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又連忙抓起筆遞給了她,陪笑道:“再勞煩姐姐,再寫一會就好!我簡單的說。”


    雪月兒又花了一柱香的時間寫完了一張紙,才算寫完。總共四張紙了,比雪月兒的家書還要多上一張。


    雪月兒把筆一扔,疲累的伸了一個懶腰,“寫完了吧?”


    李浩道:“等等,還有一封,寫給力山大叔的!”


    雪月兒立刻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寫,這一封我肯定不會幫你寫的!”


    “為什麽啊?”李浩不解的問道。


    “不寫就是不寫,今天我累了,不想寫了!”


    李浩又使出了撒嬌的手段,磨著雪月兒幫忙再寫一封,可雪月楞是說累了不寫了。李浩不由小聲嘀咕道:“沒想到這剛剛學來的嬌柔耍乖的手段,也會不好用!”


    “那你以後再幫我寫好了!”李浩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以後也不寫了!寫這個太累了!”


    雪月兒再在封麵上畫上了幾個大字:夜心鎮夜香酒樓掌櫃與三牛同啟,然後扔給李浩道:“師妹,叫店小二去投遞給驛站吧!”


    李浩將信件裝進了紙封,走下樓去,給了銀子叫店小二幫忙投遞。卻見胡老頭仍然在那喝著酒,李浩走過去再吃一些東西,胡老頭笑著對他道:“寫了這麽久,怎麽才那麽溥的幾張,你們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李浩微笑不語,隻顧吃東西。


    這一回改扮成了老藥師、女藥童,暫時沒有人再來詢問他們,讓李浩與雪月兒難得安穩的補睡了一覺。


    次日李浩與雪月兒大肆采購著調味品,與一些輕便的野外適用器具,藥簍中背著一個個小小的包裹,就像在高山潛修的藥師,偶然下山采購生活用具一般,沒人懷疑。


    隻是一個老得頭發花白,兩個卻是弱小的女藥童,還是引來許多路人好奇的眼光,前來搭訕。


    李浩正好趁機問道:“諸位大叔大嬸,請問這附近可有什麽高山,非常的高的那種,我們師徒得去隻有在那種地方,才能找尋到的幾味稀缺的藥材煉藥。謝謝了!”


    一位高壯的漢子回道:“此去向東三十裏,還真有座高山,卻是沒甚麽好看的風景。”


    李浩躬身向他行了一禮,“謝謝這位大叔相告!我們隻是去尋找藥材的,可不是遊山玩水的。”


    胡老頭輕哼了一聲,卻也不言語。


    那位高大漢子道:“這位小藥童,那深山中多得是野狼虎豹,你們這老的老,小的小,就算能爬上去,隻怕也得給這些猛獸傷害罷。”


    李浩微笑道:“謝謝這位大叔好言相勸!我們既是藥師,尋常毒藥也是會製上一點的,那些猛獸不來還好,來了就叫它們有來無回!”


    高大漢子放心的點著頭,“那就祝你們好運氣了,早點找到你們需要的藥材。”


    “謝謝了!”


    李浩謝過了,與雪月兒一起三人,再次向著大山進發。


    三人先雇了幾匹馬馳到了山下,才徒步上山,待到路人稀少時,甩開了輕功飛馳在山林小道上,隻幾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腳林道,進入山腹中。


    山道兩旁,都是些高大的樹木,越往裏麵,樹木越大。漸漸的,那些鳥雀野獸的鳴叫時而傳來,偶爾還有一兩位獵手滿載而歸。


    這些個獵手,看著三人雖然或幼小,或蒼老,順著山道往上爬,卻還是健步如飛,眨眼不見蹤影,不由得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走的深了,還能見到一兩位俠江湖人士,背著虎皮虎骨之類的歸來。他們看到李浩三人時,同樣是露出了驚豔的眼色,卻是稍停即走。


    隻奔到高峰半山腰,李浩感覺到累了,停下來稍作休息,聽到路邊有山泉叮咚,清脆幽靜,正好能作來午間野餐的所在。


    胡老頭走到溪水邊洗了臉手,大模大樣的往山溪旁邊的一塊石頭一坐,道:“兩個小娃娃,快點去弄點兒吃的來。”


    自己卻是在那閉目養神起來,後來幹脆躺倒在大石上。


    雪月兒道:“師妹,你去拾柴火吧,我去獵些野味來。”


    李浩道:“師姐小心著點兒,可別被野獸傷著了,不用打太多,夠吃就好!”


    僅僅一柱香的時辰,李浩就收集了一大堆幹燥的柴火,足夠燒烤了。正想去找雪月兒,卻見雪月兒已經抓著三隻野雞與一隻兔子回來了。


    李浩對這野外燒烤,如今已然是輕車熟路。先把那些野味都清洗幹淨了,才燃起了火堆,用樹枝穿著在火上燒烤著,慢慢的,濃鬱的肉香就在山林間彌漫開來。


    勾得胡老頭一個勁的催道:“兩個小娃娃,卻是快點啊!怎麽還沒好!”


