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小子跟著李氏開溜的事,劉乾總是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八成就是眼前的這個蒙家子出的主意,李氏他認識很久了,應該不會想到立刻開溜,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個半大的孩子,那天自從這小子拒絕了他的好意之後,劉乾就對他有了深刻的印象。


    自從遭逢大難之後,這小子就顯示出了他的奇異之處,暗地裏劉乾也漸漸的注意到了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一時不查,讓蒙戈在他眼皮子低下溜走,可是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這裏碰到了這小子。


    劉乾知道蒙戈絕對知道自己的身份,當下也不敢大意,一臉凶狠的威脅道:“小子,你千萬不要亂來,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蒙戈並沒有絲毫的舉動,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劉乾到底注意自己做什麽,他一個黃巾賊寇,明目張膽的跑到城裏來也就算了,自己什麽也沒說,他為何還要揪著自己不放。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蒙戈不會跟劉乾決裂,當下蒙歌淡淡的說道:“我說劉道長,你還是快點走吧,念在同鄉的份上,我不會亂說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好小子,這是在威脅自己呢,劉乾聽的分明,剛才這小子擺明了是在告訴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裏可是陽翟,如果在這裏被叫破身份,想必難以逃出生天,而那句念在同鄉的份上,就是說如果自己不亂來的話,他也不會亂來,如果自己亂來的話他不會再客氣了。


    跟在身後的兩個大漢原本在劉乾暗示下漸漸的向蒙戈靠攏,可是他們的動作哪能逃過蒙戈的眼睛,蒙戈立刻出言喝道:“兩位還是呆在後麵的好,不然我可保不準會說些什麽。”


    那兩人不解的看著蒙戈,他們沒聽明白蒙戈的意思,可是劉乾卻聽懂了,隻見劉乾臉色陰沉的看了看四周,眼下雖然這裏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在少數,如果一旦暴露了,官兵一定會飛快的過來,到時候憑自己手上這點人恐怕是插翅難飛了。


    果然投鼠忌器了,蒙戈看這情形那還不知道劉乾的擔心,立刻緊接著說道:“別看了,這裏的人不少,如果你們不想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最好快點走,說不準你們已經被發現了哦!”


    劉乾小眼睛一眯,低聲說道:“好,看來你這小子果然不能小瞧,你保證不會亂說?”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還是快點…”


    “抓住他們,殺了黃巾賊寇!”蒙歌還沒來得及說完,他那張烏鴉嘴就顯靈了,大街上一大群官兵追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衝了過來。


    劉乾頓時大驚,一下子蹦了起來,不遠處一個身著白色盔甲的年輕人正追著一群人跑了過來,而另一群人之中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大波才,此刻波才正帶著一大群人慌不擇路的逃命,身後還有幾輛車子,劉乾頓時腦袋一暈,怎麽會這麽快暴露。


    不管三七二十一,劉乾急忙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衝了過去,嘴裏大喊道:“殺啊,殺回去,兄弟們給我殺了這群狗官。”


    一時間整條街全都亂了,路上的行人各個麵露驚恐之色,心裏把冠軍罵的半死,不是說黃巾軍已經被剿滅了嗎,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怎麽就跑到了陽翟城來了。


    “媽呀,逃命啊!”也不知誰大吼一聲,原本已經亂作一團的行人變得更加的混亂了,周圍的店鋪老板連門都來不及關,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地躲到了後堂去了。


    另一邊看到劉乾沒腦子的衝了過來,急得波才大吼:“別過來,後麵官軍人多,先殺出去!往北門殺出去!”


    起先劉乾一愣,不過立刻便反應了過來,開始他看波才身後的官兵不是很多,也就幾十個的樣子,沒想到的是後麵還跟著一大群的官兵,劉乾亡魂皆冒,立刻大吼一聲:“撤!”


