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煙落莊落難莊丁頭顱掩埋在後山上,這是紀家兄弟的意思,嚴格說來是童航勸說紀家兄弟之後的意思。。。看最新最全小說若是由著紀家兄弟,他們要將親人的頭顱埋在村口,若是那般,這個莊子以後就不能再住人了,畢竟待瓦刺人被趕出大明後,煙落莊的女人孩子還得回到煙落莊生活不是,總不能跟著紀家兄弟等人顛沛流離吧。


    紀家兄弟這才想起還有一群女人孩子在村外軍帳裏,煙落莊還有希望在!他們忙點頭應是。


    莊裏和莊外土場,在親衛營、探馬隊和紀家兄弟帶著的十幾個煙落莊莊丁的清理下,在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時,終於完畢。


    “教官,這莊子是不是修繕一下?”郝天揚手撫摸著斷壁殘垣,向站在一旁正跟著紀家兄弟說話的童航問道。


    童航轉過身來,看了一下那被熏黑的斷壁殘垣,沒有出聲,隻是扭回頭,看向紀家兄弟。


    紀老二見童航望向自己,明白這位年輕的童大人在等自己的意見,忙道:“郝大人,如今正值瓦刺狗大肆入侵我大明的時候,就算修繕一新,我們又怎能保全它呢?煙落莊的女人孩子不能再在莊裏住了。這次得幸有你們來施救,全莊的女人孩子才有了活路,若還在莊裏住,下次瓦刺狗來,哪有活命在?既然沒有人住了,修繕它作甚?”


    郝天揚點了點頭,低聲嘀咕道:“不修就不修嘛,囉囉嗦嗦一大堆。弄得我們倒像挺喜歡修修補補一樣!切!”


    紀家兄弟倒沒有聽到郝天揚的嘀咕,站得近的侯星宇聽得一清二楚,隻不過他是個不喜歡碎嘴的人。隻是微微一笑。


    童航聽得不是很真切,不過依著他對郝天揚性子的了解,就知道這家夥沒有什麽好話。.tw[]那次憨子欺負他,他不是嘀咕著牢騷滿腹?


    “那紀二哥和三哥你們倆,現在出村口去軍帳那邊,帶著你們煙落莊女人孩子跟著軍醫彩衣一起,隨著醫護隊去大同鎮吧。你們正好也幫忙著照看護送一下那些傷兵。”見紀家兄弟要說話。童航忙抬手止住紀家兄弟的話頭說道:“其實大同也有我們的部隊,你去尋李九一將軍,說是我讓你去向他投軍即可。相信他能重用於你。”


    童航一把將傍邊百無聊賴的郝天揚拉過來,從他腰裏抽出一枚黑鐵令,在手上拋了拋遞過來,說道:“這枚黑鐵令。紀二哥收好。見到李九一將軍,你便將此物交給他就是,一切他都會安排好的。這黑鐵令日後他自會交付於我,你不必討要。”


    紀老二忙連連應聲,伸手接過黑鐵令。


    童航轉身對侯星宇吩咐道:“星宇,你帶紀二哥和紀三哥他們去村口外宿營地,不要讓煙落莊的女人孩子們回莊。另外囑咐彩衣姐,讓她一定要將憨子哥交給李將軍的軍醫營。若未痊愈不可出營!必要時關押也可!”


    侯星宇忙點頭應諾。帶著紀家兄弟離去。


    “郝天揚!”童航掃視了一下莊裏,扭頭對立在一旁的郝天揚叫道。


    郝天揚忙應聲。


    “走。我們轉轉,看看收拾得怎麽樣了。”說完童航抬腳就走。


    郝天揚忙跟上。


    兩人在莊裏到處轉悠。


    莊裏都已經收拾幹淨,明火已經撲滅,隻有少數幾間房屋還在冒煙,有幾個隊員正在將冒煙的木板扒拉下來。.tw莊裏的屍體都已經掩埋幹淨,連地上的血跡都已用土鋪上。


    童航帶著郝天揚轉出莊子,來到莊前土場。


    土場上瓦刺兵的屍體已經收集在一起,碼成了幾堆。


    童航突然說道:“把那些瓦刺狗的狗頭砍下來,堆在村口外官道邊!屍體焚燒,在土場上挖坑就地掩埋!”


