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水果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禿王走了進來。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禿王怎麽這麽討厭呢,恨不得捅死他,我向前走了好幾步。禿王見我拎著水果刀凶神惡煞的出來,一哆嗦躲在了常言的身後。


    “張花你幹什麽?”常言納悶的看著我。我這個時候才有些醒悟,我雖然嘴上挺狠,但性格上還是挺和諧的,今天是怎麽了?


    “哈哈,我給你們切西瓜吃,隨便坐。”我拎著水果刀又進了廚房。


    結果我是拎著水果刀進了廚房,又拎著水果刀出來了,看著常言尷尬的一笑:“我忘了,西瓜我吃了,冰箱空了。啥也沒有。”


    常言無奈的看著我,臉上都是悲劇的:“算了,你沏茶吧。”


    “茶也沒了,我錯當零食吃了。”我餓極了,吃完才看見盒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算了,不用忙了,我是來看看張姐有沒有事。畢竟在我公司出的問題嘛。”禿王笑的很虛偽,也不知道今天咋這麽好心。


    “沒什麽事,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嗎?”常言繼續頭哈腰。


    “張姐,真抱歉啊。你在那間辦公室看到了什麽。”禿王緊張的看著我問。


    “一雙眼睛,沒白眼仁,像個黑洞。”我老實的回答。


    “沒別的了?你再好好想想。”禿王不死心的問。


    “沒了,那雙眼睛就把我嚇壞了。”我有不耐煩了,唧唧歪歪的什麽意思啊。就好像我看了他公司賬本似的。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還看到別的。”禿王的煩人指數一下子就過常言了。


    “回憶你媽啊,你有完沒有?我看你是欠修理了。”我騰一下子站了起來,眼裏的禿王在瞬間變得異常可惡。


    “對不起,對不起。沒事了沒事了,張姐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禿王終於在我爆之前想要溜了,不然估計得找人給他收屍了。


    常言賠禮道歉的把禿王送走了,我坐在沙上繼續運氣。


    “呦嗬,牛逼了。又把我客戶給收拾了。”常言很不滿,誰轟走他的財神爺,誰就是他的敵人。


    “唧唧歪歪的,看他就不煩別人。”我的是真心話。


    “看來我以後要跟這類人走近,這樣也許你會忽略對我的仇恨值。不過這隻老狐狸也是,怎麽突然沒完沒了問這麽一個問題了?難道有什麽名堂?”常言也覺得奇怪,但我更奇怪的是這賤人為什麽不敢在禿王麵前。


    “誰知道。看那模樣好像做啥虧心事了。”


    常言深表讚同的頭問我:“那你真的沒看見其他什麽東西。”


    “靠,再問這個問題我豁出工資不要也給你打出個半殘。”常言怎麽跟禿王一個德行呢。


    “生什麽氣啊,他問自然是有內幕,我隻是想比他多了解一些而已。”常言不無道理的。


    “哦,這樣啊,我真沒看到別的。不過在昏迷的這段時間倒是夢到過一些東西。”我若有所思的回想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


    “什麽夢?”常言像是現新大陸了一樣。


    “這個案子算初級還是中級還是高級啊?”


    常言完全被我的話搞蒙了,一轉眼珠子:“初級吧,挺簡單的一個。”這還初級的案子啊,那中級案子,高級案子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那我啥也沒夢到。”我脖子一扭,打開電視不理常言。


    “原來這兒等著我呢啊?”常言終於意識到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了。怒不可恕的:“跟我玩心眼是吧?”


    “沒有,我夢到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差搭上命了,再不多要我不就是傻嗎?


    “行,這案子結了,我給你三百。”常言咬牙切齒的。看來我們的仇恨值一直開始飆升,現在已經到達一種高不可攀的地步了。


    “我夢見張雅麗了,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哭,還夢見王貴打了她,她去了一所大學,最後夢見她渾身都是血。”為了三百塊錢我終於妥協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就是你那個很有價值的夢啊!”常言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好像答應多給我三百是割了他的心頭肉一樣。


    “我可沒這是有價值的夢,也許你有妄想症吧。”我的夢本來就是斷斷續續的,當時是昏迷狀態,又不是在睡覺,能記得這些不錯。


    “那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常言連瞪我好幾眼,他要是在瞪我一下,我就把他眼珠子摳出來。


    “啊,王貴好像對張雅麗什麽,把野種給他打掉。”把腦袋都想破了,終於想起來這麽一句。


    我以為常言會很不爽的繼續得瑟,但這次居然沉默了,摸著下巴裝深沉。難道他能明白我這個夢什麽意思?反正我自己都不明白。


    “張雅麗可能已經死了。”常言沉思很久以後了這麽一句話。


    “啥,你咋知道的?不會是因為我那個夢吧?”如果他是,我決定回我的地下室去睡覺,因為他純屬在扯淡。有聽用夢來預測真相的嗎?


