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幾日,卻如隔三秋啊!”童航鬆開李駱青的手,坐下說道:“坐下說話。”


    李駱青和耿君鴻忙坐下,田漢和三子站在童航身後。童航扭頭看了看他們,說道:“你們也坐下吧。”


    田漢搖頭道:“教官,我兄弟倆理當站在此處。”


    “公子不必如此,讓他們站在那吧。”耿君鴻忙擺手,對童航說道:“他們是公子親衛,該當如此。”


    童航見他們如此,也懶得矯情,扭頭問李駱青道:“京城一切可好?”


    李駱青忙站起來,行禮道:“勞教官惦記,一切都穩步進行,都好。”


    “好,好,坐下來,坐著說就行。”童航說道:“前次你們在順天府安插人進去,這枚棋子走得好!簡直是立竿見影,馬上就送出了非常及時的消息,很好!”


    “謝教官誇獎!”李駱青忙欠身答道。


    童航點點頭,問道:“其他幾個地方,進行得如何?”


    “教官交代的地方都在穩步進行,有的已經進府,未曾近身,目前還不能發揮作用。不敢讓他們表現太過,隻能潛伏著。”李駱青忙答道。


    “進去了就好辦,不可主動與他們接觸,隻能等他們送出消息來。既在裏麵,一切由他們自己做主。”童航叮囑完,扭頭對耿君鴻說道:“耿先生,這些潛諜的家眷,可都安排好?生活可都滿意?”


    “一切都按公子吩咐安排到位,家眷們都很滿意。”耿君鴻忙欠身答道。


    童航點點頭。說道:“隻要他們肯用心辦事,我定不會虧待他們。我們來京師這一路上,已有很多兄弟殉難。遺體已經火化,運到海州後,可置信海州,在穀裏起英雄墓,事情進行得如何?”


    “此事海州已經著手辦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信來。”耿君鴻拱手答道。


    童航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也是大事。不可怠慢。去信告訴海州,穀裏必須安排每月進行祭掃,儀式可以隆重些。每次祭掃,在海州的各位負責人都得出麵祭拜。這既是禮敬捐軀的兄弟,也是安撫那些家眷,讓他們知道。我們始終都不曾忘記他們的親人!”


    耿君鴻等人一聽。心頭一震,環顧整個大明,何曾有過如此重視部下的明主!遇此明主,誰還會不專心用命?


    “多謝公子!”耿君鴻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跪拜在地,說道:“公子仁義待部下,我等定當肝腦塗地,誓報公子知遇之恩。”


    李駱青一聽。慌忙離座,跪下說道:“教官。屬下等定當如此!”


    “看看你們,起來,起來坐。”童航忙起身拉起他們,說道:“坐下,坐下。兄弟們的心,我知道。”


    待童航坐下,耿君鴻和李駱青也才坐下。


    “兄弟們為我出生入死,我當如此對待他們。”童航說道:“這京城是龍潭虎穴,我們得步步小心,任何事情都不可大意。我不希望用兄弟們的血去修正我們的錯誤,是以任何事情,我們在行動之前都要多思多慮,不可魯莽。”


    耿君鴻和李駱青連連應諾。


    “駱青兄弟負責的情報工作,更是重中之重。情報越及時越準確,兄弟們的血就越少流。”


    “屬下明白。”李駱青忙答道。


    “好,你先休息一會兒,待廚房通知用餐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小廚房進餐。”童航對李駱青說道:“估計你在城裏很忙,難得吃一頓清閑飯,今天中午,你就拋開一切,慢條斯理的吃一頓飽飯吧。”


    “多謝教官。”李駱青說道:“教官,屬下有一事稟報。”


    “嗯?”童航詫異起來,事情不是都在信裏說了麽?怎的還有事?“你說。”


    “剛才屬下進鄭村時,在村口見憨子兄弟追兩個貨郎,說是探子,我們正好攔住,一個服毒自殺,還有一個來不及服毒,被我們活捉了。”李駱青有些擔心,那個活著的如今在憨子手裏逼供,會不會被弄死?


    “探子?在哪裏?”童航忙問道。


    李駱青忙道:“在前麵套院耳房裏。”套院就是前麵老院門與新院門之間的小院子。


    “走,我們是問問,看是誰派來的。”童航站起來說道。


    眾人忙隨著童航走出大廳,往院門走去。


    還沒走到院門,就聽見憨子那震天響的嗓子在怒喝。


    “還想裝死?娘的!給老子潑水,潑醒他!”


    李駱青一聽,頓時腦袋就大了。怕的就是被他打死了,裝死?莫不是被那莽漢打死了!


