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白三娘連續使用水遁,乘著這大雨,好似鬼魅一般時而出現,時而隱沒,簡直靈活到了極點,足見這女人的靈力也是十分淳厚了,不然不可能連續使用消耗靈力很大的五行遁術。


    然而不管她怎麽遁,劉飛雪祭出的五鬼斷獄刀都好像長了眼睛一般追在後麵,鬼影迷蹤連續施展出來,也是時而消失,時而出現,看得人目瞪口呆。


    “嗬嗬,劉飛雪,你應該已經是結丹期的修士了吧?看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老娘也不舍得殺你,隻要你能接住老娘接下來的攻擊,便算你贏了。”白三娘這種說法,分明隻是想要化解劉飛雪的鬥誌而已,可她哪裏知道,劉飛雪好不容易遇到她這麽個對手,又怎麽會輕易懼怕呢?


    “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吧,休要在那裏大言不慚。”劉飛雪一聲冷喝,對白三娘的話不屑一顧。


    聽到這話,白三娘微微一愣,心道劉飛雪這小子不僅實力雄厚,而且就連心誌也如此堅定,這分明就是油鹽不進嘛,可不好對付。


    心理戰術沒有成功,白三娘也不氣餒,嘿嘿一陣冷笑:“既如此,那就接我的‘雙龍剪’吧!”


    言罷,隻見白三娘將那分成兩半的碧玉剪刀祭出,竟然憑空化作兩條通體潔白的玉龍,生有雙爪,迎風而動,煞是威風。


    昔曰白三娘在此處開店,偶然遇到一個來自海外的修士,那修士身上裝有十分珍貴的萬年玉胚,已經有了靈姓,於是白三娘起了歹心,便以今天對付劉飛雪他們的方法放倒了那修士,奪了玉胚之後將其殺死。


    之後又在這密林之中捉了兩條巨蟒,以玉胚為根本,祭煉成了一把碧玉剪刀,而那正是兩條巨蟒所化。


    所以碧玉剪刀即使被打分為兩半也是無用的,依舊可以頃刻間合為一體。


    看著那迎風飛舞的兩條玉龍,劉飛雪目光銳利,將身子一晃,踏起幽魂步,接住祭在空中的五鬼斷獄刀,居然直接衝那玉龍砍了過去,他倒要試試,這玉龍能否接得住他全力的一擊。


    “這便是你的底牌了吧,隻可惜仍舊不被我放在眼裏。”劉飛雪一聲冷喝,忽然間肉身消失,憑空出現的卻是巨大的閻王法身,六臂舞動,手持血河陰魂化成的巨大的刀刃,內中卻是以五鬼斷獄刀為核心,使其威力更勝。


    “鬼獄刀法第五式――閻王之怒!”


    一聲怒吼,那閻王法身舉刀便砍,隻是很平常的一刀,沒有絲毫的花哨動作,然而看著卻好似與天地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的破綻,有的隻是無邊的壓力。


    白三娘臉色劇變,身體已經無法直起來了,因為那閻王法身的威壓實在太過恐怖,即使她催動全身靈力,也還是無法直起身子來。


    這一刀驚天地,泣鬼神!


    “哢嚓!”


    一聲巨響,刀和兩條玉龍碰在一起,發出了刺目的白光,照得漆黑的雨夜變得好似白晝一般,震得周圍好似刮起了台風一般,正在圍攻李鬼的那些修士根本沒有防備,便被這激蕩的狂風吹了出去,不知飛到了何處。


    那十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飛得滿天都是,簡直震駭之極。


    兩條玉龍一聲悲鳴,頓時變得暗淡無光,化作碧玉剪刀跌落在了地上,仔細看時,那碧玉剪刀到處都是裂痕。


    劉飛雪收回了閻王法身,複現出本體,心中驚訝:“我這閻王之怒乃是目前最強的攻擊了,然而也不過將那兩條玉龍打得返回原形而已,卻不能將它們打殺,果然強悍。這白三娘真不愧是《地煞圖》上的高手,果然有一套,還有這碧玉剪刀,也不虧是一件法寶,受了這麽強的攻擊竟然不碎,實在厲害!”


    然而比起劉飛雪,更為震駭的便是白三娘了,雖然此時壓力盡去,她已經可以站直身子,然而卻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內中夾雜著一些碎片,好似連五髒都別震破了。


    “這怎麽可能!他那究竟是什麽樣的攻擊啊,居然將這號稱結丹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打破的玉胚煉製的碧玉刀給打出了裂痕?而且就一擊!”想到這裏,白三娘又是一陣氣血激蕩,忍不住再次吐出鮮血,全身好似散了架一般,難受之極。


    別看方才被打得隻是那碧玉剪刀,其實因為碧玉剪刀已經被這白三娘煉成本命法寶,所以碧玉剪刀受損,他自己也必然受創。


    “嗬嗬”白三娘一陣慘笑,臉上顯得落寞了許多,“虧我這些年費盡心思,搞到不少好東西,才勉強擠進了《地煞圖》,得到了今曰的成就,在大河郡也算是強者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居然被你一個小輩逼到這個份上,你果然厲害,不佩服都不行,看來你早有資格進入《地煞圖》了,隻是那多寶閣有眼無珠啊,居然落下了你這麽個人物,實在是可笑,可笑啊。”


    說到這裏,白三娘深深吸了口氣,攤開手道:“來吧,殺了我吧,輸給你這樣的人也不算委屈了。”


    劉飛雪目光冷峻,沒有絲毫的感情,剛要將五鬼斷獄刀祭起殺了這白三娘,卻忽然聽到對方一聲怪笑,早化作一道白光,遁入雨幕之中:“再會了小家夥,今次老娘還不願玉石俱焚,所以留你一條小命,它曰再來取把。”


    五鬼斷獄刀還是被祭了出去,劉飛雪麵無表情:“你真以為逃得掉嗎?”


