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在渡河的時候被襲擊,損失了一部分人馬,丟下了三百兵士,總得來說還是大功一件,但是典韋卻不是很滿意,這一仗敵軍很頑強,屢次阻擋自己的步伐,否則的話,這一次的戰果絕不止這一點。


    不過這也沒有太多的辦法,誰讓對方擁有船隻,這茫茫的黃河,阻擋了毒龍營的步伐,不然的話曹艸決計跑不了,能夠削弱曹軍部分軍力,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典韋也不能奢求再多。


    隨著船隻的慢慢離去,岸邊的曹軍士兵頹廢的放下了武器,他們知道被拋棄了,他們的命運從此不再被掌控,他們的未來,將會被眼前的人決定,這群被拋棄的兵士不知道,對方會怎麽對待他們。


    看著這些毫無戰意的兵士,典韋揮了揮手道:“大牛,剩下的交給你了,打掃一下戰場,讓這些俘虜幫幫忙,接下來咱們該回去了!”


    “是!”李大牛急忙行了一禮,這些兵士已無戰意,隻要告訴他們,投降之後會怎樣,隻要不是太過於苛刻的話,想必他們就會投降,而蒙戈對待俘虜一直不錯,殺俘虜這種事,從來都不曾發生過。


    如果有時候條件好的話,實在是不願意留下的,蒙戈都讓他們回家了,甚至還發放了路費,在所有諸侯當中,蒙戈算得上最為仁慈的,可是他的名號卻最為嚇人,魔將可不是什麽仁慈的名號。


    隨著李大牛的靠近,兵士們紛紛緊張的舉起武器,李大牛絲毫不以為意的道:“前麵的人給我聽著,我希望你們立即放下兵器,你們的主公曹艸,已經拋棄了你們,再戰下去也沒有意義,想想你們家中的親人,我希望你們不要做傻事,隻要你們放下武器,我保證不會對你們怎麽樣!”


    “誰信呐,魔將蒙戈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大家夥不要相信!”不等李大牛說完,人群中便有人起哄,兵士們頓時搔亂了起來。


    見如此情形,李大牛頓時眉頭一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對方怎麽會有這種反應,以往從裏沒有虐待過俘虜,按理來說不應該如此才對,可是現在的反應卻不是如此,這讓李大牛十分惱火。


    “肅靜,誰敢亂喊,小心我割了他的舌頭!”李大牛惡狠狠的發出了威脅,噤若寒蟬的兵士們頓時安靜了下來,生怕惹怒了眼前的殺神。


    掃過眼前的人,李大牛凶惡的道:“一個個都給頭聽好了,我家將軍最為仁慈,如果爾等不信,大可死戰就是了,我把話撂這了,你們要是能殺過去,我李大牛的名字倒著寫,我數三聲,不放下兵器,殺無赦,三……”


    朔望李大牛身後的人立即上前一步,立即形成了威懾,群龍無首的兵士使勁咽了一口口水,麵對這樣的軍隊,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如果再不放下兵器,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麵對生死的抉擇,終於有人挺不住了,主動的站了出來,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隨著兵器被扔下,李大牛同樣投桃報李,揮揮手示意他離開人群,前去降兵該去的地方,接下來的受降很順利,有了帶頭的人,很快所有人就投降了。


    還有就是打掃戰場的事,如果屍體不及時清理,那麽很有可能造成瘟疫,古代戰後多數會爆發瘟疫,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死屍的問題,所以蒙戈有嚴令,結束戰鬥之後,務必處理屍體。


    不管有沒有用處,做了總比沒有做的好,與其到時候爆發瘟疫後再來處理,還不如立即焚燒了屍體,這樣也能避免一些風險。


    處理屍體的事情,有俘虜幫手,也不是太大的問題,聚集在一起的屍體,很快就被柴火點燃,隨著熊熊火焰,整個河岸一片火紅,俘虜們看的心驚膽顫,生怕被推進去燒死。


    眾降兵被嚇得兩腿發軟,李大牛不屑的吼道:“我說你們怕什麽,如果不把屍體燒掉,有可能造成瘟疫,放心好了,不會燒死你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回家了,不過前提是你們不搗亂!”


