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朝後殿去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去了,聶清遠見罷便對薛渺和周重說道:“等你們呂師兄回來,馬上叫他來見我!”說著便離開了大殿。隻見吳文汗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看薛渺,隨即嬉笑著說道:“師妹!此行可是勞累啊!?不如讓我來給你鬆鬆筋骨!?”


    薛渺伸手朝吳文汗身上打了一下,隨即嗔怒的說道:“還敢這麽沒有規矩,等呂師兄回來,我一定告訴他,看他不收拾你!哼!”周重在一旁笑著說道:“文漢,你還是不要惹她為好!我們這次下山略有失手,師妹正在煩惱之中,還是不要逗她了!嗬嗬!”


    吳文汗點頭說道:“好!我惹不起你們,哼,等我他日煉就了神功,馬上讓你們對我卑躬屈膝!”說著正要朝門外走去,隻見呂劍峰從門外走了回來,這呂劍峰乃是木樨子的得意弟子,如今也和聶清遠一樣蓄了胡須。


    見薛渺二人已經回山,便詢問起來,薛渺便將二人的經曆講述了一番,隨即便詢問起呂劍峰的經過。呂劍峰搖頭說道:“那藥王門的溫白鹿當真無禮,不但將我痛斥一番,而且還把我驅逐出了藥王山中,要不是師父囑咐我萬萬不要衝動,我一定會把那妖人斬殺在我的劍下!”


    薛渺點頭說道:“師兄說等你回來,便要你去見他,我們還是到聶師兄那去吧!”說著便朝聶清遠的房中走去,隻見戲雪逐雲二人正坐在門前閑聊,忙見過了眾人,呂劍峰和周重等進了聶清遠的房間,隨即便和聶清遠商議起來。


    聶清遠對眾人說道:“師叔讓我們幾個前去清虛穀一探虛實,怕的是那白發道人忽然出現在江湖中阻礙我們的計劃,其他弟子又沒有什麽本領,我看還是我們一同前去比較好!”呂劍峰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極是,我們何時動身?”


    聶清遠沉吟了一會說道:“明日便動身前往仙霞山,你們回來了,怎麽也得休息一夜,”吳文汗聽罷從門外闖了進來,隨即對聶清遠說道:“師兄!我也要一同前去,這整天在山中,除了給師父他老人家看護那個寶貝兒子,就是枯坐著,我都快憋悶死了!”


    薛渺冷冷的說道:“我看你還是被憋在山裏比較好,免得下山去給我門惹禍!”吳文汗聽罷便央求起了眾人,又對薛渺道起歉來,說自己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下流,眾人聽罷都被他逗弄得笑了起來,聶清遠不耐煩的說道:“好吧!明日也算你一個,不過千萬不要給我門惹禍!”


    第二日一早,眾人早早的拜別了木樨子,朝武當山下走了去,不多日便來到了仙霞山下。聶清遠望著這山頂出神,卻見薛渺忽然開口說道:“師兄!你可知幾年前這山中有一次驚天動地的決戰嗎!”


    聶清遠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所說之事,天下玄門人盡皆知,不過那兩個人似乎都在江湖中消失了,我想可能是分別受到了對方的重創,所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默默的死去了!”


    說著便帶著人朝山頂蹬了去,片刻便來到了清虛穀的院落,聶清遠示意周重上前敲門,隻見周重走到門前用力的拍了拍,半晌,才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瘦骨嶙峋的老人。眾人見罷,以為這就是名揚天下的白發道人,頓時都忍不住莞爾。


    但呂劍峰知曉天下玄俠向來性情莫測,越是高明之人,就往往越是不修邊幅生性散漫,於是便恭敬的拱手說道:“前輩可是玄乙門的蘇真人!我們是武當劍派的弟子,特來拜見您老人家!”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老兒聽罷似乎十分迷茫,隨即側過頭來大聲說道:“你們說什麽!?”聶清遠見罷搖頭說道:“可能是個下人,算了,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說著便和眾人朝裏麵走了去,那老兒也不阻攔,隻是呆呆的看著聶清遠等。


    聶清遠和幾個師弟走到了小院內,隻見這裏似乎多年前翻修過,多了幾所嶄新的房屋,但是又似乎異常的安靜,隨即聶清遠有意顯露自己的太極神功,便提氣高聲朝四周喊道:“武當派聶清遠!率門下弟子!前來拜見蘇真人!!!”


