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心中一動,仔細查看四周,終於將目光落到十二具白骨身後的牆上,那些牆裏似有些閃光的東西,他快步上前,扒開白骨,拿起一塊石頭砸向牆麵,火光迸濺之時,夢白豁然開朗,不禁哈哈大笑,迅速轉身奔向無法動彈的秦楷身邊,先搶走那顆紅色的珠子。


    眼看珠子落到夢白手裏,鬼王不敢置信地抬頭:“不可能。”


    “老天爺是公平的。”夢白說道:“生死陰陽不可逆轉,老天爺不讓你複活,那牆壁裏麵有其它礦石,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東西是五行以外的東西,你選擇的這地方有五行,有十二地支,但唯獨不能出現五行以外的東西,鬼王啊鬼王,你功虧一簣,乖乖地認命吧。”


    鬼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夢白索性拿出攝魂瓶嚴陣以待,咣地放在他麵前:“我等你。”


    “夢白,你真是我的克星。”鬼王嘴角冒出黑血,汩汩往外噴,他抬對看著不遠處的嫁衣,淒然一笑:“永遠隻差那麽一步,為什麽,我隻想和無憂完成最後的儀式……”


    “好好接受自己的命運。”夢白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拽住鬼王的手:“看在你對小城執著的份上,這次,我會好好地送你一程的。”


    “送我?”鬼王終於抬手抹去嘴角的黑血,渾身的皮肉慢慢癟下去,剛剛複原的“身子”再度虛化,眼看他就要重新虛化,夢白趕緊將手抵在他的小腹處,掌心一用力,生生地將那股生氣逼出來,鬼王猛然去抓夢白的脖子!


    就在他雙手觸到自己脖子前。夢白已將那股生氣引導出來,這可是靠自己的內力生逼出來的,夢白小腹內有如火灼。“你做什麽?”鬼王的手死死地抓著夢白,卻在虛化的一刻無奈地鬆開,夢白冷眼看著他:“你大難不‘死’,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步入輪回,以後再不能跑出來。”


    “我不甘心……”鬼王怒吼道:“夢白。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克星。”


    “你用邪術,陰毒到極致,用它複活。後患無窮。”夢白輕輕地打一個響指:“說聲謝謝很難嗎?我把你從深淵拽了出來。”


    “滾。”鬼王氣怵怵地說道。


    “好,我這就滾。”夢白笑嘻嘻地說道:“去請陰兵帶你去陰間,等待十殿閻羅的審判。”


    此時,夜月也爬了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又驚又喜:“這麽快就搞定了?”


    “自作孽不可活。”夢白掏出香燭,簡單地布置好祭壇。開始請陰兵:“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拜請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前來,速速領令,火速奉行,敕令!”


    這姚碧鬆、林敬忠、蔡子良、張子貴和陳貴先並稱為五鬼,今天賞麵子的居然是北鬼林敬忠,隻見他一現身,手上已經多了一道鎖魂鏈,倒刺林立,黑氣騰騰。


    夢白悶哼一聲:“難得五鬼之一親自出馬。”


    “陰間一直尾隨布下鬼賭局的人。”北鬼林敬忠朗聲說道:“我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世尊後世,能耐倒是不小。”


    隻見北鬼林敬忠將鎖魂鏈一甩,將鬼王牢牢套住,此時的鬼王隻差最後一分就重回三魂七魄的狀態,眼看就要被帶走,鬼王猛然回頭看著夢白,他的冷笑如同地底冒出來的地心之火:“夢白,擁有生死薄就代表擁有麻煩,好好照顧林傾城,你自己可要保重。”


    “你先保重自己吧。”夢白沒好氣地說道:“你和輪回管理融亂了陰陽秩序,尤其還記得世世的回憶,如今你們都會被重點監控,接下來在陰間的日子……”


    夢白揚起雙手拍起巴掌:“我看好你,加油挺過去。”


