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兒嘻嘻的笑道:“怕什麽,如今我已經學會了胡爺爺的易容術,要想躲開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走吧,咱們還是向著這條大道往你想要去的東方趕路吧,還好今晚這月亮還算明亮。”


    急趕了一會兒,雪月兒又道:“這麽徒步趕路,實在是太累了!又很困,好想睡覺。胡爺爺,如若你現在這當兒能夠找到幾匹馬,我就算你有本事!”


    胡老頭嗤笑道:“你們也想學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般?門都沒有,本來我還打算帶你們去我城外早已經備好馬匹的地方,現在我要改主意了,不去了。”


    雪月兒搖晃著他的手道:“胡爺爺,您就行行好吧,這半夜趕路,本來就是很累的事情,再說了,就算騎馬,也是很累的,想要鍛煉我們,至少也不能一下把我們累壞了是不?”


    胡老頭拗不過她,隻得帶她與李浩,到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那兒。


    在一個荒辟的小屋子裏,果然拴著三匹馬,胡老頭翻-牆牽了馬出來,李浩撇嘴道:“什麽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原來是算好了這裏有人家存放了馬匹。”


    胡老頭不大高興的道:“我說你這小子,就把你祖師說得那麽不堪!你看這破敗的莊園,像是有人家的地方麽?別人能夠把馬匹養在這麽一個地方麽?你小子認為我是偷來的,那好,你在後麵慢慢的用新學的輕功趕我們吧,正好可以鍛煉一下。”


    李浩搶過一匹馬的韁繩,道:“既然已經有了馬,傻子才去趕路呢,若是能夠就這麽一路騎馬追尋到那些神仙的蹤跡,那麽我就這樣一路騎馬算了,也不用勞心費力的去學你那什麽鳥功了!”


    胡老頭大搖其頭道:“怎麽有你這麽憊懶的家夥,如何能夠堅持到尋找到那些神仙。我看你還是早點兒打道回府,或者跟著你家祖師學會了這絕世妙技,以後吃喝不愁,帶著你偷騙而來的娘子一起老實的過日子。”


    李浩嘿嘿的笑道:“對你這作用不大的功夫是沒興趣,如若遇上了那些個能夠興雲布雨,移山倒海的本事,自然就來了興致了!”


    三人一夜疾趕,等到天際魚露白,已經趕到了下一座城城鎮,正好城門剛剛打開。三人就直接拍馬進了城,先填飽了肚皮再說。


    過城門時,李浩看到了那張緝拿自己的瘦小畫像,小聲的對雪月兒道:“隻怕到得明日,說不定更是今日,這裏將多上一個通緝圖像,銀賊雪月的,哈哈。”


    雪月兒豪爽的大笑道:“銀賊就銀賊,還是跟你這小銀賊學來的!不行,等會兒我們兩得再改扮改扮。”


    李浩也點著頭同意他的觀點,沒承想,胡老頭給他的化的妝,卻隻用了四日,就得另外再改扮了。


    坐在酒樓中,三人狼吞虎咽的咬著新鮮出爐的包子,李浩道:“唉,好困,真想先找個旅館睡上一覺,可是又怕那野蠻的丫頭追到這邊來。”


    胡老頭道:“沒出息的東西,跟你祖師爺爺學的本事是吃幹飯的麽,今天就在這裏睡上一覺再說了。”


    雪月兒衝李浩笑道:“哈哈,丟臉了吧!我也不讚成趕路了,就在這歇息一天,累死我了!”


    找到一家旅館,李浩看著雪月兒已經禦下了假麵具的臉,道:“月兒姐姐,你現在可要比當初要瘦上一些。”


    雪月兒對著銅鏡裏自己瘦削了不少的粉嫩臉蛋道:“瘦點也好,這樣看著更漂亮。免得這一路,你還說我嬌氣。”


    李浩笑了笑,“我又哪敢取笑月兒姐姐,那你還不得痛打我一頓啊,我李浩人小骨瘦,可吃不起你的拳頭。”


    雪月兒哼道:“我就知道就算你嘴裏不說,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好了,就這樣吧,我先睡覺了。”


    雪月兒這回幹脆直接換上了一幅與現在的瘦削麵孔相似的麵具,和先前那略胖的麵孔稍有不同了,並在麵具上附了些小胡子,山羊須一般。


    李浩這次是自己動手,改扮了一個另外一張樸實少年的臉孔,和先前的那張稍有區別,李浩看看了自己瘦小的身材,“祖師,我這身板怎麽改?還是太瘦了啊。”


    “蠢材,你不知道把你的包裹,綁在裏麵啊!你這樣子差不多了,功夫還算是馬虎,我先去睡覺了。”


