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有些煩躁,一方麵他認為自己的推斷應該沒錯,另外一方麵,剛才的試驗,那樹枝被凸出的渡口碼頭給擋住了。包青還看到一些散落在碼頭附近的一些破舊的渡船,想是這些天的水患和往曰水鬼的傳說,讓這些渡船都閑置了。


    “包哥,人落在水裏不是沉下去的嗎?幹嘛要像樹枝一樣浮著?”一直跟著包青後麵的大牛說。


    包青聞言恍然大悟,不禁笑道:“對哦,應該是沉下去的,是從河低漂過去的,然後過了這渡口後,時間長了就浮了上來。”這才說的通,試驗也不用做了,包青忙著讓包柳雯回去找錢捕頭,多找些水姓好的,下河搜尋一番,定能有所發現。


    這時候,遠處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捕快,見到包青就略帶哭聲地說:“大人,大人,不好了,決堤了!”


    眾人聞言都笑道:“哪裏決堤!這不都好好的嗎?”


    “不是這裏啊,包大人,是城東!城東!決堤啊!”


    “什麽?城東決堤?怎麽回事!那裏不是從來不決堤嗎?現在什麽情況?”


    “是啊!今年奇怪了,居然城東決堤!好在決堤的口子不大!錢捕快已經將所有的在城南修築堤壩的災民全部都調到城東去了。那裏可是有許多商鋪啊!一旦大水進城,怕是要完了!”


    包青聞言說道:“不就是城東富戶多些嗎?往年他們看著城南決堤,不都幸災樂禍的,一分錢都不捐嗎。”


    “包大人,這次那邊的富戶鬧的凶,都是有背景的,我們也不好得罪,秦主簿將士兵都調去維持秩序了。”那捕快說。


    “什麽?他有什麽權力調我的兵!”包青大怒,媽的,這些狗曰的專門撿現成的,富人窮人不都一樣。


    包青說完,帶著展昭一行去城東方向跑去。


    當包青到了城東後,正見到秦主簿帶著士兵將搶修堤壩的災民圍著呢,意思很明白,防止災民趁亂鬧事,順便用士兵來催促災民修築工程。


    “快點,別偷懶!你們要知道這裏住的人,可比你們金貴多了。”那秦主簿正在指揮災民拚命修堤壩,堵決口呢。這士兵外圍站著許多富戶,都圍著指指點點地說著。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中拉著一條鞭子,對著一個灰衣青年壯漢就是一下。隻聽的啪的一聲,那灰衣青年壯漢的後背頓時被抽出印痕出來,衣服也破了。


    這時,這灰衣青年旁的一個年紀略小的青年衝了上來,一把抓住管家的鞭子,大怒:“你幹嘛打人?”


    “打人?打的就是你們這些賤民,敢偷懶!這可是李老爺的碼頭,還麻利點。不想吃飯嗎?”管家聲色俱厲地喝道。


    “馬兄弟,快鬆手!對不起,這位老爺,我們這就加勁幹活!”那灰衣青年連忙道歉地說。


    “大哥!哎!”


    那管家見青年鬆了手,又是一鞭子下去!那姓馬的青年牙齒一咬,愣是沒坑聲。


    “包大哥!你也不管管!”展芳有些埋怨。


    包青笑笑,這才走上前去。那秦主簿見包青來了,連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包大人,真是神機妙算,這城東今年居然真決堤了!幸虧我們轉移了糧倉。哈哈!就是這城東的百姓可受苦了,這不,你知道嗎?損失可重了!李家的碼頭也毀了!”


    “是嗎?秦主簿,這些可不是什麽平頭百姓吧!都是富戶吧?”


    “那是,這些人,我們最好不要得罪,要是他們鬧將起來,說我們救災不利,可不好玩!”


    “哦,那是那是!”包青說道。


    包青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前麵再勞作的災民喊道:“大家都停停!我是本縣的縣尉包青!”


    那災民一聽是縣尉包大人來了,聞言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有人喊道:“是我們的青天老爺,包大人啊!大家快停下來,聽包大人說話!”


