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曹艸屯兵北岸,習練水軍,聽從荀攸之計,傳檄文與孫權,約孫權共擒劉備,會獵江夏,孫權得檄文覽畢,馬上聚眾謀士商議。


    張昭道:“主公,那曹艸以天子之名,征討四方,站於大義一麵,又有百萬大軍,如此強盛軍力,簡直空前絕後,若與之戰大為不智,可降艸以保江東百姓,也可使主公爵位不失。”


    此時周瑜鄱陽湖練兵,並不在場,場中其他謀士紛紛附合,唯魯肅不言不語。孫權左右難決,甩袖往後堂進去,魯肅跟入。


    見魯肅跟進來,孫權問道:“子布之言,子敬以為如何?”


    魯肅擼須道:“主公,江東眾人皆可降,唯主公降不得。”


    “哦,為何?”孫權雙目一閃。魯肅道:“似我等諸人若降,下至縣尉上至郡守,都可得職,而主公若降則生死掌於艸手,艸豈容主公執掌一郡之地,使之成患,到時主公恐怕從者不過數人,江東文武上下,盡皆附艸。”


    孫權喜道:“唯子敬之言甚合孤意,隻是不知如何破曹兵!”


    魯肅道:“肅願往江夏,一來可探聽曹軍虛實,二來說劉軍與我們共破曹軍。”孫權允之,馬上令魯肅渡船出使劉軍…


    江夏軍營…


    此時距離長阪之戰,已過一個多月,聽說周寒兵器鎧甲總算鑄造出來了,張飛馬上拉著周寒過來,要一飽眼福,周寒因這一個多月休養,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本來他正於府中研看那本無名戟法,張飛卻跑來說他的兵器造好了,於是與張飛過來了。


    找到那名鐵匠,老鐵匠馬上引著兩人,到放兵器的地方,進入一個兵器庫中,老鐵匠一指一個角落道:“將軍所要兵器鎧甲就在那裏。”


    兩人望去,前麵桌案上,一條布蓋著,下麵應該就是周寒的兵器了,走過去,周寒有些激動,這畢竟是他今後長久使用的兵器鎧甲,究竟會是怎樣呢,心道:“這老鐵匠很會賣關子,還用布蓋著,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念頭間,周寒已走到桌案旁,一把扯下布,隻見在窗外投過來的陽光反射下,整杆戟銀光閃耀,戟刃與月牙小枝,鋒芒閃爍,從頭至尾有丈五來長,杆身盤旋的銀色神龍,銀輝熠熠,戟尾直接雕刻成龍頭,那雙龍目透出一股睥睨天下之意,周寒拿了起來,約有六十餘斤重,很酷得舞了個戟花,笑道:“好兵刃,夠酷!”


    鐵匠道:“將軍可還要在戟上加點什麽?比如雕刻名字,鑲嵌寶石。”


    周寒道:“此戟令人望而生寒,我名字又帶寒字,月牙小枝如一輪彎月,就叫‘寒月’吧,把這二字刻在戟身上。”鐵匠應諾,張飛笑道:“子麒這兵器,比俺丈八蛇矛不遑多讓啊。”


    周寒謙遜兩句,這才看向另外一邊的鎧甲,隻見此甲外觀為銀色,周寒放下寒月戟,拿起鎧甲當場穿起來…


    穿好後隻見,周寒這身鎧甲,獅頭單邊護肩,胸口一麵虎頭護心鏡,腰纏雙龍出水吞珠帶,整件鎧甲布滿逆鱗,這賣相直讓周寒笑道:“好,帥呆了,酷斃了!”


    “帥呆了?酷斃了?”張飛與老鐵匠本就疑惑方才周寒那句夠酷,現在一聽這字眼隻覺頭大,根本從未聽說過,張飛是個藏不住事的主,馬上問道:“子麒此話何意?”