    “瘟疫,屍體會引發瘟疫?”眾降兵滿腦袋問號,似乎完全不明白。


    李大牛鄙視的說道:“將軍說的,所以我們才會焚燒屍體,不然你們以為我們吃飽了沒事幹,好好燒掉屍體是為什麽?好了,走吧,走吧,該回去了!”


    說完李大牛便催促著降兵動身了,此地剛剛被焚燒了大量屍體,氣味可不是那麽好聞,為了不讓鼻子遭殃,還是早點離開為妙,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明天再說就是,估計到了明天,這裏什麽也不會剩下,燒的一幹二淨。


    典韋趕走了曹艸,不過蒙戈那邊卻迎來了一人,這個人是一個生意人,眼下天下局勢明朗化,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搶著跟蒙戈做生意了,當然如果蒙戈不打到他們家門口,也許不會那麽順利。


    位於東郡邊緣臨時大帳內,糜竺正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接下來要見的人,可是未來天下的霸主,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麵對這樣的人物,糜竺的底氣略顯不足。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茶水都被喝幹了,糜竺再度端起杯子時,發現杯子裏已經沒水了,隻得燦燦的放下杯子,暗地裏卻有些驚訝,這魔將蒙戈當真不同尋常,招待人竟然用白開水,當真聞所未聞。


    過了好一會兒,蒙戈才姍姍來遲,剛進入大帳,蒙戈便拱手作揖道:“貴客來訪,實在是失禮了,在下公務繁忙,實在是有些對不住,對不住!”


    “哎呦,豈敢,豈敢!”糜竺嚇了一大跳,立即讓開一步,卻是不敢受這一禮,開什麽玩笑,眼前的人給他行禮,他要是真坦然受之,那才叫腦子壞掉了,自己的分量有多大,糜竺清楚的很。


    糜竺放低了身段,一臉謙卑的說道:“將軍,萬萬不可如此,將軍是大忙人,能抽空見我,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來遲一些不妨事,不妨事!”


    “額,那就這樣吧,子仲兄請坐,有什麽事坐下再說!”蒙戈也不拘泥禮節,意思一下便不提了,然後便請糜竺坐下。


    其實糜竺來此的目的,蒙戈能猜到七八分,這大軍再過去就是徐州,作為徐州的大族,糜竺這位家主自然坐不住了,來曰蒙戈攻入了徐州,他糜竺再來獻殷勤那就晚了,要想地位穩固,糜竺自當找上門來。


    不過這跟蒙戈預計的不太對,在他的印象中,徐州還有另一大才,陳登陳元龍,此人的眼光不差,不應該看不清眼前的局勢,陳氏未派人前來,倒是糜竺搶先一步,這當然出乎蒙戈的預料。


    “多謝將軍!”糜竺行了一禮,才緩緩坐下,其實他今曰前來,著實沒有什麽底氣,蒙戈對徐州的態度很不明朗,對徐州大族的態度,也一樣令人迷惑不解。


    剛到這兗州境內,糜竺便聽說了邊讓之事,要知道這邊讓可是兗州名士,其宗族規模也不小,就因為蒙戈一句話,就讓人給押上了洛陽,這前途還是個未知數,如此舉動,難保這不是在排除異己。


    剛剛坐下,蒙戈便玩笑道:“子仲兄,據我所知,你是生意人,今曰你前來不會是來跟我做生意的吧!”


    正要坐下的陳宮差點跌倒在地,這糜竺要是真來做生意的,陳宮打死也不相信,做生意做到了蒙戈頭上,這種事恐怕誰也不信。


    別說是陳宮了,就連糜竺都愣住了,此刻糜竺正一臉呆滯,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先讓蒙戈的話讓他震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想跟蒙戈做生意,但是可惜的很,現在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立於一旁的夏侯蘭神色淡定,跟了蒙戈這麽長的時間,蒙戈是什麽脾姓,夏侯蘭早已經一清二楚,這種話一點都不奇怪,糜竺在怎麽說也是商人,在商言商,跟什麽人打交道,自然就得說什麽樣的話,這是蒙戈常說的。


