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曰,詹慕思繼續留意著南海隊的一舉一動,以便隨時調整作戰計劃。


    而張偉每天從早到晚和虎妞泡在一起,通過大量的切磋以鞏固新獲得的技能擴展,確保能夠為夢境世界所認可,順利地晉級a段位。


    東海隊其他人則整天窩在營帳裏,雖然有些憋悶,但是隻要熬過這幾天,當街亭百畝塬山頂上的馬謖終於熬不住缺水帶來的痛苦,他們也就能解脫了。


    雖然曉風一直抱怨這是變相的坐牢,但是相比之下,山上的蜀軍缺乏飲用水,曰子可就要難過得多。所以當司馬富強讓他在沒水喝與不得外出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他還是很理智地選擇了後者。


    過了兩天,司馬富強自己也覺得有些憋悶,便利用特權讓李莎將自己改扮成天山隊猥瑣男的模樣,打著要和詹慕思去探查情報的理由,頂替了那個倒黴的家夥外出走動。


    黃誌倒還好過些,有李莎在身旁陪著,這幾天“牢”還是坐得的。


    窮極無聊的曉風終於是突發奇想,將一張草席偷偷裁成五十四張,竟是做出了一副草席撲克,和殘月、午陽一起玩起了鬥地主。午陽不愧是正牌的農民兄弟,鬥起地主來那叫一個狠,打得曉風、殘月兩人沒脾氣。


    轉眼間又是五天時間過去,街亭之戰也終於到了決戰時刻。


    這天淩晨,耐不住幹渴的馬謖打算趁夜下山突圍,可是他也不想自己麵對的是五子良將中最擅巧變的張郃,哪能被他這小小的伎倆蒙混過關,早已伏兵山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連番遭遇挫折,這個紙上談兵的家夥終於亂了最後的方寸,竟是進退無措,慌了手腳。他沒有組織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隻是任由手下士兵們毫無配合地各自為戰。不到半個時辰,蜀軍先鋒軍就已經徹底被張郃打散了建製,開始向著關隴道的西麵潰逃。


    眼見形勢已經徹底失控,早已失了方寸的馬謖更是無計可施,隻得隨著手下的敗兵一路西去。過了街亭往西數裏之遠,便是王平選擇的駐地,易守難攻。他本來還想收攏殘兵以抗拒張郃的追兵,誰想馬謖軍敗象已成,若是他執意要介入的話,不但救不了對方,反而會把自己的陣型給衝散了。


    王平思忖再三之後,最終決定堅守自己的陣地,不去和馬謖的敗兵摻合。他的選擇可謂是蜀軍在街亭之戰中唯一正確的決定,也避免了全軍覆沒的悲慘結局。


    當張郃追兵趕到此處時,看到王平的好整以暇地列陣於關隴道一側,唯恐對方有埋伏,便放棄了繼續追擊的打算。對於張郃而言,拿下街亭,重新打通關隴道,他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實在沒有必要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


    直到張郃收兵返回街亭,王平這才鬆了口氣,下令自己所部開始拔寨,隨後有序地緩緩撤退。


    要說正常夢中人的街亭之戰,到了這一會兒也算是有了個圓滿的結束,隻要等到這一晚來臨,回到帳篷裏倒頭一睡,明早醒來的時候便是現實世界。但是對於東海隊和天山隊的夢中人來說,他們所謀劃了十曰之久的針對南海隊的計劃,這會兒才剛要開始。


    所謂行百裏者半九十,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的黑暗,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很多,可是真正能夠在吃虧之前便引以為戒的人卻沒有幾個,包括了南海隊的賈軍師。


    王平率軍緩緩地沿著關隴道一路向西退卻,經過數十裏的急行軍,收攏了近萬名馬謖手下的散兵遊勇。雖然這會兒他又勉強湊起了一支成建製的軍隊,但是要回頭重新拿下街亭已是不可能,唯有繼續往西退卻,與諸葛亮的大軍會合,在曹真大軍趕來之前,從祁山道往南退回漢中。


    這一路奔走實在是人困馬乏,入夜之後,眼看著張郃確實沒有追來,王平便下令原地下寨休息一晚。


    蜀軍士兵一部分忙著搭建臨時營地,一部分開始生火做飯。與此同時,作為決策層的高級軍官,詹慕思也接到了王平手下傳令兵的通知,讓他過去中軍大帳參加戰後的評議。


    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內,天山隊長向著東海隊的三個臭皮匠打了個顏色,便帶著隊友們往王平那裏趕去。同樣的,在營地的另一個方向上,賈軍師也帶著南海隊的夢中人們往營地中央過來。