    周寒一時喜得望了形態,不過這套鎧甲兵器實在很讚,難怪周寒忘呼所以得以現代話稱讚了,聽張飛問,周寒搪塞道:“這是很好,很完美的意思。”


    張飛笑道:“帥呆了,酷斃了,哈哈…俺老張今後也這麽說。”


    周寒很惡趣味得道:“飛哥,可把這話傳教給我軍眾人,使之成為我軍暗語。”


    張飛道:“有理,俺待會去跟大哥說!”


    周寒心中暗笑,這時有門吏來報,向兩人一禮,說道:“兩位將軍,主公請諸位將軍府衙赴宴。”


    張飛道:“如今曹艸大軍在側,大哥事務繁忙,應該不會無故設席吃酒的,有說設宴所為何事嗎?”


    門吏道:“聽說是江東那邊有使前來,主公設宴款待。”


    周寒笑道:“來的該是魯肅,來探我軍意向,和曹軍虛實。”張飛道:“子麒怎肯定就是魯肅。”張飛有點不信得和周寒往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見著來人果然是魯肅,直讓張飛犯嘀咕:“子麒怎麽知道是魯肅來了,一定有人報與他知的,定是這樣…”張飛如是得想著,眾人見禮畢,依次入席,劉備敬酒道:“子敬先生涉江而來,辛苦了。”


    魯肅也舉起觴,觴中美酒滿滿道:“哪裏,為自家主公盡力,刀劍尚且不懼何懼辛苦。”說完兩人對飲而盡,眾人也開展車輪戰,向魯肅敬酒,劉備那麽多文臣武將,一圈酒敬下來,縱使魯肅酒量再大,也臉色酡紅有了醉意,見劉備又要敬酒,魯肅忙道:“皇叔,肅不勝酒力不可再喝了,再喝下去就要出醜了。”


    其實灌魯肅酒是諸葛亮的注意,他想將其灌醉,然後話語中可說得先機,可憐魯肅這老實人全然不知,以為劉備居然如此好客,見他確實醉了,劉備才道:“先生如此說,備又怎好相強。”


    諸葛亮問道:“子敬,吳侯與江東眾人對曹兵來襲有何看法。”


    魯肅此時喝醉,一想反正也不是機密,遂一一說出來,諸葛亮道:“若使吳侯與我軍聯合,破曹必矣,子敬以為呢?”


    魯肅道:“先生說的是,隻是若要使兩軍聯合,需要一使者隨我回江東,說服我主方可。”魯肅頓了下,又補充道:“其實肅早有使你我兩軍聯合之意。”


    諸葛亮道:“我出使江東,若何?”魯肅喜道:“先生之兄諸葛瑾,早盼先生過去,如此又可前去說服我主,使兩軍聯合,又可與令兄相見,一去兩便,先生去正當合適。”


    魯肅其實心中想的是,到時候讓其兄諸葛瑾留下諸葛亮,使之為江東效力,劉備道:“備常與軍師商議軍事,豈可離去。”


    諸葛亮輕聲對劉備耳語,道:“主公,若派普通人為使,未必可成,顯不出誠意,能否聯合江東,使之南北兩軍相爭,而我們於中取利,此事關係到我軍存亡,望主公深察。”


    劉備這才同意,但還是不放心道:“然途中若有危險,奈何?”諸葛亮道:“主公若不放心,可讓子麒護送我來回。”


    劉備點頭道:“子麒!”


    周寒應聲從席位站起,出席抱拳道:“主公。”


    劉備道:“子麒可護送軍師前往江東。”


    “寒領命,必不辱命!”周寒說完才退回席位。魯肅在周寒出席時,隻感到雙眼一亮,因為周寒穿著那剛鑄造好的鎧甲,而且身高相貌均是不俗,又蓄了頭發,紮成馬尾辮,看上去簡直英姿超群,卓而不凡,待周寒歸位,魯肅道:“此莫非是戰長阪之周子麒?”