    李浩道:“你自己不動手就罷了,催什麽催?”


    胡老頭罵道:“好你個不孝的徒孫!胖子我這一大把年紀了,有徒孫在這,難道還要自己動手?”


    “自己不動手就算了,那你就別再催!”


    胡老頭卻道:“餓了不催,怎麽對得起自家的肚皮?”


    李浩不理他了,自顧著旋轉著手中的樹枝,把那些肉烤得漸漸的暴裂開來,脆脆的肉皮滿是油脂,李浩烤好了這一隻野雞,剛剛再灑上些椒末,胡老頭就一把搶了過去,大口的咀嚼著,一邊讚道:“不錯,味道烤得是越來越好了!”


    咀嚼了幾口,扯開葫蘆口,灌了一大口,“美酒加雞肉,還算將就!”


    雪月兒道:“師傅,你卻是會享受,隻帶著這些美酒上山。”


    胡老頭享受的點著頭,“寧願身子受罪,也絕對不能讓肚子受罪的。”


    本來就是洗好了一隻,烤一隻,到最後是四隻同時轉動著,自然又有一隻野雞肉烤好了,李浩再把椒末灑上,遞給了雪月兒,道:“師姐,你先吃!”


    雪月兒笑道:“謝謝!”


    並不學胡老頭一般直接撕咬,而是掏出了那把黑中帶著些金黃絲線的月牙慢慢的切割著上麵的肉塊,和劃豆腐一般的鋒利,微微一帶,就劃開了一小塊雞肉,卻留了一點兒皮絲在上麵,雪月兒輕輕一咬,就撕了下來。


    李浩這時烤好了最後一隻野雞,灑上調味品就張嘴咬了起來,手裏還在轉動著那隻野兔。


    等到烤得熟透了,李浩把它架在火堆外邊,拿出那把胡老頭給他的寒鐵匕首,學著雪月兒的樣子切割著肉塊,慢慢的吃著。這把匕首當初被妖獸牙齒崩缺的豁口,如今已經不見,早給器狂修補好了。


    “哈哈,老子運氣不錯,正覺得餓,就有現成的烤肉吃!”


    隨著一聲粗聲粗氣的男子聲音,山林間忽然閃過一道灰影,聲音落下時,人已經抓起了李浩移在火堆旁邊的烤兔肉,毫不客氣的張嘴就咬。


    隻見這人身高八尺,四方臉上滿是橫肉,一道醒目的刀疤從顴骨位置直到近下巴,幾把胡子亂糟糟的又硬又長。


    他對三人的怒視眼光視若無睹,霸氣的道:“這兔子烤得還不賴,待會再給老子烤上一隻,一隻不管飽!”


    “你是疤臉惡虎——王四虎!”雪月兒陡然驚恐的叫道。


    王四虎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娃娃還認識老子!噫,你那匕首不錯!”眼角又掃到了李浩手中的寒鐵匕首,“這把也不賴!哈哈,老子運氣不錯,這麽輕鬆的,就能得到兩把寶刀!”


    笑聲未畢,空出的一隻大手疾伸,抓向李浩手中寒鐵匕首,另一手還抓著那隻烤好的野兔肉。這會已經在搶人家的東西,隻怕他們得拚命,隻怕到時沒有人再幫他烤肉了,他可不想再費功夫另外燒烤,所以並不舍得丟下手上烤野兔肉。


    隻是他沒意識到的是,當他剛說完那段話時,李浩就注意了他的動作,還不等他的手接觸到匕首,李浩的人就像裝了彈簧一般,向後疾躍了一丈。


    疤臉惡虎楞了一楞,隨即哈哈大笑道:“原以為隻是一個采藥的小娃娃罷了,沒想到卻還會兩下子,那麽大爺就陪你玩一會!”


    說完,他把那才咬了一口的烤野兔肉,扔回了烤架,還是不舍得丟掉。隨即微微曲腿一縱,當真猶如惡虎撲食一般,輕輕鬆鬆的就躍出了一丈,輕飄飄的落在李浩身邊,兩隻粗大的手掌箕張開來,伸長了五指,成虎爪一般,一爪抓向李浩手中匕首,另一手擒向他的手臂。


    這一回,雖然李浩精神緊張的睜大了眼睛盯著疤臉惡虎,在他起勢時就疾往旁邊躍退,卻還是慢了一步。


    “嘶”


