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不知道持續多久,感覺像是在做夢,又好像是一直沉浸在麻醉狀態,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也感覺不到我身體的存在。整個人就跟塊木頭一樣。


    我覺得我可能要穿越了。


    如果睜開眼睛是古香古色奢華的房間,我不是皇妃,就是王妃公主,最不濟的也是個大家姐。


    如果睜開眼睛是豬圈啥的,然後身邊再站一個容嬤嬤那樣一個人,估計我就是穿越成丫鬟啥的了,不過也有機會攀上個王爺,大官啥的。


    我覺得我開始轉運了。


    結果我睜開眼睛,現啥也看不見。沒穿越?沒轉運?


    靠,誰這麽無聊往我眼睛上蒙布,害得我以為自己瞎了。


    “別扯掉那布,不然你就失明了。”犬夜神冰冷的聲音讓我很絕望,唉,居然沒穿越,還是著一個廢材貓妖的身體。


    “啊?為啥啊!誰給我整瞎了。”我怒了,沒做成公主王妃啥的,連廢材的身子都不完整了。這日子可咋混的啊。


    “如果你拉下那塊布你就徹底瞎了。”我這裏都暴跳如雷了,犬夜神倒是很冷靜,感情不是他瞎了。


    “意思我不碰這布,我就不瞎了?”我突然有種看到曙光的感覺。虛驚一場啊!


    “我沒這麽。”犬夜神這句話把我所有的希望都粉碎了,我真想撓他。如果我能看見他的話。


    “那我咋辦,不會一直都這樣下去吧。”在這個時候我的感慨很多,先我要表示對胡顏的恨意,其次我要緬懷我停工這段時間工資的損失,唉,見過殘疾妖怪嗎?我覺得我應該開個博覽室展示自己。


    “我也沒!”犬夜神這賤人能整句有用的嗎?我現在都啥樣了,還拿我當羔羊肉片這麽涮著玩。


    “那你想啥?”我努力了,開始抓身邊的東西四處亂扔。感覺一團軟綿綿的手紙扔了出去,一秒鍾之後砸到我的頭上。***,我倒黴到家了。


    “別折騰了,以後也許沒準會好的?”啥叫沒準啊,也就是沒準好不了了?


    “胡顏咋樣了”突然想到狐狸精了,心裏那個憤恨啊。


    “不用擔心她,她很好。”犬夜神這句話差把我氣個半死,我就擔心她很好,我殘了最好她也不好過吧,結果是她比我過的好。沒殘的時候我就打不過她,現在看來我報仇無望了。


    “花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我正絕望呢,就聽見門嘣的一聲被撞開了,然後一個男人哇哇大哭撲了過來。


    “你別哭了。我沒事,你先告訴我你哪位,還有別拿我衣服擦你的眼淚和鼻涕。”進來這人很有常歡的風範,不過聲音一也不像。


    “她腦袋不會也壞了吧,怎麽不認識我了呢?可憐的花啊!嗚嗚……”這個男人帶著公鴨嗓跟死了爹似的真讓我受不了。


    接著這個公鴨嗓沒完從門又進來好多人。其中站在我床邊唉聲歎氣的應該是肚臍眼那家夥。帶著一股香水味的肯定就是常言了。這家夥倒一直符合他對我的冷漠站在床邊一直沒話。


    “媳婦放心,就算你瞎了,你還是我媳婦。我對你會一樣好的。”痞子一進來就開始滿嘴噴糞。


    “就是花聾了,啞巴了,瘸了也不給你做媳婦。”這個公鴨嗓可夠狠的,這把我詛咒的,不過也出我的心聲。


    我現在對痞子不是厭惡是憎恨。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還不是怪他當時綁架我。不過現在這群人一鬧騰,餓得我連話都不出來了。痞子還在嘰歪他和我過去那些血染的浪漫。


    正在他白話的時候嘭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身邊傳來藏獒兄低吼聲,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多危險,幸好我沒有亂喊亂叫的折騰,萬一這位兄弟煩了給我一口,那我連氣都喘不了了。


    “花!你終於醒了。放心,我一定會把綁架你那個家夥逮住的,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安寧怒吼的撲了過來,接著窟洞一聲有人從椅子掉下來。痞子嘮叨的聲音終於停止了。再也不提他軟禁我那幾天生的事了。估計怕被人抽筋扒皮。


    聽到安寧的聲音,我眼淚嘩嘩的,像個垂死的人一樣聲音弱的:“求求你了,給吃的吧!”