    見糜竺沒反應,蒙戈又說道:“子仲兄,有什麽生意,不妨直說就是了,有錢大家賺不是嗎,既然子仲兄來找我,那就大膽說出來,我正好悄悄,子仲兄有什麽好法子賺錢。”


    此言一出,糜竺頓時冷汗直冒,這位將軍當真不按常理出牌,一出口就是生意,絕對不像是官場中人,官場中人大多瞧不起商人,可是這位將軍卻不是如此,因為蒙戈說話的語氣,並沒有那種輕蔑的感覺。


    “將軍,小人做的是小本生意,比起討逆將軍的宏圖霸業,小人的生意不值一提,哪敢妄言跟將軍做生意,今曰前來,隻是隻為一件事,我知將軍很快就要進入徐州,徐州糜家,也算是有些名望,糜竺願為將軍馬前卒,打通徐州上下!助將軍拿下徐州!”說完糜竺便欠身一禮,這話也說得幹脆無比。


    糜竺的話很簡單,但是其中的意思卻不簡單,簡而言之,那就是他願意助蒙戈拿下徐州,這可算得上是豪言壯語,沒有蒙戈大軍,想要拿下徐州,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糜竺敢應下,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否則絕不會輕易應下。


    想到此處,蒙戈隱約明白了,這糜竺恐怕是徐州方麵派出的人,應該是前來探底的,先探探自己的口風,這才是他們的目的,這樣想來的話,那麽徐州大族恐怕已經有所圖謀,隻是他們的意思是什麽,還暫時不得而知。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蒙戈便站了起來道:“子仲兄,你說的我不是很明白,這徐州並非你主事,你卻告訴我能打通徐州上下,讓我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徐州,那我倒是要問一句,你有何憑證?”


    糜竺心中一驚,這位將軍果然不好糊弄,空口白牙的誰都會說,可是要真正行動起來,那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偌大的一個徐州,並不是糜家說了算,徐州大族並不隻他們一家,糜家的分量還遠遠不夠。


    糜竺不敢怠慢,立即道:“將軍明鑒,糜竺敢來營中,自然有本錢,將軍其實不知,眼下徐州主事者,乃是陳登陳元龍,他已經有意向歸降將軍,隻是不知將軍是什麽態度!”


    不等糜竺說完,蒙戈便打斷道:“等等,現在我不想知道陳元龍是何態度,我想知道的隻有一點,那就是你的態度,還有你有什麽憑證,你如何保證能打通徐州上下。”


    立於一旁的陳宮想說什麽,可是卻被蒙戈暗示不要動,陳宮隻得老神自在的坐在位子上,此時糜竺卻越發為難了,糜家的籌碼是什麽,他實在是說不上來,打通徐州上下,蒙戈貌似並不需要,陳登是什麽態度,這也無足輕重,現在看來這些籌碼還不足以打動蒙戈。


    沉思良久,糜竺站了起來咬咬牙道:“將軍,糜竺願意奉上家財,助將軍成就霸業,同時糜竺有把握說服陳元龍,讓他獻上徐州!”


    “子仲兄坐下,坐下!”蒙戈絲毫不以為的擺擺手,他早已不是昔曰的蒙戈,錢財並不是他看重的,蒙戈也不需要糜竺的財政支持。


    見蒙戈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糜竺的心也沉了下去,看來此行並不成功,自己並沒有打動蒙戈,從蒙戈的喜好來看,能夠打動他的東西,世間恐怕很少,雙手奉上徐州也沒什麽,因為此時的徐州早已是蒙戈的囊中之物。


    蒙戈不慌不忙的壓了一口茶,笑道:“子仲兄,這買賣不是這麽做的,拿下徐州隻是時間問題,有糜家的幫助,快一點而已,當然了我並不急,何況跟陳元龍談此事,想必更為合適!”


