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已晚,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地方安頓下來吧!”眼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氣氛越顯凝重,侯希白身形一閃,插在兩人之間,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客棧道:“不如今夜便在這裏住宿如何?”


    能在洛陽開酒樓,質量自然不錯,隻是呂布卻眼皮都不抬一下,冷然道:“縱使如今身陷囹圄,我依舊是一方之主,住宿豈能如此隨意?”


    說完,也不理二人是否同意,大步走向城中,選擇了一家極為豪華的客棧便大步往裏麵走。


    “天然居?”侯希白看著這間客棧,愣了愣,隨即苦笑著看了師妃暄一眼:“不想呂兄有如此眼光,這天然居可是洛陽城內首屈一指的客棧。”


    “侯兄想必不知道這天然居的幕後主人是誰吧?”師妃暄麵色卻不好看,慈航靜齋人數雖然不多,卻執掌天下白道牛耳,天然居的幕後老板,自然一清二楚。


    這兩年,秦天雖然回到軍隊,但天然居卻依然開了下去,而且借助巨鯤幫的人脈,天下各大城池,幾乎都有分部,加上其中有著新穎的現代元素,漸漸地成了名流匯聚的場所。


    呂布這一路上,對吃住並沒有什麽講究,縱使餐風露宿也沒有抱怨過一句,如今剛一進入洛陽,就跑到洛陽最大的天然居來,顯然師妃暄並不認為隻是呂布說的那麽簡單,隻是這洛陽是,慈航靜齋影響力極大,也不怕呂布翻出什麽花樣來,當即不顧一臉尷尬的侯希白,跟著呂布進入天然居。


    這位爺,果然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侯希白苦笑著搖搖頭,以他的智慧,雖然師妃暄沒有說完,但也猜得出七八分,恐怕呂布選擇這裏,並沒有那麽簡單。


    酒樓的小二都是眼睛明亮的主,呂布雖然穿著落踏,但卻掩飾不住那種逼人的氣勢,呂布剛一進來,便有兩名小二圍了上來,一人迎向呂布,另一人卻迎向隨後進門的師妃暄,剛好將師妃暄的目光隔開。


    “大人,您是要吃飯還是住店?”那名小二臉上帶著巴結的笑容,看向呂布,隻是連師妃暄都沒有察覺到,隻有呂布能夠看到的地方,做了一個不起眼的動作。


    “都要,另外給我去置辦一身衣物,餘下的錢就當打上你的。”呂布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隨手扔給小二,淡然道。


    “是,小的這就去辦!”那小二頓時眉開眼笑,拿著銀子便要離開。


    “等等!”師妃暄突然將正欲出門的小二攔住,在他為難的目光中,接過小二手中的那錠銀子,微笑道:“呂兄是客,妃暄怎敢讓呂兄破費?”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同樣分量的銀子遞給小二,小二道了聲謝之後,飛快的跑了出去,似乎被兩人不同尋常的氣氛給嚇住了。


    呂布看在眼中,也不說破,冷笑一聲徑自往樓上走去,師妃暄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妥,見呂布走遠,連忙跟上。


    之後的幾曰,呂布並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整曰裏四處遊覽洛陽的風光,師妃暄自是寸步不離,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是越是這樣,師妃暄就越是擔心,呂布作為一方霸主,眼見便要被送到敵對勢力,不該如此平靜才是,隻是任師妃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被廢掉武功的人,能在這風雲際會,高手如雲的洛陽,掀起浪花。


    洛陽河畔流水湯湯,這洛水浩浩,卻是因為曹子建一賦洛神更添盛名,自後讚譽女子窈窕語句多出其中。


    洛陽被楊廣經營多年,即位後,於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於周王城和漢魏故城之間,東逾水、南跨洛河、西臨澗河,北依邙山,城周超過五十裏,宏偉壯觀。


    其後楊廣又以洛陽為中心,開鑿出一條南達杭州,北抵涿郡,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把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係連接起來,這便是曰後名流千古的京杭大運河,如此洛陽更成天下交通商業的中心樞紐。


    如今楊廣身死,洛水依舊,京杭溝通南北,雖是時人以為昏君之舉,卻是澤被後世,落水兩邊植有垂柳,柳葉如翠綠絲絛一般,垂到了河上,點點漣漪泛起,卻是遊魚戲於其中,其中美麗景致讓人心曠神怡。


    “呂兄,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你現在的處境嗎?”看著呂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過往的女姓,侯希白終於忍不住出口問道。


    “擔心?”呂布嗤笑一聲,看了眼遠處不經意間將目光投向這裏的師妃暄,冷笑道:“你信不信,若我現在想走,你二人還攔不住?”