    林敬忠早聽說夢白愛耍嘴皮子,現在親自領會後頗不耐煩:“說完了沒有?我要帶他離開了。”


    “慢走不送。”夢白揚起手裏的紅色珠子,鎖魂鏈嘩嘩作響,一片黑氣騰騰中,鬼王被拽走了……


    “還以為有一番惡戰,就這麽收尾了?”夜月在一旁說道。


    “我自己也很錯愕,不說了,趕緊去看看小城。”夢白走向石床,一把將林傾城扶起來,掏出一枚古銅錢,紅線穿過,牽引出紅色珠子裏的一魄,那一魄沿著紅線緩緩落入林傾城的身體裏,夢白的手按壓在林傾城的七關上,讓那一魄歸位,當三魂七魄融為一體,林傾城猛烈地咳了一聲,卻重新閉上眼睛。


    “怎麽還沒有醒?”夜月急促得很,伸手掐上林傾城的人中,林傾城卻一動不動,毫無蘇醒的跡象,“怎麽回事?”


    “放心,她的鼻息正常,心跳平緩,隻是醒不來。”夢白說道:“深層睡眠的作用。”


    夜月一把將林傾城抱起來,正準備出去。


    夢白忽然“哦”了一聲:“太著急了,等等,這是什麽?”夢白指著石床說道,上麵有一排血字!


    夜月也湊過去一看,上麵的血字並不是林傾城的字跡,而且是小篆陰間有“鬼”。


    廢話,陰間當然全是鬼,但兩個引號格外醒目,此鬼非彼鬼,陰間還有內鬼!


    夜月猛地扭頭:“什麽意思?鬼不是已經揪出來了嗎?不就是那個輪回管理員和他的兄弟嗎?所謂的巫族後人。”


    “這應該是鬼王留下來的。”夢白想想,伸手要夜月的水壺,將那排血字洗得幹幹淨淨:“這家夥回來不是為了報仇,是想通風報信,就像當初的鬼王一樣,他一定知道了什麽,難道……他自己送自己去陰間?隻是借我的手而已。”


    夜月說道:“如果這樣,這家夥把咱們全耍了,包括陰間。”


    夢白警覺地往四周看看,確定隔牆無耳。這才低聲說道:“這家夥逃過一劫,沉寂了這麽久,中間發生的事情很重要。”夜月突然狡黠一笑:“不管怎麽說,捉妖師,你,被耍了。”


    夢白如五雷轟頂,茫然的轉頭看著身後的岩壁。鬼王做事雖然以自我為中心。但他思緒周到,這麽明顯的漏洞哇,“嗚……”夢白欲哭無淚:“****。他每次出來都沒好事。”


    他癡癡地看著那些白骨,神智已經飛到九霄雲外。


    “捉妖師,先別想了。我們先上去吧,玲瓏和酒狐狸前輩還等著呢!”說完。夜月抱起林傾城飛身而起。


    夢白緊隨其後,上來一看。隻有玲瓏自己正焦急的等著。


    “玲瓏,怎麽就你自己?酒狐狸呢?”夢白不解的問道。


    “酒狐狸前輩發現了青朗的蹤跡,追了過去。”玲瓏解釋道。


    “他朝哪邊追去了?”夢白繼續問道。


    “朝東邊去了。”玲瓏答道。


    “不行,你們待在這裏。我去找找他們。”夢白說完也朝東邊飛奔而去。


    此時,酒狐狸已經追到了一處密林裏,他化為人形。手裏托著一塊玉:“青朗,出來!”