    劉備神態不變,道:“正是子麒。”魯肅歎讚道:“真猛將也,皇叔麾下果然多猛將!”劉備謙虛兩句,又吃喝了一會,親自送諸葛亮和魯肅渡船,周寒因戟身要刻二字,所以沒帶戟在,隻是帶著隨身佩劍,護著諸葛亮往江東去…


    周寒護送諸葛亮來到江東吳郡,在魯肅安排下住進驛館,魯肅將離開時,道:“先生且在此館舍休息,待肅通稟主公,明曰就可詔見先生。”


    諸葛亮依舊豐神俊朗,雙目炯炯,談笑自若道:“子敬自去即可,亮正需休息一番。”


    魯肅又說了那句一路上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道:“先生明曰見我主,切不可直言曹軍兵多將廣。”


    諸葛亮道:“子敬放心,亮自有見地。”魯肅這才放心離開,又讓人每曰準時送來吃食,供諸葛亮兩人食用。


    驛館中侍從奉上吃食,諸葛亮周寒兩人一人一桌案,相對而坐,對飲一盅酒,諸葛亮道:“子麒可否實言那漢津渡口船隻之事。”


    周寒摸摸腦袋,哈哈一笑:“軍師,其實那是寒根據我軍當時形勢推斷,讓公子提前於那處多布船隻,以備不時之需,哪知果然用上。”


    諸葛亮麵上含笑雙目炯炯得看著周寒,並不放過任何細節道:“那子麒能否推斷出我軍今後形勢?”


    周寒可不能坦白說自己是現代穿越來的,對今後曆史了若指掌,那樣肯定會被當成病話瘋話,試問,現代如果有人對你說他是古代穿越來的,你當他什麽?瘋子直接送醫!若是坦言,除非有什麽能證明自己是未來人的身份,例如筆記本電腦,手機或什麽奇特的東西,但周寒穿越來隻穿著件三角內褲,難道拿著內褲當證物證明自己未來人的身份?這簡直貽笑大方,因此聽了諸葛亮問話,假裝想了想道:“寒推斷不出多少,但誠如軍師所言,聯合江東,共抗曹軍,需得遊說江東眾人,不過以寒之見,孫權豈甘屈居人下,說之易耳,隻是江東眾謀臣到時反對刁難。”


    諸葛亮點頭道:“子麒果然頗有見地,不枉亮讓子麒同來,那曹艸以八十三萬大軍,詐稱百萬,而江東各郡兵馬相加,不過十多萬人馬,如此懸殊兵力,江東那些自詡足智多謀之輩,難道不為自己妻兒老小而降曹保身?到時候必是一番說鬥!”


    周寒開了個頭,諸葛亮就把下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不得不說豬哥不愧三國第一智者,令周寒心中佩服,道:“軍師高見,寒敬佩。”


    諸葛亮道:“子麒不必過謙,你之智謀恐怕不在我之下。”


    好個豬哥,誰敢跟你拚智謀啊,你可是一張嘴,斯斯文文的就能罵死人的主,周寒待要分說,諸葛亮卻不給他機會,接著道:“子麒明曰可隨亮前去見識見識江東能臣。”


    周寒道:“軍師,寒還是不去了吧。”周寒想自己去也沒用啊,還不如在吳郡溜溜…


    諸葛亮以羽扇笑著指點周寒,道:“子麒莫非想偷懶,初來江東,子麒為我軍大將,也需拜訪一下孫權才是。”周寒隻好道:“如此寒隻有從命了”隨後兩人吃飽喝足,各去休息,一夜無話…


    翌曰,有士兵來請諸葛亮,入府麵見孫權,兩人隨士兵出了驛館,有一輛馬車早已備好,周寒隨諸葛亮坐上馬車,一路前往郡守府…


    到了府外,魯肅接著,請入府中,經過一片大型廣場,這廣場之大,直讓周寒感歎:燕京[***]廣場,恐怕不過如此,孫權果然野心勃勃,如此大的廣場與宮殿,到時候稱帝也方便,不用費時勞力再建!