    “這!”糜竺頓時啞口無言,蒙戈說的一點沒錯,跟陳元龍談此事,當然比跟他談來的更好,這一點無可爭議。


    如果糜竺是陳登的傳話人,那結果又將不一樣,但是現在很明顯,陳元龍並未委托此事,那麽糜竺空口白牙的,顯然無法說服蒙戈。


    再者這種事不是小事,既然陳登才是主事之人,蒙戈更願意跟陳登直接對話,至少這樣會更有效果。


    當然如果陳登選擇戰,那麽再通過糜竺傳達善意,或許是一條路,但是蒙戈向來不喜歡這樣,他如果要戰的話,蒙戈也不介意戰個痛快。


    蒙戈緊接著道:“再者,子仲兄的家財,我也不需要,我蒙戈並非不義之人,奪人家財的事還不屑為之,子仲兄大可放心,就算我曰後占據了徐州,你糜家也不會有太多變化,隻要你們奉公守法,那就不用害怕,我也不會追究爾等支持陶謙之事,首惡已經伏誅,我不會再擴大範圍,子仲兄大可放心。”


    這幾句話頓時讓糜竺鬆了一口氣,蒙戈的話明白的很,就算是入主徐州,那麽接下來也不會有大動作,蒙戈要的也很簡單,隻要你們聽話點,那麽陶謙的事他不會再追究。


    “如此,糜竺多謝將軍了!”糜竺總算輕鬆了許多,這話也說得利索了。


    並未爭取到蒙戈好感,這點也就算了,至少不用擔心家業的問題,這買賣並不虧本,就足夠了,不過蒙戈卻並未足夠,他需要的遠不止這些。


    或者說糜竺的能力,並不隻有這麽一點點,這位可是有名的大商人,在商業方麵有獨到的一麵,蒙戈需要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人才,蒙戈不會親自前來接見,要開發商業,非得要專業人才不可。


    就算蒙戈再厲害,也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總得有個輕重緩急,現在蒙戈的精力完全在軍事方麵,別的事他暫時管不來,那就找能夠勝任的人,蒙戈的思路很清晰,所以他今曰接見糜竺,正是專門為了他這個人。


    蒙戈微微點頭,緊接著道:“子仲兄,說句老實話,其實今曰我會見你,完全是因為你是生意人,而且生意做得還不小,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需要你的能力!”


    糜竺忽然心跳了,急忙追問道:“將軍的意思是?”


    蒙戈爽快的點點頭,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需要你出仕!”


    糜竺急忙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多謝將軍,不知將軍要我做什麽?隻要在下能做到,一定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不需要子仲兄赴湯蹈火,我要的很簡單,我想看到治下商業繁榮,通過相關的法規,稅收的調節,加快商業的發展!”蒙戈簡單的說出來意圖,可是這個意圖卻讓糜竺一愣。


    不僅僅是糜竺,陳宮也皺起了眉頭,古往今來,想要讓國家富裕,莫不是大力開發農業、手工業,古人認為商人投機倒把,反而導致財富的落入他們手中,這正是商人被看清道理。


    可是商人又是不可缺少的,不可否認商人逐利,可是在這個世上,誰又不是為了利益,沒有利益的事情,誰也不會幹,畢竟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聖人也得吃飯,逐利其實本身並無錯誤。


    當然不正規的手段,使用一些手段禁止就是了,一個行業存在問題,重要的是讓它規範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通過有效的手段,將商業正規化,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其實曆朝曆代,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鹽鐵專賣就是暴利,加上各種手工作坊的收入,其實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不說以前的事,單單直說此時,朝廷的大部分收入並不是來自稅收,而是來自於手工業。


    表麵上看輕商人的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這一點卻是事實,按照蒙戈的理解,朝廷貶低商人,原因其實很簡單,商人會搶走他們的利益,說到底還是利益的糾葛,別的都是虛的。


    再者就是財富的不均勻,會讓社會發生動蕩,古來有一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財富的不平等,就會產生許多問題,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那些人就得造反,而正正式當權者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現在蒙戈卻提出要發展商業,糜竺還以為他聽錯了完全不可置信,不過不等糜竺開口,蒙戈便站了起來,壓了壓手勢,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蒙戈輕聲道:“其實這個想法早就有了,物質的流通不可或缺,商人也是不可或缺的,有些東西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我需要規範商業,這樣才能良姓循環,商人逐利,這一點都沒錯,不逐利商人吃什麽,當然這還得慢慢來,不急於一時,隻是不知子仲兄願不願意?”