    “哼。”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頭頂卻有一個重物墜入,直砸向酒狐狸的天靈蓋,酒狐狸哧溜一聲從地上滑過,身下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直滑出去十來米才停住,身後的那個影子卻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化為一支利箭射向酒狐狸的後背心!“青朗!”酒狐狸大喝一聲,身子高高地躍起來,避開那支黑暗,見那支箭黑氣騰騰,從箭頭到箭尾均冒著騰騰黑氣,酒狐狸心急如焚:“青朗,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與你無關,擋我路者,死!”青朗化為人形,卻是一頭漆黑的頭發垂在腦後,頭發的長度與酒狐狸一致,顏色卻有如黑夜與白天,一個黑,一個銀。


    “青朗,當年你為了救我才沾了動物血,卻一發不可收拾,我為了阻止你墜入魔道才狠心下手捉拿你回青丘,隻要再過五年,你就能脫盡體內的魔性,重回天道。”酒狐狸說道:“究竟什麽人和你說了什麽話,讓你改變主意要打生死薄的主意?”


    青朗突然頓住,酒狐狸見自己言中,馬上說道:“生死薄的事情牽涉甚廣,你聽我一言,跟我回青丘,我就算傾盡所有也要幫你重回天道,青朗!”


    “傾盡所有?”青朗哈哈大笑:“你說真的?”


    酒狐狸說道:“當然是真的,雖然你沾的都是動物的鮮血,但是,再這樣下去,你會自取滅亡的。你放心,你體內的魔性,由我來替你去除。”


    酒狐狸此話自然有所根據,他本是六尾狐狸,長修天道,體內的元氣驚人,如果用這股氣去抵消青朗身體裏殘留的魔氣,也是可以的,隻是他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罷了,這也是青朗此時不信的原因,哪有人能輕易舍棄自己的性命?


    青朗哈哈大笑:“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當初你誘我回青丘,結果如何?”


    酒狐狸無奈地笑笑,突然伸手探進自己的喉嚨裏,手再出來的時候,他的嘴角滑出一絲鮮血,手裏多了一顆黑色的珠子:“這是我的元丹,我好歹也是一隻六尾狐,隻要你服用我的元丹,一定可以清除你體內的魔性,不要再打靈嬰的主意,離間你離開青丘的人……不是好人,他在下一盤棋,這盤棋上,你隻能成為棄卒,青朗,接著!”


    元丹落在青朗的手裏,看著手心圓圓的黑色珠子,青朗咽下一口口水,酒狐狸哈哈大笑:“你若是懷疑我對你的義氣,這是最好的時機,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青朗握著元丹,此時,一個聲音傳來:“酒狐狸,你個老頭子瘋了?”


    夢白已經循著九尾狐族的味道趕來,見元丹已經出竅,驚得說道:“元丹離體半個時辰,你就會完蛋,瘋子,我看你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


    酒狐狸已經大汗淋漓,此時,呼吸變得格外笨重,就像體內有個挖土機在轟然作業,他哈哈大笑。不再多說一句,隻是雙膝跪下,一隻手撐在地上苦苦支撐,青朗看著如此的酒狐狸,心內有如天人交戰,夢白惱怒:“開什麽玩笑,我拿了你的丹藥就要保你的平安。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如果你死了,豈不是我這單委托泡湯了?沒門!


    夢白咬破手指,血珠冒出來。點在額心,血抹過額心,麒麟力已經噴湧而出,冷不防酒狐狸撲過來。將夢白死死地按在身上,多虧麒麟光射偏了。否則,正中酒狐狸正身!


    “你這個老頭瘋了嗎?”夢白欲哭無淚:“犧牲自己救他,值得嗎?”


    “我的命是他救的,現在不過是一命還一命罷了。”酒狐狸說道:“我知道我兄弟的本性。他不是胡來的人,隻是受了人挑撥,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挑了他的筋不可!”