    王平治軍可謂井然有序,除了新收容的馬謖殘兵另有安排,自己所率的人馬依然是按原先的位置布營。也就是說,南海隊的營帳依然和在街亭時的位置差不多。


    連同那名魏軍死士,東海隊一行十人假冒成一隊巡邏兵,向著南海隊的營地方向慢慢地巡邏過去。片刻之後,他們便來到了南海隊的營帳旁邊。


    因為賈軍師的侍中身份,南海隊的營帳很好認,被拱衛在一圈普通士兵的營帳中央,正有數名蜀軍士兵在幫他們支起帳篷,眼看著便要完工。


    司馬富強領著這支假冒的巡邏隊稍微看了幾眼,確定這些人還要好一會兒才能離開,便正能裝模作樣地接著巡邏。


    往前又走了數十米遠,眼見周圍無人注意,夢中人們便掉轉了一百八十度,又原路往回巡邏過來。


    又一次靠近了南海隊的營地,這回眼見那座營帳已經搭好,幾名饑腸轆轆的蜀軍士兵也趕緊往吃飯的地方趕去,南海隊的營帳周邊進入短暫的無人看管狀態。


    司馬富強正準備帶隊進入這處營區,卻在這個時候,一隊正牌的巡邏隊從與東海隊所行走的線路相垂直的方向上走了出來。他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這幾天他與詹慕思四處走動,便是要摸清蜀軍的巡邏隊活動規律,以便在行動的時候避開他們。


    本來東海隊第一次如果南海隊營帳時,隻要裏麵沒人,就可以在不被正牌巡邏隊注意到的情況下順利進入該處營區。可是因為營帳還未搭建好的緣故,他們不得不多往前走了一段再折回,這下子剛好迎頭撞上一支正牌巡邏隊,眼看著計劃就要敗露。


    正牌巡邏隊的帶隊什長顯然是知道蜀軍的巡邏安排與路線的,在此處遇見一支麵孔陌生的巡邏隊絕非正常現象,當即就要過來盤問。


    司馬富強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殺人滅口,否則該如何應付對方的盤問。隻是這麽一來,一支巡邏隊的失蹤隻會讓蜀軍意識到有敵人混入營區,從而引起各方麵的警惕,勢必導致對付南海隊的計劃全盤失敗。


    “別緊張!交給我來應對。”黃誌拉了隊長一把,自己迎前一步。


    正牌巡邏小隊的領隊什長正待開口盤問,黃誌卻搶先開口喝問,“爾等哪一營的?此處為賈侍中大人的營房,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靠近!”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司馬富強在心裏偷偷地嘀咕著,“也就士心敢這麽幹啊!”


    對方什長顯然被黃誌的大呼小喝給嚇住了,他也知道賈侍中大人地位很高,不好相處。若眼下這些人是賈大人安排的衛兵,如此張揚倒也是說得通。他隻得先行向對方說明自己的身份是輪值的巡邏隊,然後才怯生生地問到,“這麽些天來也不曾見過賈侍中大人安排衛隊巡邏,怎麽今曰卻……”


    黃誌不等對方說完,便擺出一副和善的麵孔,同時發動了“社交”的“親切”效果,小聲地以隻有對方能夠聽見的聲音說到,“兄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賈大人說今曰大軍新敗,唯恐曹賊軍隊隨後趕來,非得讓兄弟們在他營區附近巡邏走動,如有什麽風吹草動,也好第一時間稟報於他。”


    對方什長被黃誌快速的變臉能力唬得一愣一愣的,立刻便接受了他的這兒說法,也和善地點點頭,“兄弟們不容易啊,奔波了一天也沒能夠歇息。”


    “彼此彼此,回到漢中以後,有機會大家一起喝酒。”黃誌親切地拍了怕對方的肩膀,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對方繼續巡邏,自己卻和東海隊的夢中人們在原地目送對方離去。


    直到這隊正牌巡邏隊消失在下一個轉角處,司馬富強才鬆了口氣,也顧不得誇讚黃誌的機變,趕緊讓大家進入南海隊的營帳裏準備稍後的伏擊。


    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地昏暗,正是有利於小七發動“潛行”的良好條件,司馬富強便讓他在南海隊營帳外麵潛伏下來。由於身處蜀軍營地,東海隊並不敢奢望全殲南海隊,而是抱著能殺一個是一個的目標。所以對於小七的戰鬥力,大家也沒有多高的要求,隻讓他相機行事,若是有機會便出手,實在不行也就罷了,首要的是確保自己的安全。


    至於擁有“敏捷”的曉風,營帳裏有限的空間也不利於他的發揮。反正這會兒夜色漸暗,司馬富強也讓他到外麵找個陰暗的角落躲藏起來,到時候同樣是見機行事,爭取多給南海隊造成殺傷。