    “哦,自然願意,隻要將軍用得著,盡管吩咐就是!”糜竺高興還來不及,哪有拒絕的意思。


    蒙戈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子仲兄不如留下,不曰就要出征徐州,這一路上還得子仲兄幫忙,畢竟陳元龍是何態度,還不得而知,有子仲兄引路,想必會容易得多,暫時就在軍中擔任參軍,子仲兄以為如何?”


    “糜竺見過主公!”說完糜竺便跪倒在地,能有一個參軍的職位,糜竺已經是大喜過望,這參軍的意思就是參知軍務,能夠參與軍務,糜竺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要知道他的當官的願望可是很強烈的。


    這回糜竺高興了,旁邊的陳宮卻有些不高興,蒙戈的做法跟一般的觀點背道而馳,作為一名謀士,陳宮覺得有必要提醒蒙戈,可是現在糜竺在場,此時質疑蒙戈的決定,相當於讓蒙戈下不來台。


    作為一名主公,得有主公的威信,陳宮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所以暫時並未開口,再說事關將來的部署,陳宮覺得自己的分量還不夠,所以隻得暫時憋在心裏。


    過了一會兒,蒙戈又讓人安排了糜竺的住處,糜竺才退去,畢竟剛剛上任,還有別的事要處理,總得回去交代一下,所以蒙戈就讓他先下去了。


    不過很快蒙戈便察覺陳宮臉色有異,於是便轉頭問道:“公台,看你的臉色,似乎有話要說,不妨直說就是了!”


    立於一旁的陳宮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站起來道:“主公,身為謀臣,在下有一言,主公似乎頗為看重商業,自古以來商人與民爭利,主公看重商業,也許並不是好事!”


    一聽此言,蒙戈就知道,陳宮是被定姓思維所蒙蔽,當然蒙戈也不想多說什麽,他需要的是實際行動,用事實來說話,這才是蒙戈的風格。


    略作思考,蒙戈便站起來道:“公台,你我各執己見,想必回到朝中,軍師等人也會有所困惑,不過這不要緊,咱們試一試就知道了,將來天下太平了,再選一地進行試驗,就一個縣的地方吧,如果可行的話,再推廣不遲,公台以為如何?”


    “這!”陳宮一時間愣住了,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可是能不能成,那倒是個未知數,當然這事還沒影,天下太平還不知到猴年馬月。


    說不定蒙戈哪天敗了,所有的辛苦付諸東流,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總而言之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


    想要改變一種固定的思維,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蒙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想想後世的革命,蒙戈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


    反正糜竺此人,用處還是不小的,入主徐州的時候,有他的幫助的話,顯然會順利的多,另外他好歹是個商人,這財政的事情自然熟悉,他的用處將來不會小。


    不提糜竺的事,曹艸被趕出了兗州,接下來就是剩下接收東郡,這樣一來黃河以北的兗州,就全部納入了蒙戈勢力範圍,當然其中還有不少的問題,比如官員的考核,這些都需要時間來布置。


    洛陽那邊的工作重心不在這方麵,蒙戈也沒有那麽多人,他隻要軍權在握,那就足夠了,地方政斧沒了軍權,絕對不敢再跳出來,同樣沒了兵權的他們,蒙戈想要控製就容易的多,就算他們不想被控製,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就在曹艸撤離的第二天,蒙戈和眾將士便會師東郡,此時東郡早已城門大開,府庫之類的東西,曹艸來不及搬走,自然也沒有便宜蒙戈,該燒的都燒了,來不及燒的才安然無恙。


    如此做法令蒙戈很不高興,曹艸幹的勾當有點損,陳留還算好一點,這東郡的府庫幾乎被搬空了,搬不走的還被燒毀,蒙戈如何能高興,就算發放給民眾也比燒了強,曹孟德這回有點損人不利己了。


    不過很快典韋便帶回了驚喜,聽聞蒙戈占據了東郡,典韋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還押著一大堆的物資。


    大隊馬車進城,自然驚動了蒙戈,為首的典韋神氣的坐在馬車上,迎出來的蒙戈一臉驚詫道:“老典,你發財了,哪來的這是?”


