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西山芸叫得菜也太離譜,讓他無所適從,總不可能直接總她腦袋有沒有燒糊塗吧,隻好拿眼光看向其他三位。


    西山芸路上受了一肚子的氣沒處發泄,此時卻見這店小二不理她,氣得大拍桌子,“喂,你呆站在這幹什麽?速度給本姑娘上菜,再不上,小心本姑娘砸了你們的店。”


    店小二這回嚇一跳,“難不成這幾位是來吃霸王餐的強賊?”


    畏畏縮縮的,離那欲抓狂的西山芸更遠了一點,那樣才讓他有一點兒安全感。讓西山芸氣得更是柳眉倒豎,杏目圓睜,直欲暴發了。旁邊的幾桌酒客,興奮的望著這邊,等著看好戲登場,同時還帶點兒緊張,怕被殃及池魚。


    胡老頭見鬧得夠了,扔了兩錠銀子到桌子上,“小二,還不速度照這位姑娘的意思上菜,難不成真要胖子我將你們的酒樓砸了?”


    那小二臉色一喜,抓過那桌上的銀子,叫道:“好嘞,眾位客官請等一會,酒菜很快就上來了!”


    “真是氣死我了!”西山芸氣得臉色脹-紅,卻不知道找誰出氣,陡然又是一掌將桌子拍得喀啦作響,直似要震裂開來。


    等菜一端上來,李浩眾人狼吞虎咽的形象,當真就如餓死鬼投胎一般,讓一眾酒客看得矯舌不已。


    隻有那胡老頭,卻是優哉遊哉的慢慢品著,另外三人不得不用狐疑的眼光看向他,以及他那個彌勒佛一般的大肚皮。


    雪月兒問道:“胡爺爺,你是不是這兩天都吃上了美酒好菜什麽的?”


    胡老頭連連擺手,“沒有的事,我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麽,怎麽可能有美酒什麽的。”


    “是麽?”西山芸明顯也不相信,手裏正抓著一隻油汁淋漓的肥雞腿狂嚼著。


    李浩偷笑著狂咬猛嚼,每回胡老頭來教他功夫,都是酒氣衝天,滿手流油的,哪裏會沒有偷偷的撇下她們去吃喝。


    胡老頭既然也配合懲治西山芸這丫頭,李浩也懶得追問他的事,當然也不會求他帶雞腿來的。


    酒足菜飽,胡老頭道:“現在,我們已經在黑鐵山下的小鎮了,今晚我們先尋一家旅館歇息一下,養足精神,明日兌換金銀上山。”


    西山芸道:“不用再另外找旅館了,我家在這有處產業,我們過去那邊歇息吧。”


    胡老頭點道:“那也好,省得勞神,你帶路吧。”


    在人來人往街道上打馬小跑著,眾人來到一間布莊,掌櫃的聞訊迎了出來,“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一身髒兮兮的,和別人打架了麽?你爹爹早有信來,我早就把房間給四位收拾好了。我原以為昨日就能夠到達,卻沒承想,直到今天,你們才趕來。”


    西山芸道:“你說什麽,從咱們山莊到這裏,隻要兩天的時辰,就能夠到達?”


    那掌櫃的點頭道:“是啊!是不是小姐在路上遇到了什麽好玩的,耽誤了時辰?不過沒關係,隻要小姐沒事,就什麽都好!”


    西山芸恨恨的拿眼光瞪向胡老頭:“是啊,我這一路上是太好玩了,連趕三日,一店不遇,風景獨好!”


    那個掌櫃的睜大了眼睛,吃驚的道:“怎麽可能,這一路,大小城鎮,可有十幾家,哪會沒有店麵呢?”


    胡老頭拍拍花白的腦袋道:“或許我認錯了路,我以前就是走那條路過來的。房間在哪裏,吃飽喝足,我可要去休息了。”


    雪月兒與李浩忍不住哈哈大笑著,雪月兒也猜到了胡老頭肯定是故意懲治西山芸這嬌蠻的小丫頭,才找上那麽一條偏僻的小道。


    “前輩,請跟我來,我帶您去房間休息。”也許是西山進已經在信裏麵叮囑過,讓手下好好招待他們,所以這掌櫃的對胡老頭他們還是非常客氣的。


    來到後院,這些房屋都非常寬敞,完全和前麵那狹小的店麵不一樣,想來也是為了自家主子們偶爾在這裏休息,才刻意準備的。


    帶到了休息的房間,布店掌櫃的對西山芸“小姐,你們早點休息吧,金銀之事我已經叫人打點好了,就是樣式不大統一,沒有山莊裏的金銀整齊,未免有失我們西山刀莊的麵子。”


    胡老頭點頭道:“那個不用太擔心,反正器狂那老頭隻是熔化了做鐵水用,哪管什麽樣式統一不統一。”


    掌櫃的大為歎息的道:“那豈不是可惜了這些金銀!唉,器狂這瘋子!”