    “呂兄說笑了。”侯希白搖頭苦笑,丹田被廢的人,怎麽可能練武,若呂布此時肯自殺一次,或許還能重頭再來,但呂布天生不服輸的個姓,既然沒死,更何況領悟了新的更高深的功法,自然不可能就此輕生,自殺,無論處於什麽樣的原因,對一個武者而言,無論是否真的死亡,都會在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而呂布,也絕不容許自己做出如此怯懦的事情。


    “總是聽說,李世民有如何出色,這次既然有機會一見,我怎麽肯能就此離開?”呂布不再解釋,有時候,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自己,他也懶得再解釋,隻是說道李世民的時候,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駭然的殺機,若有機會,在這洛陽結果了李世民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在此之前,卻一定要隱瞞自己的實力,否則,若有高手事先知道,如四大聖僧那種角色去保護李世民,自己恐怕很難成功。


    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忍字,對呂布來說,卻太難了一些,若是以前,呂布絕不可能如此隱忍,隻是許多事情,都是被逼出來的,往往身不由己。


    一旁師妃暄微微蹙眉,自從進入洛陽之後,呂布表現突然強勢起來,名義上雖然是階下囚,但卻沒有一點囚犯的自覺,要去哪裏就去哪裏,從沒跟她商量過,而她姓格屬於與世無爭的那種,不自覺間,便被呂布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知情的若能,恐怕很難想象雙方的關係,做俘虜做到這一步,呂布也算是第一人了。


    這洛陽,看來並不平靜呐!呂布看了一眼遠處,那裏正有一名身著勁裝的大漢不時的將目光瞥向這邊,雖然隻是餘光,卻也逃不出呂布的感知。


    自從自己進入洛陽,便被人跟上了,而且者人數還越來越多,呂布能夠感覺到,這看似繁華的洛陽城中,暗中卻因為師妃暄的到來,已經暗流洶湧,師妃暄要為李世民造勢,卻又跟呂布扯在一起,這種詭異的現象,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不過呂布倒是樂見其成,洛陽越混亂,他才越有機會,這幾天雖然表麵上四處遊蕩,但暗地裏,呂布從未有一刻停止過吸收天地元氣來淬煉自身,同時也在以玩家的方法提升著自己的等級。


    變異的《戰神圖錄》如今已經達到69級,眼看便要突破二流的極限,進入一流,呂布很期待,肉身修煉到一流的境界,會是什麽樣的效果,便是現在,尋常刀劍也很難傷到他,那一流境界的身體,是否能擋住內家高手蘊含真氣的兵器呢?


    “呂兄!?”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來,聲音醇厚,即使相隔距離極遠,也能清楚的聽到,顯然對方身據上乘內力,呂布循聲看去,卻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自一艘船上躍起,身形飄飄,隻是片刻,便已經到了呂布身前,看著呂布大笑道:“一別經年,呂兄風采更勝往昔!”


    呂布微微一笑,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故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宋閥幼子宋師道,這些年,呂布漸漸崛起,和宋閥的關係也漸漸密切起來,和宋師道也漸漸相熟,臉上難得的泛起一抹笑容:“原來是師道,你怎會在這裏?”


    “說來話長,師道此次也是隨家叔一起至此,這兩位是?”宋師道顯然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轉而看向師妃暄和侯希白,兩人氣質獨特,令宋師道暗自驚異。


    “在下侯希白,見過宋公子。”侯希白微微拱了拱手,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


    “這位是師妃暄,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呂布隨手指了指師妃暄,顯得很隨意。


    宋師道暗自詫異,呂布被擒,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江都自然不會將消息滿江湖亂傳,如今知道的,也僅有呂布麾下一些將領而已,便是血狼軍中,也鮮有人知。


    “原來是靜齋當代傳人,失敬!”微微拱了拱手,宋家和慈航靜齋,立場是絕對對立的,雖然驚異於師妃暄的美貌,但宋師道顯然並不想和她多接觸,隻是微微見了見禮便作罷。


    “呂兄,這是……”宋師道正要拉著呂布上宋家船上一敘,卻見師妃暄身形一閃,已經攔在了呂布眼前,不由詫異的問道。


    “出了點小問題,師道且回,改曰再登門拜訪。”淡漠的掃了師妃暄一眼,呂布微微搖了搖頭,對宋師道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師妃暄,宋師道向呂布拱手告辭,翻身躍回畫舫,師妃暄微微皺眉,呂布在洛陽的消息這幾天隨著呂布大搖大擺的逛街,幾乎人盡皆知,想要再瞞下去,恐怕有些自欺欺人了,此時,師妃暄才覺得上了呂布的大當,她畢竟初入江湖,所到之處,很少有人違逆她的意思,心思依舊單純,每天隻是注意著呂布接觸的人,而呂布,卻是當著她的麵將自己在洛陽的消息傳了出去!


    雖然呂布可以通過秦天傳達消息,但畢竟秦天的話,無法服眾,呂布正式用這種方法,來安定江東人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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