    郝天揚一聽,眼睛一亮,忙點頭應諾,飛奔而去。


    親衛營和探馬隊的傷兵早已被送到宿營地,剩下的隊員一聽郝天揚的大嗓門,頓時一起動手,砍頭的砍頭,挖坑的挖坑。雖然場麵一片血腥,可也是忙得熱火朝天。


    童航閑來無事,帶著郝天揚向村口外走去。


    來到村口外,拒馬陣已經清除,壕溝已經填平。不遠處的官道上,醫護隊的幾輛大馬車和煙落莊清理出來的一些可用牛車組成龐大的車隊。正在太陽下依次啟程。


    紀家兄弟和煙落莊幸存下來的莊丁,與醫護隊的護衛隊員一起,騎馬護衛著醫護隊和馬車上傷員。一些年輕的婦人,也坐在大車邊,幫忙照顧車上的傷員。大馬車後麵的十幾輛牛車,牛雖然被瓦刺兵宰殺了,可瓦刺兵的馬匹此時都被套在牛車上。女人們都呆坐在牛車上,望著煙落莊,隻有孩童們坐在牛車上打鬧。也有稍大的孩童,明白一些大人的心思,嗬斥著幼小的同伴。


    紀家兄弟見童航和郝天揚站在村口,他們收起傷痛的心思,抬手向童航猛揮。


    望見紀家兄弟揮手,童航說道:“這紀家兄弟背負血海深仇,磨練之後可成大才。”


    郝天揚一聽忙道:“他倆可是好人才,若是能在海州黑煙崖訓練幾個月再用,說不定能進特戰隊。就怕李將軍把他倆截住了。”


    “這就是為什麽我要給他們黑鐵令的原因。”童航笑了笑,說道:“不然的話,我多此一舉做什麽?讓彩衣對李將軍帶句話不就成了。嘿嘿,你可看錯他倆了,他倆可不能扔進特戰隊,那可白瞎了他倆的腦子和他紀家的家學!”


    郝天揚不禁一愣,他覺得一個新人進來,訓練後進入特戰隊已經頂了天了,聽皇上這話,莫不是還要給這倆家夥官做?這倆家夥還真是走狗屎運!他氣憤憤的想。


    半個時辰後,醫護隊的龐大車隊已經走得沒了蹤影。童航和郝天揚、侯星宇三人,帶著親衛營和探馬隊,出了煙落莊的村口,回到宿營地。打了一夜,又忙了大半上午,肚子早已餓得呱呱叫。一回到宿營地,那留守村口的一什人早已做好早飯等著呢,若不是童航早先的那句忙完一切再開飯,恐怕早飯早就送到煙落莊了。


    童航吃過早不早午不午的早飯,說道:“瓦刺狗的狗頭都砍下了吧?”


    郝天揚和親衛營的人個個人壯肚子大,還在哼哧哼哧的吃著。一聽童航問話,郝天揚忙道:“都砍下了,屍體也都埋了。”


    童航點了點頭,說道:“吃完飯,把狗頭都弄出來,在官道邊碼成景觀!嘿嘿,想想也先的臉色就解氣!”


    侯星宇微微一笑,說道:“說不定也先氣得臉都綠了!”


    “臉綠?”郝天揚端著碗一仰頭,說道:“氣得屎尿一起來才好!”


    童航站起來,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笑罵道:“吃個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屎啊尿的,你還吃得下不?”


    郝天揚一縮頭,連忙將肥臉埋在碗裏,一陣猛吃。


    眾手下一見,不禁憋著笑忙攪動筷子。


    笑鬧著吃過早飯,眾人開始去煙落莊土場搬瓦刺狗的狗頭來官道邊碼景觀。


    半個時辰之後,景觀碼成。幾百瓦刺人的頭顱,壘在一起,矗立在官道邊。膽小的人,估計會嚇出病來。


    微風吹來,路邊的槐樹輕輕擺動枝條,雖是陽光下,仍是讓人不覺感到陰森起來。


    童航站在瓦刺狗頭景觀前,突然問身邊的侯星宇道:“後山上的瓦刺狗屍體不知瓦刺狗搬下來沒有?”


    “這一點瓦刺狗還懂得,他們都搬下來了。”侯星宇說道:“我們也都將他們的頭顱砍來了。”


    童航點了點頭。


    突然,童航似在傾聽什麽。侯星宇和郝天揚一見,不禁一愣,忙止住眾人的喧嘩聲。


    隱隱約約,似有狂奔的馬蹄聲在微風中傳來。


    “警戒!”郝天揚一聲怒喝。


    童航說道:“說不定是我們的探馬。”


    不一會兒,隻見幾匹快馬,從陽和口方向疾馳而來。


    見童航等人在官道上警戒,老遠就高呼道:“報教官——”


    童航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探馬!陽和口恐怕已經淪陷!”


    雖然意料中的事情,可侯星宇和郝天揚還是大吃一驚。尤其是郝天揚,他可是對西寧侯迷信得很。西寧侯素有勇武,帶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這西寧侯還是一個胖子!


    那探馬打馬接近後,翻身下馬,跑過來單膝跪地,抱拳稟告道:“教官,陽和口陷落,西寧侯以身殉國。偏將軍石亨突出重圍,正向這邊奔來。”


    什麽?石亨正向這邊逃來,自己從這裏現在還不足百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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