    西山芸沒好氣的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找到他喜歡的珍稀材料?”


    掌櫃尷尬的說道:“小的在這打點布莊,哪有功夫去收集那些東西,再說那些東西,哪有那麽容易收集得到的。”


    西山芸道:“好了,你出去打點你的生意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雖然現在隻是剛剛過了午時的時辰,還是下午的光景,但大家都是疲累欲睡,就連胡老頭也不例外。他們在野外是能夠適應了,這不是還有個半夜總鬼叫的西山芸在那折騰麽,所以連日勞累,昏昏欲睡就在情在理了。


    翌日淩晨,布莊掌櫃另外再叫上了兩人,用馬馱著兩箱沉重的金銀上山了,那重量最少都有兩三百斤。


    黑鐵山並不怎麽高,也不算陡,卻是怪石嶙峋,不大好走,那馱著金銀的馬匹很是吃力的慢慢爬著。李浩三人早就已經棄馬步行。


    胡老頭看得很不耐煩,從馬背上直接扯下兩箱金銀,崩斷了那些捆綁的繩索,一手一箱,如提著兩個小木塊一般,向著山上疾馳而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西山芸對那兩位看得發呆的家丁道:“你們牽馬回莊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縱身疾追他們,現在李浩奔跑的速度,已經比以前快了一大截,卻還是比不過雪月兒,畢竟隻練了幾日。


    還未到達山頭,胡老頭就喝道:“器狂,快點出來給胖子我打造一把匕首。”


    一個長著肥碩光頭的壯漢從山洞裏走了出來,看著胡老頭手上提著的箱子,抱著胸,不高興的道:“原來又是你這老胖球,不會又是帶一箱金銀來求我打造寶刃吧?如若真是那樣,你還是趁早給我滾下山去,免得我出手來趕你下山!”


    胡老頭湊頭道:“這一回真有寶貝了!”


    “在哪?”器狂神情大動的抓住了胡老頭的手,轉瞬恢複了他那冰冷的表情道:“要真有寶貝,你也不會帶著這些東西上山來吧?”


    胡老頭湊嘴到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器狂仍然狐疑的道:“你這可不是騙我?“


    胡老頭搖了搖頭,“我胖子騙誰,也不敢騙你器狂啊,要不下次真有寶貝材料了,來求你打造,也許還沒等我開口說上一句,就被你攆了下來,那豈不冤枉?”


    器狂點頭道:“你知道就好,還真想看看那是什麽寶貝啊!”


    他們剛剛商量完,李浩他們才氣喘籲籲的趕到。


    李浩湊到器狂麵前,仔細的看著這張同樣寬頭大耳,卻不怎麽肥的光頭,而上火星傷疤點點,看起來還比較恐怖,卻還著點憨厚老實的麵相。身高七尺,全身肌肉虯結,身材高大,還真像是專門打造武器的名匠。


    “您這麵貌看起來還很老實的模樣,和三牛叔一般,又哪裏像瘋子一般的狂人?”


    器狂被他的話逗得一笑,“我狂不狂,你待會就知道了。是你這小鬼頭要打造武器?”


    雪月兒上前一步道:“是我。”


    器狂打量了雪月兒一眼,點頭道:“你們這些個公子哥兒,不好好的練武,卻總找這歪門邪路,遇到武藝高強的人,還是照樣要給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雪月兒也不生氣,“謝謝前輩指點!”


    西山芸卻沉不住氣罵道:“誰說我們武藝差了,那隻能說你的武器打造的不好,要不怎麽會輸!”


    “我打造的武器不好,那就不要求我打造啊!你下次若再帶著這種東西來求我,瞧我不抽你屁股,把你趕下山去!”器狂嘿嘿一笑,拎著兩箱金銀就走進了一間山洞,把他們晾在了外麵。


    西山芸氣呼呼指著走向石室的器狂道:“我下次還偏偏就帶一箱金銀上來,再帶上一群高手保護我,我看你怎麽趕我下山去!”


    胡老頭笑道:“嘿嘿,小丫頭,你想帶群什麽樣的高手來保護你啊?能不能打得過老頭我啊?這瘋老頭連我也能攆下山去,何況是你請來的高手!”特意的,把那高手兩字說得特別響。


    西山芸翻翻白眼:“你很曆害麽?”


