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人群圍著的沈飛麵色不佳,終於找到機會奔去洗手間,將自己獨自關在格子間裏。


    七關被封,全身躁熱無比,氣息不暢,難受得很!


    “夢白,我要讓你失去一切。”沈飛大喝一聲,袖子瞬間充滿氣,啪啪啪好幾聲,金針從身體裏彈出來,倏地射入木隔板裏,完全沒入其中!


    七關通暢,沈飛長長地舒口氣,目光變得深沉,站在馬鬆邊上的沈飛頗有些滑稽,突然,他的身子抽搐了好幾下,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去,垂著頭……


    站在洗手間門口等著人麵麵相覷,有人說道:“時間不短了。”


    “所以呢?”


    排在第一個的人弱弱地說道:“我進去看看。”


    “天啊!這是沈飛吧,你沒事吧?”那個人推開門後馬上驚呼道:“快來人啊,沈飛暈過去了。”


    聽到呼聲,林傾城幾人快步走過來,林傾城抬頭看男廁所的標識,及時收了步子,夢白和夜月則竄進去,有人已經將沈飛拖出來,一人抱著他,一人掐他的人中。


    夢白上前一看,七枚金針不複存在,心中一喜,此時,沈飛暈暈沉沉地醒過來,眼前迷迷蒙蒙一片,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瞬間清醒,一骨碌地坐起來:“這是什麽鬼地方?”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說道:“洗,洗手間啊。”


    “我怎麽在這裏?!”沈飛猛地站起來,指著夢白說道:“他又是什麽人?”


    目光落向門口的林傾城,他到是驚豔了一下,但仍不免疑惑:“她?”


    夢白懶得理會,轉頭便走。林傾城向沈飛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歎息一聲,四人走到無人處,夢白興奮地打了一個響指:“下馬威管用了,那家夥已經離開沈飛的身體。”


    “好懸。”林傾城頓時如釋重負:“看來他打定主意要生成自己的肉身。”


    “糟了。”夢白突然說道:“那他接下來豈不是會找屍體繼續……”


    林傾城捂上嘴,說道:“屍體最多的地方是停屍房還有荒郊野外暴亡的,範圍這麽大。咱們也沒有辦法阻止。夢大哥……”


    林傾城頓時覺得心虛:“咱們好像辦了一件錯事。”


    “通知宋捕頭。”夢白說道:“能避免則避免,但是……似乎避免不了,不對。他現在不止能操縱死人,已經可以進入活人,這裏的男人千千萬,怎麽預防。根本防不勝防!”


    兩人麵麵相覷,身後傳來夜月的聲音:“防不了。不防,怎麽著,你們倆想當聖人?”


    夜月和玲瓏一直在身後偷聽,聽到兩人糾結。夜月忍無可忍:“笨,兩人鑽死胡同裏了,他附在沈飛的身上原本就隻是暫時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你的身體,隻是發現不可行。避而求其次而已,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沈飛太礙事,他是要拿到生死薄的人,怎麽可能天天跟著要唱戲的人?所以,他出來隻是遲早的事情,你們將進程加快了。”


    “但是,會產生新的受害者。”林傾城說道。


    “當然會,隻要他抱著要修成形的念頭,這股煞氣一定會成形,”夜月說道:“就像夢白說的,這裏的男人千千萬,女人千千萬,防不勝防。”


    夜月繼續說道:“巫鹹的預言裏提到此事,說明那家夥造化成人是遲早的,淡定些,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城兒,陪我去看看那幅畫。”


    他拉著林傾城離開,夢白和玲瓏麵麵相覷,不得不承認,經夜月這麽一說,兩人的心情放鬆不少,玲瓏雙手抱在一起,倚靠在夢白身上,夢白的身子突然往前傾:“那幅畫……”