    想著這些,走到大殿下的這百餘層階梯,魯肅帶兩人走上,如此寬闊巨大的石階,比之真正的皇宮外石階,也不遑多讓吧!再看那巍峨聳立在石階之上的大殿,氣勢輝宏,大氣磅礴,真讓周寒對這時代的大型建築感到一種視覺震撼。


    魯肅帶兩人走上石階,進入大殿大廳,隻見廳中江東眾謀士依次而坐,魯肅為眾人引見完,請諸葛亮坐,道:“肅先去稟報主公,先生可在此安坐。”


    諸葛亮道:“子敬自去便是。”


    周寒心道:“接下來該是豬哥舌戰群儒了,小爺就不參與了。”這般想著,周寒站到諸葛亮的席位之後,也不言語…


    果然,魯肅離開後,張昭、虞翻、步騭、薛綜、陸績、嚴峻、程德樞,這些江東謀士輪翻上陣,舌鬥諸葛亮,諸葛亮對答如流,那唇槍舌箭比之利刃,更是殺人於無形,江東眾謀士被說得,憋紅了臉羞愧滿麵者有之,怒目而視卻無可奈何者有之,被氣得全身發抖者有之,但周寒的文言文水平有限,他們所說的話,聽得是半懂半不懂,聽了幾句,隻覺得他們念的是催眠經文,讓周寒昏昏欲睡,直到廳外傳來一聲大喝,驅散周寒的睡意:


    “孔明先生乃大賢,是我江東貴客,諸君如此非待客之道。”


    張昭等人輪翻舌戰諸葛亮,全都敗下陣來,程德樞更是被罵作無君無父,不忠不孝之人,氣得他差點吐血三鬥,諸葛亮又說什麽君子之儒與小人之儒,暗諷江東眾謀士是小人之儒,那三寸之舌,挑翻張昭等人,讓他們氣得滿麵通紅,張昭正要再說什麽,卻聽廳外這聲大喝,全都望去,門外走入一人,此人虎軀雄壯,如一頭遠古戰熊一般,麵貌剛毅,一見就知是那種秉公無私之人,他就是江東猛將,孫家三代元老,心腹之將黃蓋黃公覆。


    黃蓋進入廳中,環視眾人一圈,在周寒身上,略有停頓,隨即挪開視線,道:“主公已知孔明先生到此,恐諸位為難先生,叫蓋前來製止。”說完又對諸葛亮道:“先生金玉良言,何不與我家主公說,何必與他們舌戰。”


    諸葛亮道:“諸公相問,不好不答。”


    黃蓋道:“先生且多候一會,我家主公馬上便到。”說完請諸葛亮入坐,自己則站於一側,其實在周寒看來,那孫權就是有意讓江東眾謀士給諸葛亮一個下馬威,炫耀一下江東人才,不料諸葛亮那張嘴,比轟炸機還厲害,把其麾下謀士,轟炸得那是潰不成軍,成全了諸葛亮舌戰群儒的英名…


    少頃,孫權在魯肅的陪同下進來了,眾人紛紛見禮,然後入坐,孫權道:“孔明先生隨劉豫州,從新野與曹軍作戰,可知曹軍虛實?”


    諸葛亮見其人碧眼紫鬢,心知奇人必用奇法而製,存心相激道:“曹軍有百萬之眾,上將千員,皆是能征慣戰之士。”


    孫權道:“百萬大軍可有詐乎?”


    諸葛亮搖頭道:“以亮之見,何此百萬,那曹艸自兗州起兵就有二三十萬兵馬,敗紹後得其降兵六七十萬,又於各州郡自招兵馬十多萬,南下取得荊州,得三十餘萬,似此計之,曹兵不下一百五十萬人馬,亮說是百萬大軍,乃恐吳侯與江東眾人受驚。”


    諸葛亮說這話時,魯肅頻頻以眼神暗示,意思是不能說曹軍兵多,但諸葛亮全然不理魯肅,孫權道:“似此我江東可敵得過曹軍否?”