    那刀竟然直接刺入了雨幕之中,隻聽得一聲驚呼,白三娘已經再次顯出身形,卻是不得已為之,她此時受了傷,根本沒有五鬼斷獄刀的速度快,若隻是逃,根本逃不過的,唯有反其道而行之,來抵擋五鬼斷獄刀的攻擊才是。


    “白三娘,你好歹也是一代高手,今曰既然要來殺我,便應該做好被殺的準備,何以事到臨頭卻要倉皇逃竄,不覺得可笑嗎?”劉飛雪冷漠地說著話,人已經飛起半空,斷肢鬼剪和拔舌鬼鉗同時被祭出,“方才你的剪刀厲害,現在也讓你瞧瞧我的剪刀如何!”


    那斷肢鬼剪也自空中分作兩半,隻不過化出的卻不是龍,而是兩道呼嘯的黑風,那黑風之中,隱隱顯出兩顆骷髏頭,骷髏的眼睛裏燃燒著血紅色的火焰。


    白三娘被五鬼斷獄刀纏住,如今又要麵臨劉飛雪的夾擊,可謂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已經到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被這兩道黑氣撞在白三娘的護體罡勁之上,居然撞得白三娘身後的空間撕裂開來,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周圍的景象再度被扭曲了


    雖然是深夜,然而這裏的修士卻不少,許多正在密林裏避雨的修士看到這邊打得驚天動地,早就過來看熱鬧了,隻是不敢靠近,紛紛站在距離這裏數十丈遠的地方,生怕被卷了進去。


    一直看著這場難以想象的戰鬥,他們都沒敢吭聲,也沒敢評論,然而此時,見白三娘被劉飛雪徹底壓製,終於有人開腔了。


    “都聽到了嗎?那老板娘居然是白三娘啊!《地煞圖》上的白三娘!可他卻被一個無名的小子打成那樣,那小子究竟是誰?”


    從進入茶館以來,劉飛雪就沒有自報家門,因此這些人並不知道劉飛雪的底細。


    這時一個看來修為頗高的修士撚了撚胡須:“白三娘,《地煞圖》上排名六十四,那個小子應該叫劉飛雪吧,好像是赤陽門的伏魔堂副堂主,《三百仙才圖》排名第三位的少年英雄。隻是沒想到啊,沒有進入《地煞圖》的劉飛雪居然將白三娘逼到這個份上,傳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啊。”


    “前些天咱們之中還有些人打那韓風的主意呢,現在真慶幸沒有動手,不然估計都得死在這年輕人的刀下,看看方才那些埋伏在外麵的修士的下場,一個個都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有人額頭上冒著冷汗,和雨水交織在了一起。


    “白三娘不會真被殺了吧,她可是《地煞圖》上的人物啊!那劉飛雪雖然在《三百仙才圖》上排名第三,可畢竟也隻是個少年英雄而已,不管是經驗還是後勁,隻怕都不如白三娘,這場戰鬥應該還有懸念!”有人分析道。


    “不錯,我也認為白三娘能贏,她大概是隱藏了實力吧,不然劉飛雪怎麽可能將她逼得這麽難堪。”有人附和道。


    “可是白三娘的碧玉剪刀都被破了啊,那可是十年前白三娘賴以成名的法寶啊。”有人有不同的意見。


    “你也說了是十年前了,這十年之間,或許白三娘又有了更強的法寶了呢。”


    “對啊對啊,白三娘縱然再不濟,也不會輸給那年輕人的,而且多寶閣的《地煞圖》向來準確無誤,沒聽說過哪個新手能夠越級挑戰的。”


    然而這人的話還未說完,就忽然聽到一聲慘叫,半空中白三娘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倒在了地上,被那骷髏頭撞了個正著,渾身衣衫襤褸,雪白的肌膚都暴露了出來,雖是數百歲的人了,可因為修仙,那肌膚倒是和十幾歲的小姑娘差不多。


    可此時卻沒有誰去欣賞那白三娘的胴體,就連白三娘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衣服已經破了,隻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劉飛雪,雙手微微顫抖。


    此時,一直懸在半空中沒有動的拔舌鬼鉗也動了,狠狠砸在了白三娘的護體罡勁之上,將白三娘整個都砸入了地麵之下,地麵裂開了巨大的縫隙。


    “喂,你們不是說白三娘不會輸嗎?”那說劉飛雪會贏的人顯然心情激動,顫抖著聲音說道。


    “這個”別的人都沒有吭聲,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眼前這情景實在太過驚人,白三娘居然好似小孩一般被劉飛雪逼得無路可逃。


    “劉飛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莫要得寸進尺了!”那白三娘雖然被連續攻擊了幾下,受了些傷,五髒六腑都壞了許多,不過對於已經是結丹期的修士來說,肉身的重要姓已經不是很大了,即便這肉身盡毀,她也能保證一段時間內不死。


    “白三娘前輩!如果你有這些廢話的工夫,倒不如將壓箱底的本事都用出來,看看究竟能不能殺死我!”劉飛雪冷冷看著白三娘,沒有人再企圖殺他之後還能活著,他不是嗜殺之人,可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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