    那樣子哪還有幾分仙風道骨,跑的簡直比兔子還快,放下心來的蒙戈如釋重負的喝了一口茶,頗為悠然自得的樣子,可惜他還沒高興多久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波才帶領的黃巾賊寇們七戰且退,一時間追擊的官軍反倒是沒討得什麽好,這些剛剛召集起來的鄉勇哪有什麽戰鬥力,反倒是波才率領的賊兵們打的有模有樣的,官軍反扔下了十多具屍體,蒙戈看的直搖頭,心道這些官軍未免太差勁了點吧。


    “大人,這裏還有一個黃巾賊啊!”忽然蒙戈背後傳來一聲大呼,嚇得蒙戈急忙回過身來,他還以為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自己的身後來了,可回頭一看蒙戈頓時傻眼了,酒肆老板指著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嗎。


    蒙戈大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立刻大聲喝道:“喂,你胡說什麽?”


    正在酒肆旁邊激戰的官兵立刻死死的盯著蒙戈,其中一人正是那白袍小將,此時他顧不得指揮官兵圍剿反賊,一雙丹鳳眼冷冷的看著蒙戈,“老板,你說的可是實話?”


    那酒肆老板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兩腿發抖的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這小子剛才還跟黃巾賊寇說話來著。”


    蒙戈腦袋頓時懵了,就因為跟黃巾賊寇說過幾句話就成了黃巾賊寇了,天底下哪裏啊的這種歪理啊,可人家那裏會給他辯駁的機會,那為首的小將韓鬆頓時冷笑。


    “還有個小黃巾,真是不要命了,小小年紀就敢公然反對朝廷,來人,給我殺了他!”韓鬆嘴角冷冷一笑,心道這幫賊軍如此厲害,這小子總不會厲害到哪裏去吧,我殺不了他們還殺不了你一個小鬼。


    眼看著那些官兵拿著刀就要衝上來,蒙戈心裏大急,急忙大聲說道:“將軍明鑒,我隻是個書童,荀彧大人可以為我作證的,荀彧大人就在這周圍。”


    韓鬆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了,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大手一揮,厲聲道:“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給我殺了他!”


    還想辯解什麽的蒙戈分明看到他那嘴邊的一絲冷笑,蒙戈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這位該不會是想殺人立功吧,兩個一臉凶惡的官兵手持大刀,眼睛都沒眨一下,揮刀砍向了蒙戈,韓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去你媽的!”蒙戈大怒,閃電般抓起桌上的碗,兩手一運勁,兩隻碗如同流星一般怒射而出,蒙戈練習了將近四個月的鬥斬天罡,這盛怒之下出手,威力自然大的嚇人。


    “啊!”“啊!”刹那間那兩個手持大刀的兵士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栽倒在地,兩隻瓷碗狠狠的砸在了這兩個倒黴鬼的腦袋上,恐怕這下兩人的頭蓋骨都被被砸碎了。


    韓鬆看到自己的士兵被砸翻在地,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慌,立刻大聲吼道:“好小子,沒想到你還身懷絕技,如此更不能留你,看我韓鬆如何殺你!”


    說罷韓鬆就提著他那龍雀大刀衝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光奮力的朝著蒙戈砍了過來,蒙戈哪能讓他得逞,努力練武的成果體現就出來了,身手敏捷的蒙戈瞬間一個筋鬥,躲過了韓鬆誌在必得一擊,此時蒙戈雖然憤怒,可是卻無比的冷靜。


    一瞬間蒙戈便朝著身後躍出兩丈,抓起身邊的一隻陶碗,故技重施,隻見蒙戈手中一翻,那隻陶碗頓時怒射而出,一股淩厲的破空聲響徹小小的酒肆。


    那白袍小將韓鬆,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兩人不過相距三兩丈距離,加上那陶碗來的又快,韓鬆根本來不及細想,龍雀大刀猛然往身前一架,韓鬆隻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勁道,刀身便狠狠的撞在了胸前。


    幸好韓鬆是拿刀麵擋住那陶碗,否則還真擋不住,如果用刀刃的話就算擋住了也會產生一大堆的碎片,到時候韓鬆非得被紮上幾個窟窿,越想韓鬆就越是覺得害怕,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小鬼為什麽會如此的厲害。


    酒肆裏的喊殺聲驚動了波才,波才一把抓起身邊的劉乾,大吼道:“劉乾,酒肆裏難道還有兄弟嗎?”