    順著夢白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林傾城和夜月正在看著一幅仕女圖。


    林傾城說道:“明時的仿作,《簪花仕女圖》,唐朝是中國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藝術同樣非常繁榮,當時以人物畫為主,名家輩出,周昉就是當時以人物畫馳名的畫家。《唐朝名畫錄》中將其作品評為“神品”,尤其稱其仕女畫為“古今冠絕”。《簪花仕女圖》就是表現出這樣的“冠絕”之處,作品取材於宮廷貴婦人們百無聊賴的富貴生活。她們簪花、賞花、戲犬、漫步,舒適悠閑的生活掩飾不住寥落的心情。雖然是仿品,但因為年代早,也是古董畫。”


    此時,夢白走上過來,示意;林傾城再看得真切一些,林傾城的陰陽眼終於發揮作用,在仕女圖上,有個美女手執團扇回眸一笑,畫像上的人無事,但手上拿著的團扇上纏繞著一團鬼氣,彌漫在畫中,鬱結不散。


    林傾城眼前一花,那東西化開,是一隻小小的蝴蝶,粘附在畫作上揮散不去。


    “蝴蝶鬼。”林傾城驚愕不已,她從小到大看到的鬼不少,動物的魂靈也見過,但少見昆蟲類的,原來那隻蝴蝶是被拍死在紙張上的,原畫者索性在蝴蝶的屍體之上畫了一個團扇。


    夢白點點頭,與林傾城走到那幅畫作前,趁著無人留意,伸手掐住那隻蝴蝶鬼,將它從團扇上拿下來,那團黑氣重得自由,撲扇著翅膀,幻化成一隻純黑的蝴蝶,翩翩揮舞著翅膀,繞著兩人飛了一圈,悠悠然地離去……


    夢白不喜歡這種附庸風雅的場所,說穿了,最終還是紅果果的金錢交易,索性和林傾城幾人回了小院。


    幾人剛一進屋,或許是氣場使然,第一時間看到桌上的竟然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詭異的是名字上好像用鮮血劃上了兩個紅色的大叉子!


    “昨天誰最後離開?”夢白說道。


    “大小姐和夜大哥。”玲瓏心領神會:“大小姐大大咧咧,可是夜大哥細心,臨走時一定會鎖好門,關好燈,關好窗。所以……”


    “那個家夥嫌疑最大啊。”夜月苦笑著拿起那張紙:“易而易見,他看上你了。”


    林傾城頭皮發麻,那天與沈飛對戲時,突然浮現的熟悉感讓自己脫口而出——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眼神裏劃過的絕然讓她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情緒,自己是否錯過什麽細節?


    “小城,你想什麽呢?”夢白問道。


    “沒事。”林傾城轉身,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嘴裏喃喃道:“蝴蝶?”


    “城兒。你說什麽?”夜月也有些緊張了:“你怎麽有心事了?”


    “不是,我好像錯過了什麽事情。”林傾城扶著自己的頭說道:“之前柳陽也說過,覺得我們以前一定有什麽事。柳陽,天煞,我,以前到底是什麽?”


    她嘴裏喃喃念著。自顧自地往臥室走,夜月“唉”了一聲。唯有跟在林傾城的身後。


    此時,一隻蝴蝶穿過牆壁進來,落在夢白的手背上,夢白抬起手。說道:“你恢複自由,為什麽不走?”


    鬼蝴蝶扇扇翅膀,翅膀扇在夢白的手背上。呼呼生風,夢白突然明白了:“你找我有事?”


    蝴蝶翩然而起。似乎要在前方帶路,夢白跟玲瓏說了一下,跟著蝴蝶出了門,臨走時,夢白特別檢查了大門,確定鎖得好好地才放心離開,鬼蝴蝶停在夢白的肩膀上,毫不畏懼夢白的獵鬼師體質。


    此時正是正午,鬼蝴蝶哧溜一聲鑽進夢白的頭發裏,避開陽光,真是隻機靈的小東西,每當要拐彎時,它就會扇動左右翅膀指示,往左拐就扇動左邊的翅膀,反之亦然。


    一人一隻鬼蝶的配合越發成熟,直到來到一座破爛的宅院前,蝴蝶終於不再指向,這是一座老宅,四周一片荒蕪,處處垃圾,還傳來一股腐臭味。


    地麵的植物長得並不喜人,稀稀落落,本是初春,但沒有新芽。


    夢白環顧四周,突然一怔,此地是地眼!