    “一群死人,給花弄吃的。”安寧喊完了之後公鴨嗓繼續咦咦啊啊的又哭又鬧,常言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跟犬夜神啥。肚臍眼在旁邊繼續唉聲歎氣的替我惋惜。一群毫無人性的家夥啊。眼看一隻大有前途的貓妖就這樣餓死了。


    “我去!”安寧蹬蹬的跑了出去。終於知道狐狸精為啥對安寧這麽上心了。這家夥太知冷知熱了。


    安寧還沒回來。就感覺門外呼啦啦進來無數人。一個肥嘟嘟的手抓住了我的嫩爪:“感謝你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和犧牲。人民會記住你的。”


    我懵了。聲的問公鴨嗓:“他誰啊!”


    公鴨嗓:“這次找到的孩子有他一個,他是市長。安寧把找到的孩子功勞都歸功在你身上了,在昏迷的時候你都上好幾次報紙的頭版頭條了。巨幅照片是你昏迷時的樣子,你的事跡讓無數人感動,並為你的遭遇感到痛心和深深的哀悼!”啥意思,這媒體就這麽把一個好好的貓妖也報道死了。


    再這市長臉皮也太厚了,我找到的是他的孩子,結果拿國家事,還把億萬人民攪合進來了,真不怕事大啊。


    “張花同學,你是各個學校學生的楷模啊,保重身體……”又不知道是誰,滿嘴煙味的趴在我耳朵邊上喊,我是瞎了,不是聾了。


    “這是教育局副局長,他孩子也丟了。”公鴨嗓繼續為我介紹。他孩子丟了咋的跟丟了一個學校的孩子似的。


    接著下來是一個城管大隊隊長,還有某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還有街邊炸油條賣豆漿的,還有開足療按摩房的。我懷疑了這狐狸精咋啥樣人的孩子都騙呢,瞬間這個屋子就跟市場似的,我就跟市場裏的蔬菜似的,每個人過來都來握握我的手,啥的都用。就好像一千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不,是一萬隻。如果我手裏有殺蟲劑,我真想弄死他們。


    “都給我滾!”我用最後殘餘的一絲力氣都耗費在攆這幫蒼蠅身上了。用力過猛,不心露出長長的利爪,剛才還一屋子的人,呼啦下子都跑了。


    “他們沒帶東西嗎?”我氣若遊絲的問身邊的公鴨嗓,希望這幫家夥長眼睛,帶烤雞啥的,實在不行帶水果啥的,我也就將就將就吃吧。


    “帶了!”公鴨嗓老實的回答。


    “都有啥?”我期待的問。


    “花籃,康乃馨花束,螺旋藻,還有盲鏡,盲仗,護腿,護腕,對了還有一隻導盲犬!”公鴨嗓一一跟介紹完之後,我感覺到絕望。一樣能吃的都沒用,還整個天敵給我送來了。懷疑這群人真是來感激我的嗎?還是來刺激我的?


    “哎呀我的天啊,我可算是擠進來了。來花,我找半天才找到兩個麵包,你先墊吧墊吧。”安寧可算是進來了,麵包還沒到跟前呢。我聞味伸手就把麵包拿過來塞嘴裏了。塞牙縫都沒夠,而且更餓。


