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世界觀裏挖坑真心好難,思考再三,果然還是要多描寫一點,至少讓這幾個家夥形象具體一點……


    就在楚鳴對接下來的一切做出種種設想的時候,卻沒注意牆角處法森正在緩緩的從樓頂滑下來。


    “想什麽呢?”法森的聲音嚇了楚鳴一跳。


    “沒啥,那位走了?”楚鳴搖搖頭,換了一個話題。總的不能說我正在想怎麽算計你們,好彌補我自己的損失吧。


    “嗯,走吧,我們也該走了。”


    因為與原作的分歧,眼下雖然時間過了半年,但紐約市依然維持著不錯的秩序。楚鳴甚至可以跟隨法森通過地鐵行動。不過在下了地鐵之後,法森就表示接下來的屬於廢棄區域,因為曾經出現過母巢,在剿滅之後依然無法確認消除全部感染而被廢棄,雖然監控力度不足,但也不允許大模大樣的走進去。


    而楚鳴輕信了法森所謂“楚鳴本身尚未激活本身的血統,如果依靠本身力量翻牆的話實在是太慢了點,於是大發善心打算帶你一程”的說法,導致眼下吐得稀裏嘩啦的――天知道法森怎麽想的,沒有楚鳴背在背後,楚鳴就這麽被抓著飛簷走壁,來回甩了五分鍾,哪怕是航天員體質的家夥現在也該吐了。之後法森好歹認識到手中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動作輕柔了些許。又經過大約五分鍾的顛簸,兩個人終於達到了目的地,一棟看似平凡無奇的居民樓樓頂。


    側麵鑽出的兩隻獵人首領立刻讓楚鳴有一種來到感染者大本營的感覺,而法森的實力也初見端倪,隻是一拳就將一隻打算靠過來的獵人首領打了一個趔斜。站在門口,法森沒有直接帶楚鳴走進去的意思,而是放開喉嚨大喊起來:“斯普瑞思!我回來了!然後順便帶了一個有趣的孩子來!”


    「是你?進來吧」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楚鳴汗毛倒豎,猶豫再三之後,楚鳴還是邁進了屋子。


    屋裏屋外幾乎是兩個世界,看似不起眼的房屋內牆被一層天藍色的不知名物質所包裹著。屋子除了門廳處一個小小的功能區之外,其餘的都被各種各樣的機械、器皿以及電腦所占據,幾乎像標簽一樣宣告這裏是科研區域。


    而名為斯普瑞思的博士,則站在一台奇怪的機器前通過體感裝置操縱著密閉容器中的機械手,認真的調配著什麽。


    「我的實驗還需要一點時間,在那之前請認真等待,或者你可以與法森聊聊天什麽的」斯普瑞思沒有抬頭,用精神溝通方式,簡單的告知楚鳴現在需要做的。


    楚鳴蛋疼,從剛才走進屋子,楚鳴就沒看到法森好麽?雖然隻是遲疑了幾秒鍾的功夫,但是進來之後法森就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所幸功能區裏除了一套完整的桌椅之外,還有一袋看起來不錯的茶葉和全套的泡茶工具,楚鳴倒不是無事可做。


    斯普瑞思的一會,竟然不是一個虛數,楚鳴這邊水還沒燒開,那邊就已經摘下了那副體感手套。


    “還好,沒有爆炸。”斯普瑞思拿著從密閉容器中取出的試管,老懷大慰的點了點頭。一邊的楚鳴差點竄起來。


    “怎麽了?”楚鳴的模樣沒逃過斯普瑞思的雙眼,隻是手持試管的模樣顯得異常無辜。


    “啊哈。”法森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吸引了楚鳴的注意之後,對著楚鳴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披薩和懷裏那個碩大的披薩盒。“要來點麽?這可是上等貨!你身體還沒好吧?多吃東西可是對你恢複有著不錯的幫助呢!”


    楚鳴承認法森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但是看到一邊的斯普瑞思一副滿怒的樣子,楚鳴就覺得恢複速度什麽的,慢點也就慢點了。


    “法森!你又在我的屋子裏吃東西!”斯普瑞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真的不來?”法森無視了斯普瑞思的質問,很是遺憾的歎息楚鳴不來和他分享美食。


    “法森!”看到披薩上的火腿已經搖搖欲墜,斯普瑞思的聲音又高了一調。


    “不要在意那麽多細節……我去!”楚鳴眼睜睜的看著無視了斯普瑞思、打算把披薩送進嘴裏的法森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最後兩個字根本是悶在了嘴裏,異常的含混。


    “現在,給我滾出去!”伴隨著斯普瑞思的怒叱,仿佛有什麽莫名的東西從斯普瑞思體內覺醒了,楚鳴甚至覺得呼吸一陣的壓抑,而法森更是直接連滾帶爬的撞出了屋子。


    “斯普瑞思你個混蛋!”過了一會,渾身纏滿了芝士、火腿、果蔬碎塊的法森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這是你的問題,不要在外人麵前丟臉了。”耳邊突然響起的另外一個聲音讓楚鳴汗毛倒豎,在沒出聲之前,楚鳴竟然沒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甚至於對方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楚鳴都無法確定。