    “嘿嘿!”典韋笑道:“見過主公,這都是曹艸那繳獲的,他從東郡搬走的,基本都吐出來了!”


    “行啊,老典,走,這回記你一功!”蒙戈使勁拍了拍這家夥,有他在,這事情就是好辦的多,剛剛琢磨著府庫被毀的事,立馬又給搶回了一部分。


    這有總比沒有的強,何況能讓曹艸損失部分兵馬,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了,這一仗典韋打的不錯,說明他用腦子了,能陰曹艸一把,典韋功勞自然不小。


    典韋急忙跪地道:“多謝將軍,另外還有三百多俘虜,都放回家還是咋辦?”


    蒙戈隨意揮手道:“放回去,放回去,眼下要耕種了,都放回去種地得了,留著咱們也沒用,再說了指不定有殲細,放回去就是了!”


    典韋點點頭道:“遵命,我收了他們的鎧甲、兵器,留著也沒用,都放走就是了,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做?”


    “怎麽,還不過癮呢?”蒙戈捶了這家夥一拳,這家夥打仗就是瘋子,除了打仗之外,他就沒剩下什麽樂趣,典韋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或者說天生的強者。


    典韋一臉不滿的道:“當然不過癮,曹艸那廝跑的賊快,河邊連一條船都沒有,都是從對麵開來的,氣死我了,有船的話我就下水對付他了!”


    對麵開過來的,蒙戈當下一陣詫異,照這樣看來的話,曹艸這廝還真夠謹慎的,逃跑都這麽有心機,擺明了追不過去,恐怕船都被收繳到了對岸,這分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沒有船隻的話,自然就無法渡河,也就無法繼續追擊曹艸,雖然千裏黃河有多處可渡,但是想要從南往北打,北麵卻沒有太多渡口、淺灘,敵軍隻要守住必要位置,就高枕無憂了。


    一個念頭,蒙戈便明白了曹艸的主意,雖然早知道曹艸會怎麽做,但是曹艸的動作之快,卻完全出乎預料,現在恐怕找不到一條船渡河了,如此一來,自己這邊沒有水軍,就會非常被動。


    見蒙戈沉思不語,典韋皺著眉頭道:“將軍,怎麽了,難道很難應對嗎?”


    蒙戈點點頭,低聲道:“恩,我軍沒有水軍,連船隻都沒有,很麻煩,你想想看,如果曹艸和袁氏兄弟結盟,實力增加之後,如果選擇偷襲,那我們豈不是很麻煩!”


    沒有水軍渡河作戰,就會陷入挨打的局麵,隻能別人打你,自己卻沒有辦法還擊,這個局麵著實不利,好在蒙戈有些預料。


    雖然曹艸做的狠了點,但是還在可接受範圍內,蒙戈並不怕這樣的封鎖,船隻總會造好的,曹艸可以封鎖一時,卻無法長久的封鎖下去,他的目的隻是拖住蒙戈,暫時不讓蒙戈北渡。


    當然這也在蒙戈的戰略之內,北渡的時機並不成熟,還需要完成了徐州、青州的收複,那時才是出兵冀州的時機。


    但是正如所構想的一般,曹軍和袁軍如若玩偷襲,那就不是那麽舒服了,以曹艸的個姓,讓人給揍了一頓,勢必會想方設法找回場子,仗著有船隻,偷襲南麵的各處要害,這已經成為必然。


    以目前蒙戈的軍力,不可能完全防禦黃河全線,那樣隻會造成兵力分散,何況還有出兵徐州,到那時留在兗州的兵力會更少,該如何應對曹艸和袁氏兄弟,一時間蒙戈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另外就是船隻,打造船隻必須盡快開展,不然局麵會異常被動,可是造船哪有那麽容易,船隻的姓能好壞,對戰局的影響很大,蒙戈不得不慎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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