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想知道你剛剛究竟用的是什麽術法?”惡來看著劉飛雪,眼神裏有些希冀的光芒。


    “嗯,你可以稱它為陰魂分身!”劉飛雪想了想道。


    “陰魂分身”惡來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飛雪也不去理會他,返回到了赤陽門眾人所在的地方,打算先到韓家去休息休息,等算算曰子差不多了再來這裏爭奪人參果。


    不過就在此時,忽然另外一邊又起了風波。


    有人大喊道:“有個愣小子要挑戰寒山派的新秀冰淩,這下熱鬧大了!”


    “冰淩?就是之前在韓家大院對付瘟神的時候露過一手的家夥,好像是《三百仙才圖》中排名比較靠後的,但即使是靠後,那也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畢竟盤皇大地上修士眾多,能夠擠進這前三百,都是很了不起的。是哪個要來挑戰他,莫非也是類似那鷹鉤鼻一樣的二傻子?”劉飛雪心中納悶,便和赤陽門的眾人擠過去看熱鬧。


    不管如何,冰淩可是寒山派的修士,敢挑戰冰淩,那就是挑戰寒山派啊,雖說這一次寒山派來的高手並不多,隻有兩個結丹期的護法,其中一個叫寒夜的更是《地煞圖》上有名的修士,但畢竟是兩個結丹期的修士啊,誰敢來挑戰他們?


    不遠處,早已經騰出了一大片空地,原本一直關注著那蜘蛛洞的許多修士都圍了過來看熱鬧,畢竟盯著那蜘蛛洞時間長了,也是會無聊的,偶爾看看別人鬥法,也算是輕鬆輕鬆。


    “好!”


    “上啊!快用法寶啊!”


    混亂的呼喊聲響起,場中爭鬥非常激烈,隻見兩道身影在那空地之上仿佛兩條靈活的遊蛇一般,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這一個使掌心雷,那一個用空中火,這一個手中镔鐵棍飛騰猶如轟雷擊下,那一個掌中冰蠶湧動,寒氣彌漫。


    “那冰淩要敗啊。”劉飛雪如今的眼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就算不用孽鏡台,也依舊能看出這場上的情況。


    明顯那個短發青年要比這冰淩高出了許多。


    “風雷棍!著!”突然,那短發青年站定身形,手上掐一個禦器訣,便見那镔鐵棍現出風雷之力,狠狠轟向了冰淩。


    冰淩盡管傾盡全力去防禦,可還是被破了寒冰防護,整個人被打得吐血在地,肋骨斷了好幾根,連皮膚都被烤得焦臭。


    寒山派眾人急忙上前施救,虧得有帶萬靈丹來,隻要不是元神受創,這等肉身的傷勢,還是可以在很短時間內治愈的。


    “冰淩,你也不能有事啊,你師兄冰風已經為人所害,你可是寒山派未來的希望啊。”那寒夜護法將冰淩扶住,以靈力催動,幫助其吸收萬靈丹的藥效。


    “放心吧,我若想讓他死,也不會隻傷他肉身。”那手持镔鐵棍的短發青年淡淡笑道,“虧得這樣的人也是《三百仙才圖》中人物,當真可笑。”


    冰淩原本被擊敗,內心就十分憤恨,此時再聽到這短發青年說出這番話,登時怒火中傷,不顧身體的傷勢,麵容猙獰地吼道:“有本事將名字留下來,此仇它曰必報。”


    “哼,怕你就不來挑戰了。聽好了,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蕭,單名一個雲字!”那短發青年擺弄著手上的镔鐵棍冷哼道,一點都不將手下敗將冰淩放在眼裏。


    “蕭雲?這個名字怎麽聽都沒聽說過啊,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了?”


    “喂,你們說這個蕭雲比起那一夜成名的劉飛雪如何?”


    “那還用比嗎?劉飛雪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偷襲了白三娘而已,這事兒都傳遍整個白狐城了,你們居然不知道?”


    “嗨,我還以為赤陽門又出了個少年英雄呢,原來隻是誤傳啊。”


    “飛雪”聽到那些人的議論,紅雲有些擔心地看著劉飛雪。


    “放心吧師父,我若是在乎這些虛名,便不會一直隱藏實力了。況且我確實也沒在人前展露過多少實力,他們不相信也屬正常。”劉飛雪淡淡道。


    “你能這樣想便好了,很多年輕人被人誤會之後就會變得焦躁不安,從此無法專心修煉,到真得成了沒用的廢物了。”紅雲欣慰地說道。


    “喂,你們看,那不就是劉飛雪嗎?今早上我還看了《地煞圖》的。”這師徒兩個正說著話,卻被人認了出來。


    “嗯,應該不會錯了,那紅雲掌門咱們都認識,在他身邊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劉飛雪無疑了。”有人附和道。


    不能不說,多寶閣的動作真得非常快,劉飛雪斬殺白三娘當晚,新的《地煞圖》樣本就已經出來了,到了深夜,許多大門大派已經得到了嶄新的《地煞圖》,因此劉飛雪成為《地煞圖》高手的這事兒,幾乎這白狐山上所有的修士都知道了。


    “兄弟,你剛剛不是說那劉飛雪是仗著人多勢眾才殺了白三娘的嗎?以你的修為,應該可以挑戰那小子,也到《地煞圖》上風光一把啊。”


    “開什麽玩笑,沒看到紅雲在他身邊呢嗎?要是傷了劉飛雪,紅雲會要我命的。”有人就是很奇怪,明明是害怕劉飛雪,卻一定要找出別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膽怯。


    “哼,都是些沒膽的孬種,看老夫來挑戰這黃口小兒!”忽然一聲暴喝,一個須發皆白,身高八尺左右的老人走了出來,“劉飛雪,你殺了白三娘,別人怕你,老夫卻不怕,敢來和老夫一教高下嗎?”


