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天,常言終於出現了,卻是在淩晨三半的時候。


    此時的我跟值班警察大哥已經很熟了,甚至趁冰冷男出去買宵夜的時候還打聽到冰冷男叫安寧,未婚,有個女朋友失蹤三年了,家裏一個母親和一個妹妹……包括他中學時打過幾次架。常言來的時候我還在消化安寧的林林種種。


    “還在呢?”常言出現的時候就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羅圈大p。我要是能走得了,我早就溜了。我看見常言那張妖媚的臉就想吐口水。


    “常言,你個混蛋怎麽才來?”安寧震怒了,我的心情驟然好轉了,為了能起到添油加醋的效果,我故意委屈的要掉下眼淚了。


    常言扭著水蛇腰,媚態橫生的走到我旁邊坐下來。不慌不忙的棵煙:“工作唄,咱不能跟你比,國家公務員,時間一大把,閑得半夜不回家陪女犯人談心。”姥姥的,常言果然毒舌,經他兩片嘴唇一張一合我就成女犯人了。


    “你胡什麽,我,我,如果她不是你的員工我才懶得管呢。”安寧居然臉紅了。


    常言皮笑肉不笑的衝我一樂,我真想一拳頭捶下去,唉,如果他不是我的衣食父母該多好。


    “行了,別裝良善了,我們回去吧,少給我幹半天的活。”常言這個死沒良心的臭變態,真虧了他還能出這樣的話。


    “先把罰款交了。”安寧了句讓常言肉疼的話。


    “罰款?為什麽啊?犯法的是她,又不是我!”常言看來要把不要臉進行到底了。


    “她是你的員工!”安寧此時的霸氣非常強悍,啪的一聲把罰單拍在了桌子上。


    “多少?”常言無奈的看了看安寧,拿出了黑色的高檔錢包。賤人,對待自己從不吝嗇。


    “三千!”安寧漫不經心的出這個可以另常言肉疼很久的數字。


    “多少?”從常言的驚呼聲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對於過二十以上的人民幣都會讓他肉疼不已。


    “三千!”安寧不卑不亢準確無誤的又回答了一次。


    “這人我不贖了,你把她賣了也不值三千。”常言的話沒完,我手裏的煙灰缸已經飛了出去,不過這變態手腳很靈活,躲開了。煙灰缸犧牲了。


    “張,扣起來,先拘留三天!”安寧話音剛落,值班民警一聽,立馬衝常言走了過來,這場麵看得我十分解恨。


    “等等,她犯法扣我幹什麽?”常言推卸責任的本領和不要臉的本領一樣高強。


    “少裝,你那幾年法律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安寧不屑的看著常言醬紫色的臉。常言還學法律的?這個消息讓我吃驚不。這個人跟道理和遵紀守法好像一也不搭邊吧?


    安寧的話像晚秋的寒霜,就這麽不溫不火的一張嘴巴,常言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三千,不用找了!”常言終於裝了一把瀟灑,把三千往桌子一扔。


    “還有十五塊錢的煙灰缸賠償!”安寧很認真的檢驗著三千塊錢的真偽。


    “她摔的,跟我……”常言委屈的嘟囔著,安寧的眼神立馬變得冰冷了起來。常言終於不情不願的拿出十四塊九:“沒一毛了。”


    “那一毛先欠著,我知道你住哪裏,喏,在這裏寫個欠條!”安寧很正式的遞給常言一張白紙和一支筆,順便給了常言煙灰缸賠償收據。


    常言很氣憤的寫了一張欠條,一甩筆用白眼仁看著我:“哼,張花我們走!”常言的水蛇腰搖擺的很厲害。我很爽,出了一口惡心,悄悄的扭過頭對安寧報以感激的一笑。


    “對了,常言,你最好讓花吃飽飯。”安寧看著我一笑一愣,接著出了這麽一句讓我難堪,讓常言咆哮的話。


    出了派出所常言一句話也不,我在身後抿嘴賊笑。常言回頭瞪了我一眼,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抿嘴一笑。