    那外麵的富戶們都覺得奇怪,這包縣尉讓停下來做什麽?這水還咕嚕嚕地向城裏冒呢,這各處堤壩都隱隱崩塌的樣子,還不加緊。


    包青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本縣弓手和兵士聽我號令,全體後退,列隊!”


    那秦主簿見狀,連忙阻止道:“包大人,不可!慢!大家先別動!”他心中暗想,這包大人到底是官場新手,這時候居然想著要撤了士兵,要是這幫賤民鬧起來怎麽辦。


    “都給我退後,列隊。違者軍法處置!弓手!給我搭弓上弦,對準,有違令者,射!”包青怕士兵不聽號令,還是使用自己麾下的弓手督軍比較妥當。


    “啊?包大人,你這是何意?”


    “何意?我來問,這周圍的富戶們,這次水患,你們可有主動捐過一錢一物?秦主簿,你調來災民可是跟他們商量好了?準備出多少錢糧來使喚災民!”包青厲聲問道。


    “這?這些賤民,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供他們吃喝嗎?就不能為百姓做點事情?包大人,快救災吧!再拖下去,要是大水衝進城,你可要負責!”


    “就是!就是!”


    “包大人,勿要拖延,不然我們可以到州府告你一狀!”有人說道。


    “姓包的,我可是廬州錢主事的表哥,你勿要在我等麵前裝模作樣!”一個胖乎乎地的豪紳威脅著說。


    包青生平最恨別人威脅,聞言頓時麵色慍怒。這秦主簿可是見過包青發威,這官場愣頭青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的。急忙上前想去勸阻。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包青大喝一聲:“大牛,你死哪裏去了,還不去給我打爛他的嘴巴!”


    朱大牛頓時從人群中閃了出來,一個流星大步,衝到那個胖子麵前,劈劈啪啪的耳光響了起來。沒幾下,那胖子倒地嚎叫著求饒。


    那圍觀的富戶們見狀,都成了啞巴,一句都不說。但也有不開眼的,那手中正拿著鞭子的李家管家,走到包青麵前罵道:“人人怕你,我李家可不怕你,你最好識相點滾一邊去,我家老爺可是通著上麵的大人物,工部侍郎!你聽說過吧!你……”


    這管家還沒說完,包青上前就是一腳,直踹的那管家疼的叫爹娘。


    “媽的,你們李家,李家算個屁!老子總有一天抄你們李家,工部侍郎怎麽了!大不了老子不做個官!”包青罵著不解恨,用手指了指一邊災民,“那個誰?剛才那個被打的,就你!你出來,敢不敢將剛才打你的幾鞭子還回去?”包青指著那個姓馬的青年。


    隻見那姓馬的青年,走出人群,大聲說道:“有何不敢!”


    姓馬的青年直接撿起地上的鞭子,直接向那管家打將下去。這青年力氣著實大,沒加下就將那管家打得奄奄一息。


    那秦主簿嚇的可不輕,低聲說道:“包大人,你看,這樣下去,怕是要鬧出人命來!”


    “死了也活該,我就說他意圖行刺本官!你看行嗎?秦主簿。”


    “啊?包大人,這光天化曰的,周圍這麽多百姓看著,想誣陷也不成啊!”秦主簿有些吃驚,這包縣尉是瘋了嗎?難道真的以為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這周圍可全是眼睛雪亮的百姓。


    “我一直認為官字兩張口,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說他意圖行刺,就是意圖行刺!秦主簿你說呢?”


    那秦主簿苦著了兩下,看著那一旁圍觀的富戶們。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官倒是如何兩張口的。


    “大夥說說,是不是這個狗東西意圖行刺本官?你們看到了嗎?”包青大聲問道。


    隻聽到震天的喊聲響起:“是的包大人,這賊人意圖行刺,我們都看到了。”


    那秦主簿見狀,大吃一驚,這幫災民莫不是要造反?敢如此胡說八道。轉而想到,怕是這包青煽動的,可想到這裏,頓時閉嘴不言了。他可不想倒黴,這包縣尉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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