    結果他頭,站了起來晃著水蛇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裝資的:“你覺不覺得那女鬼很像張雅麗。”不過我好像忽略了一,家裏被我吃的隻剩下酒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隻看眼睛就嚇暈了。”靠,我的不是人話嗎?我哪裏知道那個女鬼像不像張雅麗啊。


    “跟我出去一趟吧!”常言開始穿外套。


    讓不讓人活了,我可是剛緩過來勁啊。這算是什麽日子啊,沒有病假沒有加班費。不過,我還是跟常言出去了,他如果調查的有進展了,晚上請我吃肯德基。


    坐在常言花了一千大洋取出來的別克車我感覺比以前舒服多了。


    常言再一次帶我來到了禿王的公司前。不過這次可比上次熱鬧多了,一群保安從樓裏架出一個人。


    “姓王的,你個王八蛋,你把雅麗還給我。……”一群保安圍著的男人叫喊著,聲音都沙啞了,還在不斷的重複一句話。


    與我無關的事我從不過問,倒是常言這個三八觀望的看著熱鬧。


    “走啊,你不是找王貴有事嗎?”我不耐煩了,快處理完事情好去吃肯德基啊。


    “等會,忙著投胎去啊?”常言張嘴就放屁,從不落空。為了肯德基我不能得罪他,不然我早就怒了。


    所幸陪他看熱鬧吧。此時的爭吵已經進行到真人p了,幾個保安輪流對那個男人進行毆打。仔細一看那個男人還挺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想不起來的事情我的處理方法就是不去想。可幾個保安好像沒有停手的意思,那個男人已經倒地了,居然臭不要臉的繼續打人家。我有種莫名的衝動。


    “靠,太不要臉了。”常言想攔住我,但很顯然來不及了。我一貓腰就衝了上去。一爪抓住了打的最凶的那個保安,狠狠的向旁邊一摔,很不幸的是扔在了一輛嶄新的車窗上,萬幸的是那個保安起不來了。


    我這麽一上來幾個保安的施暴目標轉移成我了。紛紛撲了上來,俗話再牛逼女俠也架不住一群流氓。這七八個渾球上來,我應付起來還真的很吃力,最關鍵的不是我打不過他們,而是我不能變成戰鬥狀態的貓妖,不然我前走打趴下這群人,後腳就被送到研究所去了。


    結果收拾這幫痞子整整花費了我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當警察出現的時候,他們幾乎也都趴下了。看著一地受傷的渾球保安們,我明白我又要因為打架鬥毆在派出所呆上一夜了。


    從警車下來的是安寧,不過我知道結果一樣很淒慘,畢竟安寧正直的跟電線杆一樣直。


    “怎麽回事?”安寧板著臉,冷冰冰的問。


    “那啥,安大哥,這群保安仗著他們人多欺負我。這個大哥看不過去就上來幫我,結果他們打在了一起,結果兩敗俱傷了。”我故作委屈的撅著嘴巴,用惡心人不償命的聲音垂死掙紮。


    “對,警察大哥,這群敗類,看他們把我打的。”那個男青年站了起來,幫著我撒這個漏洞百出的慌。


    “警察,不是他來我們……”一個保安掙紮起來想要辯解。


    “不是什麽,看人家是女孩子就欺負人家是吧。”安寧糾結著眉頭對保安吼。


    “真的,您錯怪……”另一個保安也掙紮著起來辯解。


    “錯什麽錯,怪什麽怪。看你們一個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安寧此刻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由正直變成了善良。


    “警察大哥,你聽我們啊,事情是……”又一個不死心的保安掙紮了起來想要辯解。


    “什麽,回派出所交代去。你們看看把人家打的。”安寧真是個大好人。


    安寧完這句話保安基本明白了,安寧罩著我,所以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你看你,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的。病還剛好。”安寧聲的,把我臉上淩亂的頭塞在了耳後。


    我當時的感受隻有一個安寧可能吃**了。


    安寧把一群保安塞在了警車裏走了。那個男青年很鄭重的對我:“謝謝你。”


    “別客氣,江湖救急嘛。”這男生的笑容真幹淨,真好看。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日後有事我一定傾力而助。”這男生真仗義。


    “好!”我也笑了笑接過這男生的名片,看了看杜齊岩。暈,我認識的人咋都起了這麽奇怪的名字。肚臍眼!


    看著肚臍眼走了,我很開心,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轉過身我卻看到常言殺人般的眼神。


    “咋了?”我回想從剛才到現在沒惹到他啊。我打架關他什麽事啊。


    常言伸了伸手,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扔保安時順便砸壞的車。重是那車是常言的。


    我不話,企圖用純真的笑容換取常言的原諒。結果他還是冷冰冰的看著我。我低下頭不話了。一般我衝動的時候,誰什麽也不好使。但別人衝動的時候,我什麽都不的裝無辜。


    常言最終沒有什麽,也沒動手。我估計是因為他剛才見識了我的武力指數,所以沒自信。但我猜想這次扣工資是絕對的了。唉,我深刻的明白了,拳頭再硬沒有銀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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