    “你好啊,我叫李。”身邊的黑發少年有著爽朗的笑容,十分爽快的對扭過頭來的楚鳴伸出了自己的手。


    “楚鳴。”楚鳴與李握了握手。


    “好了。”斯普瑞思拍了拍手,配合著斯普瑞思那板起的麵孔,很快使氣氛嚴肅了起來。法森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李也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法森,發生了什麽?”一瞬間,屋子裏的凝重氣氛一掃而空。


    “什麽都不知道你那麽嚴肅是幹什麽!”法森說出了楚鳴憋在心裏的話。


    “我有很嚴肅麽?”斯普瑞思奇怪的反問道。


    “好吧好吧,說正題,說正題……”法森舉起了雙手,然後迅速的後退,將楚鳴推了出來。“讓他自己來說明一下吧。”


    楚鳴暗地裏撇嘴。再怎麽設想,也想不到眼下這種情況:一個爽朗少年,一個大齡陽光青年外帶一個惡意賣萌的天然呆大叔,這就是所謂的感染者陣營?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被救了,然後說歡迎加入感染者的大家庭,誰能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麽?”楚鳴讓自己顯得更加純良一些。


    哦?隨著斯普瑞思一個簡單的升調,楚鳴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凝固在了原地,斯普瑞思則飛快的抽出一支試管采集了楚鳴的血樣,隨後就是一係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調製。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楚鳴才感覺到一直壓製著自己身體的那股力量緩緩散去。而斯普瑞思則舉著試管,惡狠狠的盯著法森。


    “你給他用了?”楚鳴這才發現,原來斯普瑞思也有不輸於法森的大嗓門,功率全開的斯普瑞思聲音幾乎把房頂掀開。“你難道不知道所謂的改進試劑也是試作品?那有著相當高的死亡率!而且你的所作所為算什麽!?忘了自己身上的痛苦了麽!”


    “可以告訴我是什麽情況麽?”楚鳴摸不到頭腦,雖然理解所謂的高死亡率背後的原因,但是看起來斯普瑞思向法森發脾氣的原因並非隻是單純的對人使用高死亡率的試作品。


    “他當時就要死了!”法森也顯得十分憤怒,“既然左右是死,我救他又怎麽了?”


    “你問過他的意願沒有!”


    “當時他都已經處在彌留之際了!”


    楚鳴無助的看著兩個人仿佛小孩一樣爭吵,而一邊的李則拉了拉楚鳴,小聲的給楚鳴解釋了起來。這要從三個人的身份說起,最早的斯普瑞思是供職於米軍某科研基地的生物學家,然而在第一次研究獵人時,就因為對樣本失去控製導致感染。而法森則是當時米軍派出執行清理科研基地任務的特殊小隊的一員――米軍對特種小隊隱瞞了科研基地中的情形,被汙染的科研基地隻是被描述為實驗出現問題導致樣本擴散。可想而知,當時法森的小隊在直麵獵人時是多麽的無力。而法森,因為防毒麵具問題而被感染,從而僥幸存活。


    最終科研基地被黑色守望封鎖,隨後又被米軍施以核打擊。沒人知道,這場事故造就了兩個特殊的感染個體。雖然隨後法森和斯普瑞思拋棄了原本的身份,甚至為自己取了現在的名字,並且擁有了共同的姓氏,但是兩個人的思維還是有些不同――斯普瑞思覺得自己的形態違背了生命的本質,是對生命的扭曲。然而對法森來說,朋友的話,無論如何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覺得我現在還不錯,但是我還是有些問題。”知道了兩個人爭吵的原因,楚鳴哭笑不得介入了兩者之間。


    雖然隱約的察覺到了感染時間有問題,但是楚鳴暫時沒有精力繼續深挖,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激活血統了。


    “不要勉強,如果你覺得不安的話,我可以為你帶來永恒的安眠。”斯普瑞思拍了拍楚鳴的肩膀,雖然知道斯普瑞思是好意,但是楚鳴還是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生化血統比較弱勢,但是也沒到讓人棄如敝履的程度,更何況楚鳴活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死啊。


    婉絕了斯普瑞思的好意,楚鳴隨即提出了激活血統的想法。當然,楚鳴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激活之後,我會成為感染源麽?”


    “不會。”斯普瑞思淡定的解答著楚鳴的疑惑,“實際上任何病毒受體都不具備廣義的傳染性:下級的walkers會散發少量離散的活性病毒,但一般不直接接觸就沒問題。獵人等級以上的感染體更因為病毒與本身融合,病毒會呈現出特殊的惰性。除非有人傻到吞噬你的體內的原始組織液,否則哪怕是飲【嗶――】也不會受到感染。”


    想了想,斯普瑞思又繼續補充道:“這座城市的感染,更多依靠的是母巢。而那位女士好像也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她本身好像就是一個巨大的感染源。”


    “因為我要活下去,作為感染者我幾乎處在了那位女士和人類的夾縫之間,而我現在卻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被問及後,楚鳴一臉平靜的說出了自己要求激活血統的原因。自然而然的,法森對楚鳴的想法大加讚賞――畢竟是一類人,在思維上都接近於不擇手段的活下去這一條路。


    “好吧,實力的增強總是好的,而且,你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隱瞞著?”斯普瑞思以自己的天賦能力,隱約的察覺出了楚鳴有些意猶未盡。


    “那個,等之後再說吧。”楚鳴笑了笑,接過斯普瑞思遞過來的那支貌似有些眼熟的翠綠色試管。“一口飲盡就好?”


    在斯普瑞思點頭之後,楚鳴一口飲盡這支翠綠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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