    青朗突然一躍而下,眼神呆呆地看著酒狐狸:“老酒。你果然……”


    酒狐狸索性閉上眼睛,任由時間流逝,青朗突然將元丹塞進酒狐狸的嘴裏,用力地合上酒狐狸的嘴:“足夠了。”


    元丹重回酒狐狸體內,酒狐狸一怔,青朗說道:“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法幫我,你的話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果然有人離間,通風報信。”酒狐狸喘著粗氣說道:“你心中壓抑著長年累月積累的怨意,被人煽動也在情理之中,青朗,隻要你沒事就好。”


    青朗看著酒狐狸,突然握拳後退,見他要逃,夢白借著殘留的麒麟光猛然揮出去,光束擊打在青朗的後背,麒麟力本是神力,夢白的突襲馬到成功,青朗的身子飛撲出去,直撞到前方的樹幹上,然後有如爛泥一般往下垮,酒狐狸懊惱不已,一腳將夢白踹開:“你這家夥!”


    夢白也不計較,樂嗬嗬地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這下好,一人一狐,全部逮住,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酒狐狸將墜在地上的青朗扶起來,發現他氣息還算穩,籲出一口長氣,就在此時,一道鐵環飛過來,拴住了青朗的脖子,迅速收緊,酒狐狸回頭,玲瓏已經立在身後,她表情嚴峻:“前輩,得罪了。”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酒狐狸冷笑道:“不愧是族長親授麵誼,厲害。”


    玲瓏一臉歉意:“前輩,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還有時間。”


    玲瓏走到青朗身後,伸手抵在後背心上,隻消片刻,青朗便蘇醒過來,看到眼前的人,目露凶意:“你們!”


    “前輩,首領知道你會動氣,請你看這個。”玲瓏拿出一封信,展開,裏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青朗看完了,居然氣消,默然不語:“是我不明智。”


    喂喂喂,夢白隻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現在唱的是什麽戲碼?


    夢白一把搶過那封信,信是這麽寫的——傻瓜才會被人推著往前走,且看不清自己的路,聰明的人從來隻聽自己的,你想當個傻瓜?還是聰明人?青丘剛剛進行大排查,發現有陰間的成員闖入青丘,且在青丘地基附近找到一處通道,可由青丘通往陰間,我已與陰間閻羅會麵,得知陰間另有一條通道通往陽間,有人正藏在暗處侍機而動,你不過是枚棋子,慎!夢白說道:“看來花若雪首領,還是很擅長找到關鍵點,不錯。”


    “所以,兩條通道是真的?”玲瓏搖頭道:“陰間何人這麽陰毒?居然跑來青丘挑撥離間,可惡!”


    “的確是這樣,酒狐狸你們趕緊回青丘,跟花若雪首領匯報這件事,好讓她徹底檢查,找出另一條通道。”夢白說道。


    酒狐狸扶起青朗,兩人轉頭回青丘。


    此時,林傾城突然叮嚶一聲,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慢慢地睜開眼,此時的她眼神還未交匯,夜月就迫不及待地摟緊她:“沒事了,城兒。”


    “你怎麽來了?!”林傾城一下子清醒了,騰地坐起來,用力推開他:“你快走,鬼王設了局想害我們,再不走來不及了。”


    “笨丫頭。”夜月無可奈何地扳住她的臉,示意她看四周:“你仔細看看。”


    “鬼,鬼王不見了。”林傾城瞪大眼睛:“你們把他怎麽了?”


    “我沒把他怎麽樣,他自己功虧一簣還陽失敗,被北鬼帶走了。”此時夢白和玲瓏也回來了。他說道:“咱們現在安全了,你也沒事了,對了,這東西怎麽處理?”


    夢白下巴點著石床上的紅色嫁衣,上麵的血跡依然鮮明,林傾城眨了幾下眼,說道:“我有個不應該的念頭。我想……”“保存。”夜月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舉一動都心有靈犀:“這東西見證過你的過去。”


    林傾城弱弱地點頭,本以為夜月會小氣家家,一口答應在意料之外。


    夜月刮一下她的鼻子:“剛才的事情還記得嗎?”