    胡老頭不以為意,豎起了五根手指,“西山進那樣的,五個不是我對手,六個能勉強應付。”


    西山芸刮著臉皮道:“你這老頭,你就吹吧!明知道我爹爹不在這裏就胡吹大氣,也不怕人家笑話!隻怕你連我爹爹也打不過!”


    “你爹爹若真厲害?上次在那個石峰削麵,他為什麽不帶你上去!”


    西山芸想起當時的情形就生氣,跺了跺腳,道:“壞蛋老頭,你以為輕功好就好炫耀啊!就算你輕功好,也不見得就能夠打得過我爹爹!”


    “是麽?”胡老頭一時找不到什麽說辭,總不可能和這小丫頭片子動手吧,“你愛信不信!老頭我下山喝酒去了!”


    又是如一溜煙般,轉瞬消失在山腳。


    雪月兒大聲叫道:“胡爺爺,這匕首還沒打造好,您就要下去啊!”


    “那老頭,沒有三天的時間,肯定是不會出來的,你以為他的武器那麽容易就造出來了啊!我老頭才沒有那麽笨,還是去喝酒的痛快!”胡老頭的聲音從山腰清晰的傳來。


    西山芸被胡老頭整得在山裏呆怕了,連忙說道:“雪少俠,咱們也下山去吧,那老頭不是說了最少也得等上三天麽,我們在這山上等,未免太受罪了!”


    李浩道:“相比人家三日夜不吃飯,我們在這峰上等上三天算什麽,你愛下去就下去吧!”


    西山芸雙手叉腰道:“這又不是你的地方,你憑什麽趕我?我還就不走了我!”


    雪月兒道:“你們兩個別吵了,我也覺得還是在這等的好。雖然那老頭狂,但我們求人家打造武器,多少得顯示一點兒誠意,是麽?”


    “那好吧!”西山芸嘟著嘴,不甘情願的答應道。


    李浩看著她,嘿嘿的笑了幾聲。


    西山芸眉頭一皺,挽袖叉腰指著他罵道:“你這小子又笑什麽?再敢取笑本姑娘,看我不收拾你!”


    李浩道:“我隻是想看看,等會兒你沒有燒雞吃,會是一幅什麽光景,我勸你還是早點兒下山去吧!免得半夜又鬼叫一般來吵我們,擾得我們睡不著覺。”


    李浩說完,不再理會她,而是去山洞找有沒有歇宿的地方。


    西山芸跺著腳,指著李浩的道:“你……”


    為了打造武器,她們匆匆出來,還真沒準備這些幹糧,西山芸連呼失算,想下山去,卻又舍不得雪月兒。


    走過去抓著她一隻手,“雪少俠,既然有這個傻小子在這守著,也算了盡了我們的誠意吧,咱們這就下山去,好嗎?”


    雪月兒搖了搖頭,道:“這武器是我要打造的,而不是他要打造,我怎麽能讓在這等著呢,那肯定顯得自己不夠誠意。我一定要在這等到武器打造好,再下山。芸姑娘卻是可以先下山的,不必和我們一起受罪了。”


    “你不下山,那我也不下去,我要在這陪著少俠,既然少俠也能夠吃這苦,芸兒又怎麽不能吃苦?芸兒決定和少俠不離不棄,同甘共苦。”


    “還不離不棄呢!”雪月兒捂嘴噗哧一笑,“你一個姑娘家的,也不怕被人家笑話!”


    西山芸道:“敢愛就敢說,再說這裏也就隻有少俠與我兩人,我芸兒又有什麽顧忌,有什麽不敢說的!倒是少俠頗顯得有點兒女孩子氣,不過,芸兒喜歡!”


    雪月兒尷尬的摸了摸臉,也摸到一層溥溥軟軟的假臉皮,不由啞然失笑,心虛的道:“有嗎?咱們也進去看看今晚可有什麽地方好休息吧。”


    “不是有那小子在看嗎?我們又何必再進去找呢?”而雪月兒已經走進了石洞,西山芸隻好追了過去。


    這個石洞,高有三兩丈,寬有三四丈,到得裏麵卻是越來越窄。周圍全是黝黑的石壁,怪石嶙峋,凸凹不平,像是人為用鐵鎬、鐵錘什麽的敲下來似的。


    李浩在裏洞叫道:“這裏還有好幾個石室呢,還有一些廢棄木柄,想必上以前挖礦石的鐵鎬把手。”


    雪月兒與西山芸走到李浩發現的石室觀察了一會,見那些石室中,石床有的還算是幹淨的,有的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想必是有前來求器狂打造武器之人在這留宿過。


    李浩拍了拍手,“這間我住了,其他的,隨便你們挑。”


    他選的是一間石床幹淨的屋子,不用再打掃了,雪月兒道:“我就與你在這一起吧,我也不想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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