    陽氣最弱,陰氣最強的一個點稱之為地眼,每個城市都有,在古代,這樣的點上一般拿來建造縣衙,縣衙是煞氣所在,以煞鎮怨,道家所說,十善則仙,十怨則妖。


    地眼陰氣十足,假如將冤死的孤魂野鬼吸引到這裏,每一個冤死的人,就等同於一世,十個,也就是十世,再結合地眼的陰氣,煞氣都無能為力是一股非常強勁的力量。


    此時,羅盤正因為這股怨氣飛速旋轉,陰氣測試儀上的指數正在飛速跳躍!


    “該死,”夢白馬上拿出測試儀,迅速地拆開:“鬼蝴蝶,你帶我到這裏來,為什麽?”


    蝴蝶突然幻化成一個扁平的葉子形狀,從夢白的頭發裏飛出來,飄進了身後的老宅裏,那是夢白獵鬼師的典型印記,在夢白未吸取麒麟力前,額心的印記一直是那個形狀!


    夢白沉聲道:“夢家的傳達術。”


    捉妖術曾言,夢家獵鬼師死去之時,可籍由最後查看走馬燈的時候將畢生功力融入至某物,傳達指令予後人,一生隻可用一次——死亡之時。


    夢家獵鬼師世代以扁葉狀印記為家族標誌,所以傳達的媒介也會化為同形以供辨認。


    夢白追進老宅的同時,已經將事情理順,夢家的先祖曾有人在遺留之時用了傳達術,而媒介是一隻蝴蝶,可是好巧不巧,這隻蝴蝶被人拍死於一幅畫上,蝶魂也附身於畫,直到今天才重新出世。


    活該緣分落到自己手裏,自己親手解封蝴蝶,大概是額心的印記發生變化的原因,那隻蝴蝶鬼第一時間沒能認出自己,而後才找過來。


    心中進行分析的時候,夢白已經步入老宅其中,裏麵堆滿了各種垃圾,但凡值點錢的已經被變賣,地上還有廢棄的被褥,那隻蝴蝶引著夢白穿過了庭院,來到老宅後麵的一塊空地,倏地落下去,重新演化成蝴蝶的模樣,翅膀撲撲扇動。


    “這裏?”夢白伸腳一點,蝴蝶翩然而起。


    說也奇怪,腳尖落地的一刻,夢白腦子裏轟地一聲響,一時間頭暈目眩,他心內大喝一聲穩定心神。


    夢白咬破手指。血珠抹上額心麒麟印記,慧眼一開往地底看去,眼前幽幽暗暗,目光似乎曲曲折折,最終定格,隻能看到一幅草席,從草席的形狀來看。裹著一具屍骨。蝴蝶突然落到夢白肩上,微微靠著他的脖子,它這反應更讓夢白堅定。


    “下麵的是我們夢家獵鬼師的老祖宗?”夢白問道。


    鬼蝴蝶沒有說話。而是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中,傳達的使命已經做到了……


    夢白伸手撫向脖間,卻觸到自己溫熱的皮膚,定眼一看。鬼蝴蝶已經消散無蹤,這就是無形的答案了。“果然是我們的老祖宗,怎麽會草革裹屍?”


    夢白正準備挪開眼,草席卻裂開了!


    這發現讓夢白嚇了一跳,再看草席裂開後。露出裏麵的屍骨,卻並非人的骸骨,隻是一具石頭雕刻而成的石像罷了!


    “我勒個去。”夢白心裏一驚。


    此時,林傾城、夜月和玲瓏三人也緊跟著夢白趕了過來。


    夢白見林傾城三人到來並沒有多大吃驚。“都來了,幹活吧。”


    幾人開始挖掘那片空地,夜月突然停下:“這地方是地眼,邪氣的東西應該不少,咱們是不是要謹慎些?”


    “不用,老祖宗也知道這地方是地眼,所以……”他順手挑起一點泥,泥裏混著一些朱砂還有一些莫名的紅色:“混了朱砂和黑狗血,這說明老祖宗臨死前已經算好一切,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過,既然還做了提防,為什麽要把自己埋在地眼?”


