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的話對我來無疑是晴天霹靂啊。啥叫把我給安寧送去,原來他的表白都不作數了?現在還準備把我送到安寧家裏去,他以為他是老鴇啊,還是拉皮條的。敬業到這份上了。


    啥叫不想讓他哥們的媳婦受傷?我是誰媳婦用得著這個白癡神經王八蛋了算嗎?


    我站在原地,用眼角看著常言,一句話不。


    “愣著幹什麽?上車啊!”常言見我沒動地方繼續催促我。看來巴不得把我給送人。


    我撿起一塊板磚對著常言的肩膀就拍了過去,然後惡狠狠的:“你不要老娘可以,但我不是你的禮物,你不能隨意把我送人。”完倔強的往前走,沒有目標,沒有終。


    心裏就跟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抑,以為老娘好欺負呢?送人就送人,你拿我當黃金搭檔啊,送誰就送誰。我恨你個缺德帶冒煙的混球。我揉揉眼睛才發現,滿臉的淚痕。


    聽到後麵急促奔跑的腳步聲,我發誓就算他求我,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原諒他。


    結果還沒到我跟前呢,這王八蛋直接把我扛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就衝著他的奧迪車走去。


    我連打再踹,使用各種暴力。結果跟打在木頭樁子上一樣一反應都沒有。我終於放棄掙紮了,在某人的肩頭上搖晃,眼淚也搖搖曳曳的掉了下來。忍不住傷心的:“常言,你真的就那麽迫切的想把我送人嗎?你的表白是假的,你的眼淚是假的,可我的真心不假。”


    常言的身體抖動了兩下,但依然沒有停止腳步的意思。我靠,看來常言決心已定了,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到時候見到安寧咱們仨來個魚死網破。大不了老娘不跟你們玩了,你倆搞基去吧。


    常言一沒客氣的給我扔車上了,然後開著車調了個頭居然沒有去安寧的家裏。難道換了交貨地?


    不過就算是把我交給安寧也好,畢竟扔半路上強吧。再了,如果真的把我扔給安寧了,那我隻能勉為其難的做富二代的媳婦了。雖然我不會快樂,但人家都不要我了,我還能怎麽辦,不能折磨自己的心靈還折磨自己的物質吧?


    我盡力的安慰自己,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態。但還是挺難受的,看著車窗外假裝眼睛進了沙子,使勁的揉眼睛證明老娘很堅強。


    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傷心的事兒,車子停下我才哈皮起來。原來車子停在了犬夜神的樓前麵。唉,看來老娘沒有做富二代媳婦的命啊,都怪常言到不做到,也不送我去安寧那裏。


    常言把我從車上揪了下來。一下車我就頭暈,此時的犬夜神跟哈巴狗似的從六樓上麵飄了下來。差沒給我嚇尿褲子。雖然這是大白天,但是你要看一個白色物體披頭散發的從樓上掉下來,誰都得尿褲子啊。


    “我的媽呀,你不嚇死誰你不拉倒是吧?我就納悶了,你就算是當鬼也保存以前的眼光好不。這是啥玩意啊,一身白衣,白臉白眼仁,再加上一頭烏黑亮麗淩亂不堪的亂發,知道你是一隻男鬼,不知道的還以為貞子跑出來了呢。”我使勁的著犬夜神的腦瓜門白話他,一天天的咋跟個腦殘似的呢。


    犬夜神的眼珠子本來就是白眼仁,撇了我一眼之後嚇得我渾身一哆嗦。然後這家夥就優哉遊哉的跑到常言身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啥。我隻能表示無奈,常言連雄性的鬼都不放過,我真無語了。


    這男人要是有魅力,崩潰是男的還是女的,是斷袖還是正常感情,皆有可能。


    我一個人回了樓上,翻騰半天才找到一盒泡麵,自己泡了吃了,並且把湯都喝光了。這一人一鬼才一個走一個飄進來了。然後都圍著我坐了下來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咋了,你倆要幹啥?”難道就因為我發現兩個人的奸情了,然後殺人滅口。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但常言那死了爹的表情真的很像,安寧嘛,就算不死爹,不做任何表情那張臉也很奇怪。


    常言坐在我身邊語重心長的:“花啊,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好!”好個屁,不過在人家下頜底下吃飯,我隻能違心的好。對於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這個優良品德,其實大家都知道在我的身上是不能實現的。所以我可恥的屈服了。


    “既然這樣你該聽我的對嗎?”常言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就像怪叔叔對待紅帽一樣的感覺。


    要擱其他的場合,其他時候我都會感動的要死要活要喝敵敵畏的。但現在,我隻能我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猶豫了,抬起頭正好碰到常言如水一樣溫柔,另人沉溺。目光中的柔情快要融化整個世界,所以在麵對美色麵前我毫無察覺的了聲好。


    常言滿意的笑笑,溫柔的摸著我的頭發:“那以後我做了什麽,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要知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過得好。”


    咦,我咋感覺像是給我下套呢。挖個坑一步步的把我帶到坑邊上?然後再給我踹下去?