    “靠,賣弄風騷,笑裏藏刀。”我聲的嘀咕,剛才他笑得很邪惡


    “我聽見了,不過我不生氣。你的審美隻能讓我覺得可笑,我這叫顧盼生輝!”常言很不要臉的出了差讓我嘔吐的話,看在他給我餉的份上,我允許他無知的自戀下去。


    常言帶我在寒風中淩厲十分鍾才打到出租車。上車之後我故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實際是懶得理這個變態玩意兒。


    “跟安寧聊的時候精神頭可真足!”常言沒話找話的扯淡。


    我強忍著怒氣,幻想老娘日後有了錢把他雇來當苦工,洗廁所,做飯,當車夫,讓他吃上頓愁下頓,住的地方四處漏風,處處漏雨。可憐的打工貓妖,隻能用這種幻想的方式來報複萬惡的黑心老板了。


    哎!我丟盡了全天下妖怪的臉了!


    我在怎樣收拾常言的美好幻想中睡了過去。夢裏折磨常言的方式是多樣化的,這裏省略一萬字描寫。老娘的夢還沒做完,突然有人把我晃醒了,常言那張偽娘臉帶著奸笑出現在我眼前。


    “幹啥?”原諒我對老板話不會溫聲細語,關鍵這賤人無時無刻不再氣人。沒過一分鍾就證明了我的話多麽正確。


    “下車!”常言的聲音卻很溫柔。估計是吃錯藥了。


    “哦,到了啊!”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車門彭的關了起來。我環顧了下四周,咦,那個平房公司樓不見了。周圍黑黢黢的,我睡蒙了?


    “喂,你今天讓我損失了三千零十四塊九毛錢,我今天心情好,對你進行一下懲罰。所以把你放在這裏,你一直向北走,大概走上五十分鍾就到公司了。”常言這個級變態,卑鄙下流的烏龜王八蛋,這種損招他都能想得出來。看著他半露在車窗外的腦袋,我開始四處尋找磚頭。


    ***,老娘我破了他的相!


    沒等?p>


    “帶我回那個變態去的地方!”我凶神惡煞的出現在司機的車窗旁。此仇不報誓不為貓!


    司機上下打量我好幾眼才:“姐,你有錢嗎?”


    我咽了咽口水,這大哥還真一針見血,我聲心虛的問:“大哥,先欠著可以嗎?”


    “嗬,打出租車帶賒賬的。您還是欠您自己的吧!”司機一不給麵子,一踩油門竄出十來米去。


    “呸!什麽東西!沒教養沒風度,做人都這質量了,你能比常言好到哪裏去?都是老鼠生耗子,一窩的!”我對著汽車尾氣嚷嚷半天,不服氣有本事你就回來,你敢回來我就敢賴你車上。我打好了如意算盤,但那車沒回來。


    我正罵著起勁呢,突然一陣陰風吹起,腳邊打起了個大旋風。我打量一下四周,周圍黑漆漆的,路邊還有些東西凹凸不平的。


    啥東西呢,作為一隻貓都有強烈的好奇心,何況我是一隻貓妖呢?越往前走我越好奇,前麵好像還有個白色的板板。


    “張之墓……”嘿嘿借著微弱的月光還能看到幾個字。啊啊啊,我的媽呀,墓碑、墳地!


    我條件反射的往前衝去,一溜煙的跑出去好幾十米,跟剛才那個出租車有一拚。雖然逃離了剛才那塊墳地,但後麵還是感覺涼颼颼的。都人雙肩和頭都著三陽火,一回頭就滅了,鬼就衝上來害人。我不知道妖精有沒有,希望有吧,不然今天就交代了。現在一門心思跑吧,能有多快就多快。


    剛一到那個讓心煩的公司大門口,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這個地方氣場很強,竟然有種溫暖的感覺。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五十分鍾的路程,我用了二十分鍾跑了回來。靠,人都是逼出來的。我熱淚盈眶的走進大門。


    我沒有去那個比牢房還要廉潔的地下室,而是站在了常言豪華臥室門前噢噢叉叉他母親大人好幾十次。可能是我注意力太集中了,口幹舌燥之後才看到常言門上貼個紙條:有事明日再議,謝絕見客。括弧,我有耳機,你怎麽罵我都聽見,反括弧。


    靠,賤人,不早。我興趣缺缺的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我沒力氣罵人折騰了,沾枕頭就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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