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二年大宋章獻劉後的攝政時代在陣陣質疑和爭吵中謝幕,二十多歲的仁宗趙禎走上了政治舞台,正式開啟了大宋仁宗時代。


    在廬州長遠縣的縣衙牢房裏,似乎也有一個人也是剛剛開始了自己的新生。


    “這是哪?”包青睜開雙眼,努力地查看著四周。


    周圍光線昏暗,自己正趴在一些幹草上。包青掙紮地坐起來,渾身疼痛,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頓。包青有些吃驚,連忙想打開自己的衣衫。


    “啊!我的衣服呢!”包青發現自己身上的t恤不見了,轉而代替的是髒兮兮的灰色長袍,連忙解開一看,身上到處是紫色瘀傷。


    怎麽回事?自己怎麽被打了!


    包青,推理懸疑類網絡小說寫手。那夜他正天人交戰地編織自己的推理懸疑故事,結果自己太過投入,嚇著了自己,昏死過去。


    難道自己穿越重生了?想當初包青剛剛進入網絡寫手這行的時候,最為鄙視的就是那些穿越文。為啥!因為那純粹就是瞎扯淡,根本不可能。可現在包青有些無語了!


    不過,自己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四周高高豎立的木欄,這裏顯然是一個牢房。


    “有人嗎!快來人啊!”包青大聲嚷道。


    不一會兒,叮當亂響的一串鑰匙碰撞聲傳來。


    “包秀才,你這個窮酸鬼,找死啊!好好待著,再亂嚷嚷,敲爛你的嘴!”一個牢頭打扮的人跑來,十分不耐煩地罵道。


    包青見狀一愣,牢頭這身打扮!現在到底是什麽年代?


    包青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作了揖。


    “這位大哥!敢問現在是何年代!我又因何事被抓!”包青想,既然來了,先趕緊搞清楚怎麽回事再說。自己好歹也看過古裝電視劇,一些禮儀還是懂的。


    “明道二年,包秀才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當街調戲知州大人千金,被人扭送到縣衙,你這麽快就忘了?”那牢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舉止異常的包青,大聲嚷嚷道。


    什麽?我當街調戲婦女!怎麽可能,我包青就是一個宅男,最多也就是偷偷看看藏在電腦裏的下流圖片。就算色膽包天,也不敢顯露出來了啊。


    那牢頭見包青發愣,搖搖頭剛要走,包青連忙叫起來:“大哥別走,問一下現在是什麽朝代。”包青心中十分鬱悶,早知道會穿越,還不惡補一下曆史。早知道現在,當初為什麽還要將人家曆史穿越小說大神狠狠鄙視一番。悔不當初,人還是要謙虛點好!


    “包秀才,你當真瘋了?大宋啊,你不記得了?”那牢頭頭也不回就走了。


    大宋?宋朝!包青頓時醒悟了一般。


    “冤枉啊!我要見包青天包大人!”包青這個曆史文盲,也就知道宋朝有個斷案如神的包青天。


    包青被關了兩天,終於有人來了。哈哈,還好,關押了四十八小時還知道要放人了,包青趕緊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老頭走了過來。


    “包青,你調戲知州大人的千金,現在拉你去,咳咳……”那個老頭劇烈地咳了起來。


    包青聽了頭腦一陣眩暈,媽呀,這不是放我出去,這是要拉我出去砍頭嗎。太黑了吧,剛穿越就要被砍頭,有沒有天理啊!


    撲通!包青嚇的跪了下來。


    “冤枉啊!別殺我。我要見包青天包大人,他一定能幫我伸冤!”包青拉著那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喊著。


    “莊老!看你老毛病又犯了,快去歇歇,我來押他上堂!”跟著那個老頭的牢頭見其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忙上前去扶。


    “哭什麽哭,當初風流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現在慫了!押他過堂。包大人還等著呢。”那長衫老頭嗬斥道。


    包青這才止住了哭聲,還好,不用去死!


    “威……武……”一班頭戴紅黑帽的衙役兩旁一字排開,有節奏地用手中水火棍敲打著地麵,嘴裏低吼著。


    包青被衙役雙手捆住,拖到堂上。包青抬頭一看,頭頂匾額上寫著明鏡高懸,一個身穿緋羅袍的白須老頭坐在堂上。下首端坐著那個牢房裏見過的莊老。隻見那白須老頭,將驚堂木一敲,頗有威儀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包青一愣,傻傻地看著那老頭,心裏還盤算著該如何向對方解釋清楚,硬說自己調戲婦女,這個帽子可不能就這樣扣下來。


    “大膽,包秀才!知縣包大人正問你話呢。”莊老頭嚷道。


    “包大人?你就是包青天包大人?”包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問。


    “鄉間多有讚譽,時常被稱作青天大老爺。包秀才,你我也同屬包姓,本官問你,你可知罪!”那知縣老頭問包青。


    還真是包青天包大人!咦,那月牙呢?腦袋殼上的月牙呢?包青不免地上下打量起堂上的包大人。


    啪!驚堂木又一次響起。


    “本官問你,包秀才,你可知罪!”