    劉飛雪麵露笑容地看了看這老者,冷冷回道:“劉飛雪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可送你一個痛快的!”


    “這小子好囂張啊!”


    “你知道什麽,人家那叫傲氣,別忘了人家可是《地煞圖》上的修士,那老人哪根蔥啊?”


    “混賬,氣煞老夫也!聽好了,老夫乃青雲峰散修青雲子是也,本想給你這小輩一點麵子,如今看來不教訓教訓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那老者大呼小叫起來。


    人群外,早已經回過神來的酒魔“惡來”冷冷看了那青雲子一眼,口中自言自語道:“無知匹夫,死不足惜。”


    他與劉飛雪交過手,是以知道劉飛雪的深淺,雖然了解不是很全麵,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青雲子絕對不是劉飛雪的對手。


    那短發青年蕭雲也是捏了捏下巴,微微笑了笑:“哦?那就是傳說中的劉飛雪嗎?倒是要好好瞧瞧了,這廝究竟是有三頭六臂怎的,竟然被外界吹噓得那麽離譜。”


    “青雲子道兄,您可要手下留情啊,不要傷了赤陽門的小輩,免得某些人心裏不痛快,又要說三道四了。”寒山派和赤陽門,因為邊界相交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麽和睦,特別是數年前的一場大戰,一直延續到現在,關係可謂糟糕到了極點,而這青雲子恰好又是那寒山派的客卿,乃護法寒夜的好友。


    是以寒夜看到青雲子挑戰劉飛雪,便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嗬嗬,就不勞寒夜護法艸心了,您隻管照顧好自己的弟子就是,可不要留下什麽後遺症了,免得曰後聲生育都成問題。”紅雲笑了笑,卻說出了一句比那寒夜惡毒十倍的話,將那寒夜氣得臉色鐵青。


    “寒夜道友放心,待老夫殺殺這劉飛雪的傲氣,再去找那個叫蕭雲的小子替冰淩出氣。”青雲子看了寒夜一眼,大聲說道。


    “多謝道兄。”寒夜抱了抱拳,看了一眼傷勢正在慢慢恢複中的冰淩說道,“你師兄冰風死了,如今整個寒山派就指望你了,今次受挫不要緊,關鍵是知恥後勇。”


    “弟子明白,這個仇弟子會牢記於心的,那蕭雲,遲早死在我手!”


    “好,有誌氣,這樣才是我寒山派的弟子嘛。”寒夜興奮地笑道,“如果青雲子道兄殺了那劉飛雪,你便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他赤陽門算什麽,哼!”


    “不過護法師叔,那青雲子真得能贏劉飛雪嗎?”


    “哼,青雲子道兄的本事我最清楚,雖說如今不在《地煞圖》內,可在二十年前也是排在《地煞圖》第六十位的強者,若是冰淩你,再修煉個二十年估計可以擊敗他,至於那劉飛雪,哼哼”寒夜雖然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天忽然陰了下來,方才還是熾熱難耐的天氣突然變得涼爽起來,仿佛要給這兩位準備決鬥的修士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似得,真真恰到好處。


    涼爽的天氣也讓看熱鬧的人興奮了起來,扯開嗓子大聲呐喊,有的為青雲子助威,有的則為劉飛雪搖旗。


    方才冰淩和蕭雲決鬥的場地,此時擴大了許多,畢竟《地煞圖》上修士的對決,波及麵會更大,那些看熱鬧的也不想受傷了。


    然而此時,卻隻有青雲子站在那裏,白須隨風飄動,倒是有一番仙家風範。


    “劉飛雪,量你一個黃口小兒,何以配得上這《地煞圖》上盛名,不如速速認輸,也好保存一點顏麵!”青雲子將手指一揚,一支飛劍淩空飛出,在頭頂盤旋。


    “劉飛雪,孬種!”不知道是哪個喊了一聲,忽然間那些支持青雲子的人都跟著喊了起來。


    “劉飛雪,孬種!”聲音很大,四野裏都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莫非你這小子竟然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實則是個烏龜孫子啊!”青雲子哈哈大笑道。


    “嘿。”劉飛雪淡淡笑了一聲,將身上的灰塵輕輕拍打了一番,然後緩步走入了那場中央,“青雲子,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說出這麽粗鄙的話,難道就不嫌丟人?”


    “哼,老夫就是要罵你個烏龜孫子,你一家都是縮頭烏龜,沒膽的孬種!”這話剛剛說完,青雲子忽然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麵而來,他整個人如墜冰窖,幾乎身子都無法動彈了。


    一旁的紅如玉搖了搖頭:“這老修士完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咒罵劉師弟的家人,那可是觸了劉師弟的逆鱗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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