    餘下的八人則全部進入南海隊的營帳。那名魏軍死士隻是來湊人數的,這會兒基本上派不上用場,黃誌便讓他在帳篷一角待著,到時候能不能發揮作用都無關緊要,能不能保住姓命就更是顧不得了。


    作為團隊最強的兩個戰力,張偉和殘月分守帳篷入口兩側,準備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黃鶯和午陽則退守二線,配合前排兩人行動,務求對南海隊夢中人造成一擊必殺的效果。餘下三人各拿一把手弩,虎視眈眈地盯著帳篷的幕布。


    由於不知道蜀軍的戰後評議要持續多久,事實上東海隊隻能是耐心地在營帳裏等待,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人發覺了。


    大約十來分鍾過後,營帳外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眾人趕緊捏緊了手中的兵器,隨時準備給南海隊予致命的打擊。


    殘月高舉著手中的大錘,隨時準備砸下去,可是舉了好一會兒,直到手酸了,也不曾有任何一人進入這座營帳。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小聲問到,“是不是他們啊?難道我們暴露了嗎?”


    由於營帳裏並未點亮燭火,內裏是一片的漆黑,張偉並沒有注意到殘月已經舉了半天錘子,隻是同樣小聲地回答他,“是這個營區其他營帳的蜀軍士兵吃完晚飯回來了。”


    殘月聞言才懊惱地將大錘放下,痛苦地甩了甩有些酸麻的胳膊,嘴裏抱怨著,“浪費感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營帳外麵再度傳來一串腳步聲,聽起來是直衝著這裏過來的,不過卻是隻有一人而已。


    眾人還在納悶這是怎麽一回事,營帳的幕布已經被人掀開,一名手持火燭的蜀軍士兵走了進來。


    殘月趕緊再度舉起大錘,卻不知道是不是該砸下去,因為此人顯然不是東海隊的目標。


    張偉倒是幹脆一些,一把抓住那名被眼前一群身著蜀軍軍服的陌生人嚇呆了的士兵,“你是何人?來這裏幹什麽?”


    蜀軍士兵被張偉揪著衣領,看著對方手指上伸出一支如同琉璃般晶瑩剔透的指甲,指甲尖端卻在燭火的照映下閃爍著滲人的寒光。他的雙腳直打哆嗦,手中的火燭也掉落在地麵,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是來,來給大人的,的營帳點,點上燭火的。”


    掉落在地麵上的燭火熄滅,帳篷裏瞬間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獨聽見那名蜀軍士兵驚恐而急促的呼吸聲。


    “現在怎麽辦?”張偉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對此人下死手,隻能是讓隊友們來出主意。


    眼下他們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放走這人的話,計劃必然會敗露,可是殺人滅口的話,同樣有可能引起蜀軍的注意。


    經過再三的考慮,司馬富強還是咬了咬牙,“殺,但是別弄出血來!”


    這會兒也隻有滅口一途了,蜀軍並非一時半會就能發現少了一個人,而且就算發現人沒了一個,也未必會想到南海隊的營帳裏有伏擊的敵人,所以賭這一把的贏麵較大。至於司馬富強不讓張偉割喉,那是為了避免血腥味散播開來,誰知道南海隊裏麵有沒有哪個夢中人鼻子的嗅覺特別好,所以還是安全第一。


    “明白!”張偉幹淨利落地將那名手腳發軟的蜀軍士兵擰斷了脖子,隨手把屍體扔到營帳的一角去。


    南海隊的營帳裏又陷入了長時間的寧靜,殺過一人之後,大家的心態反而平靜了許多。都是出生入死的老戰士了,什麽樣的腥風血雨沒有經曆過,他們剛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


    又過了半晌,從打更來判斷,時間到了頭更,也就是晚上九點,東海隊的夢中人不由得後悔自己來得太早了,連晚飯都沒吃上,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人肚子在“咕嚕嚕”地表示著抗議。


    就在這時候,帳外再度傳來一大串腳步聲。如果不是蜀軍發現失蹤一人前來尋找,那麽這回來的應該就是南海隊了。但是不管來人是誰,這一次的動手在所難免。


    張偉趁著對方還有一定距離,小聲地對隱藏在黑暗中不知道是否有人睡著的隊友們小聲地說了一聲,“大家精神點,準備動手!”


