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便說了些本縣的風土人物,白斯文又笑道:“說來,下官還有些本地土儀,還望嚴將軍不要嫌棄,一定要收下。”這套花樣嚴鴻見的多了。所謂土儀,無非就是黃白之物,他這一路上收了也不少。當下點頭道:“大令有心了。”


    隻見白斯文又看了看奚童,有些尷尬道:“貴仆在此,怕是不大方便。”


    嚴鴻一擺手道:“無妨,這是我親信書童,不會多口多舌。”


    白斯文無奈的笑笑,連擊三掌。但見房門再開,有幾個塗脂抹粉的婆子,引著兩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燈下觀看時,這兩個女子皆是木釵布裙,衣著普通。她們低頭含羞,不敢看人,因此瞧不出麵貌如何。隻是她們穿的並非是閨中小姐那般的寬袍大袖,而是緊身襖裙,將身材勒顯的凹凸有致。隻這一瞥,那便是後世八十分以上的身材了。


    嚴鴻見白斯文送來的特產原是這物什,心中又驚又喜。那白斯文已經吩咐道:“你們兩個沒規矩的丫頭,還不抬起頭來,讓欽差大老爺看看你們的模樣。”


    那兩個女子先給嚴鴻和白斯文施禮之後,慢慢抬起頭來。隻見她們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正在含苞待放之時。模樣雖不算十分俊俏,但也有六七分姿色。臉上薄薄的施了脂粉,更增幾分俏麗。最要緊的便是二人生的竟然一模一樣,看來是孿生姐妹。


    白斯文笑道:“不知這兩個丫頭的模樣,能否入的了欽差法眼?”


    嚴鴻裝模作樣問道:“白大令,你這是做甚?”


    白斯文忙道:“中翰,她們兩個,下官已經查過了,都是好人家的閨女。從山東逃難來到此地,衣食無著,隻好自賣自身。要不是下官出錢。她們怕不被賣到娼家去?下官尋思著,欽差鞍馬勞乏,這一路上無人照顧起居飲食,便讓她們為您鋪床疊被,揉肩捶腿,伺候枕席。她們兩個人乖巧聽話,據驗身穩婆說。還都是完璧。這並蒂蓮可是別有一番滋味,這份土儀,欽差可還滿意?”


    嚴鴻不禁暗中笑罵,這家夥據說還是同進士出身,怎的這般齷齪,與我這紈絝不分上下。不過齷齪歸齷齪。手段實在不賴。買兩個女人花不了多少錢,更別說這些逃難災民如何敢惹這一縣父母,到底出沒出錢都在兩論。這白縣令又省了錢,又顯了新意,倒著實有些心思。


    嚴鴻尋思,自己穿越前小閻王正牌幹的勾當姑且不論,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有過魚水之歡的女子,除了正牌妻子胡晚娘,或是兩情相悅的孫月蓉、雪豔娘、寶蟾,其他無非是和些煙花女子做的錢肉交易。而這兩位民間處子,確是第一次碰到。若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毀人清白,豈不成了小說中的“狗官”了麽?


    可是轉念想想,看這二女姿色不弱,又是孿生姐妹。即便自己拒絕也八成被這白知縣給納入房中。與其便宜他,不如歸自己。想到此,嚴鴻略一點頭:“如此,多謝白大令好意了。”


    待見白斯文領著一班衙役及婆子離開,嚴鴻又看那兩個女子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樣,想必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顯的十分拘謹恐懼。忽聽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奚童起來了。不知為何,這孩子臉上神色頗為不快,冷聲道:“大少要是沒有別的事,奚童就先告退了。小人在此。怕是不大方便吧?”說到最後,鼻子還輕輕哼了一聲。


    嚴鴻雖然一路上見慣奚童這不鹹不淡的樣子,卻不知對方為什麽發火。自己跟這兩個妹子滾床單,也不礙你的事吧?難道你這熊孩子進入發育期了,也想嚐嚐這並蒂蓮花?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惡趣味,要不要借這倆來調教下奚童?不過想想傳說中奚童的武功,他還是決定不玩這種玄的,當即一擺手道:“你在門口守著,別讓別人進來。”


    那二女聽到這話,更加害羞,連脖子都微微泛紅。嚴鴻輕聲道:“你們別怕,我又不吃了你們。你們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我好歹也是個欽差,不會做那強人所難,動粗用強的事。”


    那兩個女子見奚童出去,左手那女子便顫聲道:“大老爺在上,奴婢姐妹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氣,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不願意伺候欽差大老爺?隻望著大老爺回京之後也能帶上奴婢,能給我們姐妹一碗飽飯吃,別叫我們流離失所,奴婢們也就心滿意足。”