    這一個大白天,三人暫時歇息在這小城鎮的旅館,補回昨天的覺。


    直睡到下午,近傍晚的時辰,李浩迷糊的醒轉過來,叫醒了雪月兒,出去洗漱一下,去找吃的。卻見酒樓中,胡胖子不知何時已經起來,正坐在一張桌子上慢慢的品著酒,桌上,是一大堆的菜。


    “胡前輩這麽有雅興啊,小子與你一起吃如何?”雪月兒與李浩直接走了過去,叫了小二要來了另外兩幅碗筷,敞開了肚皮就大吃了起來。


    還沒吃得上兩口,外麵走進來兩人,先向著胡老頭行了一禮,問道:“前輩,請問昨日與你在一起的那位少俠哪去?”


    說完還不時對著手上拿著的畫像,向著旁邊的兩位小子仔細打量著。把李浩與雪月兒嚇得麵容失色,在外表卻看不明顯。


    胡老頭搖了搖頭,含糊不清的道:“什麽小蝦大蝦,好吃就行了,我胖子那裏管得到那麽多!”


    那兩人互視一眼,不大確定這兩人是不是就是先前的雪月與李浩,還是非常禮貌的道:“敝上對兩位非常感興趣,有意結交,兩位肯否賞光到小室一坐?”


    李浩憨厚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急事,等會兒還得趕路。貴上的好意,咱們心領了。”


    雪月兒並不言語,隻是吃著東西,不去答理他們。那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胡前輩,您如若再遇上那位雪少俠,請給我們遞個消息,到時敝上當親自道謝,並另有重酬。”告辭了出去。


    才走出了酒樓,兩人不時的小聲嘀咕著,看得雪月兒與李浩冷汗連連,這回隻怕是跑不了的了。


    果然胡老頭說道:“那兩小子注意到你們了,派人一路跟蹤。隻怕信息快要傳到西山芸那丫頭那兒了。嘿嘿,你們兩個小娃娃這下麻煩了,一不小心就得給抓回西山刀莊,然後說不定還得押回雪罡武館,李浩這小子嘛,就得扔進監獄,這下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嘿嘿!”


    李浩道:“我可是你的唯一徒孫,你就忍心看著他們把我抓進監獄?萬一打殘了怎麽辦?”


    胡老頭得意的喝著小酒,“那是你小子自己沒有本事,不用心學,怪不得胖子我。再說了,丟進去也好,看你小子下次還敢不用心學習。”


    李浩冷汗連連的罵道:“就沒見過你這麽狠心的祖師!”


    “哈哈,我也沒見過你這麽憊懶的徒孫!就得給你一點兒教訓看看,看你下次還敢這麽不用心。”


    被那兩個壯漢這麽一查問,兩人也沒了心思吃飯,愁眉苦臉的思索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浩道:“我們先回房間再說吧。”


    走進了房間,李浩道:“我們現在已經被他們監視了,要怎麽才能順利的出去?”


    雪月兒道:“管他呢,先就這樣騎馬疾奔一段,路上再見機行事吧!”


    李浩暫時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那就這樣了,先騎馬出城去吧。咱們不要再理那老頭,太沒良心了。”


    雪月兒也點頭認可,“胡爺爺說了不再幫我們,估計是真的不會再幫的了,這次隻能靠我們自己。再說,現在跟著他在一起,我們還更麻煩一些,我就不信他一個大胖老頭還能改變成其他的模樣。”


    兩人商議定了,打馬疾馳而去。酒樓中胡老頭已經趴睡在桌子上,也許已然喝醉,正好可以擺脫。


    臨出城,雪月兒發現通緝銀賊等的榜單裏,有李浩那瘦小的臉孔,還有自己先前改扮的那個英俊公子的畫像,已經張貼在私人懸賞緝拿的銀賊榜單了,旁邊還附了李浩易容前後的兩個畫像。


    李浩悲歎一聲,“這下真要遭了!隻怕西山芸已經得知我們掌握了易容的本事吧,估計很快就有人追上來了。”


    果不其然,他們剛剛縱馬出得城門,後麵就來了幾騎遠遠的追在後麵,更是有幾騎快馬加鞭的跑到前麵去了。


    李浩與雪月兒麵麵相覷,隻得硬著頭皮騎馬前進,走一步是一步了。當然李浩與雪月兒也不能坐以待斃,一路都在低頭苦思著對策。


    李浩道:“他們現在不來詢問我們,隻是沒有確認,還有就是出於禮貌,不敢過份得罪。我們若被他們追著不放,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真相的。”