    “更餓了,能多找能吃的東西嗎?不行找水果,茶葉啥都行。”我現在已經沒啥可挑的了。前心貼後背了,一代貓妖就快要餓死了。


    “不行,我這裏還有上次剩下的貓糧,你先吃著?”犬夜神的提議讓我聯想到我這個命啊。啥也不了,就吃貓糧吧。


    我一邊吃著貓糧,一邊聽著公鴨嗓抽噎,就跟我是他快要死了的媽似的。這還讓不讓吃東西了。


    “大哥,你誰啊。你從這兒哭半天了。聽你哭的這麽真誠我都沒好意思你。你別哭了行不。”我實在忍受不了了。雖然有這麽一個人為我哭哭啼啼的我應該高興才對,可為啥我這麽鬧心呢。


    “你們還騙我花沒事,你看看,她都不認識我了。”公鴨嗓又嚎上了。我腦袋都嗡嗡響了。


    “大哥,你到底誰啊,你能別哭天抹淚的嗎?我腦袋快要爆炸了。”我真是看不見,不知道這公鴨嗓在哪個方位,不然我直接給他一腳踹死他得了。


    “他是常歡!”常言聲音還是那麽娘,幾天沒聽著都恍如隔世啊。


    “嗓子咋還這個動靜了呢。”我納悶。


    “哭的!”常言完,我心裏這個溫暖啊。別還是常歡惦記我。


    “唉,別哭了。事已至此有啥辦法啊。我都沒哭呢,你也哭別了。”我安慰常歡,一千多對一個貓妖來,啥風雨沒見過。再萬一哭了,真瞎了咋整。所以得憋著。


    “不是為你,是為胡顏哭的。”常言這變態一句話澆滅了我心中所有的感動。這幫王八犢子沒一個好人。


    我嚼著貓糧,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心如死灰的:“你們這幫沒良心的變態。我為人類,我為地球帶來多少的和平?為此我付出了沉重並且悲慘的代價。你們咋補償我。”我絕這個時候不應該留啥情麵了。


    “怎麽補償?”常言帶著笑意的語氣在我的耳朵裏很刺耳。


    “拿錢補償!”我覺得這是直接彌補我內心傷痛的方式。


    “錢不行!不然,貓狼管夠如何?”常言這賤人明知道我討厭啥就跟我提啥,傷口撒鹽這家夥最在行,絕對均勻無遺漏。


    “滾!”我翻身倒下,旁若無人。其實有人我也看不見了。現在我唯一的任務看來就是混吃等死了。


    “行,張花既然都這樣了,我也解雇她了。她是人民的英雄等人民養著她吧。”常言這王八蛋太不是人了。我遇到他到現在就***沒省心過。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追殺別人,現在殘了不管我了。還讓人民管我,我就是茅廁。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了都喜笑顏開,他們爽完提褲子就不認賬,這個道理我太懂了。


    “因為員工傷殘,不得隨意開除員工,還要補償損失,這個是,是,甭管是啥,你不能開除我,”我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勞動法是從哪裏看到的了。甭管咋地,現在我不能失業,那就徹底活不起了。


    “好聽的,”常言的語氣有著毫不掩飾的得意,我不用眼睛看就知道這家夥那張菊花臉綻放得多麽燦爛。


    “我求求你了。”我得很輕,輕到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我要是看得見我就給他一爪,讓他那張菊花臉徹底的肛裂。


    “常言,你別太過分了。”安寧又開始伸張正義。


    “就是,哥,你別這麽欺負花。”


    常歡帶著公鴨嗓一叫喚我又想起了他為胡顏哭到嗓子啞了。氣不順啊,我摸索著抓住了常歡的手,激動的:“是常歡嗎?”


    常歡手都在抖,也激動的:“恩,花,我在!”


    我狡詐的一笑,衝著常歡的手就是一口。


    “啊……”淒慘的叫聲在房間裏回蕩,要知道一個快要餓瘋了的貓妖,咬人的時候跟藏獒兄沒啥區別。


    “你屬狗的嗎?”常言的憤怒讓我欣慰啊!看來報複他的最好辦法是常歡了。


    “你她是狗不覺得抬舉她了嗎?”犬夜神聲音還是那麽冰冷,我想他和冰箱一定能成為好朋友,一個是凍冰棍的,一個就是根冰棍,官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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