    嚴鴻見對方口頭上說了“願意”二字,便下了結論:這裏麵沒什麽強搶民女,或是強迫侍奉的勾當,完全是你情我願的人口買賣。這麽一來,心裏也就沒了負擔。說來自從穿越到明朝將近二年光景,嚴鴻現代人的思想枷鎖逐漸減少,漸漸對這不平等的男女之事也就看的開了。像這樣沒有根基的丫頭,就算全收了,也無非是個侍婢或者**伴,非妻非妾的,生不出孩子就沒有名分,也算不得什麽事。


    自己宿柳眠花不在少數,確實還真沒試過這並蒂蓮花是什麽滋味,心中多少也有些期待。不過,嚴鴻畢竟還是記得陸炳叮囑的事,搶老婆,抱美人都別耽誤,但正事也該稍微上點心。尤其看海瑞每到一地就出去訪查難民,他也稍微有點壓力。


    因此既然這兩個女子是山東來的,他也想借機打聽打聽山東的情景到底如何。心道你海剛峰訪難民要自個吃辛吃苦的跑路,本欽差卻是在房舍裏打炮就順便把民情訪查了,豈不妙哉?聽說自個穿越前,那些專家教授去嫖時,都喜歡先和小姐攀談,問問她們的來曆,為何幹上這一行,回去後好發良知微博,甚至好寫論文。自個也來仿效一下,倒是不錯的。


    他如今也是見過不少世麵的主,長夜漫漫,也不急著直接把兩個人就地正法。因此嚴鴻示意讓兩個女子坐下。結果這兩個姑娘倒是知情知趣的坐到了床邊,其中一人說道:“大老爺,天色不早,我們姐妹伺候您安寢吧。”


    嚴鴻搖頭道:“不急。先跟大老爺說說話。你們姐妹叫什麽名字?”


    “鄉下的丫頭沒什麽名字,我叫大紅,她叫小紅,我們是孿生的姐妹。”那女子此時也敢抬頭去看嚴鴻,神情也不像剛才那麽拘束。


    嚴鴻見二女漸漸放開,微微一笑,便接著問道:“你們是山東哪裏人?”


    大紅道:“我們是萊州府人士。”


    嚴鴻道:“萊州府,聽說受災也不輕啊。那你們便跟我說說,山東情形到底如何?大老爺我山東放賑,正好要聽聽那邊成了什麽樣。”


    大紅不等說話,小紅的眼眶卻先紅了,聲音裏帶著哭腔:“大老爺,俺那裏快苦死了。連著三年,地裏收成都不好,官府的租稅可是一點也不見少,沒錢沒糧拿什麽交啊?鄉親們走的走,逃的逃,走不動逃不動的,便隻好等死。俺家原本有些田地,可是交不上租子,便隻好拿田地去頂了租稅。一年頂上了,來年沒了地,又吃什麽?鄉老說他也沒辦法,官府下來的事,誰敢不聽?俺哥哥去和縣裏來征糧的人講理,結果不知怎的就動了手,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回了家,沒幾天人就不成了。俺爹娘身子本來就弱,結果這一下活生生的哭死。留下我倆姐妹舉目無親,找不到依靠!”她說到傷心處,再也遏製不住情緒,不禁趴在床上號啕起來,


    嚴鴻見對方這般號啕,心裏也不由黯然。可忽然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他前世做保險銷售的,同時也接觸到理賠等業務,對於所謂的案情重現,頗有些判斷直覺。仔細合計,他發現了問題所在:如果對方真是如所說一樣,遠在萊州,遭了大災,親屬死難一空,而她們姐妹又姿色不錯,到底是怎麽跑這麽遠到青縣來的?按理說在半路上就被拐子拐到了青樓之中,或是更慘也說不定。


    當然,這些事並不是說一定會發生。或者這兩位姐妹另有境遇,碰上好人帶她們來,也未可知。不過存下這一個疑點,總不能輕輕放過了。


    那姐姐大紅見嚴鴻臉上神情變化,急忙嗬斥道:“死妮子,胡說八道什麽呢?沒的擾了欽差大老爺的興致。要是惹的老爺生氣,便有你的好受!”


    又對嚴鴻哀告道:“老爺不要見怪,奴婢這妹子眼窩子淺,想起什麽就愛哭幾聲。還是讓奴婢伺候您歇下,有話以後再說也不晚。我姐妹二人,還都是姑娘,還望大老爺能多多憐惜。”


    說著話,她自顧脫了自己和妹妹的繡鞋,把穿著白色羅襪的纖足露了出來,又解開了自己盤領衫的扣子,露出了那胸前的一抹***和裏麵的紅色肚兜。接著動手去解自己妹子的衣服,那小紅似乎十分害羞,不經意間還在抗拒。


    在自己麵前,一個女人去強行脫另一個女人的衣服,這場景倒是真不多見,讓嚴鴻不由一陣生理興奮。想來縱然有什麽情弊,也出不了大事。大不了等到人收了房再說。待本少爺弄得她們欲仙欲死之時,還怕什麽事兒不肯乖乖招來?寶蟾姐在委身自己以前,不也有秘密不說與自己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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