    “問題是他並沒呆在地眼。”林傾城掘開泥,說道:“隻是打了一個障眼法,讓人以為他把自己埋在了地眼而已,結果呢,隻是一尊石像。”


    “障眼法?”夢白靈機一動,興奮的說道:“小城,你是我的貴人。”


    林傾城不解,無奈地搖搖頭,夢白越發來勁,大力地挖開泥層,直往下六七米才觸到底,裂開的草席中那具石像與真人一般高度,紮實得很,四人合力將它抬出來。


    林傾城取了一把野草紮成草把子抹去石像身上的髒東西,擦至後背時,有了新發現:“你們看,後背刻了好多文字。”


    夢白湊過去看,一行行,一列列,一個字也不放過,看完了,夢白若有所思,夜月說道:“要按老祖宗的意思,看完把這尊石像毀掉嗎?”


    夢白點了點頭。


    原來夢白的這位老祖宗名叫夢違,違反常規的違,上麵的文字是他親手刻下的,大致講訴了夢家獵鬼師如何形成,夢違可以說是夢家族譜上的第一人,他為研習獵鬼術,廣訪道佛兩界高人,甚至結合西域法術,終於研得一手獵鬼術,自成一派。


    夢違身有豪俠情節,一身愛打抱不平,時不時出手相助,卻在中年時遇到人生最大危機——天煞。


    天煞無形,不可捉摸,夢違以自己為誘餌,引天煞附體,而後金針自封七關,令其子女將自己封存於備好的石像之中,石像與當年封存無月一般為石殼,人躲進去後石殼合上,再澆濤,徹底地封存。


    再說這石像也不是簡單之物,內有紫金,這是夢違臨終前發現,紫金對天煞有相克作用,世間萬物,始終相生相克的道理便是如此。


    天煞畢竟是天成煞氣,夢違早料到自己無法永遠封存,便在臨終前立下傳達術,石像破裂之時,就是傳達術生效之時……


    “看來,鬼蝴蝶現身並不是巧合。”林傾城看著石像的雙腿,已經裂開了,內中隱約可見肉身。


    此時,夜月繞到正麵,繼續擦拭石像的雙臂,突然頓住了:“他拿的是什麽?”


    石像雙手交合在身前,上麵被灰塵包裹,顯得十分厚實,夜月迅速擦拭,卻看到石像的雙手並非簡單的十指,而是在掌心雕刻出另一尊小小的石像。


    夜月頓時來了勁,拚命地擦拭後看到一尊小小的女像橫躺在石像雙臂之中,再仔細一看,“哇”了一聲:“城兒,真是邪氣了,這些人怎麽老把你當成石像的模子?”


    林傾城湊過去看,也不禁嘴微張,石像手中橫握的將雙手雕刻而成的石像分明是自己的樣子,已經有七八成相似。“奇怪,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一點也記不起來?”


    “但你看到天煞的時候卻有熟悉的感覺。”夢白雙手抱在胸前:“記憶不會騙人,可能……天煞在部分跑出來時,曾經看到過你的前世?”


    “隻有這個可能,”林傾城說道:“如果曾和天煞有過交集,現在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能說得過去。”


    “夢家老祖宗真是有心了,提供了最有力的線索。紫金。”夜月說道。


    “那可不是!我們夢家的男人實力那是杠杠的。世世代代。嘖嘖,我都不好意思驕傲了。”夢白若有所思,咧開嘴笑了。


    “啪。”玲瓏彈他一個腦門:“少說廢話。你夢家老祖宗的屍身還在石像裏麵,想辦法取出來再把石像裏的紫金提取出來要緊,趁現在天煞還沒下一步的動作,麻利點。”


    夢白有苦難言。勒去,自己的老婆暴力模式進入太強。自己實在無解。


    石像剖開有難度,四人合力折騰半天,終於一層層剖開石像,露出裏麵的屍身!