    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卻是沒有任何人從房內走出,聶清遠等人正在詫異,卻見戲雪和逐雲走到聶清遠的身邊說道:“這老兒多年沒有在江湖中露麵,也不知是死是活,說不定早就離開了人世,他剩下的弟子們又沒有依憑,所以就各奔東西了!”


    聶清遠點頭說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若真是那樣的話,武當派就少了一個大敵!”說著走到了那老兒的身邊,大聲說道:“前輩!這裏原來的人都到哪裏去了!?”那老兒這次聽得清楚,便點頭說道:“幾年前就都搬走了!”


    呂劍峰對聶清遠說道:“沒錯!看來那白發道人很有可能如嫂嫂們說的那樣,當真是一命歸西了!”聶清遠點頭說道:“不對!難道他們搬去了原來的伏羲宮嗎?”說著馬上帶人下山,從水陸前往伏羲宮去!


    幾日便到了伏羲宮的山門前,隻見這裏更是斷壁殘垣,隻有幾個小道士還在這裏苦苦的清修,聶清遠看著這一代玄門的沒落,便歎息著說道:“自從白慕容死去後,這玄乙門也就從此一蹶不振了!”


    呂劍峰說道:“師兄,我們還是回山去吧!看來這玄乙門是完全落魄了!”聶清遠點了點頭,隨即對眾人說道:“我們從這後山的黃龍江回武當!都說這江水如何波瀾壯闊,今日我們便要見識見識!”說著來到了後山的黃龍江渡口,隻見這裏有幾艘渡人的行船正在停留,聶清遠馬上雇了一艘比較大的船隻,朝黃龍江中駛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黃龍江的縱深江麵中,聶清遠站在船頭,遙想起自己當年曾經和解軒轅等人在海中的情景,頓時心中豪氣大發,猛地深吸一口氣,隨即默默的站在船頭閉起了雙眼......


    薛渺向來喜歡這個師兄,但是礙於戲雪二人的臉麵,一直也不敢和聶清遠過於親近,便崇拜的說道:“師兄心中難道想起了當年那些意氣風發之事嗎!?”聶清遠聽罷好奇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心中所想!?”薛渺微笑著說道:“我就是知道!我還聽說過你曾經如何智擒那名動江湖的解軒轅!”


    聶清遠聽罷心中極為受用,便微笑著擺了擺手,望著江水淡淡的說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著對著波瀾壯闊的黃龍江水大聲說道:“嚐聞這黃龍江水為天下一絕,今日一見,果是不凡!”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江水中一陣轟鳴之音,隨即船身猛地一晃!


    聶清遠馬上大聲對師弟和兩個妻子說道:“不好!這江中有妖人賊寇!”眾人聽罷馬上凝神備戰,隻見江麵上頓時霧氣大作,隨即隱隱約約的江麵上似乎走來一個人,呂劍峰見罷心中一驚,怎麽自己明明看著水中的波濤仍在蕩漾,此人就踩著水波而來!


    聶清遠見了,低聲對呂劍峰說道:“此人的禦水之術已經登峰造極!我們萬萬不要小視!”隻見水波中的那人對船上的眾人高聲喊道:“黃龍江排頭譚濤,拜見各位玄俠!今日落入了我們的腹地,請各位服下這瓶中的藥物,然後到我水寨中一敘吧!哈哈哈!”


    說著空中便傳來破空的聲音,隨即一個小小的瓷瓶落到了眾人的船頭,聶清遠見罷頓時心中大怒,這正是當年自己用來對付解軒轅的手段,怎麽今日被這譚濤故技重施了!?戲雪對聶清遠說道:“我們不要理這人,隻管朝前行進!”


    說著便催船家開船,隻見那船家和水手似乎呆住了一般,無論戲雪如何喊叫,也是瞪大了雙眼站在原地不動,聶清遠搖頭說道:“他們是受了這江水的符咒,想是不能再醒過來了!”隻見吳文汗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個妖人聽著,我們是武當劍派的弟子,武當派!你們知道吧!?連武當的船隻也敢劫掠!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說著便踏著船頭朝江麵上躍了去,呂劍峰正要阻攔,卻見聶清遠擺手說道:“給他們點教訓也好,不然好像我們武當怕了這些個江湖中下九流的妖人!”隻見吳文汗大喝著朝江麵的那人縱了去,隨即平穩的落到了那水波上!