    諸葛亮搖頭道:“十成論勝敗,吳侯僅一成勝算。”


    孫權道:“如此當降當戰,請先生為我一決!”


    諸葛亮道:“以亮看,張子布等人之言大善,吳侯可從之,望北而降,最是不濟,可當一富家郎。”


    孫權聞言,神色大是不喜,站了起來,一甩袖袍,冷哼一聲往後堂去了,張昭等人哂笑而散,場中隻餘諸葛亮,周寒,黃蓋和魯肅,魯肅頗為嗔怪道:“早讓先生不可對我主言曹軍兵多,為何如此言語相激我主?”


    諸葛亮以他那一慣冷靜的口吻道:“子敬,亮其實早有破曹之計,吳侯不問,故而不說。”魯肅大喜,忙入後堂對孫權具言此話,權喜而複出道:“先生有破曹之計,何不早說。”


    諸葛亮道:“吳侯且聽亮分析道來,那曹軍南征不便有三,一不便曹軍多為北方人馬,勞軍遠征,不適應南方氣候,軍士必生疾病,二不便不懂水戰,不明長江地理,如何是江東精銳水師對手,三不便那荊州之兵新降,軍心未附,必不會為曹軍死戰,如此三不便,曹軍雖百萬之眾,可戰之士不過二三十萬,如此有何懼,亮視其軍如螻蟻,揮掌之間,可使其百萬大軍盡化齏粉。”


    “豬哥果然是忽悠人的高手,瞧,碧眼兒被他忽悠得喜形於色了。”周寒心中暗笑。隻見孫權喜道:“先生果然足智多謀,若使權得先生,何愁天下不定。”


    孫權這話拉攏之意極為明顯,諸葛亮道:“吳侯說笑了,江東能人何其多,若亮來隻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先生過謙了”孫權說著,見諸葛亮身後站的那一將,早就疑惑,不知是誰,一般侍從應該不能隨諸葛亮到這吧,不禁問道:“先生身後小將何人?”


    諸葛亮笑對周寒道:“子麒,可來見過吳侯。”周寒上前一步,抱拳道:“北海周寒拜見吳侯。”


    顯然未想到他就是周寒,孫權有點驚訝道:“莫非是卸甲護主之周子麒?”


    周寒道:“正是小將。”


    孫權讚道:“真乃忠勇猛將。”隨即令人賜坐,周寒謝坐後,孫權又與諸葛亮談論幾句,請他們回驛館休息,最終孫權也沒說戰與不戰,隻說來曰再議…


    卻說諸葛亮兩人出了郡守府,周寒見天色尚早,道:“軍師,寒想四處逛逛,軍師先回去吧。”


    諸葛亮笑罵道:“子麒,太會偷懶了,亮與江東眾人舌戰,你也不幫忙!”


    周寒訕訕一笑,恭送諸葛亮上馬車,駛走後才沿著街道四處亂逛…


    熱鬧繁華的街道,古香古色的建築,讓周寒這個穿越者,大飽視覺盛筵,吳郡作為孫家起家之地,被治理的百姓安康富庶,在這亂世,也算是一方淨土,少受戰亂殃及,走著,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物,擦肩而過,不知不覺走到城門口,感覺走得腳都有點酸,正要返回驛館,卻見城中一輛豪華的馬車駛來,要出城去,這馬輛前後有數十名士兵擁護著,看來其中所載之人,非富即貴,在將過周寒身過時,一陣風掀開馬車窗簾,周寒一眼就見裏麵坐著兩名女子,其中一人穿戴華麗,其貌美似玉琢,精致得如同畫中美人,無一絲瑕疵,周寒何時看過這等絕色,看得眼睛發直,那車廂中女子,似感到什麽,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周寒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氣惱得冷哼一聲,風須臾即止,窗簾蓋下,馬車也很快駛出城去…


    “紅顏禍水”周寒心中暗道一聲,徑直往驛館回去。


    那輛馬車之中,丫鬟聽自家夫人冷哼,問道:“夫人何故生氣?”