    屍身準備得齊全。身裹白布,本以為能看到真身的夢白退後一步,白布下的人一動不動。貌似安詳,就像熟睡一般。


    白布裹屍。在屍體的正前方打了一個結,夢白輕輕一扯,白布散開,再輕輕一拽,裹在白布裏的屍體露出來,屍體看著四十多歲,額頭的抬頭紋略重,生前一定是個憂鬱的家夥。


    身上穿著如常的衣服,並非喪服,五官平常,嘴角微微上揚,居然在笑!


    夢白長歎一口氣,屍身沒腐,屍體裏傳來一陣似曾相識的香氣,林傾城說道:“屍香魔芋的香氣,在這裏。”


    屍體的腰上掛著香包,香氣正從那裏傳出來,赴死的目的明確,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就連白布上麵也塗抹了油性物質,防止屍體包粘在石殼上,夢白歎息一聲:“看簡介以為是個粗漢子,結果很細心,嗯,就像我一樣。”


    林傾城三人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


    夢白幾人先將先祖的屍身送到停屍房,然後回到小院。


    幾人吃飽飯覺得很疲憊,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夢白剛要睡著,“不管老子死後大事,你居然還能睡得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驚得夢白一哆嗦,聲音是打頭頂傳來的,夢白抬頭一看,媽呀,一個英岸的漢子浮在天花板下,盤腿浮在半空中,正瞪眼斜著自己,夢白的脖子都快仰斷了:“老,老,老祖宗?”


    “我呸,你還認得我是你的老祖宗。”夢違怒喝一聲:“好好看清楚,老子的魂魄還在呢,你這個不肖的小孫子。”


    “剛才明明不在!”夢白在老祖宗麵前出醜,心中尷尬,轉念一想:“老祖宗別耍我,你你剛才故意用了舊法隱藏自己的三魂七魄,這一招我見過,那個鬼王曾經用過。”


    “嘿嘿,小子還不賴。”夢違飄下來:“我封在石像裏已久,今天被自己的後代解放,值了,臭小子,你叫夢白?”


    “恩。”夢白點了點頭。


    夢違指著夢白的外套說道:“臭小子,我的東西在你那。”


    夢白一愣,掏出口袋裏的小石像,嗖地一聲,石像飛出去,夢違握在手裏,明明上虛體,握著實體就像自己還活著一般。


    夢違看著手裏的石像,長舒了一口氣。


    “刻在石像背後的字我們看到了,到底怎麽回事,老祖宗?”夢白問道。


    老祖宗嘿嘿一笑:“你猜呀。”


    猜,猜個毛線啊,想夢家世世代代除了自己吊兒郎當一些,哪個不是穩重得體大方,怎麽這個老祖宗和自己一樣!


    夢白哭笑不得,有些著急了:“老祖宗,天煞現在重新出現,已經害了幾個姑娘,生出的鬼胎也讓他吸了血,接下來他會幹什麽我們想不到,更猜不到,您和天煞交過手,有現成的經驗,您快說說怎麽對付他。您不想夢家斷子絕孫吧?”


    “簡單,石像背後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紫金可讓天煞顯形。”夢違終於一本正經:“融出紫金製成護身符,佩戴在身上,天煞近身時可顯形,但時間有限,隻有區區的四分之一個時辰。”


    “也就是……半個時辰”夢白換算出結果,說道。


    “沒錯,半個時辰內可肉眼可辨,半個時辰後優勢全無。”夢違說道。


    “就沒有治根的法子嗎?”夢白說道。


    “我在世時沒有想到,隻想到以身誘餌,用紫金困住他,困得一時是一時。”夢違說道:“那家夥曾經附我的身操縱我的身子活過一年,我能存活已是奇跡,小徒孫,剩下的事情交給你,我要投胎轉世去了,對了,你媳婦長得挺漂亮。”


    “喂,老祖宗!”夢白還沒說完,夢違倏地鑽進牆裏不知所蹤,夢白晚了一步,險些撞到牆上。


    牆上一點破損的痕跡也沒有,夢白撫過牆壁,回頭道:“帶著陽間的東西回陰間是大忌,石像是實物,他是獵鬼師,比誰都清楚,那家夥……騙子!他根本沒去投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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