    “睡著以後什麽都不記得了。”林傾城無奈地說道:“在夢裏撐了很久沒挺過去。”


    夜月愛憐地拍著她的頭:“記不住就算了。你的一魄被鬼王強行抽離,現在送回去了,你仍是一個完整的……人兒。”“我呸。”林傾城輕輕打在夜月的臉上,她轉頭看著夢白道:“十二具骨頭。”


    “不用說了。是十二地支還陽法。”夢白說道。


    林傾城苦著臉,虧得自己精心分析。擴大想象,夢白沒做什麽功課就解決!


    “好了,既然城兒現在也已經醒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客棧吧!雲翔他們一定等著急了。咱們還得趕緊去名劍山莊呢!”夜月說道。


    四人連忙起身,按原路回到了客棧。


    休整了一天後,雲翔邊出去尋找船隻。要到名劍山莊必須要走水路。


    玲瓏和秋月兩人一起上街去購買日常用品。


    等到中午,雲翔已經找好了一艘客船。玲瓏和秋月也購買了足夠多的日常用品。


    吃過午飯,林傾城、夜月、夢白、雲翔、玲瓏、秋月和歐陽靜一行七人站在船板上,迎著朝輝向名劍山莊方向駛去。“雲翔,還要多久能到名劍山莊?”夜月安頓好林傾城之後,從船艙裏走出來站到船頭上。


    雲翔看著前麵的河水,幽幽地答道:“如果不遇上血族大軍,到名劍山莊差不多要五天時間。”


    “這船不錯啊!房間這麽多,還存了那麽多水!”在船裏轉了一圈的秋月興奮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到名劍山莊隻要三五天時間,這船上的水足夠我們禍害了!”


    “啊呃……我要累死了,我得去休息休息才行……”歐陽靜伸了個懶腰,轉身往船艙裏走。雲翔連忙屁顛屁顛跟上她,笑著說:“你的洗澡水,我幫你打好了。”


    “謝謝……”歐陽靜歪著頭,對他嗬嗬一笑,“你也好好休息,我去洗洗澡,睡覺!”


    “夜大哥,大小姐沒什麽大礙吧?”玲瓏問道。


    夜月回頭看到夢白和玲瓏從船艙裏走出來,他溫和地對玲瓏笑了笑:“沒什麽大事,就是自從被鬼王折騰這趟後,有點發燒,今天晚上要降降溫。”


    “這是酒狐狸給我的青丘的靈丹妙藥,你讓小城吃了,對她有好處。”


    夜月感激著看著夢白,將那顆丹藥接到手裏。


    “真是辛苦你了……”夢白和玲瓏幾乎同時歎息出聲,因為他們知道夜月這個晚上又沒辦法安心睡覺了。


    夜月因為擔心林傾城的病,便向夥伴們告別,匆匆地返回林傾城所在的房間。


    剛走到房間的門口,便隱隱約約地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林傾城在喊他!


    怎麽這麽快就醒了?夜月快步奔進去,看到林傾城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


    突然,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夜……危險……”她的聲音很微弱,又含糊不清,像是在夢囈。


    “夜——”她的小手突然動了動,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


    “做惡夢了麽?不怕,不怕……”夜月連忙將手遞給她,他輕柔地吻著她的臉頰,像哄寶寶一樣抬起一隻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起來,“睡吧,沒有危險了,我在這呢……”他的臉頰抵著她滾燙的額頭,試圖替她降降溫。


    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夜月繼續吻著她說:“我很安全。我抱著你睡,安心睡吧……”林傾城握著他的手,又沉沉地昏睡過去。


    感受著她額頭滾燙的溫度,夜月深深地自責起來,難道這就是自己要給她的幸福麽?從認識她那一天直到現在,她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傷痛中度過的……


    每思及此,夜月的心裏就開始難受,很難受、很難受。


    心疼地將她抱起來,輕聲輕語地貼著她的耳朵說:“乖……把藥吃了。”


    夜月將丹藥慢慢地喂進她的嘴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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