    雪月兒道:“可是他們這麽一前一後的追在後麵,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李浩道:“不能再走大道了,他們還有人在前麵等候著呢,我們等會改走小道,再趁機把後麵的人也甩了。”


    雪月兒點了點頭,“隻得如此了,但願能夠順利的甩掉他們。”


    到得前麵一個分叉路口,李浩向著雪月兒使了個眼色,縱馬毫不猶豫的改走這條不熟悉的小道。


    緊追在他們後麵的一個壯漢,肩上一隻信鴿飛空而去,再緊跟著李浩倆人上了小道。


    李浩與雪月兒但顧縱馬疾奔,隻望能在天黑之前能夠甩脫他們,然而他們快,後麵緊追不舍的人也快,距離卻是拉著一段,他們停,他們也停,並不與李浩與雪月兒朝麵。


    李浩苦笑一聲,“他們還真像是牛皮糖,真不是一般的粘。”


    又趕得一段路,李浩指著前麵幾座瓦房大聲道:“天黑了,三哥,咱們先去前麵那間鄉民房舍借住一晚吧。”


    雪月兒微一楞神,立即點頭道:“好吧,骰弟,咱們也累了,正好休息一下,隻怕鄉村人家卻是不肯。”


    李浩道:“三哥,這鄉下之人,最是見錢眼開,咱們隻要給他們銀子,他們還不求著咱們入住呢,又哪裏會嫌棄。”


    兩人牽馬走了過去,裏麵傳來了狗吠聲不停,李浩拍著柴門大聲道:“有人麽,借宿一晚?”


    “誰呀,怎麽才來了一個借宿的駝背老頭,又來了借宿的,真把我這破屋子當旅館了麽?”


    老婦人絮絮叨叨的聲音中,柴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一條大黃狗嗖得竄了出來,伸著長長的舌頭,圍著兩人轉著圈兒,嚇得雪月兒微微發抖,李浩卻要鎮定得多。


    “阿黃,回來,別嚇壞客人了。”老婦人喝回了大黃狗,問道:“老婦人這小小的柴房今天已經借宿了一個駝背老頭,恐怕沒地方讓兩位少俠借宿了,你們還是去邊上那戶人家看看吧。”


    李浩與雪月兒歎了口氣,“想來是我們運氣不好,晚來一步,打擾大嬸了,告辭。”


    牽馬走到鄰家借宿,這戶同樣是一個老婦人出來開門,卻是不同意借宿,推說家中狹小,並無多餘的床位。當李浩拿出一兩碎銀子,那老婦人才興奮的讓兩人進去了。


    李浩與雪月兒走進這間狹小的泥土房間裏,裏麵隻有幾張矮小凳子,一張桌子,一張粗木老床,床上隻有一床床破舊的棉被。李浩懶得多看,頹然的坐在床上,雪月兒滿臉焦急的問道:“他們就在外麵守著,我們怎麽辦?”


    李浩笑笑,又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就先讓他們吹一晚的冷風寒露吧,主意總會有的,先睡覺,困死我了!”


    “喂,你倒是進去一點兒啊,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兒位置。”雪月兒把李浩推進了裏邊,也躺了下來。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一輛破舊的老牛車就從農戶家中趕了出來,車上載著幾筐新鮮的菜,坐在前麵駕車的,是一個中年的瘦小大叔,留著一撇黑黑長長的山羊須。


    迎麵圍過來了幾個騎著馬匹的壯漢,攔住了他的去路,瘦小漢子滿臉驚恐的看著眾人,驚慌的道:“你們要幹什麽,打劫麽?咱鄉村老實農民可沒有幾個錢!”


    四人中一位領頭模樣的問道:“喂,昨晚借宿在你們家的那兩個小子呢?”


    “哦,原來是追那兩個小子的!”瘦小的漢子撫了撫胸膛,壓壓驚,“他們那兩小子這會兒睡得正香呢,不過你們千萬不能在我家動手,鬧出了人命,咱可吃不起官司。”


    一眾壯漢往牛車上仔細看了看,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們隻是來看著他們的,不會殺人的。賣你的菜去吧。”


    “那敢情好!”那瘦小的漢子駕著牛車,車軲轆慢慢的轉著,漸漸的走遠了。


    過得一會,那柴門又打了開來,走出來一個老婦人,拿著一個大竹籃,裏麵裝著些新鮮的各式蔬菜,滿是皺紋的老臉高興的猶若盛開的菊花,嘴中喃喃自語道:“這兩個小客人還真大方,住一晚就給了一兩銀子,比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賣一車菜得到的銅錢還要多,若再能留上他們再吃上一頓早餐,說不定還有得銀子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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