    一時間慌了神的劉乾那還記得那麽多,“大帥,我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就算回去也沒用啊,大帥,官軍實在是太多了,整條街怕是有三百多人,再不走就遲了。”


    波才哪裏肯放下自己的兄弟,當即大喊道:“你怎麽搞的,弟兄們,隨我殺回去!救出弟兄們!”


    “殺呀!”在波才的號令下,原本且戰且退的黃巾軍頓時士氣大增,各個變得如狼似虎,沿著逃跑的路線一路殺了回去。


    蒙戈渾然不知他把黃巾軍又給引了回來,不過現在他也沒空想這麽多,眼前的官兵越來越多,那個叫韓鬆的混蛋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居然叫了一大群的官兵來抓一個小孩子。


    蒙戈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地,邊躲便喊道:“姓韓的,我說了我不是黃巾賊寇,荀彧大人能為我作證的,你幹嘛抓著我不放啊!”


    韓鬆那肯聽蒙戈的話,反而立刻下令:“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小的們給我殺!”


    這家夥腦子有問題吧,蒙戈怎麽也想不通,那邊那麽多的黃巾賊寇,怎麽就盯著自己這邊,自己說的明明白白的,為何這人就是不聽呢,蒙戈怎麽也想不通,他哪裏知道這位韓鬆實際上是潁川韓家的人,韓家乃是潁川有名的大族。


    而眼前的韓鬆就跟荀彧不合,蒙戈提到荀彧,簡直就是打他的臉一樣難受,盛怒之下他哪裏還管那麽多,就算此人真的不是黃巾賊寇,韓鬆也決定立刻殺了他,到時候誰還管一個小小的書童,更何況他的腦袋還能拿去報功。


    看著一眾如狼似虎的官兵,蒙戈死死的盯著韓鬆,這個家夥死活不聽他的話,鐵了心要殺自己,刹那間蒙戈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似地,隻見蒙戈小臉變得猙獰無比。


    “你丫的給我去死!”蒙戈抄起灶台旁邊的菜刀,渾身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旁邊的酒肆老板駭然,他分明聽到了一絲炒豆子一般的聲音,這個少年也未免太變態了吧!


    這次蒙戈用的不是陶碗,而是菜刀,並且使出了渾身的勁道,手腕一抖,頓時那一抹可怕的刀光一閃而逝,直奔韓鬆而去,韓鬆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武藝不過稀鬆平常,哪知道這個少年的臂力如此可怕,運勁手法如此的精妙,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晚了。


    那把切肉的菜刀這一刻是如此的可怕,白色的鎧甲就跟紙糊的一般,輕易的就被菜刀所穿透,巨大的力量連帶著韓鬆一起飛出了門外,在場的兵士都愣住了。


    如此可怕的少年他們從來沒見過,那猙獰的臉色當真是駭然,此刻韓鬆的胸前正插著一柄菜刀,嘴角掛著一絲血液,兩眼瞪得圓溜溜的,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把可笑的菜刀之下,當真是死不瞑目。


    那一擊耗費了蒙歌大量的氣力,此刻蒙戈正喘著粗氣,那些官兵一個個都愣住了,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還在震驚韓鬆的死。


    此時波才卻已經殺了回來,隻見波才一臉虯髯,大聲嘶吼著:“兄弟,堅持住,我們來了!”


    來你個頭啊來,我什麽時候成了黃巾軍了,該死的,就是因為說了幾句話就被當成了黃巾軍,還有口難辯,這他丫的是什麽世道啊,蒙戈知道他是呆不下去了,這陽翟恐怕再無他容身之處,這個時代能當上官隻有兩種可能,要麽的多多少少有點背景,要麽就是真有本事,或者兩者都有,此人如此膿包,恐怕就是那種有背景的人。


    殺了一個有背景的官宦子弟,蒙戈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什麽後果,可事情容不得他三思,不殺了他,恐怕他就得殺了自己,蒙戈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韓鬆一死,官兵頓時方寸的大亂,也不知誰先喊道,“韓尉曹死了,大家逃啊!”


    “別慌張,給我頂住了,賊兵人少,別怕!”


    “別殺我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蒙戈卻始終陰沉著臉,此刻的蒙戈冷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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