    “冤枉啊!不知罪啊!”包青哪裏肯認罪。


    “大膽,你敢狡辯!休得在包大人麵前裝傻充愣。”那莊老頭又插嘴道。


    包青一臉無辜,媽呀,自己真沒調戲婦女啊。難道之前自己沒來的時候,這身體的主人調戲的?真是晦氣,你好歹也等我來以後再調戲,我還從來沒調戲過女人呢。這調戲的滋味還沒嚐到,就讓我背黑鍋嗎。


    “大人!你準備定我什麽罪!”包青有些緩過神來,希望這包大人一定要是青天啊。


    “什麽罪?你還不知道?當街調戲!至於什麽罪?師爺,這個該定什麽罪?”包青看堂上的白須老頭好像有些迷糊,敢情剛才那番威儀是裝出來的。


    “這!可定刁殲罪。”原來那個姓莊的老頭是個師爺。


    “冤枉啊,包大人,那請問原告在哪呢。”包青問道。再說了,自己就算調戲過女人,也要看看什麽樣女人,居然讓自己忍不住當街調戲。


    “什麽原告?原告呢?師爺!”那包大人問道。


    “大人,原告是知州千金啊,她怎肯來!怎麽,大人又忘了?”莊師爺說道。


    “包大人,原告呢!沒有原告你就不能亂定罪的。”包青慢慢有些明白,上麵坐著的哪裏是什麽包青天,分明就是個糊塗蛋。


    “原告!原告是知州大人的千金,是你相見就見的嗎?”莊師爺又插嘴道。


    什麽世道啊!沒有打官司原告都可以不到場,那我被告可不可以也離場啊,你就來個缺席審判吧。正在包青心裏犯嘀咕的時候,門外傳來銀鈴般的說話聲。


    “想見可以,我們來了!”包青轉過身去,隻見兩個婀娜多姿的少女聯袂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來陪姐姐專門看看這個色鬼包秀才是怎麽被定罪的。姓包的,你惡名遠揚,風流成姓,今天被我們逮個現行,看你還怎麽抵賴!”那個稍微大點的少女還算文靜,這年紀略小的少女已經大聲嚷嚷了。


    包青定睛看去,那分明就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臉色明媚,身著粉色錦緞緊身袍,腰肢一擺,顯得格外嬌嬈可人。這一說話,更是露出前麵兩顆雪白的門牙,完全一副天真調皮的樣子。可是再怎麽牙尖嘴利,也不能亂說話啊。


    “還看?再看挖掉你雙眼。大堂之上,你也敢這樣色眯眯的。爹,快判他入刑。他連你的女兒都敢這樣放肆,你想想他當初在街上是何等的下賤。”那女孩劈裏啪啦地說的真快。


    “慢,這位小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大人,你可要秉公辦理,這樣才對得起鄉裏鄉親對你讚譽的包青天美名。我要見原告,我要見人證物證。”包青甩了甩髒兮兮的長袖,向著堂上嚷道。


    “你!原告就是我姐姐,董嫣然。我姐姐可是知州大人千金。”那小丫頭說道。


    “大人,你還管不管,她是誰啊!敢在堂上恐嚇我。你們都聽到了,她是很大聲地對我說,原告是知州大人千金。難道知州大人的千金就可以誣陷好人?”包青前世可是比較有名推理小說寫手,最擅長的就是邏輯推理,見縫插針了。


    “小雯,你別嚷,有爹在,他這罪名跑不掉!對了,師爺,我剛才問到哪了?”包知縣問。


    “大人,我想問原告幾句話!”包青連忙插嘴說。


    “董嫣然是吧。我想問你,你為什麽誣陷我?我到底是如何調戲你的!”包青不等包知縣同意就連忙問了起來。


    這一個女孩家,如何能說出包青調戲的經過,那還要不要見人。所以,這董嫣然是說不出來,隻是著急地吐了一個字:“你!”


    “大人,你看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調戲她的。也就是說,事實經過不清楚!還有所謂人證就是你了,小雯是吧!”


    “是又怎麽樣?我親眼看到的,還是我找捕快將你扭送到我爹這裏的。”那小雯這個丫頭挺挺胸脯說道。


    “大人,這樣的人證不可取,她是您的女兒,又和原告關係密切,情同姐妹。理應回避啊!”


    “師爺,有這個說法嗎?”包知縣問莊師爺。


    “老爺,有啊,你又忘了?上個月不是才判了個案子,刑部為此專門下文,與案件有著厲害關係人證不能上堂作供,包括知縣您的家人啊。”莊師爺說。


    “哦!那快呈上物證。”


    “物證在此,嫣然姐,快將這個登徒子塞給你的手帕拿出來,這可是證據,上麵寫作他的銀詩呢。”小雯叫道。


    那董嫣然從懷裏掏出手帕來,遞給了小雯。


    “包青,你自己看!還有什麽話可說。”包知縣喝道。


    包青拿著那塊手帕一看,上麵果然寫著兩句詩。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隻是這繁體字,包青看著比較吃力。


    包青拿著手帕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嗬,這剛從董嫣然懷裏拿出來,還帶著體香呢,可比香水好聞多了。


    “爹,你看他這個賤樣。”小雯看著包青在手帕上聞來聞去的,不禁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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