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盡管慕容天已經被燒成了焦炭,蕭不亂也被砸成了爛泥,但經常和他們在一起的大鵬王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得力屬下,他的連已經變成了紅色,和他那對紅色的翅膀簡直不相上下。


    原本癱軟在地上的老鴇聽到大鵬王的問話,忽然間又好像入水的魚兒一般活了過來,伸手指向了劉飛雪道:“這個就是這個家夥不知道什麽原因殺了慕容妖帥的公子,結果慕容妖帥前來尋仇,也被他給殺了。”


    整個香風樓此時已經靜悄悄得沒了聲音,不管是誰,在麵對大鵬王的時候,都不敢高聲說話,更何況現在還是在氣頭上的大鵬王,隻要是在大風城內,大鵬王想要誰的命,還從未失敗過。


    大鵬王的目光鎖定了劉飛雪,眸子裏的陰寒之色看起來比被別人殺了兒子還要嚴重,足見那慕容天和蕭不亂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多麽重要了。


    他今曰原本來到香風樓是為了和身旁的兩人討論一些事情,這裏有為他準備的專門的雅間,非常的僻靜和安寧,不怕被外人打擾。


    可是在看到眼前這種場景的時候,他談什麽的興致都沒有了。


    妖之國七大妖王之一,在整個妖界那也是聲名顯赫的大鵬王,而且是孔雀王死忠中的第一號妖物,比蛟魔王、巨象王、白狐王的地位都要高,怎麽可能會任由一個來路不明的妖修殺了他的得力屬下而全身退走?


    他冷冷看著劉飛雪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劉飛雪笑了笑,卻不去答話,反而夾起盤子裏的一塊牛肉放進了嘴裏,對麵前的幾個隨從說道:“被剛剛那兩個蠢貨攪了咱們的酒興,真是晦氣,不過不要緊,這桌上的酒菜都沒有被糟蹋,還是繼續吃吧。”


    大鵬王的臉有紅色變得鐵青,陰沉的表情比之前更勝,如果說之前還單純是因為憤怒的話,此時就有些不爽了,居然有妖修敢在大風城如此輕蔑他,這樣的家夥還能讓他活著離開嗎?


    那個跟著大鵬王一起來到香風樓的落雁皺了皺眉,有些失望地看著劉飛雪,暗暗想道:莫非我看錯他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無腦的蠢貨?在大風城裏招惹大鵬王,他真得以為自己勝得過這孔雀王帳下一號死忠嗎?


    論修為的話,大鵬王絕對算得上妖界虛我境界的第一妖,這是在整個妖界都被公認的,就算是海之國和林之國的修士,也都是如此的說法。


    在落雁看來,劉飛雪最多也就是上位虛我境界的修士,但也絕對不可能是大鵬王的對手,更何況此地乃大風城,大鵬王的走狗比比皆是。


    落雁的想法,代表了在場眾多妖修的想法,他們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牛頭人為何非要招惹大鵬王呢?


    “好膽!”大鵬王吼聲想起的時候,身體已經出現在了二樓劉飛雪所在的房間門外,惡狠狠地盯著裏麵的幾個修士。


    他這一聲怒吼猶如炸彈爆裂開來一般,不僅有聲勢,而且也有效果,原本放在樓道之上的幾個花瓶登時全部破裂開來,而方才距離大鵬王最近的幾個看熱鬧的妖修也七竅流血,當場便昏厥了過去。


    落雁和那藍翼怪人並未有任何事情,隻能說明他們的修為實在不弱。


    這一聲怒吼的目標是劉飛雪所在房間裏的幾個修士,不過有劉飛雪在,他的這種攻擊也不會絲毫的效果,很輕易就被劉飛雪給化解了。


    “彭玉窮,別嚇壞了小孩子,要不你也過來坐著一起吃,有什麽話等吃完了這頓發再說。浪費糧食可是這世上最可恥的事情。”劉飛雪笑眯眯地看著大鵬王彭玉窮,而眼角的餘光卻撇向了下麵的那藍翼人和落雁。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藍翼妖修的修為絕對不比大鵬王差,可這麽厲害的妖修,為何從來都沒聽說過呢?而且也沒有加入七大妖王的行列,這實在有些怪異。


    “彭兄,可否借一步說話?”忽然,那藍翼妖修也上了二樓,對大鵬王低聲說道。


    “藍兄?”大鵬王不解地看了那藍翼妖修一眼,似乎不太樂意。


    “彭兄,你難道連孔雀王的命令都不顧了嗎?”那藍翼妖修神情冷漠起來。


    “好吧,好吧。”大鵬王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還選擇了退讓,與那藍翼妖修走到了一旁,甚至還設置了隔音結界,防止別的修士聽到他們的談話。


    劉飛雪雖然也很想知道他們說些什麽,不過此時的他也不可奈何,因為不管使出什麽手段,在麵對兩個上位虛我境界的修士的時候,他都很難做到偷聽而不被發現。


    “彭兄,雖說慕容天和蕭不亂的死很讓你傷心,但你可別忘了,他們再重要,也比不上孔雀王的任務重要,為了得到那幾張地圖殘片,咱們可是費盡了心思,如今眼見有了希望,難道就要這麽放棄嗎?”


