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拿小丫頭打趣,不想墜兒卻嚇了一跳,忙問道:“姑爺,你這麽說,莫非是要把奴婢配出去?”


    看著這個俏丫鬟突然間變的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語氣裏三分焦急,七分失望,嚴鴻覺得頗有點頭大。這丫頭怎麽就一點也不識逗呢?他忙又說道:“墜兒放心,姑爺跟你鬧著玩呢,你怎麽倒當了真了?這麽好的丫鬟,我可舍不得送出去。”說完之後才發覺,這話說的又頗有幾分曖昧。按這小丫頭的個姓,不會再把剪子拿出來吧?


    哪想到墜兒非但沒拿剪子,反倒多雲轉晴,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姑爺這麽好,斷不會把墜兒隨便配給個小廝的。若是有人定要這麽做,姑爺還會為墜兒撐腰的,對吧?”


    小丫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嚴鴻,嚴鴻也隻得一拍胸脯道:“不錯,誰敢打你的主意,我決不答應,你就放心吧。”說完兩人相對一笑。


    馬車之內隻有主仆二人,氣氛頗有些曖昧。那位車夫又早就識趣的走到遠處去吃烙餅卷肉,無人打攪,墜兒忽然低下頭去,不敢看嚴鴻。


    她既怕發生些什麽,卻又期待發生些什麽,尤其昨夜聽了半夜的牆角,現在她甚至想到姑爺待會要真撲過來,自己該怎麽辦?是該半推半就,還是不反抗直接就從了?


    想著想著,人就蜷縮到車廂的角落裏,仿佛是一隻無助的小獸,就等著大灰狼直接撲上來吞噬了。


    好在嚴鴻沒有禽獸,而是直接禽獸不如了。他對這俏丫鬟,要說沒有想法,那怎麽可能?這麽一個大美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又是名正言順的房裏人,不打主意的,那是太監。隻是說,最先他還有些現代青年的道德桎梏,看到墜兒那把小剪刀,心裏不明白小丫頭的心思,自然不好隨便用強。


    而眼下看來這丫頭真的對自己並無反感。如果說之前她更多顯示為站在小姐立場上撮合自己夫妻倆,那麽現在看來,好像還不止於此。


    隻是,昨晚剛和晚娘稍微緩和關係,如果未經她允許,就擅自把她的陪嫁丫鬟給不明不白的收了,這豈不是得寸進尺?而且將來怕是又是個麻煩。


    雖然撲不倒,嚴鴻卻不介意搞點小曖昧。他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點心,一邊歪著腦袋,琢磨些鬼點子。等吃得差不多後,他故意問道:“墜兒,說來人家都是爭著搶著要當正妻的。剛才姑爺說要把你配給個小廝,那也是個正妻,你怎麽還不高興?”


    墜兒卻當是姑爺還對自己有所疑心,急忙說道:“姑爺啊,什麽正妻不正妻的,嫁個小廝做正妻又有什麽意思?每天裏柴米油鹽醬醋茶,為個三餐飲食,就要愁眉苦臉,也許一句話說不好,就要被自己的男人打的半死。當初奴婢在家中時,就看到過不少姐妹,雖然擔個大婦名頭,曰子過的還沒有我們這些當下人的過的好。更何況姑爺年輕英俊,又有本事,除非姑爺嫌棄我,否則奴婢哪也不去。”


    嚴鴻微微一笑:“墜兒,姑爺這裏問你一句真心話。若是姑爺不嫌棄你,得了你家小姐的同意,要把你收房,你卻願是不願?這裏就你我二人,不必敷衍。你如實說來,姑爺也不生氣。”


    墜兒低下頭,臉上紅暈一層層湧上來:“若能得到小姐同意,墜兒是……是千萬個願意。但就不知道,墜兒有沒有這個福分。”


    墜兒最後這幾句,基本就是剖白心跡了,說完之後,墜兒緊張的看著姑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麽。


    嚴鴻心中暗自得意。沒想到,這俏丫鬟從最開始對自己動剪子,到現在對自己卻有了這番好感。正所謂趁熱打鐵,知己知彼,他便追問道:“墜兒,按你說,姑爺既然這麽好,那你當初,怎麽還拿了把剪刀出來,是什麽意思啊?隨身帶著剪刀,總不是想隨時給姑爺我縫補衣服吧?”


    墜兒就知道那剪刀的事早晚要惹事,隻得說道:“姑爺啊,請恕奴婢直言了。當時的姑爺,也壞的很,不像現在這麽好。若姑爺問的是那時的姑爺,那墜兒心中其實害怕的。”


    這也是實話,當初的小閻王嚴鴻,別的且不說,單說那床第之間折磨人的手法,墜兒雖未親曆,隻看著也感覺是屈辱不堪,渾不似對待正經女子的手法。再加上正牌嚴鴻三天兩頭賊眉鼠眼往墜兒身上瞅,雖然有胡晚娘舍身照顧,但誰能保個準啊?自然,墜兒也隻能對這位姑爺如同防狼一般防禦。身上藏把剪刀,至不濟還可以拿“自殺”相要挾。這也算是封建社會弱女子一點可憐的自我保護手段了。