    眾人見吳文汗雖是平時偷懶,但這關鍵時刻的膽色和神功絲毫不給大家丟人,頓時喝起彩來!吳文汗得意的對大家說道:“師兄門不必出手,看我的!”說著便回頭對那譚濤不屑的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快......”


    頓時心中一凜,明明在眼前的那個譚濤,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眼前了!吳文汗馬上額頭冒汗,呂劍峰見罷忙低聲說道:“不好!文漢中計了!”卻見吳文汗還沒有緩過神來,江浪中忽然冒出一股水柱,隨即便將吳文汗衝到了空中!!!


    吳文汗大聲喝罵道:“你們這些妖人!隻有趁人之危的能耐!怎麽不敢出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隻見那道水柱還沒有落下,而吳文汗還在那水柱的中央,驀地那水柱被凝結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柱!刹那間便聳立在了滾滾的江麵上!


    眾人見罷頓時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厲害!隻見譚濤微笑著從漸漸散去的大霧上走來,對著被凍在冰柱中的吳文汗笑道:“對不住了!這位大哥!我們隻能夠搞些小動作,要我們和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單打獨鬥,那是萬萬不能的!哈哈哈!”


    說著便朝聶清遠等人乘坐的船隻走了過來,聶清遠見罷深吸一口氣,隨即對眾人說道:“你們快把耳朵捂住!我要出招了!”說著便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八卦靈極來!眾人見大師兄要出招了,頓時心中即是擔心又是歡喜。


    這聶清遠多年來一直在武當山中沉學潛修,從未在江湖中露麵,但是從木樨子對他的態度來看,想必是極為器重,隻見聶清遠將手中的八卦靈極朝水麵中的那譚濤砸了過去,頓時江麵上一陣轟鳴,隨即無數的水波從江中震躍到空中!那吳文汗的冰柱被這靈極一震,馬上散裂開來,隨即便朝水中掉落下去。


    呂劍峰見罷,飛速的揮出自己的飛劍來,馬上將水裏的吳文汗接回到船中,隻見吳文汗渾身冷得不斷顫鬥,周重馬上拿出一條毯子給吳文汗裹在了身上,吳文汗兀自大聲罵著水中的譚濤。隻見聶清遠的八卦靈極一震到水中,那譚濤馬上朝水下躍了去,不多時四周便水汽衝天,隨即恢複了寧靜......


    聶清遠看了看四周,便對眾人說道:“哼!那些妖人若是敢再來打擾,我一定把他們都震殺在我的手中!”說著朝眾人看去,隻見呂劍峰等人似乎十分困倦,而戲雪逐雲二人已經倒在了船頭昏睡過去,聶清遠見罷心中大驚,頓時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見吳文汗呆呆的裹著毛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聶清遠見罷忙走過去摸了摸他的氣脈,原來是被什麽迷藥和寒氣鎮住了!


    聶清遠大怒著喊道:“你們這些妖人,有種就出來和我單打獨鬥,為何鬼鬼祟祟的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說著忽然覺得自己腦中一陣眩暈,隨即也倒在了船板上,隻見呂劍峰躺在聶清遠的對麵,喃喃的說道:“師兄......這水汽中有迷藥......”


    說著便昏睡了過去,聶清遠心中也是一陣糊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轉醒過來,卻見眾人早已經被綁到了一間船艙內,而且幾個師弟都一個個轉醒。聶清遠看了看四周,不解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呂劍峰搖頭說道:“想是被那些妖人擒拿到船上來了,”聶清遠點頭說道:“原來這些家夥將水中事先設下迷藥,隻等我把靈極打出來,然後立即擒拿我們,當真是狡猾的很......”呂劍峰疑惑的說道:“不過,為何這些人知道你的八卦靈極的威力,能夠使浪濤的水汽飛濺到空中的呢?”


    聶清遠聽罷,頓時心中大驚,忙對呂劍峰說道:“不好!看來這些妖人們是早就摸透了我們的底子了!”呂劍峰沉著臉色說道:“師兄說的沒錯,他們是有備而來......”兩個人正說著,隻見艙門被人推開,隨即在江中的那譚濤走到了眾人的麵前,隨即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委屈諸位了!”


    隻見薛渺大聲喝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難道不知道我們武當派的厲害嗎!?”譚濤點頭說道:“這個不用這位姑娘提醒,不過我們奉了我們總排頭之命,也是無可奈何,還請諸位多多擔待吧!”說著便要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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