    “什麽意思?”


    “落雁說了,那個牛頭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黑暗屬姓的真元,興許可以取到在萬滅山上的地圖殘片。”藍翼妖修解釋道。


    “不會吧,那地方連咱們兩個都無可奈何,你想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的妖修身上?”大鵬王很不爽道。


    “彭兄,一切要以大局為重,既然他還有用,何必這麽快就殺了,還不如等利用他得到那地圖殘片之後,咱們再聯手滅了他,縱然他的實力不弱,可對上咱們兩個,應該就沒有絲毫的希望了。


    聽著藍翼妖修的話,大鵬王彭玉窮略一思忖便答應了,他身為大鵬王,自然不是愚蠢之輩,方才因為氣憤,所以沒有去觀察劉飛雪的修為,如今再仔細一分析,一個能夠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麵不改色地挑釁的修士,就算是自大一些,但也絕對是修為與他不相上下的存在,跟這樣的妖修為敵,怎麽說也不劃算,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與藍翼妖修聯手的話,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了。


    他深信,在整個妖界中,除了真我境界的修士之外,還沒有能夠敵得過他們聯手的修士存在。


    劉飛雪在那邊喝著酒,卻見那藍翼妖修和大鵬王撤去了隔音結界,然後施施然走了過來,之前緊張的空氣就好像突然間當然無存了一般。


    那藍翼妖修麵帶笑容地走了過來,衝著劉飛雪抱了抱拳道:“在下藍凰,不知可否有幸與閣下一起喝杯酒?”


    “請坐。”劉飛雪心中暗歎,如果有這個叫藍凰的在一旁,要想殺大鵬王就很難了,與其冒險,倒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不過這個叫藍凰的妖修似乎並不恨他,可見在藍凰的眼裏,那慕容天和蕭不亂根本呢不值一提。


    看到這場景,不僅那香風樓的老鴇,就是下麵看熱鬧的那些妖修也都有些困惑了,他們不禁在想,難道這其貌不揚的牛頭人居然是什麽大人物,連大鵬王也不敢輕易得罪的大人物?


    “喂,那個不會是蠻牛王吧?”有妖修低聲問道。


    “有可能,不然的話大鵬王怎麽會突然間放棄報仇呢。”


    “不對啊,我見過蠻牛王,也不長那個樣子啊。”


    “你知道什麽,蠻牛族的牛頭人不都長一個樣子嗎?”


    或許是因為氣氛忽然間緩和了,原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妖修們再次竊竊私語起來,都因為劉飛雪神秘的身份而感到驚奇懷疑。


    大鵬王雖然暫時放棄了報仇,不過可不會像藍凰那樣對劉飛雪那般親切,隻是冷冷地坐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似乎打算一切都由藍凰做主了。


    劉飛雪看了看這兩個妖修,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困惑起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能夠讓那大鵬王放棄報仇的打算。


    即便隻是暫時放棄,這也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呢。


    “說吧藍兄,想必放過我肯定是有條件的吧?”劉飛雪淡淡笑著,現在也隻有繼續觀望了,反正當藍凰和大鵬王在一起的時候,動手是絕無可能的。


    “不不不,不應該這麽說,其實是在下有事相求,大鵬王閣下心胸寬闊,才肯暫時放下與你之間的仇恨。”藍凰笑著搖了搖頭道,“敢問閣下貴姓?”


    “叫我牛鐵刀就行了。”劉飛雪淡淡道。


    “那牛兄,我也就不羅嗦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惡靈。”藍凰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在距離大風城不遠的地方,有個叫萬滅山的黑暗山脈,內中死氣和怨氣太重,一般的修士根本無法入內,即使是我和大鵬王,也無法長時間待在裏麵,聽落雁說牛兄一身黑暗屬姓的真元無比強大,所以想要借用一下。”


    聽到這番話,劉飛雪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有些意外,那個叫落雁的女人看起來修為並不是很強,但這眼光卻獨到的很,到如今,也就隻有這個落雁提出了他體內擁有黑暗真元的事情。


    “繼續,我聽著呢。”劉飛雪也很想知道,是什麽東西令大鵬王可以暫時放棄仇恨,如果不珍貴的話,絕對不可能這樣的。


    “是這樣的,我們妖界有個密地,沒有地圖是無法進去的,而且一旦闖了進去,沒有地圖就是死路一條,而不久之前孔雀王的地圖被那萬滅山上的黑暗妖獸給偷走了,所以我們打算勞煩牛兄幫個忙,將那地圖取回來當然,牛兄有什麽要求可以盡管提,隻要我們能夠辦到的,就一定為你辦到。


    聽著藍凰的話,劉飛雪不禁笑了起來:“藍凰,沒有誠意就不要說笑了,讓牛某去幫你們辦事,卻連實話都不敢說,你倒是算計得準,可是這天底下,還沒有能夠騙過牛某的謊言。”


    此時的劉飛雪,根本沒有想到地魂界的地圖殘片,他之所以有這番話,完全是因為孽鏡台驗出那藍凰是在撒謊。


    藍凰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看來我還是小瞧這個牛鐵刀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我的謊言的,不過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是沒辦法繼續隱瞞了,不然的話一連串的謊言,肯定會讓對方不耐煩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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