    童航聽到憨子的怒喝聲,不禁加快腳步,跨出老院門,直奔耳房而去……


    憨子聽到門口進來的腳步聲,一伸手,以為是打水的兄弟進來了,卻見是公子進來,慌忙縮回手,一臉的凶相忙收起,堆起笑容,說道:“公子怎的來了?”


    見公子冷著臉,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憨子不禁訕訕而退。公子腳步不停,直接走過去,扳起那貨郎的頭,伸手試試鼻息,翻翻眼皮,一言不發的站起來。


    “公子,這家夥……”,見公子不怒而威,憨子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忙解釋。


    “下如此重手,想必你已經問出什麽了吧?”


    一聽公子冷冷的話語,憨子頓時蔫了,低下頭,半天不語。他也沒想到,這家夥如此不禁打!


    “說啊,你問出什麽了?”


    不說不行!憨子低低的說道:“那家夥嘴硬,什麽也沒說?”


    “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說,你就將他打死了?……他為什麽要服毒?現在到好,他沒來得及服毒,你就幫他的忙,把他打死。”


    “我不是幫他的忙,我隻是想問他是什麽人。”憨子急急的分辯道。


    “那你問出什麽了?”


    憨子愣住了。怎的又繞回來了?真的什麽也沒問出來啊?沒問出來就是幫忙?


    “拜托你以後做事用用腦子好不好?探子最不怕什麽?最不怕就是死啊!最怕的是什麽?最怕的是生不如死!知道麽?你要問他,他不說,你大可弄得他生不如死就行,幹嘛要弄死他?”


    生不如死?“那該怎麽弄?”憨子還真是好學,居然眨巴著迷茫的牛眼,望著公子。


    “你真是……,以後不準你插手訊問的事!”


    憨子低低的說道:“那我抓的怎麽辦?還不能我問麽?”


    “你抓的也不準你問,交給耿先生就可以!”


    交給他?憨子疑惑的扭頭望向耿君鴻,見他微笑著朝自己點點頭,不禁有些不信。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能讓人生不如死……


    肖林離家好幾天,想起老沈那副憨厚的奸相,心裏既是害怕又是不滿!上頭也真是,怎的讓這個齷齪鬼監視自己?平時與老沈走得比較近,這奸猾的老沈居然什麽口風都沒露,那知自己身邊窩著這大一隻狼啊!


    “肖林?”背後傳來低呼聲。


    肖林詫異的轉身,卻見一個老實巴交衣著破舊的中年人站在後麵,微笑的望著自己。他一見麵容,不禁大吃一驚,忙迎過去。


    “肖兄弟,怎的一臉愁容?走,我們去那邊酒樓坐坐。”那中年人走過來,拍拍肖林的肩膀,指著街邊的酒樓說道。


    肖林哭喪著臉,猶如見到親人般,忙點點頭,隨著那中年人往酒樓走去。


    在酒樓包間坐下,待店小二將酒菜布好退出關門後,肖林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哈大人,莫非不信任小的?”


    這中年人正是李小泉的得力手下哈博,一聽肖林這話,他不禁看著肖林,說道:“此話怎講?”


    東廠規矩甚嚴,屬下不可質疑上級,這是鐵律。肖林一聽哈博問起,倒遲疑了,半天沒出聲。


    “沒有的事兒。來來,肖兄弟,拿起筷子,吃菜!別老喝酒!”哈博見肖林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了。


    肖林低著頭,自斟自飲喝著悶酒。


    見肖林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哈博不禁有些詫異,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肖兄弟可是有事慢著為兄?”


    肖林抬起頭,見哈博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不禁動了動嘴唇,說道:“哈大人,您是否派人監視小的?”


    “哪有此事?”哈博忙道:“肖兄弟素來機警,辦事牢靠,是哈某手下最得力的幹才!哈某怎的會派人監視肖兄弟呢?”


    肖林聞言,不禁疑惑的說道:“那我家鄰居老沈是不是東廠的人?”


    “什麽老沈?”哈博說道:“李公公交代過,你隻需與那些人結交,免得他們起疑心,任何人都不能與你交往,更不用說派人監視你。監視你幹什麽?那不是告訴那些人你的身份麽?”


    “不是?”肖林不禁不安起來,說道:“他既然不是東廠的人,那會是什麽人?還要脅迫我的家人。”


    “脅迫你的家人?”哈博一聽,跳了起來,說道:“不好!莫非是那些人?”


    是那些人?他們都是把自己當作兄弟,怎會脅迫自己的妻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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