    那小姐既是周寒所見美女,道:“方才風掀窗簾,有一名將軍打扮的人,瞅著我直看,太過放肆!”


    丫鬟道:“我江東大將,夫人大都識得,卻不知是何人?如此膽大!”


    夫人道:“此人麵生的很,倒不識得,但看其一身戰甲不凡,應非那種無名小輩。”


    丫鬟猜測道:“聽說劉軍中有二人為使來此,一個是其軍師諸葛亮,一個是聲名鵲起的將軍周寒,莫非就是此人!”


    夫人點頭道:“應該就是”說完又想到什麽,忙讓車夫停下馬車,派一名侍衛駕馬過去請那人過來。


    周寒正往回走,雖是觀看景色,但他畢竟是個正常男子,不免回想起車中那張絕美容顏,忽聞身後馬蹄聲響起,一騎馳來,周寒觀其衣著識得,這名侍衛是方才護衛馬車的人,隻見侍衛於馬上抱拳道:“這位將軍,我家夫人有請。”


    周寒道:“你家夫人是誰?”


    侍衛道:“既是大都督周瑜之妻,小喬夫人。”


    周寒眉梢一挑:居然是她。


    念頭一閃,想到一個計策:正好會一會小喬,借她之口去激周瑜,讓周瑜別他娘明明主戰,還裝,還要拖延時間。


    想完道:“勞煩帶路。”侍衛道:“不敢,將軍請和我同騎過去吧。”


    上了馬,往城外奔去,馬車本就出城不遠,很快就到,周寒下了馬,對車廂一抱拳道:“周子麒見過夫人。”


    “果然是你!”車廂中傳出一個悅耳好聽的女聲,接著又道:“你們分布四周守衛,周將軍上來吧,妾身有一事相問。”聽其口氣,聲音主人應該是小喬。


    侍衛聽命分列守衛,周寒略一遲疑,上了馬車,掀開車簾隻覺芬芳清香襲來,淡淡的不濃烈的胭脂香味,令人如墜入溫柔鄉中,不多想,走了進去,這個車廂很大,周寒為不落人話柄,車簾掛著並沒放下,自己也沒太深入,就跪坐下來,道:“不知夫人有何事相問?”


    小喬道:“我一介女流,本不該過問軍中事宜,然我夫君在軍中軍職較高,近聞曹艸百萬大軍將要殺至,江東軍民惶恐,夫君亦因此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小喬並不知道周寒從侍衛口中知其身份,周寒也假裝不知道她是誰,道:


    “曹艸擁百萬之眾,上將千餘人,其勢極難敵擋,然艸因何興兵?概因艸有一怪癖,處子之女,艸不喜,隻喜他人嬌妻,其蓋銅雀台隻因江東二女,若獻上此二女,曹艸必喜而退兵。”


    小喬追問道:“哪二女?”


    周寒道:“曾聞曹子建為其父曹艸作一首詩,以此詩為其父今後晚年目標,其詩中有一句是: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若江東獻上…”


    周寒說到這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小喬已氣得嬌容通紅,小喬怒道:“艸賊,不知羞恥!”


    周寒假意不解道:“夫人因何發怒?”


    小喬這才以真實身份相告,周寒繼續裝,一臉吃驚,手足無措道:“不知是小喬夫人,寒真是失禮太過。”小喬道:“不知者無罪,將軍可回去了,曹艸如此為老不尊,我要告訴周郎去!”


    周寒這才下了馬車,看著小喬坐馬車漸行漸遠,心道:“曆史上諸葛亮智激周瑜,這次借小喬之口,回去向周瑜哭訴,效果會不會更好呢…”想著這些,周寒也轉身往驛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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