外要是受了重傷,服用這顆丹藥再加之運氣療傷的話,不出兩曰便會痊愈。


    總之,用四個字來形容這顆丹藥最合適。


    那就是,包治百病!


    綰綰打量了一會兒,也不猶豫,直接吞食了這顆褐色丹藥,不多時,她便感到一陣陣熱浪在經脈裏穿行,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而右臂傳來的劇痛也有所緩解。


    見效果如此奇佳,綰綰不敢怠慢,她直接閉目運氣配合著那顆褐色丹藥帶來的藥力療起了傷。


    不多時,一層蒙蒙細汗爬滿了她的額頭,一縷縷白煙從她頭頂處升騰而起,繚繞在她的四周,而她那微微紅腫的右臂,也漸漸的開始恢複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向著好的一麵發展著。


    時間如同流水。


    晃眼之間,金烏已經西落,月兔高掛蒼穹,當江小凡提著兩桶水趕回來時,夜幕已經籠罩了大地,整個房間裏也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他放下了水桶,從懷裏摸索出了一對蠟燭,緊接著又從係統物品欄裏召喚出了一個打火機。


    “啪啪”幾聲輕響後,火苗升騰而起,他點燃了蠟燭後,便將之放在了客廳裏的木桌之上,整個漆黑的房間,霎時間變得火光搖曳了起來,雖然光線還是有些昏暗,但至少能看清東西。


    透過這飄忽的火光,江小凡望向了木床板,隻見木床板上,綰綰正閉目運氣的療著傷,而那李秀寧依舊呆如木雞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亂動,活脫脫的一個侍女。


    江小凡看了一眼後,也沒去打擾綰綰,他將木桌和板凳上的蛛網灰塵清理了一番後,便坐了下去。


    “哐當”一聲輕響,江小凡取下了別在腰間的色空劍和倚天劍,他將這兩把劍平放在了木桌之上,而後拿起色空劍,借助火光,目光灼灼的打量了起來。


    這把色空劍長三尺有餘,劍身寒光爍爍,劍鋒也是鋒利無比,江小凡細細打量了一番後,有些驚愕的發現,這把色空劍的劍鋒之上居然連一個細微的口子都沒有。


    要知道它可是在這之前不知道和倚天劍互砍了幾次,這樣都屁事沒有,當真能算是一把神兵利器。


    江小凡撫摸著色空劍那冰冷的劍鋒,心中暗忖道:“這把色空劍堪比倚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取代屠龍刀。”


    他琢磨著找個時間來試試,要是能取代屠龍刀,他就可以得到倚天劍裏的九陰真經以及降龍十八掌精要,要是不能取代,也無所謂,權當多了一把神兵利器。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綰綰的聲音。


    “你回來了啊?怎麽這麽晚?天都黑了。”


    江小凡放下了手中的色空劍,轉身望去,隻見臉色有些好轉的綰綰向她走了過來。


    他笑道:“我去揚州城外的一家農戶裏借來了水桶和蠟燭,一來一去,所以浪費了一些時間。”


    頓了頓,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綰綰後,又笑問道:“你呢?傷已經醫治好了?”


    綰綰笑著搖了搖頭:“哪有這麽快,再過兩三曰才能徹底痊愈。”


    說著說著,綰綰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桌上的色空劍上,她眼睛一亮,開口問道:“咦?怎麽師妃暄的色空劍會在你的手裏?這把劍不說是她的命根子也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她那絕美的容顏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驚喜,她連忙又問道:“難道……難道你已經把那師妃暄給殺了?”


    江小凡搖了搖頭,他轉身從桌上拿起了色空劍,一陣摩挲後,將師妃暄棄劍自保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綰綰。


    當綰綰聽到師妃暄用她的姓命來保命時,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她寒聲道:“好個名門正派!好個慈航靜齋的聖女!做出的事,跟我聖門的作風又有何兩樣?今曰之恥,他曰一並找她清算!”


    看到綰綰這幅氣急的模樣,江小凡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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