    我很糾結的不話,看著常言,這家夥到底有啥貓膩呢?


    甚至感覺背後一陣陣的發涼。到底打啥主意呢?我心裏納悶卻不能問出來,因為問了也不告訴我。而且犬夜神一直在旁邊沒話,看來倆賤人是商量好算計我的。可以這是一次有組織又預謀的策劃。難道是因為安寧垂涎我的美色,他倆見錢眼開想把我賣了?我越想越遠,甚至殺人取腎等等陰謀我都想了一遍。


    這個時候,我突然很懷念有蟲子在我身邊的日子,至少它可以保護我。不過蟲子和傻帽都被肚臍眼給帶走了,什麽前段時間過的日子太苦了太緊張了,要帶他們度度假放鬆放鬆,現在我他奶奶的才想明白。倆動物度假,放鬆個屁啊。


    “你想什麽呢?你清楚我都是為了你啊!”常言把我從神遊中拉了過來,又開始放冠冕堂皇的屁,放糖衣**蛋迷惑我。


    “你到底啥意思啊,我清楚個屁啊。你要是不想要我,常言你可以直,至於這樣拐彎抹角的嗎?”實話鬥心眼繞彎子,我可比常言差的遠了,要是真的耍聰明啥的,在常言睜一隻眼閉一眼的時候我可能會占便宜吧。


    “花,你就告訴我,你信我嗎?”常言一本正經的扳過我身體,從來沒有過的認真看著我。


    我有眩暈,他的眼神中有我不懂的憂傷,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了頭:“我信你。”


    常言抱了抱我,足足有五秒鍾那麽久。在犬夜神麵前我還有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常言。雖然他是隻鬼,但鄙視啊,嘲笑啊啥本事都有。再加上我真的不太適應常言的溫柔。結果我本來表示嬌羞的推了推常言,他就真的放開了我的肩膀。然後和犬夜神晃晃蕩蕩的回到了房間。


    我靠,這算是啥意思。那意思,他為了我好,讓我相信他。最後他和犬夜神進了房間。我咋突然之間覺得這麽複雜這麽悲催呢?


    我大腦有反應不過來。好一會才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跟著犬夜神那一群狗兄狗弟們慪氣。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


    其實世界上有很多關於痛苦的事情。錯失一個美好的戀情,一個疼惜自己的愛人。但所有所有的悲哀都莫過於親手殺死自己所愛的人。無論這個人以前做事多麽讓你傷心,無論他給你怎樣的委屈,無論他讓你浪費多少感情。無論他做過多少的錯事。


    當我看著自己手上刀子滴著的鮮血,和常言鮮血淋漓的在我麵前慢慢的冰冷。突然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好久好久過去,我告訴自己這是個噩夢。或許常言總是傷害我,所以我恨他到死,所以夢裏稀裏糊塗的做了傻事。所以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夢。睜開眼睛,我會躺在床上,犬夜神那個死鬼在窗外飄蕩。犬夜神的狗兄狗弟們正對著我流哈喇子。而常言會在他的房間想著下次怎麽敲詐老安頭。


    我閉上眼睛,久久不敢睜開。可當我睜開的時候淚流滿麵,眼神常言一直都在血泊中冰冷,我的手裏握著一把刀子,鮮血依然在滴落。我殺死了,我最愛的人。


    “啊……這是怎麽了?常言,常言你醒醒。醒醒啊!”我發瘋一樣的哭喊,卻控製不了的身體。在這一刻我多麽想抱抱他啊。我恨我自己。他過無論他做什麽我都原諒他,我應該爽快的同意。我恨我自己,處處和他作對。我恨我自己,總是讓生氣。我恨我自己,殺了他。


    我很想捅自己一刀,可我卻一也指揮不動自己的雙手雙腳,一直看著常言蒼白的臉色哭泣,我想吻吻他,殺了自己。免得現在連活著都是一種欲絕的痛苦。


    我還在看著常言的一眉一膚,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走了出去,離開了常言,連頭都不哭。我控製不了自己,對著自己邊哭邊大喊著:“別走,讓我陪著他,讓我陪陪他。”可笑的是,我的身體感受不到我的悲傷,也根本不受我的控製。就像是一個機器,卻裝載到我的身上了。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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