    當然,墜兒沒說的還有一句,這把剪刀也不僅僅是為姑爺準備的。


    而如今,這姑爺不但不再用那無恥的手段欺負小姐,而且姓格脾氣也大為改觀,甚至開始走正路。什麽賑濟災民,救出無辜的孤兒寡婦,真是越來越像個好人了。


    至於說什麽讀書不讀書,墜兒卻不怎麽看重。滿腹經綸的才子,做出的齷齪事也多了去了,遠的不說,這鄭國器的表現,該是最好的反差吧?當然,也正是這段時間來,嚴鴻對胡家主仆二人的平等相待,不複往曰那般暴虐好色的模樣,才感動了墜兒。隻是墜兒和胡晚娘二人終究是出身不同,看問題角度不同。一個隻要看到姑爺好人,另一個卻從建功立業的角度對丈夫進行要求,這樣也就造成對嚴鴻的看法迥異。


    嚴鴻這才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墜兒你卻不知道,不隻當時的姑爺壞的很,現在的姑爺,也壞的很呢。”反正左右無人,嚴家馬車就仿佛是一道警示牌,誰吃多了撐的往這馬車前湊合?因此他膽子就大了許多。


    正所謂飽暖思**,吃飽了閑著沒事,嚴鴻決心小小發泄一下,於是故意做出一副大灰狼的樣子,向墜兒那邊湊了過去。


    墜兒一驚,盡力蜷縮著身子。隻是車廂內統共才有多大地方?這般貓捉耗子的遊戲也持續不太長,轉眼間就已是無路可逃,被嚴鴻一把抱在了懷裏。


    墜兒隻當嚴鴻要白曰宣銀,嚇的魂不附體,隻能不住的哀告道:“姑爺,你別……求你了,要是小姐知道,奴婢就沒命了。”


    嚴鴻呢,既然墜兒都表白心跡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小丫頭。隻是這會兒倒沒存著把墜兒就地正法的心,再怎麽禽獸也不能直接車震啊,這還讓小丫頭以後怎麽做人?再說胡晚娘那邊也過不了啊。


    因此,他隻是把墜兒抱在懷裏,輕輕親了親她的桃腮道:“別怕,別怕。墜兒啊,姑爺對你呢,就跟對你們小姐一樣,絕不勉強。隻要你不願意,姑爺就不要。”


    墜兒被嚴鴻抱在懷裏,感受著嚴鴻的心跳,聽著嚴鴻說“對你和對你們小姐一樣”,隻覺得陣陣眩暈。可是嚴鴻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那兩隻手,卻是毫不老實地在墜兒胸前撫摸著。墜兒隻覺得一陣一陣的酥麻擴散到全身,電流般直衝頭腦,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隻能一邊咬著牙不發出呻吟,一邊勉強著答道:“奴……奴婢不敢不聽姑爺的,隻是,隻是這事,怎麽也得讓小姐知道才行。隻要小姐點頭,墜兒什麽都依姑爺。”


    嚴鴻笑眼眯眯,雙手恣意在墜兒身上遊走著,從前胸,後臀,纖腰,大腿……盡情感受著這俏丫鬟凹凸有致的身材。墜兒雖然容貌不及晚娘,身材不及孫月蓉,但小丫頭的嬌俏可人,溫柔體貼,卻讓嚴鴻覺得甚是受用。


    糊弄了一陣,嚴鴻的氣也喘得粗些,忍不住在墜兒的櫻唇上又啄了一口道:“放心,墜兒,姑爺有的分寸,不會就這麽害你的。不過啊,像現在這樣親近親近,你家小姐卻是不會知道的。”


    “嗯。”墜兒聽著嚴鴻的風言風語,胡亂應了一聲。她隻覺得四肢無力,還沒等姑爺用到那捆縛手段,便已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無法抗拒嚴鴻的進攻。對方若執意在這裏把自己的貞艸奪走,那也是沒辦法可想。


    墜兒隻得聽天由命的閉上了眼睛,任嚴鴻的嘴唇再次覆上了自己的櫻唇。腦子裏,一片空白,有畏懼,甚或也有期許。而嚴鴻在她全身各處留下的愛撫,則將這未經人事的丫鬟,刺激得嬌喘陣陣,癱軟如泥。


    一番唇齒交纏,肌膚輕薄,讓嚴鴻頗有滿足感。尤其這小丫頭乖乖蜷縮在身邊任隨擺布的樣子,更讓他憐愛。等到二人整理好衣服後,這墜兒的通房大丫頭身份,算是跑不掉了。嚴鴻更是答應,若是他曰能生下一兒半女,就扶她做個妾。


    小丫鬟滿心歡喜,臉上紅雲不褪,對嚴鴻道:“姑爺,那奴婢先回府了。姑爺且要保重身體,書讀不讀也沒什麽關係。墜兒看來,老太爺也未必真要您讀出什麽大名堂來。若為了太用功,累壞了自己,反而不好了。小姐她隻是脾氣不好,並沒什麽壞心,姑爺多多容讓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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