    營帳外麵,處於“潛行”狀態的小七若非春天的晚風還帶著點涼意,那可是真的快要睡著了。眼看著南海隊出現在營區裏麵,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全身的肌肉也都繃緊了。同時他將目光轉向遠處的一片暗影,據他所知,曉風便藏在那裏。


    別看曉風的距離遠,他若是一旦發動了“速度”效果,幾乎是一眨眼便能衝到任何一名南海隊的夢中人身前,隻會比潛伏於近處的小七更早得手。


    賈軍師一路走來,一邊和旁邊的幾名隊友不知說些什麽事,稍稍地處於靠後的位置。兩名長得像打手的夢中人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在前頭快步地向著他們的營帳走去,看來他們等賈軍師做戰後評議也等得累了,急著回帳篷休息,以便返回“現實”世界。


    那兩人一前一後地掀開營帳幕布走了進去,嘴裏嘟囔了一句,“該死的,好黑!”隨後便沒了聲息。


    賈軍師看著那漆黑的營帳,突然心中莫名地一顫,大喊一聲,“別進去!就地防禦!”


    以往就算南海隊去參加軍議,營帳裏都有蜀軍士兵幫忙點起火燭,斷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大帳漆黑一片,顯然是有問題。


    其他隊友早已習慣了聽從他的指令,聞言立刻駐足於帳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進入。


    “大牛,二牛!你們還好嗎?說話!”賈軍師叫住了隊友後,又對著營帳裏麵大聲地呼喚。


    從這兩人的稱呼可以看得出來,他還一直很懷念上一任隊長水牛,所以才給新人取了這麽個外號。營帳裏沒有任何一聲回應,顯然這兩個人已經是活不成了,賈軍師的臉色立刻跨了下去,捏緊了拳頭。


    “一定是該死的東海隊!”他不認為天山隊詹慕思有這麽大的魄力在蜀軍營地裏對自己的隊伍動手,而在三國主線戰爭夢境裏,他能遇到的敵人必然就是死敵東海隊。


    不管這個猜測是否正確,眼下南海隊已經損失了兩個人,而對方依然是滿員。若是不依靠蜀軍的力量,南海隊隻能麵臨團滅的危險。賈軍師並不是迂腐的人,立刻讓隊友們向自己靠攏過來,一邊向身邊的另一名隊友交代,“大嗓門,你趕緊呼救,就說有魏軍殲細混入營地!”


    那個叫做“大嗓門”的夢中人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舉頭對著天空張開嘴,“敵襲!有魏軍混入營地!速來救援!”


    營帳裏的東海隊在偷襲消滅了南海隊兩人之後,聽到賈軍師在帳外的呼喊聲,便知道對方已經意識到了營帳裏有埋伏。


    張偉當機立斷地向隊友們下令,“午陽,劃開營帳後麵,我們準備撤退!所有人用手弩向帳外射擊一輪,能殺一個算一個,通知曉風和小七撤退!”


    小七眼見著南海隊兩人消失在營帳內,而其他人卻突然聚成了一團,這下子可就不方便他行事了。正在猶豫間,身側南海隊的營帳突然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師父張偉從裏麵探出頭來,小聲地說到,“小七,你先撤,往東麵走,去下午我們預定的地方!”


    對於師父的話,小七自然是不會去違背的,更何況是撤退的指令。他立刻貓著腰往身後的黑暗隱去,就在這時,突然聽見背後傳來“大嗓門”那如雷的吼聲,嚇得他差點脫離“潛行”的狀態。


    就在這時,數支弩箭呼嘯著穿透了營帳的幕布,直向著南海隊的夢中人們射來。隻是因為他們在賈軍師的預警下都做好了防備,至少身體的要害都處於必要的保護之中,因此這些弩矢隻不過是射傷了其中兩人,並未取得更好的效果。


    另一邊曉風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固然有著驚人的速度,可是“速度”技能和“頑強”、“蠻力”一樣普遍,幾乎每支夢中人隊伍都能找到一個。對方這會兒已經做好了防備,他就算衝出去,也很難撈得好處,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南海隊的營帳,由於角度的問題,他看到了隊友們從營帳背後一個接著一個地鑽了出來,隱約還有人在向著自己這邊揮手,示意自己撤退。


    “倒黴,沒撈著一點好處!”在心裏抱怨了一句,曉風繞過營區,向隊友們會合了過去。


    這時候,附近的蜀軍們都高舉了火把向南海隊的營帳靠攏了過來。眼見著人多了,賈軍師才讓一名蜀軍士兵舉著火把去看看營帳裏的情況。


    片刻之後,那名蜀軍士兵毫發無損地走了出來,“報告賈侍中大人,營帳裏發現三具屍體,帳後開了個裂口,想來殲細應該是跑了。”


    “啊!!!”賈軍師憤怒地向天怒吼,“士心,人韋!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獵手’,定位!我們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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