    布帛碎裂聲中,李浩瘦小的手臂被疤臉虎抓出了五道血痕,痛得李浩“啊呀”大叫一聲,溜得更快了,幻成一片灰影,人又竄出了幾丈開外,絕對要比免子快。


    在他的身後,疤臉虎鬆開了手上殘留的布片,風一吹,布片若彩蝶飛舞在空中,疤臉虎曲膝欲再追李浩。


    “惡賊,休想得逞!”雪月兒嬌喝一聲,銀牙緊咬,一個箭步拚命躍至疤臉虎背後,右手月牙照著疤臉虎的背心就刺。


    疤臉惡虎身子前傾,險險的避開了雪月兒背後的月牙一刺,月牙黝黑冰涼的刀鋒與他的背心僅僅隔著一層溥布。刀鋒尚未接觸到衣服綢布,月牙的劍氣已經刺透一層衣服,冰涼的劍氣觸背,嚇得疤臉虎臉色煞白,驚出一身冷汗。


    疤臉虎雖驚不亂,身子前傾的同時,微微往邊上扭著,猛虎一般硬板的身軀,轉身時卻似靈蛇,瞬間就扭了過來,同時左手曲刁,似仙鶴捕食,啄向雪月兒拿著月牙的手腕。


    疤臉虎的右手也沒有閑著,往背後一抓,抓住了刀柄斜斜的抽了出來,一柄白光閃閃,殺氣騰騰的鬼頭大刀亮了出來。獅子搏兔,當全力以赴,疤臉虎被追殺這麽多年,還沒有被擒拿住,凶狠機警可見一斑。


    沒親眼見過,誰又會知道,如此虎背熊腰,笨拙如大猩猩一般的人,卻會有如此靈活輕巧的身手。


    雪月兒直刺的右手陡然向下一彎,月牙匕首刺向疤臉虎刁拿上來的爪尖,左腳曲腿踹向疤臉虎的臀部,正好趁著他沒有轉過身子,窮追猛打。


    疤臉虎不等刀鋒觸手,左手就悠的縮了回去,右手鬼頭刀照著雪月兒踢來的腿就削。


    隻電光火花一閃間,兩人已然拆了兩三招。


    胡老頭卻是悠閑的一手拿著一葫蘆美酒,一手抓著還剩下幾塊肉片的烤野雞肉,慢慢的啃上一口,再灌上一口酒,不忘為她倆加油道:“徒孫,別隻光顧著逃跑啊,該回去幫幫你師姐,別做那縮頭的玩意!”


    李浩被胡老頭激得臉色泛紅,想要幫忙,見疤臉虎凶神惡煞的,而自己除了會腳底抹油開溜,什麽功夫也不會,卻也不敢冒然上前幫忙,唯有站在一旁幹著急。


    疤臉虎此時已然扭轉了身子,麵向雪月兒拚殺。刀長匕首短,更兼疤臉虎力猛經驗足,雪月兒卻身弱力小,應敵經驗明顯不足,好幾次刀鋒險險的擦著衣服削過,有幾次已經被刮碎幾片布片,雪白的皮膚已然被刀風刮出幾縷血絲,狼狽不堪的閃躲著。


    這還是疤臉虎顧及一旁虎視眈眈的胡老頭的緣故,不敢專心全力追殺雪月兒。


    情況凶險成分,李浩隻得哀求道:“祖師,您去幫幫師姐吧!”


    胡老頭猶自悠閑的道:“那可不行,說好了不幫忙,就是不幫忙的,有本事你自己上啊!就算打不到他,在邊上擾擾他也是好的。”


    李浩眼神一亮,滑步逼近疤臉虎,寒鐵匕首作勢紮向他後背,人才動,嘴中已經是嬌喝出聲:“疤臉醜貓,瞧我將一劍將你一身癩皮醜毛削落幾根。”


    疤臉虎早已經聞聲預警,隨手逼開了雪月兒的一刺,左手微曲,就等李浩貼近,好回身削手奪刃。


    疤臉虎此時已經知道自家處境堪憂,說不定得把性命丟在這裏,隻是打定主意,奪得了寶刀就逃,在這叢林這中,諒那白須老頭也追不上。


    李浩疾衝而前,疤臉虎大喜,就等這滑溜的小子上鉤。


    雪月兒提醒道:“師妹小心,疤臉貓要奪你匕首!”


    剛剛雪月兒與疤臉虎拚殺,疤臉虎顧及匕首鋒利,並不敢刀刃交擊,讓雪月兒多了份倚仗,少了點危險。


    出聲畢竟太遲,李浩身子有若離弦的箭射向疤臉虎後背,疤臉虎刀扭身往後一削,左手緊隨而至暴長,抓向李浩抓過來手腕。李浩若再往前撲,勢必自動撞上疤臉虎削來的鬼頭刀,被削成兩段。


    雪月兒眉頭緊皺,臉色大變,疾往疤臉虎背心刺去,迅若長箭碎空,流星趕月,勢若破釜沉舟,一往無前。


    李浩撞至疤臉虎麵前三尺有餘,身子陡然定住,如忽然中了定身法一般。疤臉虎的刀鋒自然不能削到他了,在他麵前一寸多的距離劃過,強勁的刀風掃得李浩臉皮疼痛,臉色泛白,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李浩微呆一瞬,驚恐的躍退一步,再退出了四尺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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